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多次了,中華文化累積厚重,且保存相對完整,是中國的最寶貴財富,但如果吸收不當,又會造就國民巨大身心傷害,不但不能成為發展動力,還會成為發展阻力,這里的關鍵,在于以什么態度吸收文化,是出以公心,還是出以私心,多數人吸納文化,都是出于自私自利的需要,如果根據公心吸取,根據社會健康發展需要吸取,情況會大不一樣,我們的開國領袖毛澤東,就是以公心吸收傳統文化的楷模,比如對待孔子的態度,與后來的領導人就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主席自幼讀私塾時,主學的就是孔孟之道的東西,但與此同時,也曾不惜花費大量業余時間,如饑似渴閱讀考試以外的東西,主要是農民起義、英雄造反、殺富濟貧等野史、小說、演義、傳奇方面的東西,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東西,被老師禁讀的東西,這種在野文化,構成了毛澤東文化形態的一個重要基因,給了他一生重大影響。實際上,從他幼小的心靈里,就已經懷疑孔孟之道,藐視封建禮教等級森嚴,就開始自覺奉行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的自我做人規則,就已經開始反抗孔孟之道的糟粕性遺傳,他在兒時就曾通過要跳池塘,與父親的錯誤行為斗,通過逃學到大山里,與老師的錯誤行為斗,可見,他從小就沒有就范于孔孟之道的等級秩序,而是一向主張真理大于人的等級,應該超越人的等級。但由于主席十分酷愛古典文化,雖然批林批孔,卻一直沒有舍得一杠子將孔孟之道徹底打死,而是又合理吸納了孔孟之道里面的忠孝節義等禮節文化之本,這是有明顯痕跡的,例如,他在“出鄉關”“三十二年”回“故園”以后,沒有通知任何人,大清晨就獨自悄悄起來,用松樹枝編制了簡易花圈,一個人靜靜朝父母墳塋走去,虔誠地舉行祭奠之禮,這表明,整個夜晚,在這位偉大游子的腦海里,只有兩個人的形象,父親毛順生和母親文七妹。當天下蒼生的利益需要,與二老雙親的利益需要,發生必然沖突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前者,但是否孝道就在他的心靈里徹底消失了呢?不是的。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有誰能斷言,他在馬背上“望斷南飛雁”的間歇時候,腦子里沒有閃現過慈母文七妹的慈祥面容呢?他給母親寫的四言《祭母文》,讀來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一個兒子,如果沒有對母親生命的深切體驗,是斷然寫不出的。他寫的《蝶戀花。答李淑一》,更見夫妻悠悠真情,他只是把這些個人情感,竭力掩藏在心靈深處。而后來在他當了國家元首以后,卻仍能禮賢下士,他曾熱情贊譽自己的老師徐特立先生,他在中南海曾親自為程潛先生劃船,他常把主座讓給外賓,還親自給外賓點煙。中國歷代帝王,乃至孫中山蔣介石,可曾有過屬于他的這些獨特禮節?他既不拘小節又不失禮節,既儒雅風范又自然人性。在他身上,我們既看到了孔子文化的經過改造了的美麗倩影,又看到了他對孔子文化的批判與更新,這才是對待傳統文化的最正確態度啊。而今某些領導人,既缺乏文化底蘊,又不懂馬列主義,雖然表面張揚孔子,還要立像,但也僅只是作為文化符號,作為利用的招牌而已,骨子里未必深諳孔孟之道,他們與開國領袖恰好相反,遵從或熱戀著的,只不過是孔子的等級秩序與“克己復禮”,而丟失的,則恰恰是孔子的忠孝節義等具有民族根本性質的文化內涵,不是嗎,他們靠著開國領袖打下的江山,剛吃了幾天現成飽飯,馬上就轉而不認開國祖宗,三十年過去,紀念堂近在咫尺,居然卻從未祭奠過一次,反而急不可耐地從治國理論中剔除了“毛澤東思想”,這種做法,難道是符合孔子文化內涵的嗎?難道是符合孔孟之道本意的嗎?難道是符合中華民族傳統文化規范的嗎?國民黨的后繼者,可從來就沒有對孫中山有過絲毫不敬啊,人家才算是遵從孔孟之道啊,人家才算是具有儒家風范啊。他們能遵從什么“道”?只會裝腔作勢,矯揉造作,見面就擺弄照相姿態,似乎很懂禮節,難道這就是孔孟之道?這就是孔子文化精髓?他們到底懂得什么道?我看他們什么道也不懂,就是懂得當官就好,就風光,就人上人,除了習慣于按常規的政客模式,循規蹈矩地做人與運作,還能怎么樣呢?
