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政治變革,從其根源上看,都是因為政治地位及財富的巨大差別所產生的不平等引發的。zg推翻國民黨也同樣是這個原因。但是一個新政權的建立,并不能永久的解決這種不平等。新權力階層的形成,隨著會產生新不平等和貪腐。共產黨也同樣不能避免這一怪圈。而在毛澤東時代,難能可貴的是,毛澤東對此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建國后,一波又一波的運動式反貪反腐最大限度上扼制了新興政權走向腐朽。而這其中,畢其功于一役的運動就是文化大革命。雖然在毛澤東死后,文革沒能繼續下去,但卻在之后數十年間仍然產生著重大影響。中國沒能按照毛澤東的設想那樣發展下去。但也封堵了中國走向西方體制的后路。
文革是對人性丑惡的挑戰
這一挑戰的性質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毛澤東斗爭的對象即是自己奪取,建立新政權時共同奮斗的戰友。—他們已成為新的特權階層,新生既得利益者。毛澤東稱之為“走資派”。因為他們在不斷地“變修”。我想毛澤東肯定敏感地意識到執政黨一經進入和平年代其自身內部迅速出現蛻化變質,貪婪享受的趨向。這一趨向稱作“資產階級思想”侵蝕。
基于這一前提,我們就不難理解毛澤東的“階級斗爭”理論。毛澤東認為人性中勤奮、無私、利他、奉獻的精神是無產階級思想,而人性中貪婪、自私、懶惰、享樂、情情愛愛等成分被界定為資產階級思想。所以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兩種思想在起作用、在斗爭。階級斗爭理論的實質是號召每個人,“要斗私批修”。 “斗私”是對自我內心的反省與檢討,“批修”則是對一切人性惡的斗爭精神。稱作“靈魂深處鬧革命”。用靈魂深處的無產階級思想戰勝資產階級思想。用人性的至善戰勝人性的惡。以達到“毫不利已,專門利人”的至高人身境界。其本質是一種徹底的無我利他精神。從這個意義上看,無產階級思想和資產階級思想確實是水火不相容。
遺憾的是許多歪嘴和尚念歪經,曲解圣意,或有它圖。反反復復地把地主、富農子女抓來批斗。然后把這筆帳記在毛澤東頭上,實屬天大冤枉。盡管毛澤東反復強調“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選擇。” 中央曾專門出臺文件,保護那些“黑五類”。因為那不是文革的斗爭對像。文革要針對的就是“當權派”。
權力斗爭的原因是爭奪運動方向
文革帶來的激烈沖擊,高層毛澤東劉之間的分岐,隨著運動的深入也日趨白熱化。毛澤東與劉少奇對運動方向的爭奪才是權力斗爭的根源。而不是單純的權力斗爭。把文革定義為權力斗爭,是一種庸俗稱者的解讀,既低估了毛澤東,似乎也小看了劉少奇。
1964 年,毛澤東就提出階級斗爭的主攻方向是“黨內當權派”,而劉少奇則反復強調是“地、富、反、壞、右”這種高層不統一亦是造成基層行為錯誤的根本原因。故而文革中毛澤東認為劉少奇“企圖轉移斗爭大方向。”(如果你尊重歷史,認真反思,你會發現對地富子女的迫害是“劉少奇轉移斗爭大方向”的行為,曾被毛澤東指責)。
毛澤東把矛頭指向“黨內當權派”值得深思的是廣大民眾積極擁護,一轟而起。可見當時的政府機構已呈現官僚、腐化跡象(固然不可與今日相比),民眾當有不滿情緒。其結果是“毛澤東再度發動貧民對新特權階層進行一次靈魂深處的洗滌”稱作 “反修防修”。實質上是防止執政黨蛻化衰變的一次創舉,這種不怕天下大亂而放手一博的精神,無論如何都氣魄驚人。沒有巨大的個人威望和精神凝聚力是不可能收拾局面的。
這場運動中,從中央到地方幾乎所有的黨政部門全部被推翻,所有的“當權派”一夜間從“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文革術語)的地位打倒下來:戴高帽子游街、無休止地批斗、跪搓衣板、掃街挑大糞、貼大字報……(群運動難免不用過極手段。)很難想象巨大的地位落差給當時干部們的內心帶來什麼樣的震動。恐怖、沮喪、失望、懺悔……實在無法惴度。可以肯定的是絕大多數干部無法理解這一行動。卻是群眾揚眉吐氣,意氣風發的。
