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袁騰飛同類的自白
人閑心不閑
前幾天,市團委書記到飯店招待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趙君,為增加活躍氣氛,邀請了另一熟人錢君作陪。
錢君特別健談。他是從某省的一縣城考上大學的,后在某城市工作,現在是某著名跨國公司中國分部的首席執行官,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在該市算的上一個人物。
趙君來的是一家人。飯間,不知什么由頭,趙君還在上小學的女兒開始背詩。她先背了岳飛的《滿江紅》,接著又背白居易的《長恨歌》。
小姑娘背著背著,錢君不甘寂寞,也加入進來。可惜,不爭氣的他只能背過“在天原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等個別句子。錢君歷來是爭強好勝之人,事事不甘人后,連孩子也不放過。錢君背不過《長恨歌》,便拿曾經學過的課文《琵琶行》背,想以此蓋過孩子。不曾想,孩子也能全背過《琵琶行》。錢君不甘被一個孩子撥了面子,又提出二人比試背毛澤東的詩詞。孩子二話沒說,先主動背了毛澤東的《沁園春.長沙》。錢君隨后背了自己最拿手的《沁園春 雪》,但是,他背得磕磕絆絆,總要小姑娘提醒。
錢君好歹背完了《沁園春 雪》,舉筷吃了幾口菜,又仰脖喝進一小鐘白酒后,開始問小姑娘是否知道《沁園春 雪》的真實作者和發表時所發生的故事。小姑娘到不示弱,一板一眼地說出這首詞的來龍去脈。但是,她說著說著,錢君突然打斷了她,并自得道:“看來,你只會背它,不懂探究它背后的故事。現在好好聽叔叔給你講講。《沁園春 雪》的作者根本不是毛澤東,真正的作者是他的秘書,是毛澤東竊取了他秘書的勞動成果”。
聽了錢君的這段話,小姑娘愣住了。她先看看媽媽,再瞅瞅爸爸,好像是暗怨他們教錯了。書記在一旁看不下去,出來打圓場說:“錢叔叔逗你呢!他的話沒幾句是真的”。
按下小姑娘一家不說,倒是錢君起了勁。他很認真地指責書記無知,諷刺書記整天裝模作樣地隨著共產黨起哄,只知道瞎跟著共產黨走,也不抬頭看看前面的路能不能走通。書記聽了他的話,沒急也沒惱,只是心平氣和地問了錢君一些問題。下面便是他和錢君之間的對話。
書記:錢首席執行管,你什么時候不跟共產黨走了?我記得你上大學時就入黨了,現在退黨了嗎?
錢:我一直就沒想跟共產黨走。當時積極入黨,是為了能以后分配好工作,留在城市。共產黨還沒有垮臺,所以還不能退黨。
書記:入黨動機不純,還要入黨,你這不是投機嗎?
錢:誰不投機?我敢說中國共產黨的八千萬黨員中,至少有一半和我一樣,是投機分子。
書記:我記得你出身干部家庭,你的爺爺是抗日英雄,對吧?
錢:我的爺爺是抗日英雄。他到縣里參加八路的會議,被漢奸告密,讓日本鬼子追進麥地。他趴在無邊的麥地里,想躲過一劫。但日本鬼子已看到他進入了麥地,于是他們便驅使戰馬在過膝高的麥地里狂奔。他是被日本的戰馬活活踩死的。
書記:你為自己的爺爺自豪嗎?
錢:小時候自豪。那時候,我家的門口一直掛有一塊寫有“光榮人家”紅底黃字的木牌。現在,我經常覺得爺爺很傻,他不該為某個政黨賣命,不該參加抗日武裝,讓日本人留在中國,也沒什么不好。
書記: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呢?
錢:因為社會變了。過去誰家出過烈士,是無尚光榮的事;現在,誰家過去是地主或資本家,才是值得炫耀的。
書記:你不覺得這樣不正常嗎?
