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道理大同小異。
西方有句哲學名言:人一半是野獸,另一半是天使。對應的中國哲學思想,筆者認為是:人一半是小人,另一半是君子。
有的中國人,君子的內容多一些,有的小人的內容多一些。
于是天下把前面一種人稱為君子,后面一種人叫做小人。
更于是,稱為君子的人,社會就要求他們處處表現出君子的樣子,如若有悖逆或有損 于 君子形象的言行,社會就視之大繆不然,于是給他扣一個最損人的帽子,嗤之以鼻的說他是偽君子。
這個帽子比小人的帽子更可怕。
再于是,君子這個詞在我們生活中已不常出現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人們明哲保身,得過且過,怕做君子,怕被人攻擊。
而小人這個詞,卻被人津津樂道,今天不是有很多風光的人以小人自居嗎?用小人這個詞裝飾自己,既表面自己謙卑,又可以借以示威,我是小人,你能拿我如何!
早就有個流行詞:我是流氓,我怕誰!
這種老莊哲學,不是色厲內荏,也不是外柔內剛,而是內狂外佯。
這種一連串的連鎖變化,都是專制文化形成了它們的內在邏輯。專制文化,總是要求文化一邊倒。
于是人們的思維被馴服的一邊倒,中庸之道被踢開的遠遠;
于是想要表達一種白,首先要把它說成黑,因為社會中總有與眾不同的人,他們要對付一邊倒;
于是“有”就變成了“無”;
于是不知道東南西北成為中國文化的一種標簽;
于是對待精神文化,就如同玩游戲;
于是文化就喪失了絕對精神;
于是文化就沒有了深度,失去了絕對精神,不會有深度;
于是文化游戲玩得更輕松,因為沒有了深度;
于是文化游戲被玩膩,因為它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于是文化游戲死氣沉沉,停滯了,因為玩膩了;
于是不如去選擇玩麻將玩撲克,因為麻將撲克雖然也會玩膩,但不太費腦筋;
于是出現全民撲克文化,全民麻將文化,于是…
一百多年前,麻將傳到歐洲,在歐洲民眾當中,狠狠的火了一陣,但是很快銷聲匿跡,這是 胡適 先生描述的,歐洲人不喜歡麻將文化,因為他們不具有麻將精神。
麻將精神是中國人精神空虛發展的末尾邏輯嗎?
麻將精神不正是中國出不了大思想家的原因嗎?
精神空虛的民族怎么會有大思想家的土壤?
精神空虛的人怎么會不表現出思想混亂?
精神空虛的人怎么會不走極端?
孔子經常的被精神空虛而走極端的人無恥歪曲和謾罵,這有什么奇怪?指望他們欣賞中庸之道的天才思想,豈不緣木求魚?
思想家猶如一面鏡子,精神空虛而走極端的人,在這個鏡子面前豈不照出了自己的丑陋面目?他氣急敗壞的砸碎這面鏡子,豈不才體面的外強中干?
專制文化造成了兩種極端,一種是跟著專制的極端思想,另一種是專制極端的對立面,這是被逼出來的極端,兩種極端都遠離中庸之道,再深入推進,兩種極端是一丘之貉。
用極端文化去抬高孔子,孔子會正顏厲色的指出:“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孔子并且會批評文化的極端性:“攻乎異端,斯害也已”。
用極端文化去批判孔子,孔子會回答:“道不同,不相謀”。
孔子已經給他們畫了像:“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也。”
用極端文化去憎恨孔子,孔子會“以直報怨”。
孔子會奉勸他他們:“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但是孔子不知道最后結果如何:“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中國民族精神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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