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先跑的教師說起——人民有權知道真相
匣中劍
國務院新聞辦公室24日根據國務院抗震救災總指揮部授權發布:據民政部報告,截至24日12時,四川汶川地震已造成60560人遇難,352290人受傷,失蹤26221人,緊急轉移安置1438.564萬人,累計受災人數4550.9241萬人。
不期而至的地震,撼動了整個神州大地,12天來,巨大的苦難,不斷上升的傷亡數字,牽動著億萬人民的心,怵目驚心,我們悲痛,我們難過,我們流淚!
這種時候,我們本來只有一個念頭:救人!爭分奪秒地救人!我們本來來不及想些別的什么,我們本來也顧不上想些別的什么!然而,總有那么些東西,在這樣舉國悲痛的時候,還敢不知死活地跳出來放肆表演,以它們改不了吃屎的骯臟丑陋下賤無恥來挑釁我們的底線!
它們提醒著我們,要及時清理門戶!要馬上打掃垃圾!清算應該拉開序幕了!
是哪條賤胚敢于在這時候跳出來放肆呢?
它叫范美忠。
1997年于北京大學歷史系畢業后到自貢蜀光中學當教師,后輾轉深圳、廣州、重慶、北京、杭州、成都從事媒體、教師行業,現任職于四川都江堰光亞學校。
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發生之時,這條范先生正在給學生上課,他干了什么呢?他自供道:
“
剛講到這里,課桌晃動了一下,學生一楞,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此前經歷過幾次桌子和床晃動的輕微地震,所以我對地震有一些經驗,因此我鎮定自若地安撫學生道:“不要慌!地震,沒事!……”
話還沒完,教學樓猛烈地震動起來,甚至發出嘩嘩的響聲(因為教室是在平房的基礎上用木頭來加蓋的一間大自習室),我瞬間反應過來——大地震!然后以猛然向樓梯沖過去,在下樓的時候甚至摔了一跤,這個時候我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中國遭到了核襲擊?”然后連滾帶爬地以最快速度沖到了教學樓旁邊的足球場中央!我發現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到達足球場的人。
”
而這個時候,他的學生怎樣呢?
他寫道:
“
這時我注意看,上我課的學生還沒有出來,又過了一會兒才見他們陸續來到操場里,我奇怪地問他們:“你們怎么不出來?”學生回答說:“我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只看你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等反應過來我們都嚇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等劇烈地震平息的時候我們才出來!老師,你怎么不把我們帶出來才走啊?”
”
就這樣,一個“對地震有一些經驗”的老師,在上課的時候,在幾十個學生“不知所措”的時候,自己“一溜煙就跑得沒影”,把嚇昏了的學生落在教室里!還好!光亞中學的教學樓沒有偷工減料,沒有倒,這些學生才沒有全部被埋在桌子底下,埋在廢墟里,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對于這條范先生的行徑,網友“yiping1914”評價得甚為公允:如果范先生面對的是未成年的學生,無論如何有必要喊一聲:“快跑!”《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四章第四十條規定:“學校、幼兒園、托兒所和公共場所發生突發事件時,應當優先救護未成年人。”這里應當不是單指一個無形的法人,而是包括所有的工作人員。就責任來說,范先生失職了,不適合當老師。
可是范先生是怎么恬不知恥地詭辯的呢?
范先生表白道:
“我從來不是一個勇于獻身的人,只關心自己的生命,你們不知道嗎?上次半夜火災的時候我也逃得很快!”
