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貴州赫章縣-威寧縣
成員:彭遠文(文字)姚為(攝影)
21日晚9點到貴州赫章縣,出租車司機說當地飲用水沒什么問題,偶爾還能洗澡,看來比畢節市區要好一些,于是不準備在此逗留。今天看到有網友說,赫章不少建在山壩上的村寨,山高路遠,歷來汲水是一個難題。我們想在有限的時間盡量多走一些地方,形色匆匆,難免會錯過很多旱災嚴重的地方,希望熟悉情況的網友能多給我們提供線索。同時也請讀者注意,我們雖然已經準備盡量全面,但仍然只是反映了旱災全貌之一斑。
21日晚處理稿件比較晚,22日再花三小時車程趕到威寧縣已是下午兩點。今天給大家介紹的情況,與昨天說的上寨、中寨不同:上寨、中寨路途崎嶇,土地都在山坡上;而今天想介紹的是一個交通方便,地勢平坦的地方。正如我們在出發語中所說:“旱災考驗的是我們的麻木”,我們不能總是去那些太極致的地方,看似尋常的地方,那里的人也有他們的難處。
土豆種還是不種?這是一個問題
威寧縣羊街鎮黎平村只是我隨便停下來的一個地方,這里地勢平坦,不錯的水泥路,距離縣城只有二十分鐘車程。
楊延康一家人正在路邊種土豆,問能活嗎?他說:“這兩天栽下去,活一窩算一窩了”。還從土里翻出一根細細的枯枝,告訴我這是死掉的油菜,要是往年,都有食指粗了。現在能種的,可能就只有土豆了。
“不相信我挖給你看。”楊延康抄起鋤頭挖地,灰塵揚起來,看不到濕潤的泥土。
以前一顆土豆可以切成三份做種子,現在只能對半剖開,得多留點水分。楊延康說一畝地大概要六七百斤土豆做種,一家人光土豆種就要兩三千斤。既然種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那為什么還要種呢?
“不種不行啊。要是等到三、四月(農歷)再種下去,就只能長這么大了。”楊延康伸出拇指比劃著說。他說農民就是干這個,這個土地現在也只能種這個。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是我就不種了。”周圍的人都大笑,說那就要餓死了,“餓著肚子走路都走不穩了。”說了半天,他們也只是覺得到了時候就要種,擱荒總不是辦法,也就是說,種下去總還有一線希望。
過了一會他們開始吃中飯,種的是土豆,吃的也是土豆。
楊延康的女兒,已經十多天沒洗頭,一個多月沒洗澡了。
買水占了家庭每月收入的一半
黎平村的人說,他們這里是附近最干旱的地方。聯想到昨天中寨人說他們是畢節飲水最困難地方,我想是不是每個地方都會覺得自己這里環境最差?不過他們的確有自己的理由,往縣城方向走有草海(草海是威寧最有名的風景區,是很多鳥類的過冬地,不過今年水位也下降了不少,一多半的黑頸鶴已經飛走了),往另外一個方向也有水源,兩個方向離黎平村都有十多里路。
打井是沒有用的,村里有戶人家打了一口50米深的井,今年也干枯了。往年他們都是靠屋頂積下的雨水,存到水窖里,勉強夠生活,今年多數人的水窖也空了。目前他們只有靠買水過日子,交通雖然方便,一拖拉機水也要60元,六七口之家,一個月水費就要七八百元,而其他生活開支,也才這么多。天旱讓黎平村人每個月的生活開支增加了一倍。
村里有好些人做這個打石頭的活,滿面塵灰回去只能用小半盆水擦擦,洗澡就不敢想了。
我問他們怎樣才能根本解決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沒人想過。再問如果架個水管從水源地接水行不行?他們說那當然好。又問大概要花多少錢?回答是沒人算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會想還是不敢想。
天氣預報:
國家就是這樣,貧富不均,富的越富,窮的越窮,國家有上千億支持非洲等國家的經費,三公消費上千億,還有其他貪污浪費的就不說了,卻沒人來給我們修個水管,或者修個水池水渠什么的錢.還動不動就說些光面子話,想想真是可笑.可是,我們是窮人,你生在這里就注定你只能靠自己,你就這個命,認了吧!
還記得:土、肥、水、種、密、保、管、工吧?“八字憲法”呀!
好象是毛主席提倡的吧,現在是鄧小平理論.
政府官員該全體自裁,因為你們的存在沒有任何進步性意義!
自裁?輕了點,讓他們自宮吧---欲成大貪,揮刀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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