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郭小娟“請時寒冰認真反思1959年悲劇,提防糧荒的發生”所想
董廣坤
2009-12-19
根據網上的介紹,時寒冰先生是73年生人。我是1970年生人,要比時寒冰先生大幾歲。我也經歷過那種艱難的日子,也就是缺吃少穿的日子。年少時,也聽有的老師們說毛主席專制,有家長作風,也對那種苦日子也有一些微辭,也有些認為毛主席“不改革不開放”,但是對毛主席之“偉大”的信念從來沒有動搖過,對毛主席的偉岸人格的認知也沒有破滅過,天真的我還是比較信教材上說的,總認為毛主席的“錯”是瑕不掩瑜。
在“特別是”年代,耳聞目睹了國家和民族越來越走下坡路,我也曾經迷茫彷徨,但到了今天,對其中的“變”總算理出了一些頭緒。在幾年之前,互聯網開始普及的時候,發現了那么多攻擊罵罵革命和毛主席的文章和帖子,曾經是那么憤恨,感到那就是群魔亂舞,最近一兩年來總算知道了是為什么。
我也聽母親訴說過那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她說沒有多少糧食的時候,她們一家就多喝水。在有的人出去討飯的時候,我的姥娘就躺著睡覺。后來,大隊干部說“三奶奶是好人”,我的姥爺是老三,所以他們有的人稱呼我姥娘為三奶奶。他們說“三奶奶是好人”,當然是因為我姥娘沒有出去討飯而給他們當干部的丟人。那時,我的母親十二三歲,我的姨十歲左右,我的舅舅五六歲。有些糧食就先給我舅舅吃。訴說到最后,母親就總結說:“都是當官的買上!”那個年月已經過去了近五十年了,母親的訴說也過了近二十來年了。至今我仍記得。
我們那里是生產條件非常差的山地,現在能澆上的也不足四分之一。那口深水井是在二十多年前打出來的。在能花錢買很多化肥給土地施上肥的情況下,村里人能打出不少糧食。母親她們這個年紀的人可能不再擔心挨餓了,但她也擔心我們村的地被占去了。沒地種糧,光靠買著吃是不牢靠的。但是,我們四周的村子的地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就因為我們那里離縣城近,要不是有山隔著,早被“城市化”了。按現在趨勢,我們村的土地也很難保住。
在1990年的時候,體弱多病的父親被艱難的日子壓垮了,到了第二年春節過后,他帶著深深的牽掛離開了人世。昏迷了一天多,他臨終的時候是死不瞑目。在眾多村里人看來,我們家就是散了,父親生前借的十幾塊錢的債,借的一些麥子,人家都來催著要還,怕沒有了頂梁柱的這個家以后還不上。慶幸的是,那年我考上了師范學院,整個家算是絕處逢生。大學畢業后,我也成了掙工資的非農業人,但是總也沒有多么寬余過。母親還總是擔心牽掛我作太多的難。
在極其開放的時代和國度,按說每個人都有出去逛一逛的自由和機會,可是前提你得有經費和條件;在盛行改革的年代,據說在這個國度和時代,人們已經有了很大的自由,自由得可以咒罵仍在執掌政權的黨的國父而不受“依法治國”的政府制裁,但是即便如此“自由”,也并非每個人都能自由地豐衣足食,這里還有幾千萬上億的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網上發出來那些窮苦孩子連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我們都不如。所有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通過一番努力,我在三年多之前成了一個大學里教英語的人。按說能出去鍍一鍍金提高一下自己的英語水平,也并非是非份之想,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改革開放的時代和國度,對于是普通一員的我和與我同樣的一群人來說,那卻是一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便如此,有些內向的我對能出去也并非多么癡想。不夠公費的資格,自己的年收入也就是僅夠機票和幾天的住宿費,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又怎么能有那癡心妄想?然而,我也明白,所有能出出進進的人,不論他們有多大的能耐,他們揮霍的都是中華大地出產的資源能源和普通工農大眾的血汗。他們回來之后,如果告訴大眾如何掠奪和該適應掠奪,他們無疑就是一群白眼狼,坑爹害娘,白白糟蹋人民的供養。
年輕有為的時寒冰先生可以說是成功人士,進進出出國門,易似家常便飯。 時先生告訴我們國外的房子甚至是別墅多么便宜,在美國買中國貨比在中國國內更便宜,他稱贊地告訴我們美國的民主制度能夠保證美國人民的富足和自由,這樣就有一些人自覺不自覺地對那個國度充滿了幻想。時先生和一些與他有一樣思想的人讓一直努力讓我們相信美國更“社會主義”。當然,時先生也對中國人民的苦難艱辛給予真誠的關注。他看不慣中國的高房價,有些痛恨房地產商和政府的狼狽為奸,對野蠻拆遷常寫文寫詩加以撻伐,甚至也與鼓吹取消經適房的老賊當面對決唇槍舌劍。但是, 時寒冰 先生不是(他自己也不承認是)左派,相反,他對“極左”頗有反感。有才華的時先生時常用其動人的筆記錄和回憶他的家人所遭受的“左”的苦難。
老羊長胡須,并非有知識,但是對此,老董還是以為時寒冰先生至今還沒有告訴人民什么是真理,連相對真理也沒有告訴我們的人民大眾。他這樣聰慧的人似乎有難言之隱,或者是欲言又止。老董以為時寒冰先生已經停留在某個地方不能繼續向前了。如果時寒冰先生不能解開自己心中的那個結,他對中國人民的愛只能是很小的。難道那個掠奪成性的國家是理想國嗎?難道那個創造了各種掠奪制度的國家是人類的楷模和人類的最終歸宿嗎?絕非。也可 能是時 先生光顧著走馬觀花而沒閑暇關注那片土地上另一種聲音吧!在有些人認為美國金融壟斷集團才是世界的邪惡軸心的時候,難道聰明的人如 時寒冰 先生者全都認為那些人都是腦殘弱智的嗎?
人類在追求理想的美好的人類社會制度的征途上是要付出犧牲的,是無比艱難的長征。因為暫時的挫折和困難,就退而求其次是會距離理想越來越遠的。況且,那個發展到資本主義最高階段,已把掠奪剝削完全制度化的國家是我們要求的“次”嗎?
在一些先生們的鼓吹之下,果真到了現今的“美國化”的地步,有著十幾億人口的東方大國就能人人幸福自由嗎?對此,老董很擔心!
董廣坤:井岡山大學外語學院一普通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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