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社會主義運動曾經取得過輝煌的成功，遭遇過重大的挫折。上世紀末，社會主義一度跌入低谷，有些人認為社會主義已經終結。然而，面對挑戰，社會主義沒有終結，相反卻在深入反思，并重新崛起。當代馬列主義者正在反思作為社會主義運動中最堅強核心的科學社會主義運動到底是什么樣的運動，應具備怎樣的性質，應遵循怎樣的原則。這一課題既是對歷史經驗的總結，也涉及如何評價歷史上社會主義國家，未來科學社會主義運動如何選擇正確的方向和路徑，更是馬列主義者對來自外部質疑的回答。

社會主義運動流派紛呈，除科學社會主義，空想社會主義之外，還有許多自稱社會主義的運動，封建主義、小資產階級、無政府主義者等等形形色色的思潮也借社會主義的名義粉墨登場，封建社會主義、基督教社會主義、無政府社會主義、真正的社會主義、國家社會主義、 費邊社會主義、工團社會主義、 行會社會主義、 總體性社會主義、托派社會主義、民主社會主義，近現代又不斷產生生態社會主義、市場社會主義、民族社會主義、阿拉伯社會主義和拉美的新社會主義運動，林林總總，科學社會主義運動與他們有什么不同呢？

    現在可以大聲宣告了：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性質集中體現了三個人類共同價值標準，即“正義性、正確性、正當性”。這三個價值標準規定了科學社會主義的道路，標志著任何人和運動一旦超越這些界限就意味著脫離了科學社會主義道路。

正 義 性

正義應當被理解為不依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人類所共同具有的，被歷史和法理所認可的具有普遍性的利益。這種利益可以確保每個人的生命、健康、安全、教育、醫療、友誼和基本生存和發展人權和福利。正義性就是社會關系滿足這種每個人的基本權利和福利的屬性。

    但是正義不是個人所能完全維護的，每個人的基本權利和福利總會受到社會中一些人的覬覦和損害，于是人們總希望有人能夠主持正義，來保障自己的正當權利。于是歷史總會流傳著江湖俠士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舉，歌頌著兩肋插刀的江湖義氣。然而，江湖俠士只能匡扶一時之義，紓解少數人的苦難。江湖義氣又常常只面向小團體的利益，沒有普惠全體人民的壯闊胸懷。

   卡爾.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中國革命的偉大導師毛澤東在《為人民服務》一文指出：“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這使得科學社會主義運動把自己完全與其他社會運動區分開。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宗旨是為了人民，為了絕大多數人謀利益，這樣，科學社會主義便擁有了一種至善。科學社會主義運動不回避利益，也不否認個人的私利，只是反對一切為了個人和小團體利益奮斗，損害他人和整體利益的極端自私自利思想和個人主義。一些人喊著社會主義的口號，但如果不能做到為人民謀福利，那他們的行為都不具備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正義性。

    科學社會主義是站在人類整體的高度進行思考和斗爭的，脫離了任何一個階級、國家、社群的局限，超越任何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而成為徹底的國際主義、民主主義和人道主義。由于有了這一性質，科學社會主義可以逐步獲得了人類的廣泛認同和支持，從而獲得巨大的力量，去推進社會主義思想啟蒙，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當然，科學社會主義并不認為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與自己完全對立，而是與他們組成同盟軍，在聯合反對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過程中形成統一戰線，只是在更大范圍和目標下，反對和警惕著狹隘的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

    出于正義性，科學社會主義徹底批判和反對封建主義、資本主義對勞動者的壓迫和剝削，揭露、并推翻對勞動人民的壓迫和剝削的不合理的社會制度，從事人類的解放事業，反對一切反人類的戰爭、貧困、非人道、不平等、不文明、宗族和地區歧視、破壞環境的現象，同一切從事和平、環境保護、反對侵略、反對壓迫的運動、組織和人團結起來。因為只有推翻反動的封建主義、資本主義統治，人民才能真正獲得自由與解放，既解放了無產階級自身，也徹底解放了全人類。

    科學社會主義確立在社會主義條件下“按勞分配”和共產主義條件下“按需分配”的原則，對社會財富和利益在廣大人民中間進行公正分配，極大提高社會生產的效率，創造高度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從而實現人民的解放和富裕。相反，如果不能從人民的利益出發，不能持續不斷地提高人民的福利水平，那么就不具備正義性或逐步喪失正義性。

