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詩集讀后
李孑
詩是什么,什么是詩?阿垅寫過一本書,看過,忘了。艾青的詩論中說:“凡是能夠促使人類向上發展的,都是美的,都是善的,也都是詩的。”“詩是人類向未來所寄發的信息,詩給人類以朝向理想的勇氣。”“詩人的行動的意義,在于把人類的愿望與意欲以及要求,化為語言。”“最高的理論和宣言,常常是詩篇。”“壓制人民的言論,是一切的暴力中最殘酷的暴力。”“詩人主要的是要為了他的政治思想和生活感情,尋求形象。”“一首詩是一個人格,必須使它崇高與完整。”(《詩論》,新文藝出版社,1953年版)。
我的理解和體會,就四個字:感情、戰斗。這感情當然是大的,而不是小的;是真的,而不是假的;是善的,而不是惡的;是美的,而不是丑的。這戰斗,就是解決或梳理矛盾和差異的過程;有差異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斗爭,有斗爭就有決戰;無論什么階級和社會,無法回避,無一逃脫;這戰斗,有武裝的,非武裝的;有剛性的,非剛性的;有意識靈魂思維里的,非思想觀點立場上的;有自身的,非自身的;有人與人之間的,人與自然和社會之間的,人與世界和歷史與命運之間的,人與未來和發展與前景之中的;總之,人人從生到死,無時無刻不在戰斗之中,無處無地不在戰斗之中,或說奮斗奔波前進旅行之中,生存斗爭之中;而且不只人類,一切生物都不例外了。
香港銀河出版社的路羽,寄給我許多著作,最新的一本,就是當年的當代詩庫,中外現代詩名家集萃,《路羽自選集》——葉色如夢。我無以回報,不得不說幾句話了。
路羽的詩,小巧玲瓏,纖細,柔情,意象美不勝收,如畫如鏡,讀后不由人映現自我,聯想延伸不已而無盡。正如艾青所言:“聯想是經驗與經驗的呼應。”“想象是思維織成的錦彩。”“有了聯想與想象,詩才不至窒死在狹窄的空間與局促的時間里。”例如集中開篇的《瞬間》,樹的側影在黑夜揮落最后一片葉子后,“章節漸次模糊 / 墜入時光隧道 / 無法講得清的 / 是一個人的故事”。由樹及人,許多人,甚至是一切人,所有的人,在階級社會和不同階級統治之下的人,即就是黨內兩條道路和兩條路線斗爭中的人們,在不同的道路和路線之中,用不同的立場觀點和態度,或不同的角度和視野去論述,都是說不清的,包括許多大人物。這一點,我在許多傳記和文章里,感受頗深,特別是許多影視節目中,以及人們的私下議論和小道消息,更加紛紜,多元多角多論多情;孰是孰非,正誤黑白,都不清楚。我們身歷其境者雖然大致清楚,而做為后代和晚輩們,就難以明白。還有不少影視劇目和文論及作品,完全是按照現代年輕人的經歷體驗生活積壘思維方式和意識形態,去推理想像陳述描寫,甚至是編造過去的故事,這更加說不清了。豈不知,我們年輕時的那個時代,和現在年輕人所處的朝代,并非完全相同,并非同一歷史時期歷史階段,不可相提并論。因此,我對許多人的故事,特別是許多武斷評說和結論,都不相信。就連他們自己也常常說不清楚。由此遠及歷史,包括一切史書,都是階級社會的產物,服從于統治階級的意志,真善美的尺度和標準不同,并不完全可信,也非完全是本源和真相的實錄,至少不純。波及而今的許多輿論和斷語,也無法講清。