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了空調(diào)軟臥車票的廉恥——感慨被一頓飯拒絕的樂隊
會場上的老人表情各異。有的人面目沉凝,有的人神色輕佻,有的人一絲自得,有的人淡淡不知所思。
我參加過很多座談。當然我所說的座談并非人們嚴格界定的意義上的座談,而是只要有超過三五個規(guī)模的人坐下來談論,就符合座談的概念了。這樣,很多人是要不屑甚至憤怒的。把我們高貴的革命的藝術家的座談如此泛化的跟那些凡人俗人的閑談侃山混成一談,簡直罪大惡極。
華麗的大堂上是能夠透射幾縷陽光的天頂,吊著一盞盞圓潤乳白的華燈。大理石地面上,人的倒影比鬼魂更顯猙獰。
毛主席贊揚魯迅,硬骨頭。什么硬骨頭?無產(chǎn)階級革命的硬骨頭。
魯迅說:文學有階級性,在階級社會中,文學家雖自以為“自由”,自以為超階級,而無意識底地,也終受本階級的階級意識所支配,那些創(chuàng)作,并非別階級的文化罷了。
毛主席之所以高度贊揚魯迅,不是因為他是文學家,不是因為他會寫文章,也不是因為他吶喊出了影響力。我以為,毛主席所贊揚的魯迅,是一個從文學創(chuàng)作的角度,推進了那個時代文藝思想的階級斗爭。即使是在受到各方攻擊的時候,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筆端的階級斗爭意識,自己堅持的階級斗爭理想。時刻不忘關心自己所處的階級社會狀況,不忘關心大時代背景下的階級斗爭。只有認清斗爭,無論是文藝斗爭還是政治斗爭的階級性。魯迅才能夠保持他的“匕首”鋒利,他的“投槍”尖銳。才能在敵對階級的重重包圍重重構陷中突圍。
強調(diào)階級,這是魯迅和其他所謂大文學家所不同的地方。而今天許多公開吹捧毛主席和魯迅的一些人們,卻沒有過任何階級的原則。他們喜歡裝出一派革命的面目,舉著漂亮而且高貴的旗幟,然后馳騁著,馳騁與資產(chǎn)階級玩耍的游戲里,樂此不疲。這種樂此不疲是頗具成就感的。是指望著工農(nóng)仰視,歷史留名,自慰快樂的。
城市里節(jié)節(jié)敗退的無產(chǎn)階級和鄉(xiāng)村里步步淪落的貧苦農(nóng)民,他們需要仰視這些紅色貴族的偉大么?他們需要關注這些喊著口號論資排輩的革命么?他們祈求這些高高在上等待取得革命果實的“部長”們有天施舍他們民主么?他們像渴望上帝的基督徒一樣虔誠在“革命者”的腳趾下匍伏么?
我不應該批評,因為大家都在做有意義有作用的工作。革命工作。
但是我不曾希望自己是被人“統(tǒng)戰(zhàn)”的對象。也不高攀或者奢求這樣規(guī)格的對待。畢竟我深深的自知之明,綠皮硬座比空調(diào)軟臥那不是一個級別。哪怕空調(diào)軟臥里躺著的那個多么偉大的人物,將推動甚至直接創(chuàng)造多么偉大的歷史進程。我都無法說服自己彎下我的階級精神,屈膝在這個高貴的空調(diào)軟臥的標簽下,忍負著歷史的高尚。
我是個沒有廉恥的人。不會為了廉恥感到一絲的不安或怯懦。如果我要遵循了廉恥的道德,我將無法直面我的人生,那些我曾經(jīng)擦肩而過的片斷人生。屬于我的,屬于別人的,屬于這個社會被壓迫著的人民的。從一定意義上說,我感覺革命來源的根基,可能包含著階級感情在其中。而無產(chǎn)階級的感情,是建立在殘酷現(xiàn)實之下的。無產(chǎn)階級感情的標準,不會包括妓女的廉恥批判,盜竊搶劫的道德否定。從這一標準而言,我是個沒有廉恥的人。沒有廉恥同時也意味著,漠視那些貴族標簽的高貴,否定那些用謊言自欺欺人的崇高。
因此,請大家不必為一個沒有廉恥的人的批判和否定有任何的不快或者惱怒。畢竟在工農(nóng)群眾直面絕望生活的時候,你們也不會在意“情緒化”的群眾惡毒咒罵代表崇高尚有希望的政權。唯一我需要擔心,是否惡毒會破壞了某些大人們的視覺效果?污染了激昂的革命氣氛?因此小手指一鉤,好像平時塞進鼻孔挖鼻屎的功夫,把俺就如此滅了……
滅了,世界終于清靜了,孫悟空丟掉金箍棒的那種無比享受安寧的表情,放大吧。
這夜色近晨,我太想念那些沒有廉恥的女人男人們,這些低人一等的人們。
「 支持烏有之鄉(xiāng)!」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wǎng)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wǎng)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