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1、南江市委招待所，夜?！ ?/p>
馬尚紅開門進入住所，亮燈，習慣地將門反鎖，包放在窗前的桌上，抹抹額頭的汗珠，開出空調，對著空調吹一會，這才去洗手間卸妝。
卸妝后出洗手間，素面素衣，甩甩頭發，啟動電腦，軟散地坐在桌前，視窗很快跳出，鏈接網絡，打開收藏欄，點出網頁（特寫網頁：近期落馬腐敗高官一覽），看得出神。
突然，包里的手機在響，拿出看時，既驚且慌，猶豫一會，接聽，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尚紅同志，還在勤政嗎？”
馬尚紅：“哎呀，是萬省長啊，你好！”
（切換）滿頭黑發、闊臉高鼻、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場景為賓館普通客房）（字幕：江山省省長 萬明超）：“呵呵，尚紅啊，好像不高興嘛！”
（回切）馬尚紅：“沒有啊，你在哪里？”
（切換）萬明超：“我啊，剛從鄰省考察回來，已經在你的地盤上安營扎寨，明天一早就走！”
（回切）馬尚紅：“哎喲，省長大人駕到，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嘛！”
（切換）萬明超：“現在就是給你打招呼嘛，我的專車已經來接你，我要了解了解你們南江的最新情況，你準備一下，我等你！”
（回切）馬尚紅：“好的，一會見！”
放下手機，趕緊到洗手間略施粉黛，微整妝束（聽見外面在鳴喇叭），關電腦，?？照{，拿了包，開門，熄燈，鎖門，從容上了在門外等候的省長專車?！ ?/p>
2、南江市芙蓉國大酒店客房，夜，內?！ ?/p>
敲門聲，萬明超在沙發上欠欠身，站起，前去開門，馬尚紅進門，門被關上，兩人緊緊握手，驟然相擁，萬明超忍不住在馬尚紅臉頰上輕輕一吻，順手摟腰抱腿，將人往床上一放……
3、同上?！ ?/p>
萬明超洗浴出來，換好正裝，對早就洗浴好換好裝束的馬尚紅似乎還激情未了，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又擠在一起?！ ?/p>
萬明超：“春風又度玉門關，絕勝風情別洞天?。 薄 ?/p>
馬尚紅：“看把你美的，不就一黃臉婆嘛！”
萬明超：“美過黃道婆啊，看過民族舞劇《黃道婆》嗎？那個黃道婆可謂美輪美奐?。 薄 ?/p>
馬尚紅：“沒省長大人的興致雅趣，你不是說要我來匯報工作嗎？”
萬明超：“剛才也是匯報工作的一部分嘛！”
馬尚紅：“討厭，沒點正經，哪像省長說的話！”
萬明超：“省長也是人啊，省長也有七情六欲嘛，省長總不能成為太監吧？”
馬尚紅：“你不是有夫人消遣嘛！”
萬明超：“沒有愛，消遣無趣??！”
馬尚紅：“省長大人也講愛？”
萬明超：“講啊，而且講真愛，講永恒的愛！”
馬尚紅：“算啦，官場上的男人和商場上的男人一樣，根本沒有真愛，更沒有也不可能有永恒的愛。還是講點別的吧?！薄 ?/p>
萬明超：“唉，愛到深處有誰知，情在淡時無人解啊！好吧，就談談南江的情況。據我所知，南江的經濟空前發展了，但是矛盾也空前發展了啊！”
馬尚紅：“省長大人，你好像有所指啊！”
萬明超：“尚紅啊，你跟錢致遠的矛盾最近苗頭很不對，有一股火藥味飄在南江上空！”
馬尚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薄 ?/p>
萬明超：“那好，我就給你挑明吧，有人鬧市委大院，傻瓜也能看出，這是有強烈針對性的，舉報你的信像重磅炸彈，有點頭腦的都明白，這是有相當攻擊性的?！薄 ?/p>
馬尚紅：“你還知道什么？”
萬明超：“省紀委剛結束對你的調查，但是，現在又開始了對錢致遠的調查，省紀委的三員大將已經坐鎮南江，這在江山省的歷史上絕無僅有，后面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態嚴重啊，最近幾天又連發殺人滅口案件，還有市府秘書長服毒事件，南江不是燒成一鍋黑粥了嘛！”
馬尚紅：“省長大人，你認為這是我的錯？”