道理很簡單,真正有話語權的人,只不過百分千分萬分和百萬分之幾,但沒有話語權和根本無法掌握話語權者,在階級社會卻占絕對多數,甚至占到全國人民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想一想,那百分之幾,甚至千分萬分之幾的人,怎么能代表十三億人呢?不管十三億人中有多少人因為統治思想的陶冶和訓導,還在蒙昧之時,朦朧之中;但總會覺醒。因此,就無以證明,那少數有話語權的先生之論斷,乃是國心民心黨心公心以及歷史發展前進的真心。在這種狀況和歷史條件之下,人的故事怎么能講得清呢?這人和詩的隧道真是太深了。
不知路羽的構思和本意如何,我的解讀和聯想是否正確。但詩,只要能有這樣的效果,就好極了,就是詩,真正的詩。
然而我們面前的許多詩人和詩集 、詩篇詩句,不論不類,不西不古,就事論事,東西不定,感情滴注在小我小情小風小景之中,荒誕無稽,微不足道,根本不知詩是什么,什么是詩,但卻吹得天花亂墜、名噪寰宇,實乃可惱可笑。他們幾乎沒有學過,全然不懂“典型環境”“典型性格”,不講藝術提煉,不講詩的概括,好像什么雞毛蒜皮亂七八糟,個人私家卑微庸碌的經歷和體驗,都可以入詩,都可以成為經典和名著,無知愚頑到極點了,也是歷史的反動。
無論講清講不清,人人都有故事,有故事就有矛盾有斗爭,有斗爭就有戰斗,問題就在于戰斗激越與否?不同之處就在于激越的程度。戰斗愈是激越的人生,故事越生動,越有意義,越有價值,越有作用。這就是人的不同之處,也是詩的不同之處。沒有戰斗的詩,當然不會引起更多的共鳴,不會有勝利的歡樂,有凱旋回歸的殊榮。張羽的詩,表現了生活的辯證法,富有感情的辯證關系,也借喻了意象的辯證規律,揮發了一定的戰斗性。只不過戰斗性稍弱了些。例如《春望》一詩,“浪從腳下 / 洶涌起 / 一種火焰的激情 / 紅日噴薄 / 大地蘇醒 ”,春望是人類共同的祈求,最容易產生共鳴,而火焰的激情,紅日的噴薄,自然會讓萬代蘇醒。一旦大地和大地上的兒女及子孫萬代蘇醒以后,這大同世界、全人類的解放,什么理想愿望、美好前景實現不了。這火焰和激情、紅日,不就是一支戰歌么?像《舵手》“在海的胸膛上 / 你寫下 / 壯麗的詩篇”,不也是迎風搏浪的戰斗么。像《霸權》中的“自然界的殺戮”不也是戰斗么。不只自然界,人類社會哪天沒有殺戮和戰斗。戰斗促生偉大,偉大來于戰斗。戰斗的生活和生命,誰也無法擺脫。
我們常說,詩是匕首,詩是號角,最有戰斗性,最有鼓動作用。沒有戰斗性的詩篇,乃沒落時代沒落情緒的哀歌,醉生夢死荒淫無恥渾渾噩噩、庸庸碌碌的悼歌,個人和整體,都會因此而亡故。戰歌愈嘹亮,時代的腳步愈豪邁,歷史前進的車輪愈飛速。從井岡山、一國兩制的中央蘇區,到萬里長征、民族戰爭、階級戰爭、抗美援朝、以及建國以后,有過多少高昂的戰歌,因而全黨全國全軍全民,都在斗志昂揚無私奉獻,為社會主義奮勇前進,不惜犧牲。
然而現在,戰歌極少,靡靡之音盛行,擠眉弄眼彎腰扭背坦胸露肚的愛歌特多。假大空概念化的程式和內容拚命的重復,沒有靈魂沒有詞語,當然也沒有真情實據國家民族全局大我,只有雕蟲小技、蠅頭微利之音了。
奇怪的是,在一國兩制的疆域里,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卻常有大感情、真善美的戰歌,感情純樸;反而在社會主義制度下,雜音噪音靡音邪音倒真不少,玄虛夢幻風行。為什么呢?怪矣哉呵!
