“向兩會提議案”與“攔路喊冤”

劍云撥霧

古代封建社會，向上反映問題有兩個途徑，一是“奏本”，這是大臣才有的資格。二是“攔路喊冤”，這是對平民百姓而言。等級森嚴。不知現今平民百姓向上反映問題，屬于“奏本”抑或“攔路喊冤”乎？愚私下揣猜，“奏本”似乎不夠資格，“攔路喊冤”抑或似之。老子曰“邦家昏亂，案有忠臣。”諸如殷紂王時代的比干是也，這類被《正史》稱為“忠臣”，現代稱為“改良主義者”。史載紂王殘暴，王兄比干從維穩殷商天下出發，泣血奏本苦諫曰：“吾皇圣明，似此下去，外勾結美帝，內盤剝生民，勢必國將不國。臣泣血跪求吾皇念祖宗創業不易，稍稍收斂，官民一體化，以免釀成民變，亡黨亡國………”那紂王心旌搖蕩，正抱著妲己巨乳肥臀淫亂，不勝比干嘮叨之煩，大喝一聲，比干一顆血淋淋心肝就被挖將出來。撥開眼花繚亂、繁雜紛亂的“熱點”表象迷霧，予力圖理出一個頭緒，反復地在講一個淺顯的道理：

第一、近百年中國革命的核心問題是什么呢？從戊戌維新，武昌起義，討袁護法，護國軍，國民革命軍，南昌起義，紅軍，八路軍，八年抗日戰爭，人民解放軍，三年解放戰爭，……千頭萬緒，血流成河，歸根結底即是解決一個民主的問題。因為幾千年來由于一小撮人獨裁國家大事，人民無權參與，以致陷入萬劫不復周期律，落伍于世界，國衰家敗民族危亡，墮入萬劫不復罪惡淵藪。比如轉基因，八九成人民不想吃，既就是你說的吃了不會斷子絕孫，既就是你說的是金蛋子，人民不想吃這玩意，哪只要一個公決就可以了，這就是民主。但現在人民不能做主，喊破了嗓子，有個屁用啊，人家一小撮就非讓人民吃不可，那人民也沒脾氣，斷子絕孫也得吃是不？這就是孔圣人說的那個“命”，命里注定要吃這個，命好的話就可以吃“特供”。如同古代皇帝賜你砒霜，說這是“現代種業”，是好東西，你不但要伸著脖子吃下去，而且還得“謝主龍恩”， 這就是命啊。所以，孫中山先生率先開辟了民主主義革命的道路，所以緊接著毛澤東開辟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道路，要革了這個“命”，這就是從根上解決問題。毛澤東并指出我們找到了跳出周期律辦法，這就是民主。當然，這時他指的是“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是一個從憲政憲綱到多派和平競爭組織體系和運動形式，都有著廣泛豐富的實踐理論內涵、深厚的歷史內涵的深度概念，是一個亟待挖掘的人類解放的寶庫。

第二、民主就像要建高樓，先得把地面三通四平了。倘若地面上盡是些廢墟、垃圾、臭水溝、崎嶇。這些你都不管，不想著怎么給他鏟平了，卻在那里高談闊論建高樓的風格，什么西式洋房還是中式古建筑？喋喋不休，這不純粹扯淡嗎。無論神仙，皇帝，官人，資本家，土豪劣紳，各種宗法思想和官僚制度，貪官污吏，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是民主的敵人，民主的對立面，就是民主地面上的廢墟、垃圾、臭水溝、崎嶇，只有鏟平了，才談得上民主建設。你不能指望上帝皇帝官人資本家土豪劣紳貪官污吏這些民主敵人之手來搞民主，盡管它們嘴上經常掛著一些“特色民主進程”之類的詞語。這是極其明白淺顯的道理。

世上本沒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讓我們懷著敬畏與肅穆，憑吊近百年來之民主先驅、志士仁人是怎樣艱苦卓絕地推動民主進程，從歷史內涵的角度，做一點點膚淺的探索，追尋先烈們的足跡…………