    正義性規定了科學社會主義運動沒有自己的私利，不是為個人和團體利益而奮斗，于是科學社會主義運動反對利用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為個人和團體謀福利的腐敗變質行為。當然，科學社會主義者意識到個人、局部、團體利益的存在，但反對損害他人、其他團體、其他國家或地區來為自己謀取福利的行為，推進個人和局部利益的聯系交流，逐步社會化。科學社會主義也反對一切把公共權利、公共財富私有化的趨勢和運動。因為在社會主義名義下的私有化，將公共利益強制分配給少數人，必然造成貧富差距拉大，打擊勞動者的生產積極性，損害社會生產效率，最終損害最廣大人民的利益，與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宗旨是背道而馳的。科學社會主義視私有化為違背正義性的運動趨勢，與之做堅決的斗爭。

    同時，最廣大人民及利益是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出發點和歸宿，這一出發點具備了唯一性和客觀性，就邏輯地保證了科學社會主義的立場不會隨運動的變化和所處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具有堅定的公正性，這就使馬列主義者區別于自私自利者和投機分子。因為自私自利者和投機主義者立場是以個人利益和某種團體利益為出發點的，當所處環境發生變化，某些組織某些人出于自身和某些集團利益考慮，就會立即發生改變，而這種改變必將有利于某些人而損害另一些人，而不具備為所有人都認可的公正性。

    科學社會主義運動也必須警惕另一種偏向，就是以集體利益或整體利益來取代或否定個人正當利益的存在。科學社會主義運動所追求的全體人民的利益并不是抽象的，是通過解放每一個人，實現每個人的利益而實現的。《共產黨宣言》已表明：“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如果不能實現每個人的正當利益，那么就不能實現每個人的自由全面健康的發展，也就無法實現全體人民的自由全面健康的發展。《共產黨宣言》宣告：“科學社會主義并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全體人民的利益包括個人利益的總和以及整體的公共利益總和，兩個部分缺一不可。科學社會主義不僅追求公共利益，也追求每個人的自由全面的發展所需要的個人利益總和即個人的正當利益，兩者不可混淆，不能相互替代，更不能偏廢。那種以任何整體利益來壓制個人正當利益，或否定個人正當利益的做法應當被廢除。

正 確 性

社會主義運動的正義性不能決定正義性的實現。如果缺乏科學與理性的精神，選擇了錯誤的觀點與方法，選擇了錯誤的路徑，那么社會主義運動依然會失敗，損害人民利益。因此，科學社會主義需要確立“正確性”的運動性質。

    正確性，就是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符合社會發展規律和自然發展規律，堅持科學精神，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指導下，實事求是，按規律辦事，循序漸進，不斷推進社會主義生產力發展和社會主義思想啟蒙的性質，是科學社會主義真理性的要求。

    社會是復雜的，社會主義運動會遇到來自許多方面的阻力，科學社會主義要取得勝利，需要具備一系列主觀和客觀歷史條件，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制定適當的步驟和策略。主觀條件涉及到從事社會主義運動的人的觀念和方法是否符合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目標的要求，客觀條件涉及到歷史機遇和物質條件是否符合社會主義目標的要求。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發展必須在主客觀條件具備的情況下，按一定的程序和策略進行推進，需要馬列主義者制定科學合理的策略，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克服前進中的困難，化解內部矛盾，消除外部對社會主義運動的各種阻撓。

    凡是符合社會和自然規律的運動取得了成功，而違背社會和自然發展規律的運動都歸于失敗。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歷史經驗見諸經典作家和偉大導師的經典文獻，但需要不斷根據歷史和現實條件的變化探索新的道路和方法。總結歷史，我們可以看到社會主義運動中成功的范例都蘊含如下歷史經驗：

