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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境》下部|第二十一章

劉繼明 · 2024-12-01 · 來源:烏有之鄉
《人境》 收藏( 評論() 字體: / /

 第二十一章

 

  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鳥,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

  不顧一切地向餐廳外面倉惶逃去。

  慕容秋這學期的教學任務特別繁重。除了帶研究生,還有一門本科生的基礎課。再加上各種五花八門的學術會議,實在讓她分身乏術,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過,隨著期末考試的結束,她總算可以舒一口氣了。

  周一早上,慕容秋來到學院辦公大樓。把填好的本科生考試成績表交給了教學干事小邱,順便問了一下其他任課老師的閱卷情況。小邱說還有幾門課程的考試成績表沒交上來。

  “您的閱卷速度是最快的,每學期都這樣。”小邱奉承地說。“其他老師真應該向您學習……”

  慕容秋覺得,小邱的嘴巴也太甜了些,逮住有機會總要恭維她一番。她沒接小邱的話茬兒,正要回自己的辦公室時,小邱卻叫住了她:“慕容老師,聽說岳書記要調走了……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岳書記要調走了?”慕容秋不由自主地收住步子,“他要調到哪兒去?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剛聽說的。”小邱吞吞吐吐地說,“聽說是當學校黨委委員兼人事處處長。岳書記這回又高升了……”

  慕容秋哦了一聲。心想這姑娘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消息倒挺靈通的。這么重要的人事變動,我這個系主任還沒聽說,她倒先知道了。但她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還有點疑惑。最近太忙,她有好些日子沒見到老岳了。

  “我還聽說……岳書記離婚了。”小邱的這句話聲音很低,但傳到慕容秋耳邊時,卻像放大了幾倍似的,比聽到老岳調走的消息時更讓她吃驚。她正琢磨著老岳的“離婚”和調動之間究竟存在什么邏輯上的聯系時,小邱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汪副校長剛辦了退休手續……”

  慕容秋覺得,小邱這句話比剛才曝出的兩條消息更加莫名其妙。“這跟岳書記的調動和離婚有什么聯系呢?”

  “難道您沒聽說……岳書記的妻子跟汪副校長一直有曖昧關系么?”小邱向慕容秋湊近一步,壓低嗓門說。

  慕容秋見小邱那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暗自有些驚異。她覺得,小邱一個未婚女青年,傳遞這樣的消息委實不大合適。前幾天系里有人告訴她,小邱為了晉升正科,曾經跟系辦公室的一位同事大吵大鬧,挨了對方一耳光。

  “明擺著,汪副校長對岳書記沒什么用處了……”

  小邱繼續說著。但慕容秋已經快步離開了教學干事的辦公室。在收發室,取了幾封郵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邊拆閱郵件,腦子里還在琢磨剛才小邱的那些話。系里一向傳言就很多,只不過這次全集中到了老岳身上,無論是真是假,恐怕都有些來頭。俗話說,無風不起浪……

  慕容秋正這么胡思亂想著,辦公室虛掩的門開了,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當慕容秋看清來人時,吃了一驚。“老岳,是你!”

  “慕容老師,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老岳滿面春風地微笑著,像是剛出了一趟國回來似的。

  慕容秋探尋地注視著那張總是堆滿笑意的臉龐,言不由衷地說:“系里有什么事,盡管通知我好了。”

  “我不是說過么,系里那些雞毛蒜皮不會干擾你的。再說,系里沒事我就不能找你嗎?”

  慕容秋聽出老岳話里有話。她想到剛才從小邱那兒聽來的那些消息,忍不住問:“老岳,你是不是要調走了?”

  老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揚起臉來說,望著慕容秋,“正式的通知還沒下達呢,是誰的消息這么靈通?”

  這么說,一切都是真的了。慕容秋想。不是為老岳的晉升高興,還是為他……遺憾。不管怎么說,那些傳聞落到任何一個人頭上,都算不上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我本來想等任免通知下來后再告訴你的。”老岳搓著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時間過得真快,在社會學系工作這幾年,我們配合得還算不錯吧?在正式調走之前,你對我這個人有什么評價?”

