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司馬南筆下一人一票的“選主”游戲作補充
司馬南先生在《民主胡同40條》后夾道3<我們要建設的民主,是“窩里窮橫的”民主>中寫道:
「香港中文大學王紹光先生把那些癡迷選舉的人所獨愛的一人一票的競爭性選舉方式概括為“選主”,我以為這個概括堪稱點睛之筆,極為準確、形象。」
并解釋說:
「“選主”的本質有兩條:一是虛假的認同感,以形式替代掉了民主的內容;二是“金主”,也就是悠著窮人玩,財富在這當中頑強地體現著資本的意志。這種“選主”很容易淪為有錢人的游戲,是有錢人忽窮人以為自己在里邊真起了作用,屁顛屁顛很高興。
×××等人津津樂道于美國民主光鮮生動,可以全國直選總統,投出神圣一票,決定誰當總統,還可以隨便罵總統,但是,諸位想過沒有,這一票其實沒有那么神圣。 」
美國人的選票的確沒那么神圣!曾任里根政府財政部助理部長、《華爾街日報》準主筆的華盛頓喬治敦大學戰略和國際研究政治經濟中心教授保羅·克雷格·羅伯茨(Dr. Paul Craig Roberts, former Assistant Secretary US Treasury, Associate Editor Wall Street Journal, Professor of Political Economy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Georgetown University Washington DC.)就稱:
「選舉毫無意義,因民主黨和共和黨均依賴同一個強大利益集團籌募競選基金。」(Elections mean nothing , as both parties are dependent on the same powerful interest groups for campaign funds. )、「這些企業強權組成了一個選票難以撼動的寡頭政治集團。」(These corporate powers comprise an oligarchy that cannot be dislodged by voting. )、「因此共和、民主兩黨之間沒有什么不同,或者說不存在有意義的差別。」 (Consequently, 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 the Republicans and Democrats, or no meaningful difference.)
「選舉毫無意義」的論斷輝映了去年(10)2月18日駕機自殺攻擊德州奧斯汀市國稅局辦公大樓的史塔克(Joe Stack 1956-2010)在遺言中的嘲諷:「選舉是個笑話。」(elections are a joke)
隱藏在選舉笑話后的真相是印第安納巴特勒大學政治學教授戴維·S·梅森在《美國世紀的終結》(The End of the American Century )的嚴肅分析:「看看美國1945年至1998年的全國大選情況,可以發現只有48.3%的選民參與了投票。這一時期,按投票率比較,美國排在世界上140個國家的第114位。而在所有其他富裕的民主國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選民參與投票。」、「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的投票率持續下降,投票率從1962年的47%下降到2002年的37% 。」、「顯而易見的一個重要因素是,人們越來越覺得他們的票數并不真正要緊,因為政府并不代表普通公眾(特別是窮人)的利益。」
美國民眾顯然已覺悟到統治權貴借選票營造「虛假的認同感,以形式替代掉了民主的內容」,就如政治學者麥克爾‧帕倫蒂(Michael Parenti, 1933-)在名著《少數人的民主》(Democracy for the few)中的警醒:
「如果我們只在政治程序上實現民主,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那就忽略了許多重要的關鍵點───誰在這一程序中真正獲益?」
可嘆的是在“金主”操控下,一人一票的民主選舉早已淪為一場“選主”游戲───選出主人而已!投票箱其實開不出民主果實,美國始終無法建立大多數民眾支持的廉價公共醫療保險就是重要征兆!
司馬南引證美國眾議員艾倫·格雷森的話讓人體認到美式民主的不堪:「2/3的美國人認為政府應該為全體美國人提供醫療保障。結果卻是否定的:因為當前這種不覆蓋窮人、能夠以'不適合予以保險'為由拒絕病人參保的保險制度讓私人保險公司發了大財。所以它們掏錢給政客,讓保險制度繼續漏洞百出。」
其結果就是美國知識良心諾姆•喬姆斯基(Noam Chomsky)所揭露:「美國變成工業國家里,醫療系統效率最低、花費最高、品質最差的國家。」、「不知葬送了多少人命,嬰兒死亡率(直逼馬來西亞)即為一個重要指標。」
前揭史塔克也在遺言中痛陳:
「美國的醫療體系是笑料,那些藥品和保險公司每年謀殺數以萬計的人民,并偷偷從這些尸體和被他們弄殘的犧牲者身上溜掉,而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慎重救援一些他們富而劣的密友,卻對人民苦難置之不問。那些政治“代表們”(稱他們小偷,騙子和自私的混蛋更貼切)還好整以暇年復一年坐下來討論“糟糕的健康照顧問題”。很明顯,只要死老百姓不擋在他們公司滾滾而來的利益之道上,危機對他們不是問題。」
(the joke we call the American medical system, including the drug and insurance companies, are murdering 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a year and stealing from the corpses and victims they cripple, and this country's leaders don't see this as important as bailing out a few of their vile, rich cronies. Yet, the political “representatives” (thieves, liars, and self-serving scumbags is far more accurate) have endless time to sit around for year after year and debate the state of the “terrible health care problem”. It's clear they see no crisis as long as the dead people don't get in the way of their corporate profits rolling in.)
可悲的是在資本專制下,有心的國家領導人在福國利民上一樣作不了主!
例如克林頓挾民意支持有意推動健保改革:「為了保健和經濟理由我們都該為全民健保奮力一搏,其他富裕國家早已享有這項福利。幾乎有四千萬人沒有任何健康保險,而健保卻花掉我們國民生產毛額的14%。」、「我們將透過降低行政開支省下大筆金錢,當時我們的行政開支遠遠高過其他富有國家,另外還要大力肅清貪瀆,庫普博士認為這將省下數百億美元。」
然而妨礙既得利益的最終下場,克林頓自己也心知肚明:
「杜魯門提供全民健保的計畫,差點毀了他的總統任期;尼克森和卡特的法案甚至過不了委員會那一關;詹森總統憑借過去數十年民主黨最占優勢的國會,讓他的老人和窮人醫療補助得以實施,不過他甚至未曾嘗試提供其他民眾保險。」
這不就清楚證明“選主”游戲的本質是“金主”嗎?
克林頓在回憶錄《我的人生》提到一九九二年七月他獲民主黨提名為總統候選人后,偕希拉里與副總統候選人戈爾夫婦搭巴士展開第一趟競選之旅。 當他們從印第安納州進入伊利諾州時,「一小群人站在十字路口,舉著一面大牌子寫道:『給我們八分鐘,我們將給你八年!』(Give us eight minutes and we 'll give you eight years!)」賞給老百姓短短八分鐘就可換得白宮寶座八年,官尊而民卑,民主云云,不但人民作不了主,連入主白宮者也身不由己,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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