毛澤東要改造的是全國所有的官員,這件事只能發動全部民眾階層起來幫助完成,從這個意義上講不失為一大創舉。但民眾運動又是最難把握駕馭的。其行為過激,其產生的破壞性亦是無法控制的。這期間還出現部分官僚當權派不肯放下權利和既得利益,“挑動群眾斗群眾”形成武斗局面,付出沉重代價。但不論怎樣夸大其破壞性也無法抹去那段時間出現于中國大地匪夷所思般的建設成就,包括原子彈、氫彈爆炸、地球衛星上天、支柳、川黔、成昆鐵路開通、雜交水稻的研試成功,還有遍及全國的農田水利基礎設施……。文革的所謂破壞性顯然被別有用心者無限的夸大了。
文革的終極追求——意識形態的統一
意識形態的建立,是每個國家都要全力打造和維護的。就像國防一樣重要。號稱自由民主的美國也同樣追求意識形態的統一。意識形態決定了什麼是對的,什麼錯的,什麼是美,什麼是丑。正如“改開時代”,全力抹黑文革的用意一樣。
縱觀中國歷史,每個強盛階段都必須形成一個民族的統一精神和意志。從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到漢武帝的“廢黜百家,獨遵儒術”直至清朝初的 “文字獄”,都是為了建立統一的意識形態。知識分子階層和官僚一樣,最容易積聚私欲,貪婪,享樂,淫穢等資產階級思想,且最具影響力和傳播性。而當資產階級思想侵蝕一個民族的精神領域時,必將消解民族的精神和意志使之走向萎靡墮落。為防止知識階層異化精神。歷代帝王多采取坑埋、下獄、充軍邊陲等殘酷手段。毛澤東相信人是可以改造好的,體力勞動是改變資產階級思想的最有效手段,故普遍采取的方式是下放勞動改造思想。下放勞動改造以后,能從“靈魂深處改造自己世界觀”的人。稱作“改造好的干部”大都于七十年代初復職,在各條戰線上“為人民服務”。
當今世界對人性自由和思想自由的追求成了主流思潮。文革后更是大談人性論;殊不知人性中有善、惡兩面。怎樣采取有效手段壓制人性惡的膨脹,推動人性善的張揚才是創造和諧社會的前提。崇尚資本主義體制的人很少懂得資本主義精神,很少有人去研究代表資本主義精神的路德和開爾文。他們鼓吹資本主義的自由思想可以公開罵議會、罵總統,可他們不問一下誰公開罵“上帝”罵“耶酥”。因為代表絕對至善精神的上帝是不容詆毀的。
“文革”中的毛澤東,事實上已充當了一代中國民眾的精神偶像。成了完美無缺的道德象征(這種角色通常只能由挑不出毛病的神來擔任)。人性中本來就存在一種對至善精神的企盼,向往乃至皈依的屬性。所以一個時期中,誰敢詆毀毛澤東,必遭民眾堅決批斗,行為十分過激。這其實是大眾的自動行為,亦有些下級官吏貪圖邀功。遠在北京的毛澤東并未有此提倡,反而再三反對個人崇拜。事實上不是毛澤東想當神;而是任何一個民族都需要神,失去了神必然是群魔亂舞!
回顧毛澤東晚期的思想,你會發現他已完全超脫于馬克思主義框架。馬克思認為,社會的發展是為了“不斷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這個“日益增長的需求”恰恰是人性的“私欲”。貪欲是不可能滿足的。所謂“欲壑難填”。毛澤東提出“狠斗私字一閃念”。“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實際上已經挑戰人性。他號召他的國民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這種至善不染的精神倡導,本質上更接近于宗教精神。
毛澤東思想作為一代中國民眾的精神支柱如今受到了質疑,同時也宣告一個民族理想主義的破滅、現實主義的勝利。但決不等于這個潮流代表了公正、合理。中國社會正在飛速前行,但我們不知道前方是什麼,也許那是地獄的方向。
毛澤東是真正為民眾創造一個正確理念和精神家園的人,是真正的“圣賢”“哲人”。而那些詆毀毛澤東思想的人,他們也許有能力去摧毀一切神圣,卻無力創建新的神圣。無力為當今的國人建造起更加美好的精神家園。這便是偌大古國成為精神荒漠的根本原因。他們還將繼續作出憤世嫉俗之狀、玩世不恭之狀不斷地喧眾取寵敗壞世風。
結語
任何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可以任意選擇有利于本民族的機制、方法、手段,可以學習其它民族的知識系統。唯獨精神,不能隨意取舍,他必須體現一個民族的傳統性、特征性。說穿了,它要凝聚一個民族的魂魄。如何重新創建民族的精神,不能完成這一課題,我們永遠不能成為受人尊敬的人,永遠不能成為有影響力的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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