  老岳最后一句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但即使這樣,慕容秋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平心而論,老岳還是個不錯的書記。工作盡心盡職,而且也很能干。但如果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呢?

  “慕容老師,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么?”

  聽到這句話,慕容秋吃了一驚。他沒料到老岳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是為了慶賀自己的晉升,還是……

  “慕容老師,沒有別的意思。”老岳仍然像過去那樣一副恭敬的口氣,“我在社會學系工作這幾年,多虧了你的支持……”

  “都是同事,用不著這么客氣。”

  “眼看就要調走了,總得讓我找機會向你表示一下感謝嘛!”

  慕容秋覺得,自己如果繼續拒絕下去,對方會覺得很沒面子,畢竟,兩個人是工作上的搭檔,而且認識了那么多年。但要接受一個男人單獨進餐的邀請,她還是感到有些為難。

  老岳顯然看出了慕容秋的躊躇,沒等她明確表態就說:“就這么定了,慕容老師,下午六點,梧桐餐廳……”說完,沒等慕容秋反應過來,就從她的辦公室離開了。

  去梧桐餐廳,要穿過湖濱教工宿舍,出W大學西北門,沿著湖濱路向北走五十米就到了。

  自從搬出湖濱教工宿舍后,慕容秋有很多年沒來過了。當她經過那片簡陋陳舊的宿舍樓,向西北門走去時,心里泛起一縷鄉愁般的情愫。有人說,人過了五十歲,便開始懷舊。最近,她經常夢見一些從前生活過的場景。這是衰老的征兆嗎?

  天氣漸漸轉涼,湖濱路兩側落滿了厚厚的樹葉,腳一踩上去,發出吱吱的響聲。由于行人稀少,馬路上顯得空曠寥落。透過高大的梧桐樹,東湖水波蕩漾、蒼蒼茫茫,與漸趨暗淡的天空融為了一體。放眼遠眺,依稀可見湖對面一片起伏的叢林和建筑,那就是東湖賓館了。

  雖然臨近傍晚,省劃艇隊的運動員還在訓練。東湖省劃艇隊的訓練基地,隊員們幾乎每天都要在湖面上訓練。此刻,兩艘劃艇在湖面上并列而行。運動員們繃緊脊背,將四肢伸展到最長限度,手里的船槳劃得一次比一次更有力。從岸上看去,他們的姿勢顯得有些夸張,仿佛不是在一群人在劃劃艇,而是一群大鳥在訓練如何起飛……

  慕容秋一路上都在為自己赴老岳的宴請糾結不已。也許,剛才應該在校園里隨便拉個熟人一起來吃這頓飯的。直到走近梧桐餐廳門口時,她腦子里還冒出這樣的念頭。

  梧桐餐廳是一座貌不起眼,但看上去很精致的平房。屋頂和墻壁上都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天還沒煞黑,安裝在藤蔓間的燈光就亮了。綠色的藤蔓和白色黃色的燈光交融在一起,發出的光芒姹紫嫣紅、閃爍迷離,如同夢境。

  慕容秋剛走到餐廳門口,老岳就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堆著熟悉的笑容,像服務員似的把她引進了一個包房。

  餐廳里除了他倆,沒什么顧客,完全可以不用訂包房的。慕容秋走進包房時想。但客隨主便,一旦走近這個餐廳,她只能聽從老岳安排了。意識到這一點后,慕容秋心里再次產生了一絲不安。

  看得出來,老岳今天把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脫掉平時上班從不離身的休閑西裝,穿上了一件咖啡色的夾克。里面的T恤是白色的,稀疏的頭發也打理了一下,整個人顯得精神利索,看上去比平時年輕了不少。

  “這家餐廳的荊沙甲魚做的不錯,在全市很有名氣……”老岳在餐桌邊坐下時,順便把早已沏好的茶推到慕容秋的面前,“羅書記平時請客,也喜歡來這兒。羅書記是荊州人么,”他說著,仿佛透露一個重大的秘密似的,壓低了嗓門,“你知道么,餐廳老板是羅書記的小舅子。要不,這么好的地段……”