孫中山領導的舊民主主義革命

詩云：“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四海兮歸故鄉。”很威風啊，一個皇帝打坐在金鑾殿上，全國老百姓，都得聽他一個人獨裁，這百姓勞動人民都成了“屁民”，話語權皆無，怎么做主呀？做個屁主呀？慈禧垂簾聽政時代，你到大街上“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還不給你按個“謀逆”罪名，綁到菜市口砍頭？所以民主革命第一件要緊的大事，就是把皇帝垂簾聽政打翻在地，并踏上一只腳，使其永世不得翻身。辛亥革命做了這件大事，發動十次起義，屢挫愈勇，百折不撓，先驅孫中山功莫大焉！

但是，為什么叫“舊民主主義革命”呢？

因為資產階級的民主革命，打倒了皇帝和官僚階級，這是對的，有功的。但是私有制之下，資本家是世襲的，這等于打倒了一個大皇帝，卻生出來無數的小皇帝，土皇帝。一個企業內幾百，幾千，幾萬勞動者，億萬勞動者的任用開除，薪水升降，生產什么，怎么生產，利潤歸誰，勞動者的生殺予奪，統統由資本家一個人獨裁說了算，到處都是無數的小皇帝，土皇帝，這百姓勞動人民都成了“屁民”，話語權皆無，怎么做主呀？做個屁主呀？你 “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還不給你開除，失業，下崗？而且社會公職的選舉，都要錢的，要媒體宣傳的。資本家有錢，又是媒體老板，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媒體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何況包裝個把“政治新秀”呢？在拜金主義盛行的資本主義下，這個民主它不變味才怪。

而且，辛亥革命雖然打倒了皇帝，卻出了個不是皇帝的皇帝，就是蔣介石的黨國四大家族一黨專制統治。為什么說蔣介石是個“不是皇帝的皇帝”呢？這首先得弄清什么是“帝制”，這皇帝老兒，他一個人孤家寡人，靠什么“威加四海”呢？奧妙在于帝制的核心結構，就是皇帝自上而下逐級任命官吏的制度，中央集權金字塔等級森嚴官僚機構，各地長官都是“一長制”，大事小情由長官獨裁說了算，最終皇帝一人說了算 “威加四海”呢。而且世襲的帝制，由于把天下當做皇帝自己的家，他還知道愛百姓，反匈奴，反侵略，故優于輪換坐莊的帝制。而輪換坐莊的帝制，比如五代十國，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這些皇帝有皇帝獨裁之權而無“把天下當做皇帝自己的家”之念，皇帝的短期行為，非常可怕！甚至賣國引狼入室監守自盜毀滅自然環境資源斷子絕孫無惡不作。這個叫做“餓狼定律”，一般而言，一匹餓狼喂飽了，它暫時就不搜刮了。但這時忽然換了一匹饑腸轆轆之新狼來，它必如饑似渴地搜刮民脂民膏，唯恐不能敲骨吸髓。每個新皇帝都是一匹餓狼，都要搜刮一番。幾個皇帝下來，這百姓就沒法活了，國家就千瘡百孔，萬戶蕭索鬼唱歌，成了不毛之地。所以幾千年來，皇帝雖然壞的多，但人民最終寧愿接受一個世襲的皇帝，而拋棄了輪換坐莊的帝制，美其名曰“統一”。蔣介石雖然名義是“總統”，但他實行的卻是帝制之制度，大小官吏自上而下逐級任命，換湯不換藥。

進一步，農村的土豪劣紳，不法地主各種宗法的思想和制度，城里的貪官污吏，鄉村的惡劣習慣皆未觸動。帝國主義仍然在中國地面上橫行霸道。這百姓勞動人民都成了“屁民”，話語權皆無，怎么做主呀？做個屁主呀？你到大街上“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黃世仁、南霸天還不給你向吳瓊花一樣，安個“反民國”的罪名，綁到菜市口，用機關槍掃射一百個窟窿？