張羽的詩,若有不足,那就是題材不太廣闊,深掘未到井噴之處?商酌。
2007年12月1日
詩歌的正路
李孑
我常常喜出望外地收到一些饋贈,多為素不相識未曾晤面的朋友,詩報詩刊詩集最多,民間的小字輩最多,為什么呢?大概因為我在毛澤東誕辰一百周年和“5.23講話” 發表50周年前后,舉辦過三次詩歌大賽,主編過《唱給毛澤東》、《旗幟的歌》等等幾本詩集,獲獎的全是工農兵群眾,官場衙役名流極少,我的偏執偏見偏頗偏愛不識時務,倍受草民歡迎、權貴冷落。但我行我素,堅信草花的生命蓬勃,定會覆蓋全球。看而今遍地開花的千百種詩刊詩報,說明了什么?但不幸,七八年來,因癌魔干擾,時間精力有限,許多詩友都沒有回復,于心不寧。今后,將努力糾正。
安陽鋼鐵公司的白揚突然寄來一本詩集,《兩場雪的分別》,讀后,十分高興。王學忠的序言題為《詩歌創作的正道》,極好。開放后,甘愿走正道的人不多了,喜歡岔道邪道鬼道妖道的反而不少。文藝為什么人和如何為的問題,已拋入九霄,但為帝王將相才子隹人城市老爺大腹便便的權錢服務者著實不少,為封資修帝惡反唱贊歌打廣告闖銷路者反倒走紅,社會主義市場的名貴珍寶假冒偽劣鋪天蓋地,分不清了。悲嘆何時方體。
人們都愛不朽,詩人更望不朽。但真正不朽的只能是人民,直接創造社會物質財富的工農,和保衛工農安全的士兵,以及他們的代表人物。他們是人類社會發展的主體,人類歷史的創造者,世世代代生生不息,永遠不朽。其他少數吸血鬼寄生蟲掠奪狂勞心者的統治王候,無論其當時多么氣壯腰粗淫逸無度,都將會成為垃圾,發散惡臭。當然垃圾也能轉化、肥田、填充溝壑阱坑。所以,惟謳歌工農兵群眾勞動創造的詩人和詩歌,才能伴隨天下勞動人民群眾,永遠不朽。 這就是詩歌創作的正道。白揚是走這條正道不多的詩人,難能可貴了。
詩集為什么名為《兩場雪的分別》呢?讀詩方曉,第一場雪時他正忙碌的工作,快樂而又迷惑,興奮而又清爽,喜不勝收;第二場雪來他很灑脫,“踩過去就會弄臟 / 留下腳印無人喝彩 / 這樣一個潔白的清明世界 / 有誰能使它終老一生”。這無人喝彩的腳印,太平凡太普遍太一般太無聲音和色調了,所以無人吆喝,但卻是最大眾化最必然又自然的絕大多數勞動人民群眾的腳印和歷程,而他們創造和希望的清明世界,卻無法永生。因為有奴隸主封建主資本家壟斷帝國霸道,剝削者壓迫者統治惡魔,讓私有制和私有觀念永生永存,永遠地不斷地分明地分化著,少數為王,多數為奴,兩廂兩地兩頭兩方兩個群體兩大陣營,分別得清清楚楚。這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真理,同時也是詩人和詩歌的人民性,不朽之根由。無論從社會學哲學自然界和主客觀世界,哪一方面來講,不同的時空不同的人群不同的領域不同的階級立場觀念態度和烙印,不同的情緒情趣情緣和情愫,對于同一事物都有不同的感受和論定,怎么能夠一致一律或一體一同呢?這就是唯物辯證法的真理。同時也是詩人和詩歌的藝術提煉和概括的功能。
《逆反》一詩,讓孩子把黑礁石和鵝卵石放在一起,一個仰慕和妒嫉,一個無奈和惋惜:“那些纏綿悱惻,那些溫柔甜蜜 / 那些讓我骨軟筋麻的撫摸 / 在不知不覺中奪走了我的 / 剛毅”。這種逆反,不正是現實生活的寫照么。剛毅者在羨慕和妒嫉婢女和奴隸的幸福和美麗,卻不知婢女和奴隸的不幸,無奈又惋惜自己落入的陷阱,悔之已晚矣。我們社會的方方面面,許許多多,都在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愿,經受大千世界客觀環境的改造和磨礪,改變著自己,同時也改變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尊儀,特別可怕的是,還在改變著自己的階級。