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應邀陪幾個企業領導吃飯,在飯桌上聊著聊著,幾個年齡大的領導突然聊到了毛主席。其中有一個已經退居二線的老干部向大家講了一些他的所聞所見,聽得我心有所感。這位老兄說,他曾多次聽到一位籍貫陜北的老干部(這位老干部現在居住在某高級干休所)向別人宣揚“毛主席是神”的言論。那個老紅軍說,當年東渡黃河時他給毛主席牽馬,當時的黃河水流滾滾,水非常深。在渡河之前部隊多次進行過踏勘,對每一處可能渡河的地方都進行過踏勘,都覺得水太大,涉水過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形勢所逼必須于某天晚上過河,沒辦法他就為毛主席牽馬渡河,據說當時的水深丈余,他們硬著頭皮下了河,結果非常順利,那匹馬沒怎么費事就度過了水流湍急的黃河。這件事情給這位老紅軍戰士留下了終生難忘的記憶。
還有,這位退休干部向我們訴說了他當年做為一個窮司機,在文革前和一位曾做過解放前某軍區副司令的老干部的女兒談戀愛,受到高干家庭的種種歧視。這個高干家庭的老爺子即這位老干部在舊社會里上過大學,老太太也是高小畢業的文化人。
他說,當他第一次跟著女朋友到女方家里時,完全感受到了一種壓迫:進得門來,看著老干部家足有九間大的房屋非常氣派,各種豪華器具和擺設他見也沒見過。留著大光頭的老干部坐在太師椅上,手里不停地轉玩著兩顆大鐵球,老爺子和老太太早前聽他們的女兒說過談的對象是個司機,而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互相找門當戶對的人結親的,因此女方全家人都對這個未來的司機女婿非常不滿意??蓱z第一次上門的小伙子剛進門后,老爺子和老太太及他們家的成員對他都愛理不理地,基本沒人招呼和搭理他,還是自己的女友招呼他坐下。坐了一會,老太太看似很隨意地就開始吆喝上了,叫這個小伙子幫他們家里擦灰塵、掃地、到院外的空地里破柴,小伙子強忍著心中的恥辱默默地干完了這些活,這家人的態度才有所好轉。在晚飯的時候,老太太當面就發表了對司機這一職業的歧視,老太太說:做司機的人,要么是沒文化的人,要么就是流氓!而且老太太說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找一個當司機的女婿。當時就聽的小伙子差點起火。試想那時的社會,將別人說成流氓那是對人多大的污辱呀。但是這位小伙子為了攀上這門好親事,忍功超強。最終兩個年輕人終于成其好事,結為夫妻。
在婚后的幾十年里,這位年輕人也就是現在的二線老干部的妻子,從下鄉知青慢慢開始上升,后來做到了某地市的市委組織部長,成為政壇紅人。而我們這位當初的窮司機小子,也逐漸受跟著沾光了,慢慢從司機轉換到了干部,后來也抓住機遇發了財,開上了好車,有了多處房產,子女被送到國外讀書了,自己退休后也搬到了省城居住。
結婚的多少年里,這位小伙子發現自己的妻子有許多在他甚至周圍朋友們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怪癖,比如:不喜歡他帶自己那幫泥腿子朋友到家里;不喜歡來人把自己家里弄臟,常常當著客人的面打掃被客人踩臟的地;到醫院里接受醫生診脈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拿一塊濕毛巾將手腕擦干凈;在醫院里堅決不座專為那種排椅,雖然那些椅子看起來很干凈;如果偶然要招呼來家里的客人,就一定要拿出最好的酒如五糧液,和高檔的香煙如軟中華;而且在和客人們的言談之中顯得非常高傲。慢慢地這位小伙子的朋友們也不來他的家里了,都說怕他的老婆。
這位小伙子真是忍者神龜變得吧,雖然心里老大不高興,但是有這樣能干的高干家庭的媳婦,為了現實還是一一忍下來了。幾十年下來到了現在,當這位老兄成為一名老干部退居二線逍遙自在的時候,他終于覺得自己的妻子這些習慣很正常了。用他給我們說的話就是,人家那中生活方式叫做“有境界”!看人家那些貴族家庭幾十年前就講究成那樣了,現在的有錢人才剛剛學著怎么做貴族呢,為此這位老兄在同桌諸人的恭維之下話語滔滔不絕,志得意滿,頻頻舉杯。
這位老兄還語重心長地對我們在座幾位年輕人說,將來一定要想辦法把自己的小孩送到省城的名校去讀書,那家伙,就是不一樣。他說了他老丈母娘在文革前就說過的話,“一定要讓孩子上大學,上了大學才能出人頭地,中專跟大學根本沒法比”。
最讓這位老兄得意的是,在他進入這個高干家庭十幾二十多年之后,在逐漸發跡站穩腳跟之后,高干老丈人和丈母娘年齡也大了,他這位窮女婿曾當面奚落兩位老革命說:“您兩位老人家呀,當你們如今老得走不動、沒啥權了的時候,是誰經常來伺候你們呀?是誰跑前跑后,背上背下,買藥跑腿,病房陪護呀?還不是我這個窮司機嗎?”從這位老兄的話語中,我聽到了壓抑已久終得翻身的快感。
這位老兄還提到了2010年幾位被拉下馬的省部級貪官,說他們其實都是政治斗爭的犧牲品,其實他們之中有些人人品非常不錯,比如李堂堂。
我做為一個出身貧苦農村家庭、靠自己老實肯干有了一點進步的年輕人,聽著這些人這些所謂的心得體會,心里不禁感到一陣陣發涼,也意識到:那些革命成功的老干部們,他們有許多人本來就來自舊社會的舊家庭,在年輕時候,憑著血氣方剛和一腔報國志氣參加了革命,為革命做出了貢獻。但在奪取政權、當上官老爺之后,原來的舊思想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身上。自己打下的江山,自己應該有享受的資格,貧苦泥腿子們想進入他們的家庭和圈子,想得美!他們最熱衷與門當戶對,結成姻親聯盟。即使僥幸混進上層的圈子里,那也是地位卑下的奴才。然而,當奴才慢慢也跟著自己的主人混得發跡了,他們又要學著主人的樣子和做派,要做老爺了。
這次偶然的聽聞,讓我再次明白了了毛主席為什么要發動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為什么要革跟他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的老干部的命、改造他們的思想,為什么要粉碎自己,教育人民。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毛主席最愛人民!
主席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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