1、用運動、發展、變化的眼光看待歷史、社會、人，不以主觀臆斷為標準來衡量評價歷史和人；
2、實事求是。從客觀實際出發，而不是從主觀愿望出發來制定方針、政策、措施；
3一分為二，辯證分析的方法。對任何事物和現象都客觀公正地分析優劣得失，獲得更為全面的認識，作出客觀公正的結論；
4、啟發人民覺悟，發動群眾，實施徹底的民主，發揮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和創造性，集思廣益，減少決策失誤，提高人民參政議政的積極性和水平；
5、分析主要矛盾，團結大多數，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打擊極少數反動勢力，以多勝少；
6、認識到社會主義是個漸進的過程，認識到革命不可以速勝的道理，須循序漸進，積小勝為大勝，從量變到質變，逐步瓦解舊制度；
7、不僅關注創造和積累物質條件，改造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同時，高度重視對人的改造，高度重視社會主義思想啟蒙，使得人與生產力、生產方式相互協調；
8、社會與自然協調發展，提高人民綜合素質，認識到人的寶貴性。
9、意識到社會主義也需要不斷改革，不斷剔出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影響。
10、落實社會主義分配原則，公正分配，使得生產力發展結果普惠全體人民，從而提高人民發展生產，推進社會主義發展的積極性。

從歷史發展進程看，社會主義運動需要從下列教訓中汲取經驗：

（1）超越客觀歷史條件
    任何任務目標都建立在一定的自然、經濟、政治、文化、社會、人口等等各方面的條件之上的，當我們的任務超越基礎過高，那么薄弱的基礎將無法支撐過高的目標，運動將難以避免失敗。因此，社會主義運動需要依據社會發展條件，按客觀規律循序漸進地進行，否則將破壞環境、增加資源支付成本、生產效率降低，挫傷勞動積極性；

（2）制造理論迷信、個人迷信或崇拜，過于突出個人作用，甚至神化個人。
    科學社會主義不是宗教，是一種符合社會和自然發展規律的科學思想體系，他會不斷創新和發展，在此基礎上建立的理想就是科學信念。科學社會主義的智慧來源于人民群眾，共產主義理想的實現需要集中廣大人民群眾的力量和智慧，失去了人民的支持，不能發揮人民群眾的積極性，社會主義活力就會削弱，社會主義就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任何理論迷信和個人崇拜都會導致對某個理論和人的完全依賴，迫使人放棄作為獨立個體的正常理性思維。理論缺少質疑和批判，就會自我封閉，創新停止，不能隨社會歷史條件發展而發展，人的思想啟蒙受到抑制；突出個人作用，制造個人迷信，甚至建立宗教的行為，就否定了人民群眾在社會主義運動中的作用，禁錮人民群眾積極性和創造性，破壞“群眾路線”和民主集中制原則。這一思潮違背了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原則，也違背基本的科學精神，追根溯源，它是封建專制主義和神秘主義在社會主義運動中的曲折反映。

（3）否定一切，打倒一切，壓制民主。
    雖然這一思潮呈現了不同的形式，但實質仍然是封建主義的，是封建殘余的反映。這種思想容不得不同意見，試圖創造一個純而又純“極左”的世界。對其他思潮和社會現象采取否定一切的態度，采取粗暴壓制的方式，企圖迫使它們接受自己的觀點，抱有唯我獨“左”，“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態度，實際上就是用理論暴力來迫使不同意見屈服。

    “正確地做事”不能直接導出“正確的事”，正確性必須是正義性指導下的正確性。沒有正義性的正確性就會產生單純的抽象地脫離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經濟觀點、軍事觀點、文藝觀點、教育觀點、學術觀點和技術觀點。社會主義國家的一切社會發展都必須以人和人民利益為導向，拋棄這個導向的發展就是盲目的發展，就會演變成“唯生產力”標準，在這樣的觀點下，任何發展都會脫離群眾，在這樣的情況下，“發展是硬道理”、“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就會成為“一切向錢看”、發展私有制的最好借口，也就遠離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人民性走向反面，這是目前中國私有化浪潮、GDP狂熱、教育醫療產業化風潮、勞動者保障制度缺失、主流學術界淪為金錢附庸、膚淺墮落漢奸文藝興盛、黃賭毒泛濫的直接原因。人民獲得的福利不是分享社會發展和改革成果，因為社會發展和改革成果就是人民創造的，人民獲得的福利是社會對勞動者應得利益的“歸還”或是對人民勞動付出的回報。

    科學社會主義者并不認為僅靠自身的力量就可以保證長期的正確性，而且作為全體人民追求解放的事業也需要隨時傾聽人民的聲音，因此，人民民主是科學社會主義應有的含義。而且，科學社會主義敢于接受來自反面的質疑，這種質疑可以提醒科學社會主義者保持清醒和冷靜，獲得從新的思考角度，從反面的聲音中學到新的知識，不斷完善科學社會主義的路線方針政策。

