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鶴問答二十七
學習三十周年講話的幾點感想
二00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龜問:“十二月十八日,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三十周年紀念日。這天,中央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隆重的紀念大會,共六千多人參加,胡錦濤總書記發(fā)表了重要講話。這個講話你學習了嗎,有什么感想?”
鶴答:“當天上午,我就看了電視直播,次日早晨,我找來一分刊登全文的報紙,又認直讀了一遍。總的認為,這是十七大報告基礎上一年多以后的一次再報告。即講話和報告的思路完全一致,其主要觀點、提法,甚至一字不差。按照講話順序,有七處我感觸較深,現(xiàn)分別說點感想。首先是,在講話開始,又加上了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十七大報告開始的‘為指導’中就沒有馬列毛,而只提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為指導’中雖然又加上了馬列毛,雖然時加時不加,雖然仍只是個幌子、標簽,雖然整個講話都沒有受到其的牽扯影響,但我仍然感到異常欣慰。在中國,無論是‘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還是‘繼續(xù)把改革開放偉大事業(yè)推向前進’;無論是總結五年,還是總結三十年,都不能離開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
龜問:“在中國,只要搞社會主義,就不能離開毛澤東思想,離開毛澤東思想就絕不是社會主義。你感觸較深的第二個地方是哪里?”
鶴答:“在總結三十年偉大成就時說:‘我國國內生產(chǎn)總值由3645億元增長為24.95萬億元,年均實際增長9.8%’。‘全國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343元增加到13786元,實際增長6.5倍’。‘農(nóng)民人均純收入由134元增加到4140元’。這樣的數(shù)字,在國際上,也可能是必不可少的。但在國內,總覺得掩蓋著太多的不公平,存在著太多的泡沫。以我個人來說,我六四年的月工資就是70元,一直拿到七七年。七四年我生夠三個孩子后,就用這70元負擔七口人的生活,當時感覺無憂無慮,日子過得踏踏實實。物質雖然感到短缺,卻能感到有最低生活保障。七五年家屬隨軍后的年終結余,還能剩下671元。現(xiàn)在,雙方老人早已不在,孩子們各過各的,就剩下我和老伴,住著三室兩廳的大房子,享受著每月3864元的退休工資。年底前,正縣級還要提高津貼補助每月448元,老伴退體金也擬每月漲110元。這樣明年一月,我兩的退休金總額將達到4422元。30年前月均10元,30年后月均2211元,收入水平提高了二百多倍。馬明哲年薪6616萬。農(nóng)民人均收入每月只是(4140元÷12 )345元 。這樣的收入差距不用說馬明哲,就是我個人,也難以心安理得!農(nóng)民們最苦,農(nóng)民們增收的路子越來越窄,而國家愣給公務員們漲工資,收入差距如果繼續(xù)這樣分化下去,那個和諧、穩(wěn)定,究竟靠什么保證啊?”
龜問:“群體事件越來越頻,真不知道何時會鬧到我們頭上。您感觸較深的第三個地方是哪里?”
鶴答:“以大量篇幅講了三十年的‘寶貴經(jīng)驗’,即十七大闡明的‘十個結合’。其中第二個結合中講了這么一句話:‘決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決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這句話我認為有邏輯上的毛病。如果認為過去的老路‘封閉僵化’,就沒法不‘改旗易幟’;如果不想走改旗易幟的邪路,就不能說過去的老路是‘封閉僵化’。三十年的結果表明,這個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很難說不是另搞一套,很難說還是原來的社會主義。四項基本原則,從來只是當成了工具,‘改革開放’才是最終目的。改革開放發(fā)生問題的時候,就拿四項原則來保護、來救援。不講姓社姓資實際上就是讓資放開手腳。說是兩手抓、兩手硬,實際上都是一手抓一手硬,都是為‘扭住不放’的那一手,而另一手則只是擺設,只是說說,讓大家聽聽而已。”
龜問:“說是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實際上救中國靠的是資本主義。你感觸較深的第四個地方是哪里?”