萬明超：“你是南江的封疆大吏，多多少少有責任，我特地來也是為你操心啊！”
馬尚紅：“特地來為我操心？我看你是特地來操人！”
萬明超：“這不像市委書記的風度嘛！”
馬尚紅：“風度？你還講風度？那你干嘛每回都像狼一樣？”
萬明超：“當初你不是說喜歡我這來自北方的狼嘛！”
馬尚紅：“少來這一套，省長大人，你認為我該怎么處理？”
萬明超：“調離南江這個是非之地?！薄 ?/p>
馬尚紅：“往哪里調？”
萬明超：“省里嘛？”
馬尚紅：“你認為我能走嘛？”
萬明超：“你好像很留戀南江？”
馬尚紅：“當然，就像愛一個人，愛了三年，能說沒有感情嘛！”
萬明超：“那我就無能為力啊！”
馬尚紅忽地起身，笑道，“省長大人說這個話，我們以后不會有床上聯歡活動！走啦，我自己的事我做主，北方的老狼，（邊走邊極其瀟灑地反手一揚）再見！”，拉門，離開?！ ?/p>
萬明超直搖頭，嘆道，“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的動物！”
4、南江市中心翠湖畔，燒毀的歐式豪宅，夜，外。
消防官兵正在收攏水帶水槍，一些市民仍在圍觀?！ ?/p>
蔡守義望著彌漫煙氣的現場，對范慶江：
“殘忍啊，簡直喪心病狂，居然用汽油縱火焚燒，目的是要置人于死地，好一個殺人滅口的罪惡行徑！范大，你怎么看？”
范慶江：“蔡局，從謀害林有德、楊東升、徐勝文，到追殺古小雅，都有一個明顯的特點，這些人要殺的都是沖著知情者來的，但這些知情者都知什么人什么事的情呢？我在想，我們是否專門召開一個綜合分析會議，把這些命案都緊密聯系起來，梳理一下線索，找到關鍵的結合點，然后順藤摸瓜，扯出幕后黑手，另外，我們今晚最好能突擊提審在龍湖山莊抓到的嫌疑犯，或許能有所突破。”
蔡守義：“其實啊，這些知情者所知的人和事都已經大致掌握了，現在的問題是要收集更多的證據，已有的證據還不能構成鐵證?。 薄 ?/p>
范慶江：“是不是已經知道幕后黑手？”
蔡守義點點頭，長噓一口氣，“是啊，只是目前時機還不成熟，需要耐心……”，手機驟響，接聽。
（切換）辛建軍（場景為獨立農家小樓，外面有警車和120急救車）：“報告蔡局，已擊斃一名外號叫老四的嫌疑犯，從他的手機里查出有錢市長的電話號碼，還有丁凱的電話號碼，丁凱已被擊斃，這個丁凱，蔡局，是我用人不當，我要做深刻檢討?！薄 ?/p>
（回切）蔡守義：“知道就好，汲取教訓就行。還有什么情況？”
（切換）辛建軍：“另外，還抓獲五名參與謀殺的嫌疑犯，不過……”
（回切）蔡守義：“不過什么？接著說?。 薄 ?/p>
（切換）辛建軍：“兩名刑警犧牲，宋曉春死亡，另有三名刑警負傷！”
（回切）蔡守義：“知道了，封鎖擊斃老四的消息，對外宣布活捉，辛隊長，立即全面全天候監視錢致遠，你馬上親自去電信部門調取錢致遠所有的通話信息，同時查處錢致遠及家屬子女的銀行賬戶情況，善后工作我來安排處理。好，立即行動！”
通完話，對范慶江：“范大，你去連夜突審那些龍湖山莊的嫌疑犯，告訴他們已活捉老四，不信他們不開口！”
范慶江：“是！”
5、南江火車站盛世旅館，夜，內?！ ?/p>
侯力均三人仍在談論?！ ?/p>
唐紀勛：“我看還是向鄭書記建議立即對錢致遠立案‘雙規’吧？時間不等人啊！”
柳世鵬：“緩緩再說不遲?！薄 ?/p>
侯力均：“還缺有力證據，還有，立案還要我們紀委請示省委??！”
唐紀勛感慨起來，“要是能先斬……”這時，手機鈴鈴響，接聽?！ ?/p>
（切換）蔡守義（坐于帕沙特中）：“唐委員，你們真是料事如神啊，古小雅差點葬身火海，宋曉春已經死亡，詳細情況我們見面再匯報請示，我正趕往你們那里，一會見?！薄 ?/p>
（回切）唐紀勛：“我的預感得到證實，宋曉春死亡，古小雅幸免大火，蔡局長馬上過來，估計有更多消息和情況要說?！薄 ?/p>
侯力均：“哦，來得正好。二位老兄，注意到沒有，三名舉報馬尚紅的人先后連續被殺，意味深長，復雜得很??！”
唐紀勛：“是明顯的殺人滅口嘛！”
柳世鵬：“無法證明馬尚紅知道他們是舉報人，也無法證明就是馬尚紅殺人滅口?！薄 ?/p>
侯力均：“以我對馬尚紅的了解，根據我們這一段時間的調查和觀察，馬尚紅殺人滅口的可能性非常小，反倒是……”