當然,一般人的逆反心態和行為,只不過是對習慣生活和習慣勢力的叛離。白詩大概寓意在此,并未想到前者的程度。但不論怎么說,《逆反》一詩,富有深意,也有詩的概括力,可謂上品。但可惜,集中這樣的詩品還不夠多。特別是第四輯《青春花瓣》,重復狹小的意象情境多了,胸懷和意識不夠廣闊巍峨。愛情,也并非凡人理解和認識所進行的那樣,純個人的私有的隱形的,而同樣是階級的、社會的、人類的、政治的、理想的、信念的等等。否則,早上結婚下午離婚、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七包八陪者,定然層出不窮,國家民族世界都難以穩定。
艾青說:“詩人主要的是為了他的政治思想和生活感情,尋求形象。”這就是詩的藝術概括主旨和水平。沒有政治思想靈魂的詩,生活感情必然自私狹隘卑微丑陋,其詩定然是垃圾。
我為白揚高興,他是鋼鐵集團的礁石,屹立大洋偉岸,凝視長空。但愿他像“兵馬俑”一樣,到處遨游 ,為人仰慕。
因為他走的是正路。
2007年12月5日
晚霞照天燒
李孑
何象賢,衡陽市詩詞學會常務理事,《衡州詩詞》主編,《湖南詩詞》編委。16歲進廠當工人,1956年開始業余文藝創作,80年代后主攻詩詞,古稀之年成集《火長燃詩詞存稿》,贈我。其題材廣泛,遍及神州,枝葉茂盛,根須深厚,觸及各個山脈河源泥土物種,五谷雜果菜蔬肉油一樣非常豐富;其體例,五言、七言、絕句、律詩、古風、詞牌均有,品味無窮。
近多年,共和國逐漸進入老齡,青壯年忙碌時期無暇他顧的壯況,也逐漸步入休閑生活,因而有條件吟風弄月作詩填詞,捉摸格律詞牌平仄韻腳,擺弄晚情擠兌生命,故而中華詩詞學會大興,各地詩詞報刊叢生,紅火熱鬧。惟我敬而遠之,無力忙中偷閑以詞交友交流,彩繪落日美景。但不料,同輩長輩也常有詩詞饋贈,不得不拜讀。讀后也就罷了,未作任何評語。一因格律不規范,平仄無律;二因內容平淡,就事論事、人云亦云、小是小非、小我小境,登高望遠者不多,大概已無力喜報重陽之旅。然而何象賢,卻有不同。他乃書香門弟,四歲即承父訓課詩,六歲寒暑未休,誦讀“江南有丹桔,經冬有綠林”時,頓覺氣暖進入意境。故而做工后堅持自學,古稀仍有長燃之火,詩心長在,而且不死,還要堅持寫下去。所以他的詩詞,根須錯節遠伸,頗有深度和密度。
“苞出便昂頭 / 殼中何所有 / 初成米粒時 / 低下黃金首”(稻穗),“野稗混禾中 / 時時偷玉露 / 休教假亂真 / 趁早鋤之去”(野稗)。“日夜蹲墻腳 / 深知磨礪艱 / 呼呼旋轉里 / 載上美花環”(砂輪),“虛心不逞強 / 學問腹中藏 / 臨用時方貴 / 憑人識短長”(卷尺)。這不就是他自己的出身和成長、經歷與生命的概括么;不也就是他對工農業生產和工農業革命及其性能、命運和前途的概括與描述么。多么簡要明朗樸素與純情。
“老三篇”,而今知道的人大概已不很多,拜讀的人可能很少,學習的人幾乎廖廖無幾,進而懂得這三篇文章的內涵深意和作用者,不知是否還有沒有。運用這個能源為革命發熱發光并發揮其無盡的能量,為英特納雄耐爾的實現而奮斗的人,疑或可能與否?可是何象賢的《讀書三題》,卻專門譜寫了三幅不朽的雕像。其讀《紀念白求恩》說,“馬蹄踏處盡征程 / 遠渡重洋百戰身 / 敵愾同仇洋八路 / 扶傷救死領頭人……”讀《為人民服務》說,“伐薪燒炭在林巒 / 工作平凡干得歡 / 滿面灰塵雙手黑 / 一身韌勁寸心丹……”讀《愚公移山》說,“矢志移山贊乃公 / 道謀都在運籌中……坎坷掃盡平途出 / 一路凱歌奔大同”。這“老三篇”,樹起了無產階級革命三座雕塑、三個榜樣、三盞航燈、三大海洋、三條道路、三幅景象……一切革命戰士、革命隊伍、革命團體、革命政黨,都必須歷經的三道關隘、三種向往,都必須登攀的三重境界、三個高峰,都必須到達的無極世界、天下大同……共產主義的自由王國。無此,則無以號稱共產黨人、無產階級革命家了。何象賢大概深黯此理,所以特書此三篇文章。
