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導師,反修的旗手
——深情緬懷魏巍同志逝世一周年
去年8月,一顆偉大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就是人民作家、戰士詩人、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家魏巍同志。噩耗傳來,我已淚流滿面。魏巍新著青年座談會剛結束不久,魏老就離我們遠去了,這是我無法接受的事實。追悼會那天,細雨濛濛,百合帶悲,仿佛蒼天亦為之落淚。來吊唁的人群絡繹不絕,青年學生打出了“最可愛的人,永垂不朽;最可恨的人,雖生尤死”的標語。我置身于人群中間,淚雨滂沱,它流得是那樣的不可遏止。然而,我知道流淚不是革命者的風格,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對魏老的崇敬與思念。后來的一段時間里,每每想到與魏老交流的情景,總是被一種情愫所震動,眼框里濕濕的。
又到8月,落花一地,年年歲歲花相似, 歲歲年年人不同。2008年是極不平靜的一年,對于我們左翼來說,更是一個多事之年。我們先后失去了導師、旗手孫永仁同志、魏巍同志。臨近魏老一周年紀念日了,我的心情十分沉重,總想寫些什么,但筆頭似有千斤重的壓力,像魏老這樣的人,誠如毛主席所說,“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他既是詩人、作家,又是戰士、革命者。晚年又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輝煌。對于“偉大”二字,我是望而生畏的,尤其是在這個“躲避崇高”的荒謬之世。但我仍然要說,魏巍是一個大寫的人,一個偉大的人。
魏老印象
2007年秋天,任長連同志邀我拜訪文壇泰斗魏巍,他想讓魏老給他即將出版的詩集題詞。聽到這個消息,我十分高興,那是我第一次零距離接觸魏老。在我的印象中,只記得他是“誰是最可愛的人”的作者。魏老十分慈祥,又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沒有一點生澀感,仿佛遇上了親人、同志、戰友。我當時由衷地感嘆:多么可愛的人啊!多么可敬的老前輩!他非常關切地尋問了我的一些基本情況。臨別時,他執意出來送我們。走出小院,暮色漸濃,西山的風景甚是迷人,魏老披著外衣,站著路口,像是一顆偉岸雄健的松樹,又像是茂林深處的仙翁。面對兩個陌生的來客,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如此熱情,如此有理,他的品德,他的氣質,他的修養是怎樣的一種境界呵。回去后,我當晚就寫了一首小詩《向您致敬,魏巍同志》,表達了我對魏老的景仰與激烈的心情。后來,我又隨幾位同志去過魏老家,當面聆聽他的指導與教誨。他每次都是親自目送我們。
走近魏老
通過上左翼網站,對魏老的了解一天天地多起來。2008年3月初,解放區文學研究會肖會長告訴我魏老住院了,我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院。病床上的魏老精神仍是那么曜曜生輝,那么光彩照人。他對我們說“你們是青年左派,我也是青年左派,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從他爽朗的笑聲中,我感到一種生命的力量,戰斗的力量。魏老喜歡青年,他年輕時用醮滿熱血的筆寫過《年輕人,讓你的青春更美麗吧》,通過對一位朝鮮戰場青年的描寫,告訴年輕朋友們,只有沿著和工農群眾結合的道路,在火熱的斗爭中度過的青春,才是快樂的、美麗的、英雄的青春。他告訴青年們,“把斗爭看作革命者的最大幸福,這是對無產階級幸福觀最深刻最簡單的概括”,“應該棄燕雀之小志,慕鴻鵠而高翔”,“你們前進的道路是不平坦的”,“要關心人民大眾的命運,關心社會主義的命運。”他多次與青年學生座談,共同探討國家大事。他對青年的殷切期望與淳淳教導溢于言表。自然就沒有了任何隔合與距離。他對我們說了許多推心置腹的話,使人拔開疑惑,認清形勢。臨別時,他將剛出版的《魏巍文集續一卷——新語絲》親筆簽名贈送于我。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我如獲至寶,挑燈夜讀,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頓時覺得魏老的形象越來越高大。從新語絲里我吸收了豐富的營養,政治水平有了一個質的提高,很多不清楚不確定的概念找到了答案。那一篇篇閃爍著馬克思主義的政論文,像是黑暗中一顆顆照路的啟明星。那一篇篇戰斗的雄文,像是為復辟的末班車唱了一首絕倫的挽歌。當絕大多數人沉醉于夢幻的美景時,魏巍用雄偉的身軀劫住了騙子們對真理的玷污。
魏老的作品
《魏巍文集》10卷里第6卷是他的詩選。第一首長詩《黃河行》寫于1937年10月,當時他17歲。這首長達500行的詩表達了少年魏巍拯救祖國解放人民的強烈愿望與偉大理想。據說,魏老生前最喜歡別人稱呼他為戰士、詩人,這是恰如其份的,他是一位早熟的天才的詩人。在硝煙彌漫的炮火中,他以筆為槍,總是戰斗在第一前線,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抗美援朝后,他奔赴戰場,寫下了舉世聞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得到了毛主席、周總理、朱司令的一致贊賞。可愛的人成了志愿軍最光榮最親切的稱呼。