“我是一個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卻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犧牲自我的人!在這種生死抉擇的瞬間,只有為了我的女兒我才可能考慮犧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管的。因為成年人我抱不動,間不容發之際逃出一個是一個,如果過于危險,我跟你們一起死亡沒有意義;如果沒有危險,我不管你們你們也沒有危險,何況你們是十七,十八歲的人了!”這或許是我的自我開脫,但我沒有絲毫的道德負疚感,我還告訴學生:“我也決不會是勇斗持刀歹徒的人!”話雖這么說,下次危險來臨的時候,我現在也無法估計自己會怎么做。我只知道自己在面對極權的時候也不是沖在最前面并因而進監獄的人。
對了,嘎嘎嘎,我忘了交代了,這條范先生是一條“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他自稱“我們中國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也應全力以赴傳播自由主義理念并力爭走上通向自由之路。”所以大家不要奇怪這條范先生干么滿口“自由”“公正”的。
對于“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來說,“自由和公正”可以用來解釋自己的一切行徑。當這條范先生說:“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在“面對極權的時候也不是沖在最前面并因而進監獄的”時候,它錯了!“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絕不是煽動別人沖鋒陷陣走上“自由之路”而自己躲在后面的人,這是污蔑!準確地說,“自由主義知識分子”是像胡適那樣舔蔣主子屁眼換取榮華富貴的走狗!“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哪怕吃屎也是合乎“自由和公正”的,何況范先生只不過是丟下未成年的學生自己逃命呢?
我和這條范先生不同,我沒有讀過什么勞什子哈耶克,我也不會“大談魯迅、穆旦、陀斯妥耶夫斯基,告訴我們卡夫卡、艾略特、王國維。”我就是一個白癡,而不是“像個白癡”(范先生語)。
但我和范先生之流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最大的不同在于,我絕不會如“自由主義知識分子”那樣把“自由和公正”當作手紙來給自己擦屁股用!
什么叫自由?
經常有人把自由歪曲成是為所欲為,扯淡“沒有絕對的自由,只有相對的自由”來為暴政奴役人類的罪行辯護。但是對于我們自由人來說,一個人能夠行使自己的權利,這就是自由。我們自由人從來不會要求為所欲為凌駕于他人之上的特權私權,我們要求的只是平等的權利。
自由就是權利!
當我說“自由就是權利!”的時候,我說的“權利”是指根源于人類勞動的“人權”,而不是根源于憲法的“法權”。
長期以來,我們聽濫了“以法治國”“法制社會”“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等等的陳詞濫調,但是我要指出,法律并非一定神圣,法律是由統治階級制定以維護統治階級的利益的工具,這絕非一定神圣。
圣經神圣,因為上帝神圣,如果上帝是狗,那么圣經只不過是一部狗書,何來神圣可言?
法律也是一樣,只有當真正實現了人民民主,法律由人民制定,維護人民的勞動利益,只有當法律的神圣以人民的神圣來背書的時候,法律才是神圣的,因為人民神圣,所以人民的法律神圣。
如果脫離了法的根源來扯淡法律的神圣,實際等于宣傳奴性,宣傳服從統治階級的奴役,宣傳服從暴政。
自由的權利,并非根源于統治階級制定的某部偽法暴法反人民立法,而是根源于人類的基于人類勞動的人權。因為人類勞動的普世性神圣不可侵犯性,所以我們宣布自由的普世平等和神圣不可侵犯。
我們回頭來看一下這條自稱“我是一個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的范先生的行徑。
一個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畜生,不是一條狗,因為人是生活在人類社會之中。人當然有其生物屬性,餓了吃渴了喝急了找女人,但這些并非人區別于動物的本質所在。人的本質是人的社會屬性,人是各種社會關系的綜合。是父母的兒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兒女的父母,是學生的老師,……這些社會關系決定了人的權利和義務,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密不可分的。一個人對于自己年邁的父母是否具有贍養照顧的義務?一個教師對于自己的學生在校期間是否具有監護的義務?這些都是毫無疑義的。
而今天,這條“自由主義知識分子”范先生卻聲稱,“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管的。”我非常驚訝!
這條范先生對自己行徑“沒有絲毫的道德負疚感”,這我相信。一些網友宣稱不應該以道德尺度來裁判這個事宜,我也贊同。有胡適這樣的自由主義走狗榜樣在前,我對于范先生的道德感本來不抱有任何希望,我也從來沒有興趣來以道德來評判別人。但我今天說的是權利和義務,說的是這條范先生整天口口聲聲掛在嘴巴而不是屁眼的“自由”!