錢:我的書記,咱們過去受的教育太正統,缺乏娛樂性;現在的老師講課,什么都可以講。謾罵毛澤東,詛咒共產黨,支持藏、疆、臺獨,侮辱烈士,否定抗日、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為著名的漢奸反案,都稀松平常。過去,我們聽老師講課,會為劉文學、焦裕祿、草原英雄小姐妹等流眼淚,會為董存瑞、黃繼光、邱少云、劉英俊等舍生忘死的無畏壯舉所激勵和感動;現在的學生上課,就一個“笑”字,誰能把學生逗樂了,誰就是“牛”老師。老師以善于調侃歷史、社會和英雄人物為最高追求,不會或不屑于調侃的老師,根本不是“好”老師。
書記:你同意這樣的調侃嗎?
錢: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政治氣候使然,時代使然,社會環境使然。物質文明的發展,必然增加社會對娛樂的追求。
書記:你認為這種全社會追求娛樂的趨勢,對國家是有益還是有害?
錢:當然有害了。我就特別擔心自己的孩子被善于調侃的老師給教壞了。
書記:剛才,你說《沁園春 雪》是毛澤東霸占了他人的勞動果實,是真的嗎?你有什么證據嗎?
錢:當然是真的。很多專家學者證實了的。
書記:那位專家學者?他們沒有造假嗎?
錢:具體那位專家,我到想不起來了。你可以上網搜搜,互聯網上很多這方面的消息。至于他們是否造假,我沒有深究。我哪有那么多閑功夫關心真假,只覺得好玩,覺得新鮮。
書記:既然你不能斷定真假,作為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把不知真假的東西教給眼前的孩子,不是害她嗎?
錢:你不知道吧,現在詆毀毛澤東以及他創建和領導的共產黨很時髦,有些人為此發了大財。
書記: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是為了趕時髦,發大財,才加入到詆毀毛澤東大軍里去的?
錢:也不全是。我老婆的娘家,解放前,有錢有勢。解放后,她娘家的財產被新政府沒收了,有人還被打成了右派。因家庭成員都背著資本家的成分,在社會上一直抬不起頭來,什么好事也沒有他們的份兒。當然,改革開放以后,他們都過上了好日子,有幾個人還擔任了國家或地方重要領導職務。但是,他們不甘心,覺得這一切,本該早就屬于他們,只是被共產黨無理剝奪了二十多年,太可氣了。現在共產黨又好話說盡地把一切還給他們,財產、名譽、地位重新賦予他們后,他們不僅不為所動,而是對毛澤東和共產黨更加憎恨。我老婆出生晚,沒有受過資本家后代的苦,但她受娘家的人影響很深,她恨死毛澤東和共產黨了。她老說,要不是當初共產黨掌權,她現在就是個居住在“大觀園”的闊太太,有一打的丫鬟、老媽子伺候著,頓頓吃十幾個菜,天天燕窩魚翅陪著,夜夜香車寶馬地進出于上流社會,要什么有什么,絕不會象現在這樣,過這種小戶小家的平民日子。
書記:有個成語叫近墨者黑,你這是典型的“近墨者黑”,對吧?
錢:我這是近朱者赤。不過話說回來,和朋友喝酒吃飯時,吹噓幾句老婆娘家解放前的排場,很能吊起大家的胃口。
書記:你自己出身干部家庭,爺爺又是烈士,你家基本沒吃過毛澤東和共產黨的虧吧?
錢:我父親、叔叔和倆個姑姑,都因爺爺的原因,有的當了兵,提為軍官,有的被當地政府安排做了教師或醫生,有的進了工廠,生活得都不錯。憑良心說,我的父輩們都是毛澤東和共產黨的受益者。
書記:我沒問題了。我們吃飯吧。
書記不溫不火地說完話,便端起飯碗開始吃飯。錢君好像意猶未盡,他怔怔地看了看著手吃飯的大家,沒說什么,也拾筷吃飯。
過后,不知錢君還會不會想起今天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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