所以孫中山先生臨終矚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個尚未成功之“革命”，就是民主革命。

毛澤東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

為什么叫“新民主主義革命”呢？

無數民主主義革命志士仁人前赴后繼，毛澤東接過孫中山先生的旗幟，搽干凈身上的血跡，掩埋好同伴的尸體，繼續領導新民主主義革命。第一件要緊的大事，就是“打倒蔣介石，推翻國民黨，解放全中國。”把民主主義革命的叛徒，蔣介石的黨國四大家族一黨專制統治官僚階級驅趕出去。當年國民黨雖是民主主義革命先驅中山先生所創，除了蔣介石四大家族一小撮人，國民黨中的普通黨員95%大多數也是好人，但這有什么用？問題在于在一個金字塔集權體制下，能決定方針路線政策社會潮流甚至法西斯傾向的，決定一個組織的性質的，僅僅是其上層位高權重大權在握的一小撮人，而并不決定于底層是否存在著大量的無權無勢者普通成員。腐敗的國民黨已經告別革命，蛻變為盤踞在中國大地上的毒瘤，不割除這個毒瘤，這百姓勞動人民都成了“屁民”，話語權皆無，怎么做主呀？做個屁主呀？你到大街上“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蔣介石黨國還不給你安個“反國民革命”的罪名，綁到菜市口，用機關槍掃射？ “好人終歸是多數”是一句最正確的話，但也可能是一句最無用的廢話。關鍵要看誰說，目的是什么？

從農村開始，毛主席率領人民，揮動一把大鐵掃掃，打倒土豪劣紳，一切權力歸農會。農民的主要攻擊目標是土豪劣紳，不法地主，旁及各種宗法的思想和制度，城里的貪官污吏，鄉村的惡劣習慣。這個攻擊的形勢，簡直是急風暴雨，順之者存，違之者滅。其結果，把幾千年封建地主的特權，打得個落花流水。地主的體面威風，掃地以盡。地主權力既倒，農會便成了唯一的權力機關，真正辦到了人們所謂“一切權力歸農會” 連兩公婆吵架的小事，也要到農民協會去解決。土豪劣紳，不法地主，則完全被剝奪了發言權，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這就是民主啊！這是毛主席為推動中國民主革命，做的第一件大事。

接著，毛主席揮動一把大鐵掃掃，幾萬萬農民從中國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來，其勢如暴風驟雨，迅猛異常，無論什么大的力量都將壓抑不住。他們將沖決一切束縛他們的羅網，朝著解放的路上迅跑。一切帝國主義、軍閥、貪官污吏、土豪劣紳，都將被他們葬入墳墓。花了28年時間武裝革命才完成，才把蔣介石大家族官僚資本一黨專制四集團趕出大陸。這是毛主席為推動中國民主革命，做的第二件大事。

這中間還來了日本帝國主義，燒殺搶掠，三光政策，成立漢奸維持會，憲兵隊，租界，獨裁之極端。這百姓勞動人民都成了“華人與狗不得入內”，做個屁主呀？你到大街上“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日本鬼子還不給你安個“反大東亞共榮”的罪名，綁到菜市口，用機關槍掃射一百個窟窿？八年抗戰，打倒了日本帝國主義，后來毛主席率領億萬人民，又揮動一把大鐵掃掃，把美帝國主義以及一切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代理人，買辦，文化滲透機構基督教會等，統統趕出中國，這人民才有了一點說話的份。這是毛主席為推動中國民主革命，做的第三件大事。

隨著民主革命運動的深入，第四件要緊的大事，就是沒收官僚資本，對城鄉資本主義的社會主義改造，打倒資本家階級。這個就叫政治經濟結構的革命。這是毛主席領導的，為推動中國民主革命，做的第四件大事。