  “哪個……羅書記?”慕容秋一臉茫然。

  “羅書記……你不知道?”老岳頗為意外地說,“咱們學校新來的黨委書記呀!他都到任快半年啦……”

  新書記到任才半年,就把人家的親戚六眷摸得一清二楚,這個人啊……慕容秋腦子里掠過一絲陰影。她真正開始后悔,自己不應該來吃這頓飯的。無論如何,自己和老岳不是一類人。但事已至此,她只好暗暗盼望這頓飯早點結束了。

  菜倒上得很快。兩個人沒說幾句話,服務員就端上了今天的主菜──荊沙甲魚火鍋。

  慕容秋平時主要吃素,再好的葷腥也引不起她的食欲。但老岳不住地往她碗里夾菜,盛情之下,她還是吃了幾塊甲魚。味道的確不錯,跟他年輕時插隊去的沿河鄉下菜差不多。

  老岳要給她斟酒,但這回慕容秋堅決拒絕了。老岳只好給自己斟了一杯。看得出,他今天的興致很濃,接連喝了兩滿杯,臉上漸漸上了顏色。“人文學院長的競選很快就要開始了,慕容老師你可要抓緊準備哦!”

  “我還沒想好參不參加。”慕容秋敷衍道,“系里的工作夠重的了,連系主任這個職務我都不想干……”

  “你可千萬別這么想。人文學院想當這個院長的人不少。真正合適的只有你和邵立平。校領導看好的也是你們倆……”老岳推心置腹地說,“現在,邵立平已經開始積極準備競選的宣傳攻勢了,你們看見這幾期的校報頭版都在報道新聞系的成就嗎?”

  “邵教授是海歸,何況他們新聞系的工作的確很出色……”

  “照你這么說,競選還沒開始,勝負就出來了?”老岳很不服氣地說,那神情仿佛競選的不是慕容秋,而是他自己似的。“慕容老師,你可不能就這么認輸!邵教授是海歸不錯,可他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無懈可擊。最近,就有人向校黨委舉報他貪污系里的課題費……”

  聽到這句話,慕容秋嚇了一跳。既然老岳很快就要調任學校人事處處長并兼黨委委員,這種話他也不可能信口瞎說。以前別的學院競選院長,每次都鬧得雞飛狗跳,上演了不少狗血劇。想不到現在輪到人文學院了。這樣一想,慕容秋愈發堅定了不參加競選的決心。

  “各學院的院長競選工作歷來由學校人事處負責組織。我到任后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選拔人文學院的院長。慕容老師,我今天可以給你交個底,只要你別打退堂鼓,這個院長非你莫屬……”老岳信誓旦旦地說,那架勢,只差拍自己的胸脯了。

  慕容秋納悶地看著他:“老岳,你今天請我吃飯,就是為了這事兒?”

  “當然不、不是!”老岳一愣,說話也結巴起來。他眼珠子一轉,馬上換了個話題,“慕容老師,說起來你也許不相信,今天請你吃這頓飯,可是我多年的心愿哪!”

  “多年的心愿?”慕容秋越發不解了,“你調到社會學系才兩三年,怎么成了多年的心愿呢?”

  “我和你可不是從我調到社會學系才認識的。”老岳注視著慕容秋說,“咱們十幾年前就認識了!”