柳世鵬：“是什么？”
侯力均：“會不會有人在搞一箭雙雕？”
柳世鵬：“你的意思是既殺人滅口，又嫁禍于人？”
侯力均：“完全可能?，F實中，舉報者遭被舉報者報復的事情還是有不少，有人正是看中、正是利用了人們的這一慣性心理和思維特點，于是實施殺人滅口、嫁禍于人，有意造成人們的錯覺，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薄 ?/p>
唐紀勛：“現在這三個舉報人已經先后死亡，我們的核查方向要不要再次轉到馬尚紅同志身上?！薄 ?/p>
柳世鵬：“我看還是集中精力先搞清錢致遠的問題?！薄 ?/p>
侯力均：“是啊，我們現在的主攻方向就是錢致遠，拿下錢致遠，可能一切問題就豁然開朗。”
唐紀勛：“能不能先斬后問？”
柳世鵬：“說是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真正做起來還是不得不要考慮方方面面?！薄 ?/p>
侯力均：“非常年代，非常環境，非常制度啊！”
敲門聲，唐紀勛去開門，蔡守義進，關門?！ ?/p>
蔡守義：“三位委員，有重要情況啊！”
侯力均：“蔡局長，坐下慢慢說?！薄 ?/p>
蔡守義：“我們剛剛發現，被擊斃的兇犯外號叫老四，很可能是南江黑社會組織的骨干分子，他與錢致遠有電話聯系，我們正在電信部門調取他們的通話信息?！薄 ?/p>
唐紀勛：“應該馬上布控監視錢致遠?！薄 ?/p>
蔡守義：“本來應該先征求省紀委的意見，錢致遠畢竟是省委直管干部，但我們管不了那么多，總不能讓制度憋死人啊，我已經命令對錢致遠實行全面全天候監視，也布置好查處錢致遠及其家屬子女的銀行賬戶情況，希望你們省紀委能全力支持我們?！薄 ?/p>
柳世鵬：“事發突然，證據在握，我個人認為你們采取的措施是正確和適當的?！薄 ?/p>
侯力均：“和省公安廳那邊你們有沒有取得聯系？”
蔡守義：“現階段，我考慮配合省紀委工作是最重要的，適當的時候我們會向省公安廳報告，況且，按規定，錢致遠只有你們省紀委有權直接查處，我們何必繞那么大的彎子?！薄 ?/p>
侯力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還不到立案查處的時候啊，省紀委對省委直管干部的查處歷來十分慎重，沒有充分的證據，立案都很難，實行雙規就更不容易?！薄 ?/p>
蔡守義：“這些我都知道，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借你們省紀委這塊擋箭牌，排除一切干擾，集中精力，加快偵破速度，加大偵破力度，只要你們三委員默認，說得不好聽一點，我們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迅速挖出幕后黑手，把鐵證交給你們省紀委，還南江一片太平和安寧！”
唐紀勛：“問題是所有知情者都死亡，很多掌握的情況都已經死無對證查無來源?！薄 ?/p>
柳世鵬：“我認為，從黨管干部的紀律要求看，你們的確無權直接查處錢致遠，但從刑事案件性質考慮，你們完全有權直接對錢致遠進行查處，所以，能不能直接查處，只是個說辭問題，侯委員、唐委員，你們看呢？”
侯力均：“嗯，這是個不錯的思路，我完全支持?！薄 ?/p>
唐紀勛：“哎呀，柳委員，你這個想法妙啊，我怎么沒想到呢！蔡局長，我舉雙手贊成你們直接查！”
蔡守義起身，“好，有你們支招，有你們支持，我們就無所顧慮了，客套話就不說了，我走了！”與三委員一一握手后揮手離開。
侯力均：“這個老蔡，性情中人??！”
6、南江市公安局長辦公室，夜，內?！ ?/p>
蔡守義在看案件卷宗?！ ?/p>
敲門聲?！ ?/p>
蔡守義：“進來?！薄 ?/p>
范慶江進，門忘關，手拿一疊審訊記錄，一臉喜悅，“蔡局，全招了，重大突破啊，你看！”將審訊記錄交給蔡守義。
蔡守義仔細翻看，一拍桌子，“好哇，證據確鑿，竟然指揮一個龐大的黑社會網絡組織！不知道辛隊長那邊有沒有重大發現？”
“蔡局，想不到?。 毙两ㄜ娺M?！ ?/p>