毛主席揮動一把大鐵掃掃，率領億萬人民數十年打掃不止，終于把神仙，上帝，皇帝，官人，資本家這些牛鬼蛇神，妖魔鬼怪掃進了歷史垃圾堆，垃圾清理干凈，鏟平了臭水溝，階級鴻溝，凹凸崎嶇。最后打倒了資本家階級，實行生產資料公有制。民主革命總應該成功了吧？很多人這樣想。

但是，事情遠比人們想象的復雜，反復多變，妖怪鉆進鐵扇公主肚子里來了，官僚階級又在公有制心臟滋生繁衍復活了——這就叫“陰陽互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戰斗正未有窮期。官僚階級的存在是修正主義的社會基礎，這個社會政治基礎不摧毀，修正主義就會層出不窮，今朝是個矮子張三，明朝就可能出個矬子李四，公有制就隨時有被 “和平演變”為私有制的危險。他們監守自盜，以令人吃驚的速度，以任何可能的手段利用手中的權力，將全民財產轉化為官僚及他們的親朋好友一小撮人的私產。這勞動人民都成了“屁民”，怎么做主呀？做個屁主呀？你到大街上“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還不給你安個“反改革”的罪名？

毛澤東領導的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革命（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最早發現這個致命問題的人是托洛茨基。1923年10月,在《四十六人聲明》中,支持托洛茨基的46名領導干部明確指出:“廣大黨員群眾都不能提名選舉俄共的省委員會和中央委員會。相反地,代表會議和代表大會的代表,在空前未有的程度上,都是由黨內的書記特權階層來挑選的,而這些代表會議和代表大會正在空前未有的程度上變為這個特權階層的高級官員協商會。官僚階級是長在這個工人國家身上的致命毒瘤。”（現在被稱為“官代會”） 但是，當時集體農莊，國營企業蒸蒸日上，斯大林和黨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很高。托洛茨基發現的問題還在萌芽狀態，人們就覺得托洛茨基是“反黨”，托洛茨基他們成了“少數派”。結果被打成“托派反黨集團”。 毋庸置疑，斯大林是要搞公有制的，但他遇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問題，就是他不明白社會主義民主與公有制之間，孤陽不生，孤陰不長的辯證關系。這種結局，給全球社會主義運動埋下了深重隱患帶來了一場災難。到了毛主席這個時候，毛主席就尖銳地指出“搞社會主義革命，不知道資產階級在哪里，就在黨內，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走資派還在走。”大家把主席這段話與那段話比較一下，看看異同在那里？我解讀，差異僅僅是因中俄兩個民族文化語言習慣說法不同引起，但基本是一個意思，同義語。可怕的是，托洛茨基最早在蘇聯黨發現的這個現象，幾十年后，毛主席最早在中國也發現了，這就是事物的共性，矛盾的普遍性（奇怪的是xx案都能翻，蔣介石、秦檜、孔儒案都能翻，與列寧一起發動十月革命的托洛茨基案，怎么就說都不能說呢？五毛黨就亂打棍子，“不準爭論”呢？看來翻案也有階級性，階級斗爭真是無處不在。）不僅如此，而且毛主席還生生痛苦地目睹了蘇聯黨變質的過程，因為斯大林身后的復辟事實，使他清楚滴感到，這樣的事情在自己身后必定發生。大家再讀一下網友“危樓還望”寫的《毛主席讀《念奴嬌·登多景樓》為何失聲痛哭？》特別是“…戴上眼鏡后的毛主席起先靜靜地讀書、后來小聲地低吟著什么，繼而突然嚎啕大哭，我見他手捧著書本，哭得白發亂顫，哭聲悲痛又感慨……”這一段，就更能明白已處于高齡的毛澤東，為什么要與官僚階級最后一博！？“搞社會主義革命，不知道資產階級在哪里，就在黨內，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走資派還在走。”這種話，若不是毛主席親口說出來，換個人，無論誰，就是今天說出來，都鐵板釘釘是“反黨分子”。這就是毛主席的偉大過人之處，天地無私之處，悠悠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之處，讓人想起來就潸然淚濕衣襟之處。