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星期一那天,我剛回到家,電話就想了起來。李工說:你下晌2點半過來集團公司分東西了。2點半我到分東西的地點,大家正在往各自的車上裝東西,有上些什么呢?一箱沈陽碑酒、一箱米露、一盒雞蛋、一桶油、一袋大蝦仁、一盒魚、一袋雞腿、一箱牛奶。
我們分東西的地點是一個空的倉庫,對面就是一個工作的車間。對面的窗戶里有幾個人,是穿著工作服的青年工人在往我們這里瞧。我在工廠一線工作過,工人要是逢年過節也能分到一些東西,也就分到一些大米、蘋果之類的東西,只是逢年過節發一些罷了。
從這件事情我想到一個問題,全集團公司有40000多人,是不是人人都能分到這些東西?回答是不能,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問題。我們是一個國有集團公司,我拿到這些東西,說不出有什么想法,大多數人也沒有什么想法,在送老革回家的路上,革主任和我說,你管的了那么多么嗎?先管自已就行了,我們還不知道哪一天要下崗回家呢?我說你下崗離退休沒有幾年了,可是我才36,就是想退也得再過14年呢?
我們公司原來沒有歸回集團公司時,也分東西,但是沒有集團公司搞的好。我們那時分東西我覺得是心安里得,因為那時是靠我們全體員工工作的結果,我沒有說是努力工作的結果。
分的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呢?應當在300-400元之間,如果全集團公司都分這些東西就得花1600萬元。那這些東西就會把整個集團的廠區堆的滿滿的到處都是。不怕你們笑話和指責,我們集團公司產值有100多個億,利潤只有1000多萬。所以前面說的話是不能兌現的。
真的是苦樂不均啊,因為我們是管理全集團公司的機關,也就是總司令部,這個司令部是很少有生產單位的,不過我們還算一個生產性單位,但是公司的資金已經讓集團挪走,拆東墻補西墻去了。我們這個公司是由原來機械局、紡織局、農機局國企改制后余下賣不出去和執照公司組成的。什么是執照公司,就是國有財產清理得只余下一個執照和債務的公司。
我不是共產黨員,也不是領導干部,但是我還是懂得共產黨如何對待這些問題的原則的,什么原則那就是在物質利益分配上的官兵平等的原則和巴黎公社的原則。同樣我也面對以后下崗的狀況,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以前公司的書記就問我,你為什么不寫入黨申請書啊?在黨不在黨都為黨工作,我心理想有幾個真正的共產黨啊?有幾個能用黨員的標準對待自已,拒腐蝕永不沾!我只是在電影《焦裕祿》里見到焦書記能把自已的特供小本本交還出來。共產黨在上面提到的事情上如何做還用我說嗎?都是假共產黨,真正的刮民黨。我也是刮民黨,不過好在我還知道慚愧和自責,其實我并不在乎分我多少,大家要是有苦還是一塊吃好,不能用反對絕對平均主義來為自已謀取私利當盾排。也不應當用反對平均主義來為小團體謀取私利當盾排。
其實要是憑現有的生產力水平,如果現在還是公有制占主體的情況下,每個人過節也分不到什么東西,生產力水平就是如此,生產力水平不是一說就能上去的,我們這個集團機關的小團體,之所以福利好,是靠剝削下面工人福利的。工人們雖然不說,但不是所有的工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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