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化和去政治化是近、現代左右的政治斗爭形式,是政治斗爭的陰陽兩面。左派由于手中有理,所以樂于和敢于公開政治問題,拿毛主席為例,天天講階級斗爭,展開大鳴、大放、大辯論、大字報等進行陽面政治斗爭。而右派則因為手中沒理,所以樂于和不敢公開政治問題,拿新自由主義者為例,他們是不承認有階級斗爭的,取消四大,用藝術性的去政治化陰面政治斗爭為自己服務。說右派的去政治化階級斗爭達到了藝術化,具體表現在半政治化的《讀書》換帥問題上,以達到于百萬軍中致敵死地而不見聲、不見血的地步。
多少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后,“去政治化”的概念充斥中國與世界的傳媒,似乎顯示出左右的一個基本分歧,說左派是搞政治和階級斗爭的,右派是搞經濟的,這實際上是一個偽命題,因為去政治化實際上從來就不存在,是個謊言,是個欺騙人民大眾的右派政治斗爭的有效方式。
事實上,世界各國的媒介都是高度政治化的,人們追求公共媒介這個概念本身就是被統治階級要求發言權的愿望,本身就是一種政治和文化訴求。
媒介的導向轉變是不同政治力量及思潮爭奪所謂公共媒介或國家媒介發生轉變的結果。媒介始終是政治化和統治階級化的,那種公共媒介概念,想在國家與市民社會之間的領域,追求參與性的、平等的和理性的對話,實在只是一種理想,而不可能實現。
在專制社會,王公貴族、皇室都是處在社會頂層的特權統治階級,他們都以天或人民的名義代表整個社會,實際上則是統治階級的一家之言,媒介與特權統治階級是高度統一的,媒介通常是統治階級的玩物。
當封建統治階級能力下降的時候,其他階級紛紛以人民的名義要求媒介公共化、共享化,去政治化,試圖上升為統治階級。整個世界資產階級革命的先驅在文化領域干的就是這件事。
當資產階級真的成為統治階級后,很快走向皇權或王權統治階級的老路,以人民的代言人出現,宣傳資本主義的合理性和不可動搖性,媒介主流必然為資產階級所控制。
工人階級等被統治階級自然會感覺到媒介只是代表資產階級。馬克思主義主導的社會主義運動理論同歷史上隱蔽的階級斗爭理論不同,公開指出了社會各種事物如媒介的階級性,要求改變資產階級的統治,要求自己成為統治階級,并宣布在各方面包括媒介實行無產階級專政。
馬克思主義去掉了媒介等國家權力的偽善外衣,公開宣布階級斗爭、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是他的追求。馬克思的刺刀見紅,不但嚇壞了統治階級及資產階級,也嚇壞了中間階級,所以屢戰屢敗。列寧、毛澤東則修正了馬克思的純無產階級訴求,爭取中間階級,分化資產階級,用資產階級政黨政治形式代替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政治,很快取得了奪取政權的勝利。取得了統治地位后,公開聲明無產階級專政或全面專政。列寧式革命和毛澤東式革命最后陷入困境,究其原因在于政黨政治的局限及政黨的異化和中間力量的反叛。毛澤東晚年雖然試圖用被統治階級專政即群眾專政代替政黨專政,但由于他最終沒有徹底擺脫列寧主義,回歸政黨政治,其結果遭到蛻變為新特權階級的政黨集體反抗而失敗。
改革開放后,鄧小平為代表的特權階級再次撿起歷代剝削階級的形式上的去政治化武器,搞所謂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掩蓋政治權、媒介權等國家權力獨占的目的。鄧小平在理論上不承認階級斗爭和政治斗爭,是不承認被統治階級的政治權力和訴求,但他嚴厲開展特權階級對被統治階級的階級斗爭,無情地否定文化革命,把政治反對派投入監獄,解散人民公社,國企私有化,工人下崗化,取消人民的福利,住房、醫療、教育資本化,收回工農大眾的四大等各種政治、經濟和文化權力,改掉一切社會主義的事物,成為階級斗爭和政治斗爭的高手,相比之下,成天把階級斗爭你死我活放在口里的江青等不過是溫文爾雅政治對手。
后鄧小平時代,由于特權階級的愚蠢,刻意培養死敵資產階級,造成今天特權統治階級遭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及中間階級合力沖擊的局面,政治基礎基本瓦解,所謂“三個代表”,極力為特權統治階級尋找生存依據,實在不堪一擊。當前,公共一詞成了被統治階級爭取統治權的靈丹妙藥,并開始被弱化的統治階級所接受。造成今天的政治局面,特權階級試圖尋求同資產階級結盟,但只是一廂情愿,因為中國資產階級的目標是明確的,那就是資產階級的專政,新“西山會議”就是資產階級謀求全面奪權的標志性事件。對于這種結局,統治階級內部試圖進行反擊,提出中間道路和理論,尋找社會基礎與資產階級軟對抗。
從上可以看出,政黨和政治集團、利益集團對傳媒的控制是普遍的,并不是特殊現象。當然,由于二戰后不同的階級力量、不同政黨和利益集團的相對均勢,出現了媒介等權力的復雜共享模式,但這是暫時的。
在混合政治、經濟、文化受市場影響條件下,媒介除了受國家、政黨、政治集團和利益集團的支配,媒介的商業功能使其有一定的獨立性,產生了與國家、政黨、政治集團和利益集團的討價還價的地位。作為被壓迫階級無權無勢無資本,他們要翻身解放,除了奪取政權,還必須對媒介的獨立性進行干預。媒介等權力的清潔化,必須有待于消滅特權和資本制度。
總之,媒介等公共化的發展是社會民主和大眾民主的前提,是被統治階級翻身的前哨戰。去政治化的叫喊,成了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共舞的新政治化武器。統治階級的去政治化的背后,是想獨占政治,被統治階級的去政治化的背后是想登上統治舞臺,中間階級追求共享,是想演出左中右的和弦,三家分晉。所謂的去政治化是個假命題,去政治化概念是自欺欺人的把戲,對那些書呆子謀求的媒介國家化,不識國家的本質的真誠愿望,只能當作笑談。人類的前途在于把人類從經濟人變成政治人、文化人,這是人的心靈深處的呼喚,所以,文化革命的影響將持續一萬年,而那些經濟人都將成為過眼煙云。
對社會所有階級而言,特別是被統治階級,對媒介的感覺良好與否取決于統治階級的力量,力量越強,媒介自由度越弱,感覺就越差,反之,統治階級的力量很弱,其控制媒介的能力就很差,感覺就好一些。當然,網絡時代的到來,統治階級的媒介掌控能力必然弱化,被統治階級的聲言必然被放大,媒介的戰國時代正悄悄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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