所以我們今天能說這個話，雖然直至今天，那些官僚們都忌諱“官僚階級”這個詞，就像癩禿頭阿Q忌諱“亮光”一樣，但又不能把說這個話的人打成“反黨分子”，它們心里那個恨老人家吶！所以當時主席的處境是很孤立，很危險的，這從當時的資料能很清楚滴看出來的。他去大會上講話，人家居然不讓講，居然打斷他，竟逼得他還要拿著《黨章》和《憲法》去大會上講話? “贊成的不多，反對的不少。”毛主席在黨內就也又成了“少數派”。這就是圣人的悲劇，圣人先知先覺“未萌之兆”，而眾生皆是在事物已經發生并且不可收拾之時，才后悔不迭，大呼“悔之晚矣，悔之晚矣。”文化革命開始時，出現了一個 “50天白色恐怖”的事情 。1966年8月5日，毛澤東寫出《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全文如下：“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和人民日報評論員的評論，寫得何等好呵！請同志們重讀這一張大字報和這個評論。可是在50多天里，從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領導同志，卻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動的資產階級立場上，實行資產階級專政，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壓制不同意見，實行白色恐怖，自以為得意，長資產階級的威風，滅無產階級的志氣，又何其毒也！聯想到1962年的右傾和1964年形“左”實右的錯誤傾向，豈不是可以發人深醒的嗎？”按這個“硬道理發展”下去，這勞動人民都成了“屁民”， 話語權皆無，怎么做主呀？做個屁主呀？你到大街上“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還不結結實實給你戴一頂“反黨分子”的大帽子？所以才有后來的 “踢開黨委鬧革命”這個事，至今無論“左派” “右派”，都認為這個是得到毛主席支持的，甚至還把這作為毛主席“晚年錯誤”的一個“罪證”，所謂“無政府主義、政府機關癱瘓，一場浩劫………”云云。毫無疑義，這件事情應該是確鑿的歷史事實，是鐵案。既然是事實，是鐵案，就可以進行案例研究。嚴格地說，這樣一件天大的事， “踢開黨委鬧革命”這個說法比較粗俗不確，很不嚴肅，容易誤導世人。查閱相關資料， 1966年10月5日，中國人民解放軍下發的《關于軍隊院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緊急指示》。《緊急指示》有兩條核心內容：1，宣布取消“軍隊院校的文化大革命在撤出工作組后由院校黨委領導的規定”。2，要求“軍隊院校的文化大革命運動，必須把那些束縛群眾運動的框框統統取消。” “取消院校黨委對文化大革命的領導權”。3，后中共中央把這一《緊急指示》轉發全黨，不僅適用于軍隊院校，而且適用于一切單位。因此，嚴格標準的說法應該是“取消黨委對文化大革命的領導權”。毋庸置疑，因為黨的生命是主義，任何人任何組織分支，不論職位多高，一旦背叛主義，它就不能代表共產黨了。走資本主義道路的人和組織，怎么能領導社會主義民主革命呢？這不是笑話嗎？故取消其領導權乃自然之義也。所以，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就是官僚階級。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革命中，第一件要緊的大事，就是把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官僚階級打翻在地，為民主開辟道路。

不破不立，破就是立。破壞了上帝，皇帝，官人，資本家統治的舊世界，人民大民主之立也就在其中了。這就是天道，就是辯證法。地面上這些些廢墟、垃圾、臭水溝、神仙，上帝，皇帝，官人，資本家，帝國主義，官僚階級之類，凹凸崎嶇，統統都給他鏟平了，三通四平了，這樣才可能建成一個真正的民主社會——一切權力歸“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工農兵、革命干部、革命知識分子的選舉產生，而且須“七八年來一次”重新選舉，制度化。這是毛主席為推動中國民主革命，做的第五件大事。

