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師周峰
陜西旬邑縣農民師周峰,原來住在深溝的村子敗落成獨家村,無奈從深溝搬上塬上埝橋子村生活,花8000元買一個戶口,花8000多元買一處宅居地,無錢建新房,又花1萬多元買兩間舊土坯房暫住。共欠下三四萬元債,一直無力償還。年底,債主頻頻上門催債。夫婦絕望至極,拋下三個孩子,服毒自殺。
30年哪,30年河東
30年河西。
小崗村人
引導你離開集體,
“摸著石頭過河”喲,
摸到了哪里?
人心散了,人也散了,
逃避貧困,割舍了土地,
紛紛次第離去,
流落他鄉,流落城市,
村子,孤零零地
留下你一家子。
受不了離群孤寂,
終于,你也無離開
衰敗了的村子。
從深溝搬上塬上,
你還是你,務農種地。
冤不冤哪,還要
買戶口,買宅基地,
欠下一輩子
還也還不清的債,
一天天,過著
愁云鎖眉的日子。
兒女一個個輟學,
進城當童工,賣苦力。
做著攢錢還債的夢,
無奈,夢總是
遠離著現實。
童工,怎么說
就怎么不值錢哪,
顧得上口中食,
顧不上身上衣。
精英們用唾沫
渲染農民工的待富夢,
誰來幫助孩子
擦干他們的童工淚!
年底,債主頻頻上門,
老實人,只能厚著臉皮,
為不能兌現的諾言,
求爺爺,賠一千個不是,
求奶奶,賠一萬個不是。
這就是有尊嚴的
幸福生活嗎?
絕望和屈辱
如此緊緊相隨!
夫婦倆喝下了
僅有的農藥,
丟下三個孩子,
卸下責任的重擔,
拒絕生活的“原罪”。
你只承擔了
改革開放的苦難,
可曾收獲過
改革開放的“紅利”?
本來,你這點債務
實在微不足道,
比起那不斷吹脹的
“雞的屁”。
看看南村街
堅持集體化的農民,
你,沒有
收獲,只有丟失——
連革命的“紅利”
也統統丟失,
毛澤東那代革命者,
用鮮血和頭顱
掙來的革命“紅利”!
這個年關
你喝的是農藥,
那個年關
楊伯勞喝的是鹵水。
喝農藥和喝鹵水,
雖然一樣令人悲摧;
而你,畢竟享受了
一點科學發展的成果,
是否也算有點
與時具進了的欣慰?
2012/1/21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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