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曼的遺書與我的母親最后日子里的話
早上妻子對我說,“過年了,你看什么時候去給咱娘上墳?”我說,“放了假馬上去?!薄 ?/p>
中午忙里偷閑,借午飯之際打開電腦,上的是“毛澤東旗幟”網,《趙一曼的遺書》映入眼簾:
寧兒:
母親對于你沒有盡到教育的責任,實在是遺憾的事情?! ?/p>
母親因為堅決地做了反滿抗日的斗爭,今天已經到了犧牲的前夕了!
母親和你在生前是永遠沒有再見的機會了。希望你,寧兒啊!趕快成人,來安慰你地下的母親!我最親愛的孩子啊!母親不用千言萬語來教育你,就用實際來教育你。
在你長大成人之后,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母親是為國而犧牲的!
一九三六年八月二日 你的母親趙一曼于車中
另一封這樣寫道:
親愛的我的可憐孩子啊!……母親死不足惜,……母親死后,我的孩子要替代母親繼續斗爭,自己壯大成人,來安慰九泉之下的母親!……
……我的孩子自己好好學習,就是母親最后的一線希望?! ?/p>
一九三六年八月二日在臨死前的你的母親
這兩份遺書最早我是在1964年上初中時讀到的?! ?/p>
一次,我去英語老師張光秀的辦公室送作業,看到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本書嶄新的書——《趙一曼》,我便拿起來翻看,扉頁上是清秀的鋼筆字跡寫的贈言:“關成虎、張光秀結婚紀念,------”。正在批改作業的張老師抬起頭,對我說,“你喜歡看嗎?喜歡看就拿去看去!”
那是一個崇尚英雄的年代。男同學在日記本的扉頁上貼的是黃繼光、董存瑞的照片,女同學貼的是趙一曼、江姐的照片。記得有位知名青年還曾在日記中寫下這樣的話語:“我經常遺憾自己出生遲了,沒趕上那轟轟烈烈的革命年代,------”,當然我也大有同感,趙一曼的這兩份遺書幾乎能背得下來?! ?/p>
四十七年過去,彈指一揮間。今天重新讀來,淚珠不知不覺從眼眶里滾了出來。母親晚年乃至她最后的日子里還在說的那段話,又一次響在了我的耳邊:
“我一生最高興、最幸福、活得最有尊嚴的日子,就是入社的那年。一個家庭,耕種著十幾畝地,沒有牛不行,沒有車不行,沒有犁不行,人口多的大家庭還湊合,人口少的家庭誰能置這么全?如果不是毛主席領導走農業集體化的道路,日子根本就沒法過!”
母親慈祥的面容又一次浮現在我的眼前。記的也是那年,1964年,我在學校學會的一支歌是《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母親聽著聽著,抽泣起來。------
趙一曼留下襁褓中的兒子,慷慨就義,無怨無悔,臉不變色心不跳,不,是千千萬萬個趙一曼拋頭顱灑熱血,為的什么?是什么樣的力量在支撐著他們?
為的是信仰,靠的是信仰的力量的支撐!
這種信仰是什么?是全世界無產階級的《圣經》——《共產黨宣言》(列寧語)!是《宣言》中最著名的那句話“共產黨人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自己的觀點:消滅私有制!”我母親的話是最實際最樸素的詮注。
如果說實現了“耕者有其田”,是多少先烈的生命和鮮血才換來的,那么,從單干到互助組,從互助組到合作社,從合作社到人民公社,則是毛主席領導人民告慰于先烈的實際行動,是保證他們的鮮血永不白流的根本措施?! ?/p>
毛主席去世后,從那個“十八個人的血手印”開始,人民公社被徹底解散,土地成了“國家的”,農民們靠外出打工維持生活,多少人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買不起房,------
“改革家”們從農村打開了突破口,接著就是工人們靠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創建和發展起來的公有制企業在一夜之間成了某個人或某幾個人的,大批工人被攆出了工廠的大門,留下來的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弱勢群體”。就連解放前的資本家都說,“我的企業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如果說是剝削來的話,那他們連剝削的力氣都用不花費,一夜之間就成了他們的。天理何在?”
趙一曼們的鮮血難道就這樣白流了嗎?
天快要亮了,望著窗外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樓和正在西沉的月牙兒,那支熟悉的歌又響在了耳畔:
月兒彎彎照高樓,
高樓本是窮人修,
寒冬臘月北風起,
富人歡喜窮人愁?!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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