至此，毛主席以他短暫之生命，毀家紓難，九死一生，歷盡人生劫波苦難艱難險阻，五件大事終于感動天地神靈，達成人類千百年流血奮斗未竟之勛業民主之夢想——民主的問題解決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太平時代就自然降臨了，但這僅僅是民主社會的一個自然的果實而已。凡天良未泯之人類，讀到拙文此處，皆應默哀肅立！遑論其有幾多失誤幾多教訓，那皆是后人應履之務。

但是，事情遠比人們想象的更復雜多變、更反復曲折！………

歸納并回答問題：

第一、人民群眾運用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的 “四大民主”權力，是有條件的，當時參加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是屬于“抓革命促生產”的一部分，是“抓革命”工作，農民記工分，工人工資照發，學生沒人敢給記曠課。所以公有制是人民大民主的堅實經濟基礎，沒有這個基礎，飯都沒地吃去，還民主個屁呀？人民大民主是公有制實現的政治保證，沒有人民大民主，取消《鞍鋼憲法》，官僚階級當權，他們必將監守自盜，以令人吃驚的速度，以任何可能的手段利用手中的權力，將全民財產轉化為官僚及他們的親朋好友一小撮人的私產，公有制必遲早“雪崩”瓦解。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與公有制的關系，一辯證陰陽也，孤陽不生，孤陰不長。而且政治上有偉大領袖毛主席掌握航向，人民解放軍子弟兵做社會主義大民主的柱石，“砸爛了舊的鎮壓國家機器”。現在這些條件還有嗎？

第二、現在神仙迷信，封建儒教，上帝，皇帝，官人，資本家，帝國主義，漢奸買辦，土豪劣紳，各種宗法思想和制度，貪官污吏，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這些廢墟、垃圾、臭水溝、凹凸崎嶇之類三通四平了嗎？還是那個統統死灰復燃了？民諺曰“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滿清前”是什么意思呢？不信你 “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一個，看看是什么結果？資本家會不會給你發工資？會不會立即給你統統開除，學生立即開除？官府會不會給你安個“聚眾”的罪名，逮捕，坐牢，甚至…？？？

第三、以史為鑒，今天，中國的民主須從哪里重新開始？起點在哪里？大家清夜捫心，務實地自問一下吧？現在亂喊什么“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的 “四大民主”權力”？特別是在既定經濟基礎和政治架構絲毫不改變的條件下！這個道理之簡單，就像夏天穿背心，那是對的，是真理。但是你三九寒冬讓人穿背心，就是居心叵測了。真理跨過一步就是謬誤。讀到拙文此處，讀者就終于明白了，為何足把“左派右派領袖們”嚇一大跳了？馬列毛主義是因時勢而變的活的大道靈魂，她隱蔽的死敵是修正主義。修正主義揚起左手背誦她的詞句，打著“考據”、“準確的毛澤東思想”的旗號，或咬文嚼字、或屎里覓豆，或吹毛求疵，或斷章取義，或死搬硬套，以達到以辭害意，禁錮人們研究掌握她的活的大道靈魂的罪惡目的，把她變成禁區僵死的教條。伸出右手抽掉、偷換、閹割她活的大道靈魂。同時把讀者們也都嚇一大跳，啊！民主原來是一場天翻地覆的深刻社會革命，民主原來“不是做文章，不能那樣雅致”，絕不是“白面書生王倫”說得那么簡單，信口開河，站著亂喊口號不腰疼。

時移世易，物是人非，今非昔比，恍若隔世。此一時彼一時也，“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恐怕只能默默地深深埋在人民的心底。埋入心底要發芽，待到來年三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沖天香陣透天下！

我猜想，這大概就是老人家的意思。他不可能期冀，史無前例的社會主義人民大民主，能一蹴而就，畢其功于一役。僅僅是在人民的心底播下一顆火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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