  慕容秋覺得,老岳說這話時神情有些異樣,目光直勾勾的,一動不動。起初,她還以為對方是喝多了酒,可接下來老岳的一番話,讓她徹底驚呆了。

  “十幾年前,我剛從西南大山的部隊轉業到W大學,在后勤處當電路檢修工。我上班后接的第一單任務就是給你家檢修電路。那時,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湖濱教工宿舍里。每天早出晚歸,上班下班都要接送孩子,每次看到你騎著自行車單薄的身影穿過校園時,我心里就會禁不住產生一種憐惜的感覺。是的,憐惜!聽到這個詞,你可能覺得很可笑。一個小小的電路檢修工有什么資格‘憐惜”一個大學女教師呢?其實,不僅你會這么想,我也這么想。像我這樣一個靠老婆調進W大學的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平時在家里,我在老婆面前低三下四,做飯拖地,晚上睡覺之前還給她洗腳,像仆人一樣伺候她。可她呢,隔三差五地跟那個姓汪的約會。每次跟老婆同房,我腦子里都會浮現出她們倆在一起翻云覆雨的場面。我恨得咬牙啟齒,卻不知道是恨我老婆,還是恨那個姓汪的,亦或是恨我自己?就像我老婆有一次對我說的那樣:‘收起你那點可憐的男人的自尊吧,如果沒有我,沒有汪副校長,你現在還在山溝里睡地鋪呢!’一個愛恨不明的人稱得上是合格的男人么?可自從見到你之后,我每天腦海里都映滿了你的影子,還鬼使神差地跑去幫你拉蜂窩煤。我知道我愛上你了,俗話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是不是中了邪?可我無法自已,每次在校園里遇見你那端莊清麗的身影,我都會情不自禁地躲在路邊,悄悄尾隨在你后面,直到你的身影消失不見。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恐懼。我害怕時間長了,自己會干出什么傻事來。幸虧不久你就搬出了湖濱宿舍,我也換了工作。再后來,我依靠汪副校長的關系,一步步地升遷,直到三年前調到社會學系……”

  老岳說到這兒,臉上呈現出一種夢幻般的表情。慕容秋也覺得自己像做夢似的。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場面,都讓他感到全然陌生。她想站起身,立刻從這里逃出去。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只好硬著頭皮聽下去。

  “……這三年來,我雖然和你成了一對工作搭檔,幾乎每個星期都能見面,但我覺得跟你之間的距離仍然像十幾年前一樣遙遠。我做夢都想搬開那堵橫亙在你和我面前的那堵墻,為了這個目的,我拼命地學習、工作。因為我知道,這是唯一能夠縮短我們之間距離的途徑。直到最近,那個該死的汪副校長終于退休了。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二天,我就毫不猶豫地向我老婆提出了離婚的要求,不為別的,只為了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為了能夠堂堂正正地去愛一個人……慕容,你現在明白我說請你吃飯的是我多年來的心愿么?”

  聽到老岳那句輕輕的“慕容”,慕容耳邊仿佛響起一聲驚雷,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看見老岳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自己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揚起臉來。更讓他驚奇的是,這個男人眼里冒出了一串渾濁的淚珠。“這么多年來,我像越王勾踐那樣臥薪嘗膽,好不容易熬出了頭。現在,我終于可以對心上人大膽說出自己的愛了!”

  老岳說完這句話,淚珠撲簌簌地從眼眶里滾了下來。

  慕容再也沉不住氣了。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鳥,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顧一切地向餐廳外面倉惶逃去。沖出包房的那一刻,她聽見老岳在后面嘟嚷道:“慕容,你別走!我發誓,為了你,我可是干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敢往下跳……”

  那一刻,慕容秋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半個月后的一個周末,慕容秋接到《社會學研究》編輯吳雁的電話,告訴她一篇論文通過了終審,準備下期刊用。

  “不過,由于版面限制,可能要刪兩千字。”吳雁用征詢的口氣問,“大姐,你看是你自己動手,還是交給編輯來做?”

  按照慕容秋以往的習慣,她本來是要親自動手的,可一想到手里的事情一大堆,便說那就請你們代勞吧。慕容秋和吳雁是老交情了,談完編務照例要扯幾句閑篇的。“慕容大姐,你跟何為教授真的沒有……丁點兒希望了嗎?”吳雁又扮起了“紅娘”的角色,“前不久老何到北京開會,對我提起你還依依不舍的,看他那樣子,八成還不甘心呢!”