何象賢老當益壯,不同凡響。他在“緬懷夏明翰烈士”中說,“革命何須怕砍頭 / 為民為黨志相酬……闔門弟妹皆忠烈 / 激勵來人展大猷”。他在《懷狼牙山五壯士》中說,“戰場阻擊血流紅 / 時代英雄五膽同 / 為國捐軀甘一躍 / 敵人俯首遂三躬”。他在《紀念紅軍長征七十周年》中說,“……白骨委荒野 / 肝膽壯昆侖 / ……救祖國 / 驅外侮 / 定風塵……”氣勢多磅礴,情感多深沉。
何象賢的筆名是火長燃,他當真像烈火一樣在長久地燃燒著。
但愿同輩和長輩們,都能像何象賢那樣,夕陽無限好,晚霞照天燒。
2007年12月7日
為主流吶喊
—— 讀李成瑞詩文心得 李孑
耄耋老人李成瑞,國家統計局的老局長,老革命,老前輩,當面送給我許多詩篇,征求意見,虛懷若谷,令人敬佩。我回西安后,又寄來兩本新書:《千人斷指嘆》(詩又集)、《大變化》(我國當前社會經濟結構變化情況及其復雜性分析)。讀后頗受教益,感嘆不已。我不得不為他的“吶喊”而吶喊了。
他的許多詩文,都是得過獎的。特別是《千人斷指嘆》、《朱門內外》等等,可以說已譽滿全國,我已無須畫蛇添足。只想就他關于詩歌的見解和論述,談一談學習心得。
他認為歌頌人民群眾的輝煌業績和偉大精神,反映人民群眾的愿望和要求,描述和抒發人民群眾的悲歡與苦樂,應為中華詩詞的主流。然而,現實狀況,卻是主流不流或斷流,決堤破口的洪水溢滿了田土,淹沒了莊稼,雜草蓬生,毒蛇、螞蟥、血吸蟲以及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細菌和病毒在蔓延流行,幾乎無法治療。盡管不時地強調“三貼近”和“主旋律”,但貼近不是深入,不等于切身體驗和感受,不同于“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農兵群眾中去……觀察、體驗、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階級,一切群眾……”因此就只能做空頭文學家或反動的藝術家了。什么是“主旋律”,各自心中的標準和目標并不相同,而社會主義、共產黨人就只能是共產主義大目標,但許多人很難認同,怎么能“主”呢?如何“主”得起來呵。李成瑞的詩文,功底其所以那樣深厚,因為他自身的階級烙印,再加上七十年的磨礪和戰斗,及其親身經歷和體驗與分析研究的結果。絕非游離于火熱的斗爭之外的“掛職”和“采風”,所能繡得織成美就。
文明古國的這條“主流”,從《詩經》、《楚詞》、唐宋明清到魯迅、郭沫若以及毛澤東等等,千古一脈相承。然而不知何故,近多年突然變了;下半身寫作、床上鏡頭、美化謳歌叛徒特務走資派漢奸痞子賣國賊,以及帝國主義劊子手,甚至于夢想充當美軍在全世界施暴,無奇不有,哪有半滴炎黃子孫的血性。像李成瑞老人那樣夜不成寐,披衣挑燈,一口氣寫成《千人斷指嘆》和《朱門內外》者,可有幾乎。不只這么兩首,他的全部詩篇,像《誰在改變中國》,“有些事只說不做 / 有些事只做不說 / 有些事這樣說那樣做 / 有些事這樣做那樣說 / 萬變不離私有化 / 一化百化結網羅……”。像《理論創新面對面》以及續篇,像《究竟要建成一個什么黨》、《甲申悲歌》等等,無一不是在關乎著黨、國家、民族和國際共運的前途和命運。這才是真正的“主流”,真正的主旋律。那些蠅營狗茍、微不足道為個體的道義和人性而泄憤,為無涯過客中的蚊蟻毛蟲、人類社會中的一條蝌蚪,而義憤填膺,實不相稱。資產階級從來只會也只能以強調單個的人性欺騙唬弄人民群眾,并掩蓋其涂炭整體全局和全人類的生靈。
