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勞動者以集體的力量才可能真正馴服資本
在2008年1月1日新的勞動合同法生效之前,華為公司責令旗下工齡滿8年的員工,主動辭職,重新競聘;以規(guī)避新的勞動合同法規(guī)定工齡滿10年即可換取終身合同的法律,狠狠地而又輕巧地戲弄了民主與法治,引發(fā)了一些人對民主法治的議論與思考。
我注意笑蜀發(fā)表的《制約資本強權不能徒恃良法》。文章說“最值得我們反思的問題只在于,到底是什么因素導致了華為的過度強勢,乃至資本面對勞動者時普遍性的過度強勢?”并回答說“華為的自由裁量權,無疑與當事員工自主選擇的權利此消彼長。也就是說,華為自由裁量權的巨大,是以當事員工自主選擇權的急劇萎縮為前提的。其實,任何單個的勞動者相對資本強權,都處于絕對弱勢。正因為如此,文明國家的普遍經驗,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讓勞動者以集體形式,與資方對等博弈。”他提出“要避免公權力為惡,唯有民主一途,即唯有以權利制約權力;要避免資本的權力為惡,也唯有民主一途,即唯有以公民權制約資本強權。就此來說,單單指望一部勞動合同法來規(guī)約資本,來保障勞動者的權益就太不切實際了。必須裝上公民權利這個發(fā)動機,良法才可能真正驅動,也才可能真正馴服資本,使資本告別野蠻叢林,踏上文明之途,從而達成勞資平衡,實現(xiàn)勞資兩利。也只有在勞資平衡、勞資兩利的基礎上,勞資和諧的現(xiàn)代市場經濟才是可以期待的。”
有qiuguohua_sh 提出不同意見:“‘制約資本強權不能徒恃良法’,‘徒恃’就是‘只能依靠’吧,意思就是‘制約資本不能只靠(好的)法律’,那靠什么?”qiuguohua_sh主張“可以調整法律——這方面還有很多事要做——這也就是說現(xiàn)行的法律還有很多不足。當然法律的調整需要時間等等條件,甚至很是繁難,但怎么說也是在法律的框架下,依靠法律,而不是不靠法律。”
就qiuguohua_s與笑蜀的具體爭論問題來說,我比較支持笑蜀,認為他的文章很有意義。
qiuguohua_sh既然認為“現(xiàn)行的法律還有很多不足。當然法律的調整需要時間等等條件,甚至很是繁難”,我想他知道“道高一尺,魔高有丈”的道理,就會認識到法律永遠都有不足,不可能完全防止被人鉆空子,打擦邊的情況。因此,靠調整法律,遠水難救近火,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以后也會遇到同樣的問題。笑蜀的主張,也不是不在法律的框架下,只是講“不能徒恃良法”。
我看過笑蜀的一些文章,我們的觀點并不相同,但他在思考華為公司員工“主動辭職”這個具體問題時,他看到了唯一有勞動者以集體的力量,“才可能真正馴服資本,使資本告別野蠻叢林,踏上文明之途”。他看到不能只靠法律,還必須“裝上公民權利這個發(fā)動機,良法才可能真正驅動。”他發(fā)現(xiàn)了民主,法治、人治的關系,講出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
馬克思告訴我們,法律的統(tǒng)治階級的意志表現(xiàn)。而意志必須要有物資的力量來實現(xiàn),法律這種階級的意志必須要有階級的物質力量——國家機器來執(zhí)行。馬克思主義的這個道理,反映的是我們每天都見到的事實,只要我們如實地考察研究具體問題,實事求是,就能達到與馬克思主義的統(tǒng)一。笑蜀正是在如實地考察研究華為公司員工“主動辭職”的具體問題時,講出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
現(xiàn)在中國已經不是無產階級專政、而是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人民包括資產階級、無產階級和農民等小資產階級。因此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雖然是對立的,但是誰也不能使用國家機器來把本階級的意志強加給對立的階級,只能靠本階級自己的力量來制衡對立的階級。資本的實際的集中的力量,強于因資本而集中起來的勞動者的力量。所以在資本雇傭勞動的情況下,勞動者只有在自覺聯(lián)合起來的狀態(tài)下,才有可能對抗資本家。笑蜀從華為“辭職”看到了這點。但是,不僅“指望一部勞動合同法來規(guī)約資本,來保障勞動者的權益就太不切實際”,而且“裝上公民權利這個發(fā)動機,良法才可能真正驅動,也才可能真正馴服資本,使資本告別野蠻叢林,踏上文明之途,從而達成勞資平衡,實現(xiàn)勞資兩利”,也仍然是一種空想。資本主義社會的整個歷史,新中國58年歷史,都證明真正能馴服資本的,只有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
華為公司員工“主動辭職”引發(fā)了一些人對民主與法治的思考,是可喜的事情。不僅發(fā)現(xiàn)了民主,法治、人治的內在關系,觸及到怎樣馴服資本的問題,而且一反這些年來的假大空學風,恢復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只是人數(shù)還不多,也不一定是自覺。但是只要大興調查研究之風,越來越多的人能夠從具體實踐實事求是思考問題,我們就會對馬克思主義越來越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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