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山東電視臺齊魯頻道每日新聞中看到,山東文登市高村鎮高村人于維平在看守所內死亡的事件被媒體報道之后,威海市委書記要求加大辦案力度,盡快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目前,乳山市看守所所長和值班民警已經被責令停職檢查,接受調查。
據死者于維平的父親于洪智介紹,去年8月,兒子于維平在自己開的迪廳內 與他人發生打斗中造成一人死亡,事后,被刑拘關押在乳山看守所。而去年11月13日家人被帶到了殯儀館后,方知兒子在看守所內死亡。“我覺得天都塌了。”于洪智看到兒子躺在鐵皮板上,全身衣服脫了,皮膚發白,“像人的手在放了洗衣粉水里泡過之后的白”,還看到淤血。兒子的舅舅、朋友等人也都先后趕到了殯儀館,仔細翻看于的遺體,發現其左前胸心臟處有一黃豆粒大小的窟窿,肉向外翻,沒有血跡,像是擦洗過。
于家人發現尸體有異常,而尸檢結果顯示“針刺死”,現場的公安人員告訴他們,那里原有個粉刺,摳掉之后留下了窟窿。“但我不相信他們的說法。”于洪智覺得兒子的死亡可能另有他因,提出要看看守所的監控錄像。
11月13日下午,于洪智和兒子的舅舅等看了12日晚到13日早上6時的錄像。據他們描述,12日晚上,監室有個值班人員將頭趴在窗口,公安人員解釋是于維平牙疼,讓那個人幫他拿了片止痛片。隨后,于維平拿了個水杯,讓同監室值班人員把水杯放到對面墻的擱板上。但之后有30秒左右的間斷,畫面銜接不上,看不清于維平有沒有吃藥,以及吃的什么藥。
接下去的錄像顯示,于維平從床上穿起外套起身,走到墻角蜷縮下去,一會又回到床鋪上,一會再到墻角蜷縮,一晚反復多次。“一看就知道難受。”大約凌晨3時左右,看到于維平大口呼吸,同監室的兩個值班人員背對他,不管不問,看守所的監管人員也沒救治。大約凌晨3時17分之后,模糊的監控錄像中就看不到于維平再動彈。大約6時,于維平被發現死亡。“中間30秒銜接不上,我們很懷疑這段時間有人對我弟弟實施了什么行為。”死者的姐姐于維榮說,而3時17分之后錄像很模糊,也讓他們對錄像真實性存疑。
一個生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是可怕的,而更可怕的是這種死亡方式,這簡直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恐怖“虐殺”,讓人不寒而栗。從常識想,于維平不會自己閑著沒事拿“針類銳器”和自己開玩笑,以至于把自己扎死。再說,他是被關押人員,也不應該有這樣的“兇器”。他的仇家似乎也不可能追到看守所來折磨他。因此,毫無疑問是刑訊逼供的惡果,也從而讓筆者擔心的是,極個別執法人員已經不滿足普通方式的刑訊逼供,而采取了幾乎可以說是變態心理來對待犯人或嫌疑人,在虐待中尋找樂趣的“創新方法”。
于洪智確定委托設在上海的司法部司法鑒定科學技術研究所進行尸檢,交了兩萬元鑒定費后,今年1月14日,專家從上海趕到乳山。于維榮見證了尸檢過程。她說心臟拿出后,肉眼就能看到上面有個小孔,心包里有血。尸檢過程中,威海市檢察院要求尸檢后對遺體火化,遭到于家拒絕。
3月17日,威海市檢察院向于洪智送達了《鑒定結論通知書》:“針類銳器反復刺戳胸部致心臟破裂,心包腔積血致心臟壓塞死亡。”于維榮要求復印尸檢報告全文,遭到了拒絕。“但再也沒人說胸口的窟窿是摳掉粉刺后留下的了。”于洪智說,他們也知道說謊行不通了。
4月15日,記者到乳山市看守所希望查看當時錄像。在所長辦公室,一自稱劉姓所長的警察說,采訪需乳山市公安局政治處安排,看守所不能私自接受采訪。而在乳山市公安局政治處,一于姓副主任說,此事件檢察院正在調查,“采訪時機不成熟”。
對于此起非正常死亡案件,威海方面尚未有結論,也尚無人被問責。尸體一直在殯儀館冷凍至今。一直到近日被媒體報道后,威海市委書記王培廷做出批示,要求“加大辦理力度,盡快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威海市公安部門才責令乳山市看守所所長和值班民警停職檢查,接受調查,并提請省公安廳派專家參與指導辦案。
真想到底如何,希望有關部門盡快得出結論。但不管是不是刑訊逼供,從“躲貓貓”到“洗臉死”,再到“粉刺死”,說明當前“看守所”的管理制度存在問題,且這種問題已不是個別現象。在調查真相的同時,希望有關部門認真反省并找出問題癥結,該問責的就問責,以杜絕下一個離奇死亡案例的發生。
山東省陽信縣國土資源局 邱海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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