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是普遍聯系的,《戰狼2》、《封燕然山銘》、中印對峙三者之間也不是風馬牛不相及。
《戰狼2》是電影,正大火。甫一上映,票房就蹭蹭往上竄,不斷破紀錄,到現在才20來天,已超過45億,且還在繼續。這是張藝謀、陳凱歌、馮小剛、周星馳等大牌導演所望塵莫及的,更別提其他了,拍一輩子的票房也許不及吳京一部《戰狼2》。
《封燕然山銘》是摩崖石刻,東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班固所書。但近兩千年了,具體地點一直沒找到。最新的考古消息,來自內蒙古大學,說在今天的蒙古杭愛山發現了。“流傳了一千多年的史書和史料記錄,這次完全匹配上了。”
《戰狼2》叫好者有之,痛罵者有之,原因卻都是一個,此片觸及了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其中一句話尤為醒目:“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而這句話的原始出處,正是班固《漢書》:“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改動幾個字,意思差不多,然而事實上卻差千里萬里。
《戰狼2》是文藝作品,是虛構的,虛構出一個孤膽英雄深入非洲。而《封燕然山銘》所記載的,是實實在在的歷史事件。英雄也不是一個,是一群,是一個軍隊。
自秦以來,匈奴一直構成對北方的威脅,秦始皇派蒙恬筑長城就是為防范匈奴。我們今天耳熟能詳的兩漢名將,諸如衛青、霍去病、李廣、蘇武、張騫、竇固、竇憲都跟抗擊匈奴有關,或者說都是為抗擊匈奴而流傳千古,不是只空喊讓人熱血沸騰的口號的。
班固、班超兄弟也是,老班家這一家子祖祖輩輩實在厲害,讓人不得不敬佩。班超投筆從戎了,班固也不愿做書房里的呆子,公元89年隨竇憲北伐匈奴。今天的一些公知說什么打仗是軍人的事,自己的職責就是寫東西。寫些無用的東西鼓動別人,比一比,高下立判。
《封燕然山銘》就是因這次出征而成就的一篇偉大的文學作品。竇憲領兵一直打到燕然山,大獲全勝,幾乎全殲了北單于主力。從洛陽到燕然山,千里萬里,刻石記功,班固的文學才華得以展現,滿腔熱忱傾吐在摩崖上。唐王維詩“都護在燕然”,宋范仲淹詞“燕然未勒歸無計”,都與此有關。五胡亂華有匈奴,再之后匈奴就從史書上絕跡了。
這樣來看,“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不是吹牛,是靠譜的。
文藝、文學作品固然是虛構,但也是來源于生活的,而不能單單憑空幻想(即使幻想小說)。如果《戰狼2》出現在大漢,想必更是火爆,與事實吻合,愛國主義、民族主義有了支撐。可惜,《戰狼2》在當下缺少對應,所謂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難免淪為意淫的狂歡。
利比亞撤僑倒有一些影子,但中國援建的很多項目都被破壞了,巨額投資打了水漂,損失慘重,至今也沒能恢復。中華被犯了,也遠,卻沒必誅破壞者。有人擔心眼下的一帶一路(戰略已改為倡議),需要考慮的是,如何避免重蹈利比亞的覆轍。也就是說,如何保證投資的安全。安全保證不了,投資再大再多,也是別人口中的肥肉。
一次乘出租車,車上跟司機閑聊,他說有在非洲贊比亞一年多的開車經歷。當說到普通中國人在非洲的地位時,他說是不能和歐美日本人比的。顯然這與中國第二大經濟體的地位不符,說時他沉默了,車里的人都沉默了。我想他作為一個普通的開車司機,白天黑夜忙,什么人都接觸,感受應該是真實的。
都有這樣的觀感,觀看《戰狼2》有觀看美國好萊塢大片的感覺。這就對了,反映出《戰狼2》多的是模仿,少的是原創,是以美國好萊塢的樣子創造出一個中國好萊塢片子。反映在文化上,仍沒有走出西方中心的影子,郭松民說《戰狼2》與《紅高粱》 一脈相承,我看也是,它們一個路數,是一枚硬幣的兩面。“用變成西方,把西方內在化來戰勝西方,其實反而自證了西方相對于中國的優越。”
《戰狼2》出現的假護照違不違法先不去說,單是那幾句話,很熟悉,本是公知吹捧米帝編造的,卻被用在了中國自己身上,是想表明什么呢?強大了嗎?吳京自己說有被拒簽的恥辱經歷,就想在電影里牛X一把,那么這與阿Q的精神勝利法有什么不同?
中國一直在說和平崛起,也就是不走西方帝國主義從前四處殖民的老路。但模仿好萊塢的《戰狼2》,一如好萊塢大片咄咄逼人。阿Q受了王胡欺負,就去欺負更弱小的小D、小尼姑,阿Q業真是可憐又可恨。如果說中國有滑向中華帝國主義的危險,《戰狼2》則邁開了第一步。
中印對峙是當前的時事,已持續近兩個月了。雙方都在不斷增兵,沒有緩和跡象。中國再三婉言相勸,阿三依舊言辭強硬。我不好戰,還是毛主席的那十六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中國反腐要進行,十九大要召開,朝鮮半島還不平靜,戰爭對中國來說,也不是好的選擇,亦非上策。只是對照《戰狼2》,中印對峙是不是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的反諷?
五年前的十八大召開前,有菲律賓黃巖島事件、日本釣魚島事件,一時間黑云壓城山雨欲來,但最終風清云淡風平浪靜。而且,更重要的,中國奪回了對黃巖島控制權,并將釣魚島附近由日本實控變成兩國輪控。這次中印對峙能效仿嗎?能否收回對藏南的控制權?
何去何從,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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