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青海玉樹的死難同胞,
為了啃著黑窩頭讀不起書的孩子,
為了無立錐之地的乞兒和拆遷戶,
為了千千萬萬被剝奪勞動權利的下崗工人,
為了被黑煤窯黑法官壓迫、欺凌的兄弟姐妹,
為了病無所醫、死無葬身之地的祖國的棄兒,
為了一切申訴無門、因言獲罪的先生們,
為了這個春天打開的希望之門,少一些哭泣和絕望,
最后,為了我苦難中國的民主、自由之路;繁榮昌盛
——今天:讓我們學會懺悔。阿門!讓我們祈禱!
劉小波
2010,4,21
附:《九顆頭》 作者:劉小波
我生來就不懂藝術
我赤裸如“嚎叫”
——作者題記
第一顆是被你凌辱的愛情
她殷紅的血被你污垢
掛在嗤笑的夜總會;沙灘
掛在光天化日下你們的猖狂
第二顆是被你踩扁的軀身
比草芥還要卑賤的牲畜
看不見星辰的睡眼
被揉碎、榨干的乳房
第三顆是詛咒你的嬰兒
你的良知被白色的晶體吞沒
三聚氰胺也為你們蒙羞
你們腳踏地獄翹首天堂
第四顆是長大了的孩子
他們的黑爪抓食著黑色的窩頭
他們吞咽的歌聲比春天還要爛漫
他們看著你們蓋起一座座的危房
第五顆是流離失所的乞丐
他們的腳趾踏遍了祖國的大地
他們黑色的眼珠釘死了你們的良心
他們不知道明日將被你們驅趕到何方
第六顆是醫院門口的哀嚎
他們是祖國的棄兒躺在路邊等死
他們是被你們拋棄的冤魂
這些咕咕的鮮血沉默的胸膛
第七顆是死無葬身之地的腐尸
這些霉爛的尸骸散發出千重詛咒
我呈上這第八顆頭顱呈上一個人的懺悔
哦!這哭泣的孩子站在大地的邊沿歌唱
我九顆頭千雙眼我像颶風一樣地咆哮
我像個魔鬼傾訴著人間的罪惡
這孩子將千年的血灑向黑色的星辰
它們化作浮云伴著颶風飄向無際的海洋
哦!歌唱著——九顆頭顱
這永不屈服的神光!
2010,3,4(根據2008年11月5日舊稿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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