魏老著作頗豐,體裁甚廣,《魏巍文集》里收集了詩歌、散文、小說(三部)、論文,不包括后來出版的《新語絲》、《四行日記》。《地球上的紅飄帶》、《火鳳凰》、《東方》三部巨作,全面地、系統地反映了中國共產黨在進行艱苦革命斗爭中的歷程,聶榮臻讀了《地球的紅飄帶》之后,認為這部小說“寫得真實,生動,有味道,寓意深刻,催人奮進,”“仿佛又進行了一次長征”。朱子奇稱魏巍是“馱著二十一世紀往前走的詩人”;馬鎣伯稱魏巍是“真正的人類靈魂工程師”;我們在采訪李成瑞老同志時,他說,“中國革命斗爭從無到有、從弱到強,最后用武裝推翻了三座大山。這在中外歷史上是空前的。而能夠比較完整地、生動地、系統地用文藝形式把這段斗爭歷史表現出來,除了魏巍以外,我還想不起第二個人來。”一位老同志說,“魏巍同志是文豪的巨人”,這也是當之無愧的。
后期出版的《新語絲》里收集了魏老的一系列的雜文,篇篇是匕首,擊中要害,打擊敵人,鼓舞群眾。從影響了幾代人的《誰是最可愛的人》到橫跨了半個世紀的《在新世紀的門檻上》,如果說前者是魏巍青春時期的人格精神的寫照,那么后者將是他晚年的嘔心之作。他把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與詩人的藝術氣質完美地結合起來,寫下了這篇21世紀革命者宣言的光輝著作。針對腐敗問題,他憤怒的寫下了《誰是最可恨的人》。面對山西黑磚窯的事件,他在結尾發出了戰斗性的吶喊:惡魔們,詛咒吧,發狂吧,看將來到底誰埋葬誰。退伍兵崔英杰為求生存而殺人,魏老也為他深情款款地寫文章求情。直到躺在病床上,當魏老看到精英們污蔑、染指南街村時,又寫下了充滿沛然革命激情的快板詩。他的作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人民性,革命性。他就是這樣的一位純粹的戰士,永遠向著光明,向著人民。他用他的理想點燃了革命之火,用信念與智慧回報人民,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土地上留下了寶貴的永不磨滅的精神寶礦。
魏老的戰斗精神
90年代初期,國際風云突變,蘇聯解體,東歐巨變,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受到了嚴重的挑戰,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被篡改、攻擊。在這種極端險惡的歷史背景下,魏老挺身而出,和他的戰友們主編了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中流》雜志。在反對資本家入黨的過程中,魏老作了不妥協的斗爭。直到雜志被封殺,魏老也因此“雙規”。他沒有絲毫的媚骨,也沒有畏懼叛頭們的淫威,而是義正詞嚴,拒不認錯。
魏老自詡魯迅學生,孰不知他也有魯迅一樣的風骨,魯迅一樣的戰斗精神。有的人,只有在他離去之后,才能懂得他的可貴與重要,才能體會他的偉大與輝煌。他的愛與恨是那樣的鮮明,他之所以為勞苦大眾寫出一系列的戰斗雜文,是因為他的階級立場與思想感情傾情于無產階級。不深入群眾,不了解現狀,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反對修正主義不僅僅是一種態度,更是要落實于具體的行動。在反對修正主義的斗爭中,魏老站在造反的勇氣和骨氣,無疑是一面英勇的旗手與楷模。
一個偉大的戰士走了,一群宵小之輩便像蒼蠅一樣到處營營。他們質問魏巍78年在干什么,把魏巍硬說成是十一屆三中全會派。他們一邊對革命者吹毛求疵,一邊背后放黑槍。所謂主流精英為之歡呼,彈冠相慶,胡說什么魏巍屬于過去,現在不需要魏巍了,胡說什么魏巍是帶著寂寞走的。更有甚者,竟指責魏巍搞“極左”,“煸動革命”。難道共產黨不是革命的政黨,難道魏老反對修正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復辟是搞“極左”?究竟是誰害怕革命?讓那些“燕鵲”們指責您搞“極左”吧,因為他們永遠不能體會革命者的境界與感情。改革30年,0.4%的人占了中國70%的財富,億萬富家有91%是高干家族,改革年代使中國出了史前的“大地主”,不管主流媒體,還是非主流媒體,都對此進行過報導。按照設計師的評價標準,改革是不是已經走向邪路了?革命只是利益的再分配,革命是鏟除人世間一切不平等,革命不是煽動就會暴發的。難道允許剝削與壓迫永遠存在下去嗎?難道允許既得利益持權搶劫人民的血汗嗎?難道允許資本主義在中國徹底復辟嗎?隨著階級矛盾的深入,魏老的作用與影響越發明朗與深刻。
寫完這篇紀念文章,正是黎明與黑夜交替的時刻。我依稀聽到了夜鶯的呼喚,它召示著黎明的到來。讓我們永遠記往魏巍的遺言:繼續革命,永不投降,直到社會主義大革命的全面勝利。
2009年8月20日晚于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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