正 當 性

正當性是行為符合社會關系規范和標準的正確性。科學社會主義的正當性表現為科學社會主義不僅消滅私有制，也同時吸收一切人類文明成果，遵守人類基本關系準則，從自身做起，改造人類自身。科學社會主義者應該吸收以往人類積累的文明成果，把自己改造成為愛護和發揚人類文明，履行人類文明的模范，以身作則，示范在先，帶動人民不斷革除陋習，不斷提高文明素質。

    科學社會主義不僅需要正確的目標和宗旨（即正義性）、正確的方向和道路（即正確性），還需要正確的規則和限度進行制約。真理多跨一步就會變成謬誤。科學社會主義需要時刻關注自己的行為維持在合理的限度之內，超出限度就會導致正當性的缺失。

    正當性直接關系到與人民群眾的關系，反映著人類關系準則。正當性不滿足，就會損害自身的道義形象，喪失同盟軍，甚至損害人民的整體利益即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正義性。為了孤立共產主義者，極端右翼勢力不擇手段詆毀共產主義的形象，企圖從道義上打擊科學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抽取道德基礎，離間共產主義者與人民群眾的關系，這要求共產主義者以更大的勇氣和智慧規范科學社會主義運動參與者自身的行為。

    中國革命取得勝利與中國共產黨人長期不懈建設高度的組織紀律性、高度思想覺悟和優良作風的隊伍有直接的關系，是中國共產黨人光明磊落、心胸坦蕩，廣泛發動群眾形成統一戰線的結果，中國共產黨人長期不懈地同自身的極端主義、自由主義、小團體主義、個人主義、狹隘民族主義、小農意識作堅決的斗爭。例如在中國共產黨建黨初期，黨中央就曾經制止了保衛黨中央的特科領導顧順章企圖在上海繁華地區制造恐怖事件的行動，并始終堅持在情報工作中不采用色情、暗殺等極端手段獲取情報。由于中國社會主義運動的高度規范性，中國革命就脫離了以往中國被壓迫者斗爭的弱點，具有更為強大的道義力量，帶領全體中國人民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科學社會主義的正當性要求是由正義性規定的，正當性是正義性在社會主義運動在手段和規范中的具體體現。社會主義運動的宗旨不僅要求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實現人類解放，而且要求這個運動自身是能夠保證以最小的代價和犧牲實現這一解放運動，從而獲更大的勝利，保證更多人的自由全面的發展。因此，科學社會主義正當性要求運動自身遵守“科學、公正、民主、和諧”的核心價值、實行徹底的民主主義和人道主義。

    民主和人道是雖然資產階級提出的，但在他們那里卻是無法實現的空想。因為資產階級民主只對他們自己適用，對無產階級他們卻要實行比封建主義隱蔽的專制。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工人階級“他們不僅是資產階級的、資產階級國家的奴隸，并且每日每時都受機器、受監工、首先是受各個經營工廠的資產者本人的奴役。這種專制制度越是公開地把營利宣布為自己的最終目的，它就越是可鄙、可恨和可惡。”

    科學社會主義不僅批判民主和人道在資產階級反動派那里的虛偽性和不徹底性，而且通過自身的運動不斷地推進民主和人道。社會主義民主和人道的徹底性體現在民主不再是少數人的專利，而是每個人發展的必要條件；每個人可以從社會獲得各種發展的可能的選擇，每個人也向社會提出自己的權利要求并以此維護自己的權利；人民代表大會的廣泛性普及性更加深入和擴大；人民代表大會的決策機制更加民主和科學；民主決策的權威性提高，對行政機構執行的監督更加完善；不僅是政治，在社會的各個層面，經濟、文化、科學、藝術等等各個領域、各個行業、各個組織，民主都將是最基本的運行方式；社會主義的計劃也更加科學，每個人可以向社會提出各種需求，社會通過信息匯總向社會發布，每個人又志愿、自覺地獲得需求信息，承擔自己的使命，創造著社會需要的財富，每個人根據自己對社會的勞動和貢獻對稱地合理地公正地獲得自己的收益。在這樣的社會中，每個成員都在各個領域可以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并參與整個運行過程的監督；每個人都把別人當人看，逐步清除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的不合理因素，還“民主”以本來面目。