蔡守義：“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快說說你查到的情況?！薄 ?/p>
辛建軍：“我們查了近段時間尤其是住院期間錢致遠與外界的所有通話記錄，只有極少數的手機號碼是有真實身份證辦理的，絕大部分都是沒有和用假身份證辦理的，但最集中的就是幾個電話號碼，外號叫老四的電話號碼錢致遠既打過也接過，接打總共12次，另外，我們還查到，今天跳崖的兩個嫌疑犯的電話號碼外號叫老四的手機里也有，錢致遠也接打過那兩個嫌疑犯的電話號碼，總共接打過31次之多，這說明錢致遠與他們有很密切的關系?。‖F在，我們已經要求電信部門對錢致遠的手機特設了語音系統，以后通話內容都能夠查到監聽到?！薄 ?/p>
蔡守義：“可惜啊，如果不是事先設置，我們南江電信部門還無法查詢到通話內容，否則證據更加充分。銀行方面的情況呢？”
辛建軍：“目前還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資金往來，我懷疑可能另有化名戶頭?！薄 ?/p>
蔡守義：“還要加強調查?！薄 ?/p>
辛建軍：“是。對了，外號叫老四的人真名叫溫錦彪?！薄 ?/p>
范慶江：“辛隊，這個名字與我們審訊的結果一致，溫錦彪還是白金漢宮夜總會的法人代表。那跳崖的一高一矮的兩嫌疑犯合稱老三，是雙胞胎，高個叫廖文，矮個叫廖武，都練過少林武術，都當過特種兵，還善于男扮女裝……”
辛建軍：“難怪有兩下子貓拳狗腿功夫。還會男扮女裝？蔡局，這就可以肯定，楊東升就是他們男扮女裝勒死的?！薄 ?/p>
蔡守義：“很可能，”
范慶江：“林有德是老二，老大是誰？難道是錢致遠？”
辛建軍：“我猜測應該是?！薄 ?/p>
蔡守義：“好了，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你們兩個辛苦了，大家都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辛隊長，順便把古小雅安頓好?！薄 ?/p>
7、南江市人民醫院病房，夜，內?！ ?/p>
壁燈下，錢致遠翻來覆去睡不著，嘴中念念有詞：
“老三為什么關機呢？老四也關機？丁凱也關機？扯什么淡嘛！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8、南江市龍湖一角，夜，外?！ ?/p>
兩個一個一矮的身影喘著粗氣，艱難地爬上岸邊的草叢，仰倒在一起?！ ?/p>
9、南江市委招待所，夜，內。
房里開著電腦，在電腦屏幕光的照映中，馬尚紅和衣躺在床上，雙眼似乎在搜索。
（切換成黑白鏡頭一）南江市城建局會議室，日，內?！ ?/p>
舊城改造建設工作會議上?！ ?/p>
馬尚紅：“初到南江的感覺，山好，水好，人好，城市面貌就有些蒼老，有點像衣衫不整的憔悴老太太，所以，我們必須加快城市建設發展步伐，重點有兩個，一是要按現代城市標準搞出南江城市主城區建設規劃與布局，著力點是在翠湖以南建設視野開闊、功能完善、設施配套、環境優美的現代化新城區；二是不要再搞穿衣服戴帽子描眼眉工程，脫胎換骨拆舊城重建老城區，著力點是徹底拆除翠湖以北一帶的所有老建筑舊住房，打造成南江的現代化商業都市。總之，要讓南江成為吸引四方眼球的俊男靚女，完美塑造南江的新形象，迅速提升南江的品位?！薄 ?/p>
錢致遠：“馬書記的講話確實令人耳目一新，更令人鼓舞令人振奮，但是，以南江現有的物力、財力，恐怕是心有余力不足，我想還是那句老話，有多大家底搞多大排場，有什么轎子抬什么新娘，一切還是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量力而行的好，共產主義人人向往，一年365天，天天跑步就能進入？，這可能嗎？根本不現實嘛！”
（切換成黑白鏡頭二）南江市招商局會議室，日，內?！ ?/p>
招商引資工作會議上?！ ?/p>
