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是處理“時”與“勢”方面的大師,他在“時”與“勢”里找規律、找方向、找力量,從發展速度、規模看形勢的新變化,形成可靠的預測能力,以戰勝重重困難。
1926年對于中國農民來說,是兩個世界的分界線。北伐戰爭后,農民運動聲勢浩大,占中國人口大多數的農民展示出自身的力量,嘗試著抵抗一切反動勢力。
在階級對立尤為嚴重的湖南,農民運動成為全國風暴的中心。自太平天國運動起,湖南人才輩出,曾國藩胡林翼等組建的湘軍平叛有功,打了勝仗就大肆搶掠,把大批財富運回家鄉。這樣一來,沒去前線打仗的人可吃了虧,窮的更窮,富的更富,階級矛盾愈發突出。
農民們就像是一堆堆的干柴,只要沾上一點火星就足以燃燒起來。在農會的組織領導下,農民參與了北伐戰爭,做向導、當挑夫、搞宣傳,甚至直接參加了對敵作戰。武裝起來的農民打土豪斗地主,沖擊并瓦解封建制度和宗法思想。
毛主席敏銳地注意到擴大農民運動時機已到。但當時黨內外卻不以為然,土豪劣紳堅決站在農民的對立面,共產黨內部的右傾機會主義者也對國民黨的排擠打壓持妥協態度,一時,農會竟面臨著左右為難的困境。他經過深入分析,認定農民革命正當“時”,就毅然回到湖南進行為期32天的實地考察,將考察結果及時上報,為農村大革命打下了基礎。
在調查過程中,毛主席把工作重心放在農民運動的“勢”上。
一是“識勢”。
等真正進入湖南做調查,他發現農運不是某些人說的那樣會對國民革命造成破壞,相反,農運摧毀封建制度的基礎,有助于推進革命形勢,因此,抵制農運的行動是錯誤的,必須迅速改變。
他還發現,農民運動勢如破竹,已經形成一股消滅一切的強大力量。從前高高在上的土豪劣紳被他們踩在腳底下,從前被奴役受壓迫的人翻身做了主人,整個社會被“顛倒”為本來該有的狀態,這些都是農運的功勞。
他得出結論:農民的積極性不能打壓,農民的力量應該被利用,支持農運與否應該成為檢驗革命隊伍和革命者的標準。
二是“造勢”。
毛主席不但評價農運“好得很”,還要以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分析、指導農運工作,實現在認可基礎上的推動,以解決農業中出現的問題,指明未來斗爭方向。
農民與封建勢力天然對立,具有推翻封建體系的潛力,但潛力變成現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加入新的東西。他說:“農村革命是農民階級推翻地主階級的革命”,以暴力為手段以達天下太平的目的,其中,他尤為認同貧農的革命性和堅定性。
農民的成就,即是農會的成就。建立農會是第一件大事,大肆造勢,打消未入會的中農富農的疑慮,鼓動他們入會,即是把占全國人口中大多數的農民的力量集中起來,聚沙成塔,打下一個牢靠的基礎。
三是“用勢”。
毛主席考察農運造成的新形勢,推動農運組織化和農村政權合法化,為的是用好農民這個這個革命的重要力量。
農村如此,全國也是如此。他說,農民完成了數千年未曾完成的歷史使命,因為農民推翻了封建勢力,而打翻這個勢力便是國民革命的真正目標。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農民具有天然的分散性以及軟弱性,若是沒有農運的組織,不借助農會的“勢”,那是斷然要不得的。
他提出的解決方法是“一切權力歸農會”,讓農會集中所有力量,在社會生活、政治經濟中發揮作用,以奪取經濟、社會資源,獲得普遍認同和絕對話語權。此外,還要對農民做思想政治工作,讓農運沿著準確的道路前進,提升農民的思想認識和革命積極性,讓農民真正成為“革命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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