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幫助王明同志改正錯誤?許多同志都講了,王明同志的發言很不好。他昨天后半段的發言,比較有些進步。問題是他現在失掉了主動性,是被動的,其原因在于他沒有自我批評,不愿意承認錯誤及其錯誤的基本點。
——他的“主動性”還停留在四中全會及十二月會議上,而那些是錯誤的,已經受到了批判,那是一條完整的錯誤路線,“左”的右的都有。在中國產生這樣一條錯誤路線,恐怕是不可避免的,這是社會現象在黨內的反映。
——實質是他企圖按照他的面貌來改造黨,這在內戰時期表現為小資產階級的形態,在抗戰時期表現為資產階級的形態。這種現象,在世界上別的國家也發生過。這不是個人問題,而是社會上一部分人有這種思想,王明是他們在黨內的代表人物。
——至于王明是否有個人野心,這一點他是不承認的,我認為也沒有十分必要一定要他承認。但他承認了個人主義,這就是說不以人民利益為第一,而以個人利益為第一了。其實,個人而成了主義,這也就很可觀了。個人野心,他覺得不好承認,實際上內戰時期及抗戰時期兩次錯誤路線的總司令是他,雖然他并沒有總書記、總司令的稱號,名稱只是什么委員等等,但那是沒有關系的。斯大林在最緊要的關頭,不讓我們革命,反對我們革命。在這一點上,他犯了很大的錯誤,與季諾維也夫是一樣的。
——內戰時期的錯誤路線,講完全一點是王明、博古路線,簡單一點稱王明路線也可以。抗戰時期的錯誤路線,總司令就是王明,是他單人獨槍擔當的。立三路線的總司令是李立三,而不是向忠發,雖然向忠發是總書記。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王明路線在內戰時期是“左”,在抗戰時期是右,但它的陣容起了一些變化。王稼祥、洛甫在遵義會議就已覺悟了,六中全會后博古等也覺悟了,經過整風和路線學習,這些同志更覺悟了,而王明仍未覺悟。七大時,王明寫過聲明書,但兩個月后他說那是被迫寫的,想不承認。直到這次發言,他還未覺悟。他昨天發言的后半段說了些老實話,我們歡迎他這一點進步,看他以后怎樣做。
——黨內曾經有些人想按照他們的口味來改造黨,但沒有達到目的;可是,要是他們達到了目的,那就壞了。這個問題的性質是社會上的階級斗爭在黨內的反映。整風運動提高了同志們的嗅覺,縮小了教條主義的市場。有人說,這是陰謀,是要取而代之。其實,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也是要取而代之。
——王明對黨內“左”、“中”、“右”一齊打,打了“左”派(反立三路線)打“中”派(反周恩來、瞿秋白的“調和路線”),打了“中”派打“右”派,把老人打得差不多了。許多人講篡黨、篡軍、篡政,是確有其事的,是從四中全會開始的,不是從五中全會開始的,一直到王明在共產國際,到他從蘇聯回國,到六中全會。
——六中全會,一滴酒精使微生物縮小了。兩個欽差大臣,一個是王明,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回來傳達了所謂“國際路線”;一個是王稼祥,一九三八年夏天回來也傳達了國際路線,但他傳達的和王明的“國際路線”不同。……但是王明的頭腦里,仍有微生物,還沒有消毒。
《毛澤東文集》第5卷第263-265頁
——我們黨有這樣一段歷史。……黨內出現過三次“左”傾機會主義的錯誤,一連搞了七八年。當然,這中間也有正確的時候,例如一九二七年八七會議以后有一個短時期,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以后有一個短時期,六屆三中全會以后有一個短時期。三中全會也有缺點。這三次“左”傾路線都跟共產國際有關系,特別是王明路線。
——第一次“左”傾路線同共產國際的關系不是很大;第二次“左”傾路線從共產國際學了一些東西,但那個總的路線算是中國自己的;第三次“左”傾路線就不同了,連六屆四中全會的決議案都是俄國人給寫的。第三次“左”傾路線在黨內的統治長達四年之久,造成的損失最大,革命力量損失百分之九十以上。
《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50-51頁
——斯大林有正確的地方,也有不正確的地方。王明的“左”傾機會主義錯誤就是從斯大林那里學來的。他主張打倒一切,否認同資產階級的團結。在社會上是打倒一切,在黨內則鬧不團結。后來他的右傾錯誤也是從斯大林那里學來的。這一點我們沒有公布,因為我們自己也有責任。
《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65頁
——特別是王明,他在七次大會的時候,為了應付起見,寫了一個書面聲明,承認中央路線正確,承認七大政治報告,愿意服從大會的決定。但是,后頭我跟他談話,他又翻了,他忘記那個東西了。他回去一想,第二天又說,我寫過一個東西,是承認了錯誤的。我說,你那個時候承認,如果現在不承認了,你也可以撤回去。他又不撤回去。后頭,在二中全會上,我們希望他講一講他自己的錯誤,但是他講別的東西,只講我們這些人怎么好怎么好。我們說,你這些話可以不講,你講一講你王明有些什么錯誤,他不干。他答應在二中全會以后寫反省。但是后頭他又說,他有病,用不得腦筋,一動手寫,他那個病就來了。
