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地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觀,都不妨稱為哲學。問題在于,作為意識形態的世界觀,如何與現實世界接軌,如何認知客觀辯證法。這些均依賴于實證科學進展的程度。受教育的機會(包括學校教育及非學校教育)是接觸實證科學的前提。
作為系統的人/大寫的人,無意識形態可言,整體無意識。意識散見于每一個具體的人,而對其整合又是系統的必須,整合意味著集中全人類的智慧。換個角度,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一般為統治者的意識形態,這又是由生產方式的發展水平決定的。
反過來講,集中全人類的智慧,又受到生產方式的發展水平的制約。北京、上海、深圳與窮鄉僻壤在生產方式的發展水平上反差很大;集中全人類的智慧的可能,同樣反差很大。
以哲學為職業的,可稱之為專業哲人,近六十年,專業哲人在弘揚唯物主義方面,表現幾乎是不及格的,對馬、恩等先哲所開啟的理念囫圇吞棗,未能切實消化。看來,只有當哲學不再是謀生的手段時,方可蛻去那身不由己的馬甲。恩格斯認為,哲學作為凌駕于一切科學之上的總科學,隨著自然科學各學科的深入發展,已不再具有現實的意義而成為多余,哲學所剩下的,只有思維邏輯和辯證法。
恩格斯曾說過,科學愈是大公無私,就愈加符合人民大眾的利益。哲學也是如此,那種可以超脫于政治之外的面向全人類的哲學,不妨稱之為大眾哲學,思維辯證法正是這樣的大眾哲學。
思維與存在的關系,是哲學上第一位的根本性問題,大眾哲學認為,思維與存在可以是統一的,也可以是對立的,區分二者的關鍵在于思維是否能夠按事物的本來面目去認識對象。存在以客觀信息為標志,意識形態以信息元或信息表達符號為標志,二者既使在統一的情況下,也完全是性質不同的領域,絕不能混為一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觀,不管持何種世界觀,都能走完生命的歷程。有明明白白的一生,也可有稀里糊涂的一生,追求人生的質量,或許應從正確認識自己開始。先哲說過,人的性質是社會關系的總和,那是從社會的運動形式來把握的。如果將社會學視為實證科學,恩格斯就其所作的探討,是從系統的高度把握大寫的人,而不象我們只把人理解為單數與復數的區別。恩格斯所作的破題,是否正是人重新觀照自身的正確航標呢?恩格斯曾嘗試打破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界限,提出了大一統的運動觀,即機械的-物理的-化學的-生物的-社會的,乃是所有運動的五種不同運動形式。或許沿著這個思路走下去,作為實證科學的社會學,總有一天會向世人展示出,蘊涵于其中的豐富思維辯證法。
如果說在廿世紀仍不難找到個別原始生產方式的活標本,那么顯然不意味著它們在時間存在上與現代生產方式站在同一起跑線。就國內范圍而言,生產方式發展的不平衡乃是客觀存在的現實,所有的人在時間起點上不可能是同步的。你我他作為相應系統的“原子”或“細胞”,各自的存在價值要以相應的系統實踐或大寫的實踐為指歸 — 相同的國籍并不意味著相同的存在價值,并不意味著相同的人性。其中的所謂優劣之分,取決于你我他與怎樣的生產方式打交道。總而言之,就人性而言,個人所追求的完美,應該是與新生的生產方式萌芽相統一的那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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