  慕容秋一聽就知道吳雁是在替何為“求情”。這個老夫子夠執著的。她在電話里沉默了好一會沒說話。機靈的吳雁顯然意識到她不想談及此事,也就不再刨根問底了。“好!不扯閑篇了,慕容大姐,跟你說點兒正經事吧!”她換了個話題,鄭重其事地說,“前兩天莊會長來我們編輯部開編委會,跟我說下一屆年會的協辦單位還沒有著落,他說吳雁你現在不是兼任社會學會的副秘書長么,幫我想想辦法吧!”吳雁模仿著莊定賢說話的語氣,拿腔作調的,原本眉頭緊鎖的慕容秋也被她逗笑了。“慕容大姐,莊會長交給我這這么大一項任務,你可得救救我!”慕容秋一愣:“我、我怎么救你呀?”吳雁說:“你在你們省里是名人,面子大,幫忙找個協辦單位唄。莊會長還說,凡是聯系到協辦單位的學會理事,自動當選副會長……”慕容秋立刻打斷了她:“你可別拿什么副會長誘惑人,我對那玩意兒一點也不感興趣!”吳雁趕緊改了口,嘻嘻笑道,“我說錯了,大姐,我知道你一向清高,視名利如浮云。可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著吳雁一副央求的口氣,慕容秋有些無可奈何。對于社會學學會近些年的境況,她也不是不知道。就那么一點兒經費,別說召開年會,就是支付每年印發的會員通訊都不夠。所以,從前年開始,每年開一次的年會不得不改為每隔兩年開一次,會議名字也改成了“全國社會學學會高峰論壇”。會議經費主要是幾位會長副會長通過各種關系找各地的政府部門和企業化緣贊助的,隨時面臨難以為繼的危險。現在,吳雁把這只皮球提到了自己腳下,讓慕容秋很是為難。以她跟吳雁之間的親密關系,還真不能一笑置之。“好吧,我試試看,”慕容秋用姐姐對妹妹的口吻答復吳雁,“不過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吳雁在電話里歡呼雀躍,“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大姐烏拉、烏拉!”吳雁喊起了口號,嗓門大得把慕容秋的耳膜都快震破了。

  放下電話,慕容秋忽然后悔不該冒失地答應給吳雁幫忙。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盡力而為了。她在腦子里搜索了幾遍,看能否找幾個可以聯系“協辦單位”的目標,可思前想后,一個合適的“目標”也沒發現。

  慕容秋就是在這時候想起丁友鵬的。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從自己手里拿到研究生文憑的沿河縣副縣長了,前些日子,慕容秋在省里參加一個會時,聽韓鵬說,他已經當上了沿河縣縣長,工作搞得有聲有色,“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把辜朝陽請到沿河縣,投資了那么大一個項目。省領導都在會上公開表揚他了……”

  于是,慕容秋給丁友鵬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剛說完開會的事,丁友鵬就爽快地答應了。“慕容老師,沿河縣的發展剛邁入快車道,而且很快就要撤縣建市,正需要包括學術界在內的社會各界大力支持和宣傳,您這個會在沿河縣開,沒問題,費用都包在我們身上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順利得讓慕容秋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到了晚上,她都沒有把這消息告訴給吳雁。再等等吧,萬一有什么變化呢?她心里這么叨咕,直到第二天早上,慕容才相信這件事應該是真的了,才給吳雁打了個電話。吳雁聽完,似乎不敢相信,接著高興得又是哭又是笑的,“大姐,我的好大姐,你這次幫了我,不,是幫了我們學會的大忙,你可真是我們的救星啊……”感激的詞兒像葡萄似的一串串從吳雁嘴里冒出來。慕容秋聽了覺得有點肉麻,就趕緊撩了電話。系里還有事等著她呢。

  慕容秋走到小區門口,門衛叫住了她:“慕容老師,您有一個包裹。”

  在門房里,門衛讓慕容秋在包裹單上簽字。她簽完字,去拎包裹,包裹沉甸甸的,竟拎不動。她看了一下包裹,上面寫著幾個字:“同心生態大米”,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沿河縣河口鎮神皇洲村同心生態種植和銷售農民專業合作社寄”。

  慕容秋的目光像被磁鐵吸住了似的,在“神皇洲”那幾個字上停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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