鶴答:“第六條寶貴經(jīng)驗中有這樣的話:‘物質貧乏不是社會主義,精神空虛也不是社會主義。……任何時候都不能以犧牲精神明文明為代價換取經(jīng)濟的一時發(fā)展。’第九條寶貴經(jīng)驗中有這樣的話:‘我們及時總結改革的實踐經(jīng)驗,對的就堅持,不對的就趕快改,新問題出來抓緊研究解決。對改革開放,這種‘反思’的態(tài)度是完全正確的。但是現(xiàn)在有那么一股十分邪惡的勢力,阻止人民反思改革。改革開放,只能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絕不是向著資本主義制度的和平演變。小平同志早就說過這樣的話。可惜的是,實踐中這樣的思想總不能一以貫之。”
龜問:“希望中央少說些與這種思想有沖突的話。你感觸較深的第五個地方是哪里?”
鶴答:“在第八條寶貴經(jīng)驗中提到‘……根據(jù)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確定我們的立場和政策,按照冷靜觀察、沉著應對的方針和相互尊重、求同存異的精神進行處理’。‘冷靜觀察、沉著應對’是小平同志一九九二年‘政治交待’中的話,是二十字(五句)方針中的兩句。”
龜問:“你感觸較深的第六個地方是哪里?”
鶴答:“在講‘偉大目標’時講到‘只要我們不動搖,不懈怠,不折騰,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一定能夠順利實現(xiàn)這一宏偉籃圖和奮斗目標’。并說‘改革開放符合黨心民心,順應時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確的,成效和功績不容否定,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這里的‘不折騰’與‘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頗有所指,頗有爭議。在當今這個年代,老實說,誰也不愿意‘折騰’,誰也不認為能再度搞起文化大革命。折騰與否,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也不是想折騰就折騰得起來的。文革、改革、反思改革,都有個‘折騰’的問題。如果只看到別人的‘瞎折騰’;而總認為自己‘完全正確’,這不是共產(chǎn)黨人應有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積累的社會矛盾實在太多,下層的一些百姓確實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當他們走頭無路的時候,自然要聚眾鬧事。究竟何時、何地,因何鬧事,鬧到什么程度,恐怕誰都難以料到。‘倒退沒有出路’,說得太絕了。南街村一九八一年分田到戶,一九八六年就又‘倒退’回集體耕種,至今二十二年的出路不是更好嗎?小崗村分田到戶干了二十多年,只好了前幾年,隨后就成了‘扶不起的阿斗’。進入兩千年后,小崗曾三次去南街村取經(jīng),表示要‘壯大集體經(jīng)濟,走向共同的富裕’。這樣的‘倒退’,為什么中央就沒人贊許呢?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扶’呢?難道非要搞什么‘土地流轉’,把土地都‘流轉’成私有化,才算是有出路?當然,在好多地方,不是想倒退就倒退的了的。即便都‘倒退’到原來的地方,人家肯定還要再抓你的‘弊端’,肯定還要扯你的后腿,找你的麻煩。但是,能夠倒退的地方,為什么就不能倒退一下呢?比如那個平安保險,283億元的海外投資,就剩下10億元。那個年薪6000多萬的最貴老板馬明哲,08年的年薪,總該按著按勞分配的方向‘倒退’一下了吧!”
龜問:“主流經(jīng)濟學家們曾公開表示過,改革開放的目標就是私有化。你感觸較深的第七個地方呢?”
鶴答:“在堅持改革開放的‘正確方向’時談到‘世界上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發(fā)展道路和發(fā)展模式,也沒有一成不變的發(fā)展道路和發(fā)展模式’。這話說得沒錯。英國、美國、日本,各有自己的發(fā)展道路;俄國、印度、委內瑞拉,也各有自己的發(fā)展道路;中國建國后的二十九年和改革開放后的三十年,也經(jīng)歷著不同的發(fā)展道路。我不希望這三十年總是笑話那二十九年。我擔心把三十年的理論當成‘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世價值’。我更擔心把‘堅持改革開放的正確方向’說成是‘著力構建充滿活力、富有效率’的‘體制機制’。其實社會主義是最具活力、最有效率的,可惜的是人家不認賬,總認為西方的、美國的、資本主義的,才最有活力和效率。曾一度鼓吹臺灣的,連越南的改革也一度說‘走在我們前邊了’,就是和中國的二十九年不對眼。改了三十年,還想再改三十年!?”
龜鶴:此文結束之時,正是毛澤東誕辰一百一十五周年紀念日,也是我當南街村榮譽村民一周年的紀念日。就以此文表示一下,對他老人家的又一次懷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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