李老長期從事經濟工作和統計工作,離休后,特別是近多年,才不由自己的噴發起詩詞來了。但他有原則,一無感情涌動不寫,二不熟悉的事物不寫,三無新意不寫。而最根本的還是感情,感情決定人的社會地位、經歷和世界觀、人生觀。他一生都和人民群眾摸爬滾打在一起,永不離群眾。不像有些人,開始時是干革命,不怕死不怕苦,后來是革命加做官,再后來是做官不革命。也不像有些作家和詩人,為名利地位、為金錢榮譽、為他人效命而嘔心瀝血了,無論其作品受到什么吹捧,抬到什么頂峰,但假的總是假的,虛的無法夯實,終究經不起歷史和人民的檢驗,同樣難成為真正無產階級革命和建設的“主流”或“主旋律”,只不過御用工具而已罷了。
從李老對毛澤東詩體觀的理解來看,他的見解和態度清朗明確。詩人在創作中用什么詩體,決定于他的氣質、藝術風格和所要表達的題材,并不代表詩體價值的高低。中國詩歌聲韻美、整齊美、對稱美、凝煉美,不但已達到一定高度,而且是來自民間民歌、民族情愫,所以就容易回到民間去,生命力無盡。所以毛主席提倡新詩要在古典和民歌的基礎上發展繁榮;提倡革命現實主義和革命浪漫主義的創作方法相結合;而這一切形式和手法的目的,還是要強調其大目標:“為工農兵而創作,為工農兵所利用”。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主流”和“主旋律”。然而,當今的詩歌,齒澀雜蕪,別扭拗口,無視漢語語言的特性和結構,不顧民族風韻的傳統和習俗,不洋不中不古,不倫不類不通,違反事物規律,信馬由韁無性,反以為獨創特色,既非現實主義又無浪漫色彩,更主要的是沒有靈魂沒有哲理沒心肝沒有胸脯,不知為何創作為誰所用,更甚者還在為封資修帝惡反莫名其妙地唱贊歌。這世界和歷史的一切,似乎并非勞動者創造,而是帝王將相和他們掠奪的功勞。以恥為榮。
讀李老集后的回憶文章,特別是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的回憶,已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他的出身他的歷史,他的階級烙印,他的生活條件、社會關系、社會存在和所處的時代背景,形成了他的意識形態,要為共產主義事業奮斗一生,他如是那樣而行。這就是詩人和革命的“主流”和“主旋律”。沒有實行兩個決裂的人,膽怯于兩個決裂的人,死也辦不到。
老實說,當前而今,覺醒的人們不少,感嘆的人們不少。但是感嘆到何時為止,嘆到何日方休?因此,有人經常問我:“怎么辦呢?”我的回答很簡單:高舉毛澤東的旗幟,以《共產黨宣言》為綱領,遵照毛澤東思想的教導,百戰百勝,黨和國家民族、國際共運事業,必然有救。同時要運用毛澤東的階級分析方法,明確《毛選》開篇頭一句話的教導,明確首要問題;反對和仇恨誣蔑毛澤東者,就是人民和歷史的敵人,無疑了。敵我友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含糊。
這就是“主流”,無疑了。
2007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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