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河 教授提議取消聚眾淫亂罪,其理由幾乎不值一駁。每念及此,就更加擔心中國目前之學術水平究竟糟到了什么程度。搞學術的教授畢竟不是靠膽量吃飯的, 李大 教授的這篇博文里面,除了膽量之外,實在看不出其他什么可圈可點的東西了。如果按照媒體慣用的挖掘亮點的辦法搞一下,倒還能發現一點,這一點還是做學術的根本,那么就是誠實。我基本相信 李大 教授的這篇博文不是15個人抄了6輪的那一種,應是自己獨立寫作的。這么一來, 李大 教授做學問倒也算是天賦秉異,一有膽量,二有誠實,當前的學術界,能具備這兩點的人已經是“多乎哉?不多也”了。奈何依靠如此難得的天賦, 李 教授竟也沒研究出點管用的東西來,數年來還靠吃膽量與誠實的老本求生活,也確實很遺憾。這也體現了上天的公平,我給了你天賦,偏偏就讓你沒成績。你膽子越大,越誠實,我便越讓你一事無成。 李 教授正在不辭辛苦地驗證這條規律。
或許作為一個性學家, 李大 教授是選錯了方向。中國的性問題很多,如一夜情泛濫、通奸、強奸、賣淫嫖娼、性騷擾、包二奶等等,當然聚眾淫亂也是。性領域存在突出問題的,應當是前面的幾種情況,而聚眾淫亂應該較少,可為什么非得選擇以它作為研究對象并鄭重其事地向兩會提出議案呢?如 李大 教授所言,該法條適用較少,既然如此,首先應當關注的并不是該法條,而應該是其他適用較多的法條。對適用較多的法條進行研究并提出修改意見,意義及作用才會更大,可為什么 李大 教授偏偏對聚眾淫亂如此感興趣呢?筆者冒昧揣測一下,在學術界,強奸情況一般不會發生,性騷擾存在、通奸、一夜情、嫖娼、包二奶情況均有,但這些并不成罪。學者、教授即使有這些行為,也不會去坐牢,甚至連紀律處分都不會有。而前述仍不夠,需要更刺激的聚眾淫亂時,該罪名的存在就讓崇尚性自由、追求新鮮刺激的某些學者感到很不自由,如現在正接受調 查的某 教授,所以如果在這方面再有所突破,學術界在性的問題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或許是 李大 教授非常關心這個問題的真正原因。
聚眾淫亂脫罪的問題一解決,那么所謂中等收入階層的生殖器就算徹底解放了。前面已經提到,學術界一般不會發生強奸,中等收入階層的其他人員一般也不會,有不太高也不太低的收入支撐,他們沒有必要去冒那個風險。當然聚眾淫亂與收入水平無關,有此愛好的,既有大賈高官,也有打工族。打工族由于收入低,涉足強奸領域的不少。但強奸是否需要脫罪, 李大 教授就不在乎了。若按 李大 教授的理論,我看強奸也可以從刑法中刪去,用民事法律讓強奸者賠償就可以了。大家不接受,可以教育嗎?以后大家不要瞧不起強奸中被害的婦女,就當出租自行車收費就是了。如果不考慮強奸中被害婦女所受的道德壓力,我實在看不出被強奸與被抽一個耳光有什么差別。為什么男人不能成為強奸罪的犯罪對象呢?不就是考慮一個道德壓力么?在被強制進行性行為上難道男人與女人所受到的生理傷害還有什么區別嗎?
法律從來都是以維護道德為主旨的,兩者之間存在沖突是個別情況。什么樣的道德問題需要法律加以保障,與一個社會的發展情況、居民文化傳統、社會心理、社會意識形態都有關系。道德問題進入法律只有一個度的問題,而不存在質的問題。換句話說,在不同的社會發展階段,法律把道德問題納入自己范圍的標準可能會上下浮動,但絕對不會與道德沒有任何聯系。從唐代的亂倫列入“十惡”到清末修律關于通奸是否入律的爭論直到近些年布袋犯罪流氓罪的分解,都是一個法律維護道德的度的上下調整,而從未有過法律對道德的完全拋棄。易言之,法律對生殖器并沒有采取完全解放的態度,是符合法律與道德這間相互作用的規律的。
不能完全解放生殖器,不僅符合道德要求,也符合社會發展的根本要求。至少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家庭還是社會的基本細胞。郡縣安則天下治,這還不夠,家庭安則社會治,家庭亂則社會必亂。當今居高不下的離婚率,很大一部分就是由于生殖器的不恰當運用或曰過度解放造成的。 李大 教授等高人動輒以西方所謂“先進思想”馴人,但中國的現實是,多數家庭還未學會在家庭分裂的狀態下教育孩子。青少年犯罪率高發與家庭高離婚率有莫大關系。另外,優生學禁止近親婚配,不要說聚眾淫亂,通奸、一夜情都會搞得一些孩子不知其親生父親為誰,近親不婚如何保證?中國的性問題已經相當嚴重,只顧自己享受不顧社會后果,主張生殖器徹底解放,不愿為社會承擔哪怕一點點責任,就這種主張,不僅提出來,還煞有其事地為其解釋,到底是某些人無恥之極,還是筆者是道貌岸然的衛道士?
就單個的個體來講,對任何欲望的無限制放縱都不會得到終極的快樂,而只能得到空虛和墮落。心目中的終極快樂一旦實現,幸福的感覺幾乎馬上就會失去。吃、喝、嫖、賭、毒,哪一個不是如此?幸福只存在于一定程度的享受上,甚至存在于期盼或回憶中。縱欲到極致之后,往往會有刻骨的厭世心理。如果 李大 教授認為,厭世自殺更屬于個人的事,更加不能干預,那么你愿意自殺是你自己的事,請不要影響和誘導別人,這是一個社會對其個體最起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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