一條對于自己的學生,甚至對于自己的母親,都毫無權利和義務意識的東西,它今天居然敢在天下人面前扯淡什么“自由”!?有沒有搞錯?!一個沒有權利義務觀念的人會知道什么叫自由?!這忽悠誰?!
嘴巴是用來說話的,屁眼才是用來放屁的,我提醒這條范先生,你的嘴巴不是屁眼!
我鄭重建議:鑒于這條范先生已經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和言論證明了它絕非一個懂得權利和義務關系的人,絕非一個懂得負責任的人,它不適合從事一切需要懂得負責任的工作,尤其不適合從事教師職業。
×××
說實話,我雖然很清楚這條范先生不適合什么,但我確實不太清楚這條范先生它適合什么,好像沒有任何工作任何人類的勞動是不需要負責任的吧?
原諒我見識少想不起來這樣的職業。不過呢,幫范先生求職,找到適合它這種東西的工作,這不是我的義務。我沒興趣我不關心。
可是有網友關心。
一個網友提議:“不需要承擔責任的是去做官,交中組部審議吧”。
我有不同意見。
我個人理解恰恰相反,在民主政治下,官員更需要對人民負責。只有暴政,暴政底下,官僚們對自己的主子負責,而不需要對人民負責,所以才會有讓領導先走的事兒發生。可我們中國不是,打開任何一本書,我們都會看到正兒八經地寫著,中國是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實行人民民主。我們的官員都是對人民負責的公仆先鋒,而不是對主子負責的官僚走狗,怎么可能“不需要承擔責任”呢?謠言!一定是謠言!我這個人好就好在不信謠不傳謠!
既然是百分二百純真魚丸的人民民主制度,既然我們的官員是公仆而不是官僚,既然是需要對人民負責的,那么,我就拋磚引玉說幾點需要問責的地方吧。我相信黨相信人民也相信人民政府,是不會姑息縱容個別敗類的,我對于中國民主抱有充分的信心,這是我斗膽敢于問責的信心根源。
第一,為什么沒有能提前預報地震?
川滇甘陜地震帶歷史上多次發生大地震,1933年還發生過一次死亡萬余的大地震,就算是一個中學生,他都能拿著地理書侃侃而談,指出川滇甘陜地區處于青藏高原的邊緣,印度板塊擠壓亞洲板塊造成了青藏高原的崛起,在造成了8848的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的同時,也造成了川滇甘陜地區的地震多發。
對于這樣眾所周知的地震帶,顯然應該投入必要的人力物力財力進行地震預測工作。如果說三十二年前,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之前,尚且能預測到京津唐渤海地區在七月底八月初的一周內將發生7級以上地震,難道說在三十二年后的今天,技術肯定更先進,國家也更富裕的今天,會毫無預測能力?
我不相信。我很難相信。就算我昧良心說我相信,十三億中國人的良心還在,沒有被狗吃了,不給個解釋怎么可能?
我并沒指望今天的地震預測水平能達到這個精度,是2008年5月12日14:28分,而不是14:30分;是汶川,而不是成都;是8級,而不是7.8級;不!我沒有要求地震局是神算子!
我只要求達到唐山大地震的預測精度,告訴我們川西甘南地區五月中旬將發生5級以上,甚至7級以上的地震,如果能做出這個精度的地震預測,我們就沒有遺憾了。如果能做出這個精度的預測,誰敢攻擊地震局是吃干飯的,我第一個跳出來捍衛。
不錯,這樣的預測不夠精確,不可能要求這么廣大區域的幾千萬人在一個星期里都戰戰兢兢地不敢進屋都停止生產以躲避地震。但把真話告訴給人民,人民心里有個譜掛根弦,就可以做些準備,儲備些物資,減少室內停留的時間,看好逃生路徑,做好演習,疏散老弱病殘,臨震就不會慌亂,這樣總會少死很多人。
為什么沒有呢?資金是否到位呢?如果到位了,是否真正用在地震預測上呢?是否真正有致力于建立一套地震預測的觀測網絡和體系?體系是否合理?是否快速有效實戰呢?
人民有權知道真相!