——也許他是故意這樣,那也難說。他一直害病,這次大會也不能出席。是不是選舉他呢?還有李立三同志選不選?諒解李立三的人比較多一些,諒解王明的人就比較少。像小平同志講的,我們如果選舉他們,意義還是跟七次大會選舉他們一樣。七次大會的時候,就有很多代表不愿意選他們(不僅是王明,還有相當幾個同志)。
——當時我們說,如果采取這個方針,我們就要犯錯誤。我們不選舉犯錯誤的人,為什么叫做犯錯誤呢?因為那是照他們的辦法辦事。他們的辦法,就是不管你是真犯錯誤,假犯錯誤,一經宣布你是機會主義,就不要了。如果我們也照這樣辦,我們就是走他們的路線,就是走王明路線,或者立三路線。
《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93-94頁
——過去的王明路線,實際上就是斯大林路線,它把當時我們根據地的力量搞垮了百分之九十,把白區幾乎搞垮了百分之百。……中國第一次王明路線搞了四年,對中國革命的損失最大。王明現在在莫斯科養病,我們還要選他當中央委員。他是我們黨的教員,是教授,無價之寶,用錢都買不到的。他教育了全黨不能走他的路線。
這是我們第一次吃斯大林的虧。
——第二次是抗日戰爭的時候。王明是可以直接見斯大林的,他能講俄文,很會捧斯大林。斯大林派他回國來。過去他搞“左”傾,這次則搞右傾。在和國民黨合作中,他是“梳妝打扮,送上門去”,一切都服從國民黨。他提出了六大綱領,推翻我們黨中央的十大綱領,反對建立抗日根據地,不要自己有軍隊,認為有了蔣介石,天下就太平了。
——我們糾正了這個錯誤。蔣介石也“幫助”我們糾正了錯誤。王明是“梳妝打扮,送上門去”,蔣介石則是“一個耳光,趕出大門”。蔣介石是中國最大的教員,教育了全國人民,教育了我們全體黨員。他用機關槍上課,王明則用嘴上課。
《吸取歷史教訓,反對大國沙文主義》一九五六年九月二十四日
《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120-121頁
——日本帝國主義打進來了,我們同國民黨停戰,同日本帝國主義打仗。這個時候,我們的同志可以公開到國民黨地區的城市里去了。原來犯“左”傾機會主義路線錯誤的王明又犯了右傾機會主義路線的錯誤。他先是執行了共產國際的最“左”的方針,這時他又執行了最右的方針。他也是我們的一個很好的反面教員,教育了我們黨。
——從內戰開始到遵義會議這一時期,即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五年,我們黨發生了三次“左”傾路線,而以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四年的王明路線最為厲害。當時蘇聯反托派勝利了,斯大林的地位開始鞏固,在理論上又戰勝了德波林學派,而共產國際遠東部實際上又是米夫在負責,他的作用太大了。這些條件使教條主義得以形成。
《我們黨的一些歷史經驗》一九五六年九月二十五日《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133頁
——中國的“左”傾機會主義者差不多都是在蘇聯受到影響的,當然也不是所有去莫斯科的人都是教條主義者。當時去蘇聯的許多人當中,有些人是教條主義者,有些人不是;有些人聯系實際,有些人不聯系實際,只看外國。
《在成都會議上的講話》一九五八年三月《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367頁
——你回去以后說了我們的好話。你對斯大林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中國人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但斯大林還是懷疑。只是到朝鮮戰爭時才改變了他的看法,也改變了東歐和其他各國兄弟黨對我們的懷疑。
——這種懷疑是必然的:“第一,你們反王明;第二,不要你們革命,你們非革命不可;第三,到莫斯科要斯大林訂條約,要收回中長路,那么神氣。”在莫斯科,科瓦廖夫招待我,費德林當翻譯。我發了脾氣,拍了桌子。我說,我在這兒有三個任務:一、吃飯;二、睡覺;三、拉屎。
《同蘇聯駐華大使尤金的談話》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二日《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38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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