馬尚紅：“南江的發展僅僅依靠內力肯定不行，必須借助外力，這個外力就是大力進行招商引資，南江有區位優勢，有資源優勢，又有改革開放這個大背景優勢，為什么就招不進商引不到資？我看最根本的還是觀念問題，在今天這個會上，我要呼吁并希望大家，一定要大膽大膽再大膽，解放解放再解放，突破突破再突破，細心細心再細心，沒有這樣一套指導思想，沒有這樣一種作風，沒有這樣一股精神，外商外資是不會自己上門的，漂亮的姑娘不出門，出了門又不會表現自己，那不是傻姑一個嘛！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是小伙子，能看上這樣一個傻姑嘛！”
錢致遠：“馬書記的話形象、生動、深刻、精彩，我不僅茅塞頓開，而且熱血沸騰，不過，凡事有個度，分寸還是要把握，如果和尚把經念歪，天天往尼姑庵跑，鬧笑話在其次，丑事傳出去，這廟再大，就沒有人來燒香拜佛吧？”
（回切）馬尚紅坐起來，不禁有些惱怒，似罵非罵：
“哼，你這個錢致遠，應該讓你有多遠走多遠！”
又指敲掌心，自言開來：
“孔書記，孔洪泉這個人……”
10、省紀委書記辦公室，日，內?！ ?/p>
孔洪泉在向鄭毅之匯報情況。
鄭毅之：“用280萬買市府秘書長的官帽帽，出手闊綽大方啊，錢致遠也真夠貪得無厭，現在徐勝文又死了，沒辦法對證，錢致遠也絕對不會承認，單靠錄音和筆錄經不住訴辯，立案不了嘛！”
孔洪泉：“我動身來之前人都是好好的，沒想到幾個小時的工夫就發生這么大的變故，真是世事難料！”
鄭毅之：“也不必感嘆，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錢致遠真的是這樣買官賣官，我相信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的，也必然會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薄 ?/p>
孔洪泉：“事情既然變化這么快，我也無心久留，感謝鄭書記百忙中接見，我就不打擾領導的工作，回去吧。”
鄭毅之：“孔書記不必匆忙回去，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想跟你聊幾句?！薄 ?/p>
11、南江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日，內?！ ?/p>
辛建軍敲一下門，進，帶上門。
蔡守義：“辛隊長，來來，你過來看一下這些審訊記錄，看看在這里面有些什么文章可作。”
辛建軍接過審訊記錄，坐下來仔細翻看，頭昂眼亮，站起來，建議道：
“蔡局，我有個想法，能不能這樣，這些嫌疑犯里面曹金鎖跟錢致遠最熟，又知道錢致遠的電話號碼，我想讓他給錢致遠打電話，把老四溫錦彪被抓的消息向錢致遠報告，看看錢致遠有什么反應？”
蔡守義：“這個辦法好，走，立即行動。”
12、南江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日，內?！ ?/p>
審訊室?！ ?/p>
范慶江對穿綠短褲的嫌疑犯：“姓名？”
穿綠短褲的嫌疑犯：“郭三毛，郭蘭英的郭，三橫的三，毛主席的毛。”
范慶江瞥一眼過去，“年齡？”
郭三毛：“年方21。”
范慶江：“籍貫？”
郭三毛：“籍貫是啥意思？”
另一審訊員：“你出生的地方，懂了嗎？”
郭三毛：“哦哦，現在知道了，南江開樂縣鳳凰鎮九灣村委會五組”
范慶江：“昨晚為什么跟老四去殺人？”
郭三毛：“他沒告訴我要去殺人?！薄 ?/p>
范慶江：“告訴你去干什么？”
郭三毛：“他說去打野豬?！薄 ?/p>
范慶江：“你跟老四多久？”
郭三毛：“兩年?！薄 ?/p>
范慶江：“知道老四叫什么名字嗎？”
郭三毛：“叫溫錦彪?！薄 ?/p>
范慶江：“老大是誰？”
郭三毛：“具體是誰不知道，但聽說是市里的一個大官?！薄 ?/p>
范慶江：“再仔細想想，有沒有關于老大的傳說？”
郭三毛抓耳撓腮，嬉笑道，“對對，聽說老大搞了一個情婦，是龍行健的小老婆?！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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