第二,為什么有那么多學校的教學樓倒塌?為什么偏偏是自我保護能力最差的孩子受到最大的傷害?
學校教學樓的投資方面是否偏少?結構是否合理?防震等級是否過低?明知是地震帶,樓房的防震等級是否應該確定一個法定的最低標準?
還有,是否在建筑上存在上下其手偷工減料的事情?還有是否存在更深層次的社會貧富差異的問題?
同樣的汶川縣同樣的映秀鎮,為什么新建小學的家長發現“磚上附著的水泥非常酥,“一捏全碎了,根本沒有水泥”。他用磚去砸水泥梁,橫梁一塊塊脫落。“我是學園林規劃設計的,現在的職業是二手房銷售,我對房屋質量很熟悉,教學樓一定不符合質量標準”。毗鄰的城關幼兒園同一時期的房子卻一條裂縫都沒有?
是否是因為如下原因:“在家長們看來,新建小學是窮人、低保戶和下崗職工子女們才會上的學校,有錢和有關系的人的孩子都在距新建小學200米遠的北街小學,在地震中,北街小學教學樓沒有倒,沒有一名學生死亡。”
人民有權知道真相!
第三,政府是否對于地震在內的各種自然災害有做好充分準備?
震前是否重視,是否有進行過自然災害的全民逃生救災演習?如果有舉行過,而仍然如此,我們承認這是天災,可如果根本不重視,根本沒有舉行過演習,那么又有多少性命是本來可以挽回而失去的呢?沒有演習,人們在突發災害面前肯定是驚慌失措亂成一團,而演習過,人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脫離危險。
當地是否有平時就準備好的應急儲備物資庫?里面是否準備好了充足的,足以夠當地人民一周左右食用的食物、飲水、藥品、帳篷、被褥、安全帽、工具和大型的救災機械?
開頭幾天時間,道路塌方中斷,氣候惡劣,外部救援根本無法進去,這本應該是本地救災儲備物資庫發揮作用的關鍵時刻!為什么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還是根本就沒有建立這樣的應急物資庫存?
這三天恰恰是救災的最關鍵的七十二小時啊!政府在這一點是否存在失職呢?
人民有權知道真相!
假如,
假如政府有投入足夠的地震預測資金,假如政府有建立對于地震在內的各種自然災害的監測網絡,那么我們就能夠提前發現大地震的前兆;
假如政府有防災的預案,那么我們就能根據災害的前兆的不斷明顯化,從而不斷提升防災等級,不斷地縮小災害的預測范圍,從而及時通知相應災區的人民采取相應的應災措施;
假如政府事先有進行全民的抗災演習,有相應的組織安排,那么我們就能在災難發生前或者發生時以最快的速度脫離危險,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組織救災;
假如政府能有效地控制房屋的防震等級,禁止不合格的房屋進入市場,能夠尤其重視學校等公共場所的安全,能夠杜絕建筑領域的腐敗現象,我們的房屋就能在地震中不倒掉,或者不全部倒掉,或者至少能多撐兩分鐘,給經過演習只要兩分鐘到五分鐘就能脫離險區的人民留下這寶貴的兩分鐘的逃生時間;
假如政府事先能做好自然災害和大規模戰爭的本地應急物資儲備,有建立相應的組織安排,就不應該出現北川縣六個縣長全部死難無人組織救災的局面,就不應該出現因為道路中斷和暴雨外部救援無法到達而本地又毫無準備,痛失最寶貴的72小時救災關鍵時間的事情;
假如這些,政府都做到了,是不是還會出現如此巨大的傷亡呢?
人民有權知道真相!
這不是簡簡單單含含糊糊的一句什么吸取經驗教訓就能忽悠過去的。
三十二年前,已經吃了一次教訓,已經吸取了一次經驗,這次再吃教訓再吸取經驗?
然后呢?
然后再等三十二年后,或者明年,或者明天,哪里再發生災難的時候,政府再來吃教訓,再來吸取經驗嗎?
人民的血流了一次又一次,可政府到底學會了什么?今后能做好什么?有沒有辜負應負的責任?準備怎么為自己的失職負責?
人民有權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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