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我的故鄉在那里?我不用說出它的地名,只須說出它的特征你就知道了;就像一說黑旋風,你就知道是在說李逵一樣;這也許就應該算是我的故鄉的鼎鼎大“名”吧。
我可要說了,你可要聽好了:“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現在知道我的故鄉是哪里了吧?如果還不知道,那你就真的太0UT了!這就是我的故鄉----貴州。
其實,準確的說,貴州只是我的第二故鄉。我2歲的時候隨父母南下定居,一呆就一輩子。我的歷史檔案上“籍貫”一欄填寫的也是貴州;開始實行身份證的時候,我想把它改過來,單位說要地方派出所的證明;地方派出所說要原籍公安機關的證明,哪里去弄呢,也就作罷了。又不能增加工資,何苦呢?但是,我在我新出版的每一本書的“勒口”處都堂堂正正的寫上了我的籍貫---北京,出版社并沒有問我要什么證明,只不過是還了自己一個心愿罷了,什么實惠也沒有的。
天無三日晴,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改變了,因為整個地球的氣候慢慢在變暖了;故鄉是地球之一隅,多多少少也在跟著變化。很小的時候,就聽外婆說過云貴川三省天氣特點的順口溜:“四川的太陽,云南的風,貴州下雨如過冬”。
只記得故鄉的雨不大,也不算小,特點是淅淅瀝瀝,好幾天下個沒玩沒了,陰冷、潮濕;二十年前,還是晴天風卷塵,雨天泥滿鞋。走在路上,偶有車過,一不小心會濺你一身泥水。有開口罵者,有來不及罵者,也有自己忍氣吞聲者,反正車子已經過去,你已經奈何不得了。
還記得60年代“串聯”的時候,我第一站就乘“666次紅衛兵專列”上北京。那是11月份的時候,我只穿了一件舊毛衣,外套是母親年輕時的一件“人字呢”大衣。到了北京的當天是零下18度,這樣的“行頭”我居然能夠站在清華大學的院壩里看大字報,并沒有感覺受不了北京零下18度的獵獵北風。但是在故鄉,最多也就是零下4--5度,如果遇上下雨,我這一身“行頭”根本無法抵御故鄉特有的“凌毛雨”的侵襲!后來才明白,北方干燥,只要無風,看上去很低的氣溫并不怎么可怕;而故鄉因為是山區潮濕,那“凌毛雨”飄灑在裸露在外面的臉、脖子和手上,有像刀子劃過一樣的感覺。。。
現在,故鄉冬季數九以后的雨還是那樣陰冷,潮濕,像刀子一樣。只是由于物質條件改變了許多,防寒御寒的“名堂”、手段也多了,不再像幾十年前那般“苦雨”了;可是,我卻落下了一個“怕雨”的后遺癥:如果沒有必須要辦的事兒,只要下雨, 我就不愿意出門。如此,我這一生就沒有用過幾次雨傘;遇上出門時沒有下雨,回家時卻下起雨來的時候,我總是采取寄人籬下,等待雨過天晴再回家。。。
故鄉的雨,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因為呈酸性,故叫“酸雨”。“酸雨”是由于地面的硫化物上升到空中與水汽、霧等混合后降下而成。貴州有豐富的煤,貴州的煤含硫量又高,千百年來,城鎮居民在冬天都是燒煤取暖,煤燃燒后產生的硫化物直上干云霄,這就是貴州多“酸雨”的成因。“酸雨”對地面上的一切動植物、土地和人類都有危害。“低碳”生活,改變生活方式,以煤炭為能源的企業強化環境保護都是改變貴州“酸雨”現狀的唯一途徑。
當然,故鄉的雨也是有功勞的。它為故鄉孕育了一個山清水秀的福地和豐富多彩的民族風情,儲備了得天獨厚的旅游資源。“多彩貴州”“爽爽的貴陽”“風情黔東南”“涼城六盤水”都得益于故鄉的雨的滋養!
近些年來,貴州冬季的降雨量平均不到40毫米,冬季干旱長達近三個月,變成“天無三日雨”了,看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古人說,“天有常度,地有常形”,如果天失常度,地失常形,“瑪雅預言”也并不是什么無稽之談,空穴來風!
導致天失常度,地失常形的原因是什么呢?全世界科學家已經取得共識---人類自己的行為。人類為了自己的利益破壞生態環境,導致水土流失,暴雨成災;排除各種廢氣,導致臭氧層空洞,厄爾尼現象發展嚴重,北極冰川融化縮小,全球氣溫不斷上升;全世界糧食危機嚴重,干旱,水災輪番作祟。。。
我懷念故鄉的雨。雖然泠一點,但是,沒有其他更多的憂愁和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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