子曰:“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活用到政治生活中來,可為,君子追求真理,小人追求勢力,由于世俗之人慣于附庸勢力、虛名、身份、地位等外相,故而時常使小人暫時得志,真人反受蒙蔽,主席在崛起之初,也是多遭此種磨難的,他明明真理在手,卻仍時常處于下風,難道不是因為權勢不到位嗎?難道不是因為世人慣于把權勢看得比真理分量更重嗎?這樣的惡習不改,中國政治文明,就很難有質的飛躍。主席一生追求真理和正義,從不刻意塑造自己,從不刻意樹立威信,一切均屬個人魅力的自然天成。即便拿孔孟之道衡量,主席境界也仍然高于其他領袖,我們拍拍良心問一問,在所有當過最高領導人的人中,誰才是“喻于義”的?誰又是“喻于利”的?難道不是一目了然嗎?
人之一生,一經轉化為一種客觀存在,掩蓋或雕飾都是不能起永恒作用的,粟裕的真正戰功,你能掩藏的了嗎,注定是掩藏不住的,因為歷史就是那樣寫的。暫時有權得勢,只能忽悠暫時,不能蒙蔽永久。你再埋汰主席也沒用,因為他的靈魂之美無法遮蔽。不能不想,不能不問,古今中外,做了國家最高領導人的,一生只虔誠為人民服務而不為自己自家謀取任何好處的,除了毛澤東,究竟還有幾個呢?大話不是吹的,人生的歷史,都是自己書寫的啊。既要在現實生活中占大便宜,還要在歷史記載中占大便宜,婊子要當扎實,牌坊也要立穩當,不要做那樣的美夢,沒有那樣的好事。
一個后繼領導者,不扎扎實實從開國領袖的大徹大悟、大仁大義、大謀大略、大智大慧那里學東西,卻總是從精明政客那里學設計裝潢,學投機取巧,學個人不吃虧的那套小伎倆,能有什么大作為呢?當上了,就作為了?那是國民垃圾的評判標準,不是宇太的評判標準。在我看來,平庸者干點兒普通工作,說不定還可算得上是貢獻,如果通過耍政治手腕兒,搶占了本不屬于自己該占的位子,則純屬禍害了,連小貢獻都算不得,只能叫負貢獻。中國具有負貢獻性質的黨和國家領導人,絕不止一兩個,而是好幾個,一大批。他們只能被評選為率先富起來的標兵,其他什么也評不上。在政客里,在領袖里,同樣有吃軟飯的,吃混飯的,吃等食的。毛澤東,是個實力派,是個實打實的人杰,你們都差得遠,管他叫“毛澤東同志”,你就配當他“同志”了嗎?你除了爬到了與他相同的高位,其他還有什么“同”的地方?“志”根本就不同嘛。毛澤東是什么“志”?你們又是什么“志”?知趣一點兒,不要再褻瀆開國之父。
孔子的東西,說穿了仍屬于世俗常道、小道,非根本至道也,老子感悟或揭示的,才是宇宙根本之道。大道至簡,平庸小兒們,無病呻吟、作繭自縛、越造越復雜、越理頭緒越亂,不過企圖渾水摸魚,從中漁利,嘻,皆雕蟲小技耳。若此,莫說一國,便是百里小縣,也必如一團亂麻也。
亂天下的,亂歷史的,黨內惡棍無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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