    在這一偉大的人類解放運動中，反動派不會自行退出歷史舞臺，反而會以殘酷的暴力來撲滅這一運動，科學社會主義一方面用自己的高效率展開與資本主義的競爭，同時人類解放運動不可避免要憑借革命的暴力來排除前進中的障礙。

    一些對科學社會主義運動有誤解的人會認為科學社會主義在宣揚暴力，這是不正確的。因此，這里的暴力不是絕對的，而是根據反動派抵制的強度決定的，當反動派的抵制強度高，那么就應該使用高強度的暴力，當反動派的抵制強度低，那么革命暴力的強度就必須降低。革命的暴力不可以不擇手段，更不可以使用恐怖主義手段。因為這一切與科學社會主義的宗旨是背道而馳的。

1、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暴力是根據敵人的反抗程度決定的，是有限度的，當敵人頑固抵抗，或企圖破壞社會主義成果，從事瓦解社會主義的活動，社會主義才可以使用暴力加以排除或制止；
2、革命的暴力只針對少數極端右翼頑固勢力的，不針對大多數人；
3、科學社會主義運動的暴力必須在民主集中制的原則下，由人民決定，并制定一系列程序和規范來加以規范；
4、社會主義革命者和建設者必須受到紀律約束，嚴格執行組織程序和規則，不得擅自使用甚至濫用暴力。違者將受到嚴厲的處分。
5、科學社會主義消滅私有制不僅是通過有限的暴力來排除極端右翼頑固勢力的阻撓，也通過深入細致的思想啟蒙和教育來改造世界，也通過社會主義的高效率發展來引導世界發展；

    科學社會主義者也對自己的語言加以規范，將語言的暴力限制在有限的范圍內。這個限度可以概括為“有理、有力、有禮、有利、有節”。這一規范概括了科學社會主義者對敵人的揭露是遵循一定價值標準的，就是根據客觀真理、人民利益、社會發展規律，依據事實對敵人進行強有力的批判，保持最基本的克制和禮節。沒有禮節和克制，任由情緒宣泄，那么語言暴力就會發展成為誣蔑、誹謗、人身攻擊，甚至導致矛盾無謂擴大，引發武力沖突，這對于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減小代價是極為不利的，與科學社會主義者自身的使命和宗旨即改造客觀與主觀世界也是相悖的。

    在左翼中，存在一種不清醒的認識，他們拿著高標準來要求別人，指責反動派素質低下，貪污腐化，但自身卻不能做到提高修養，忍讓克制，甚至滿口污言穢語，動輒人身攻擊。以這樣的素質，何以改造世界？自己濫施語言暴力，扣帽子，打棍子，貼標簽，何以有資格反對和制止敵人的暴力？說到底，科學社會主義者必須警惕流氓無產者的一系列意識、作風對社會主義的滲透。

    有人或許要問，對待右派也遵循正當性原則嗎？是的。要遵循。因為我們的任務是要改造這個世界，不是要消滅這個世界，這就包括改造人們的思想，除了少數極端頑固分子，我們要以最大的耐心來進行社會主義思想啟蒙，不能無情打擊，要幫助人們理解接受社會主義，用社會主義的文明、繁榮、富強來證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引導促使他們的轉變，對右翼的負面作用要有警惕，要有所限制，但也要聽取他們的意見和建議，要關心他們的生活，讓他們感受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我們這樣做了，我們就會爭取越來越來多的人理解、同情、支持社會主義，轉變為社會主義建設者。

結  語
    
  

好比一輛行駛在高速路上的車，既要認準方向，還要認清道路，還要遵守交通法規，操作得當，保持合理的速度，才能確保順利達到目的地，不能做到其中哪一點的司機都不是好司機。

    同樣，社會主義運動是波瀾壯闊的運動，難免泥水俱下，良莠不齊，那么，科學社會主義者必須按照“正義性、正確性、正當性”原則正確的引導社會主義運動。我們也可以憑借“正義性、正確性、正當性”原則，很好地分析社會主義運動中形形色色的流派、組織、現象與人。

    沒有正義性的社會主義是虛假的社會主義，因為宗旨不是為了人民；沒有正確性和正當性將現實與理想進行聯結，社會主義是空想的社會主義；而沒有正當性的制約，社會主義運動的能量會沒有節制地釋放，將超越必要的界限而出現超越條件，激進過度的發展，或者政策措施極端化。只有同時具備正義性、正確性和正當性，才是科學的社會主義運動，也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2008.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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