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思想哺育了我

    

    董速同志是四十年前我在延安時期的老戰友，我們曾經在一個山頭上毗鄰而居，朝夕相見。那時她—邊學習、工作，同時開始了文學創作。解放后，董速同志從事黨的宣傳工作，我們可說是同行，但天各一方，見面的機會不多。我知道她在工作余暇，仍然勤于寫作；1985年冬天，她有事來京，我去看她，她告訴我，她的小說將結集出版，我很高興。
    我們都是吃過延安老百姓的小米子、受過毛澤東文藝思想的哺育的，我們認為文藝應該為人民服務，文藝工作者應該同人民結合，應該熟悉人民、表現人民。要得到這種認識，并付諸實踐，只有在人民作了主人的地方才有可能。這樣的條件，是用血換來的，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就辦不到。那時的左翼文學，大多停留在“亭子間”里。那是不得已的，因為那里的反動統治者不讓我們到勞動人民中間去；當然，另一方面，也由于思想上未曾認識到，雖然魯迅先生早就指出了左翼作家應該和實際的社會斗爭接觸。
    馬克思說過，科學絕不是一種自私自利的享樂。有幸能夠致力于科學研究的人，首先應該拿自己的學識為人類服務。一個有學問的人如果不愿意自己墮落，就決不應該象一條藏在乳酪里的蛆蟲一樣，逃避生活，逃避同時代人的社會斗爭和政治斗爭。致力于革命文學創作的人，難道不更應該如此嗎？
    事實證明，自從文藝有了為人民服務的鮮明目標，文藝工作者開始同人民結合以后，我國的革命文藝就發生了質的飛躍，就出現了嶄新的面貌，就受到了廣大人民的熱愛，就對歷史的前進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這是誰也抹煞不了的。董速同志的作品，是這一洶涌前進的革命文學洪流中的—朵浪花。
    這不值得驕傲，但也無須慚愧。
    近年來，有人認為毛澤東文藝思想過時了，對文藝應該表現人民、文藝工作者應該同人民結合的觀點嗤之以鼻。這些人不知道或者忘記了：若沒有包括政治、軍事、文化藝術等各方面內容的毛澤東思想的指導，革命就不可能這樣迅速地取得勝利，我們今天就可能還在哪個山溝里打游擊，一些“有學問”的作家們就不可能坐在北京的高樓大廈里大發高論。他們宣稱：文學就是文學，除自身以外沒有別的目的；宣稱文學是表現自我的，不能涉及社會政治、人間功利，一涉及就會廢壞文藝。在這些高論影響下，現在的情況怎樣呢？我只要舉最近從報上看到的兩位同志的談話就夠了：
    ——李瑞環同志說：“—方面是文藝創作大豐收，另一方面又存在群眾欣賞鬧饑荒。”
    ——唐達成同志說：“有些人熱衷于創作、出版庸俗讀物，沖擊文學刊物市場。……有些人只在形式上做文章，寫出的作品或高深莫測，或一味表現自我，脫離了時代，脫離了群眾。”
    過去，文學的缺點，是被迫局限在“亭子間”里，脫離群眾，好容易從亭子間走出來，投入了人民群眾的廣闊海洋；現在又產生了一種“賓館文學”(馬烽同志語)，就是住在賓館里隨意編造各種打斗、驚險兇殺、靈怪、宮闈或男人少不了女人之類的小說和劇本，據說這就是充分發揮作家的“主體”作用了，阿彌陀佛！（寫于198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