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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一百周年獻(xiàn)禮 毛澤東大傳 第六卷第40章

東方直心 · 2021-08-11 · 來源:作者投稿
《毛澤東大傳》 收藏( 評論() 字體: / /

  40

  “黃河是養(yǎng)育我們中華民族的搖籃,現(xiàn)在簡直成了一條害河。俗話

  說:‘黃河九曲十八彎,富了前后套,害了山東和河南’。它一出三

  門峽,就像一匹收不住韁繩的野馬,奔騰不止,不知在哪兒闖亂子,

  使多少人民生命財產(chǎn)毀于一旦。現(xiàn)在到了我們手里,一定要馴服它。”

  話說下午4點,毛澤東返回到停在九里山機(jī)場專用線上的專列,尚有余興,他連連說:

  “今天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許世友等人說:

  “我們陪同主席,聽了一堂難得的歷史課,長了很多知識。”

  毛澤東說:

  “劉邦在這里戰(zhàn)勝了項羽,我們在這里戰(zhàn)勝了蔣介石。我們不能學(xué)習(xí)楚霸王,我們要牢記歷史的經(jīng)驗教訓(xùn),也要牢記自己的經(jīng)驗教訓(xùn)。”

  他對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表示感謝,還應(yīng)邀為他們題了詞,說希望他們把工作搞得更好。爾后,他又與許世友、江渭清等人一一握手告別。臨走時,毛澤東告訴王士英廳長說:

  “下站到蘭封,請你通知河南同志。”

  5點零5分,專列離開了古城徐州。毛澤東去看望了滕代遠(yuǎn),詢問了他的病情,又說:

  “你的健康情況不好,以后外出視察工作,你就不要再陪行了,派一個副手來就行了。”

  專列直奔河南,停在了黃泛區(qū)簡陋偏僻的蘭封車站的一個岔道上,這里是蘭封支線。

  10月30日清晨,大自然在晨曦中蘇醒了過來。一夜未睡的毛澤東穿著風(fēng)衣,下了專列,眾人也陸續(xù)跟了下來。大家站在小車站的岔道上,可以聽到從遠(yuǎn)處的村莊里傳來的報曉雞鳴。

  河南省省委書記張璽、省政府主席吳芝圃和軍區(qū)司令員陳再道及黃河水利委員會主任王化云,早已迎候在車站上。

  張璽,職業(yè)革命家,原名王常珍,1912年出生在河北省平鄉(xiāng)縣東田村。1949年6月,他出任中共河南省省委書記;1956年患鼻咽癌,堅持工作;1959年病逝。

  毛澤東和張璽、吳芝圃、王化云、陳再道一一握手,他問起陳再道的家鄉(xiāng)、出身和經(jīng)歷,陳再道一一作了回答。毛澤東聽了高興地說:

  “你這個放牛伢子,現(xiàn)在當(dāng)了司令,真不簡單!我知道,在戰(zhàn)爭年代你是一員戰(zhàn)將。現(xiàn)在你們既要做好軍區(qū)的工作,又要積極參加地方的生產(chǎn)建設(shè),要同地方黨政機(jī)關(guān)一起,把黃河的事情辦好。”

  深秋的清晨,冷空氣迎面撲來,毛澤東一行人沐浴著晨曦,踏著朝露,向著一個村莊走去。

  村頭的打谷場上,站著兩個像父子模樣的農(nóng)民,長者約莫50來歲,年輕的有30來歲,都是中等身材。他們肩上披著黑色粗布小棉襖,穿著夾布褲子,褲腳用黑色的帶子捆綁在腳腕處,雙手交叉抱著雙肘。這兩位農(nóng)民半張著厚實的嘴唇,以微笑的目光,注視著這一群不速之客。毛澤東走到他們面前,親切地向他倆打招呼,與他們一一握手,問道:

  “今年收成怎么樣?”

  “還行嘍。”

  青年農(nóng)民環(huán)顧了一下谷草堆,憨厚而高興地回答著。年長的農(nóng)民補(bǔ)充說:

  “這里的土質(zhì)不好,鹽堿地多,有的收成不行,不怎的。”

  毛澤東半側(cè)著頭,看著比他矮的農(nóng)民,又問:

  “夠吃嗎?”

  “解放后,莊稼人的生產(chǎn)積極性高了,都為自己種地,精耕細(xì)作,夠吃。”

  年輕的農(nóng)民這樣回答。年長的農(nóng)民吸著旱煙,在旁邊點了點頭。毛澤東說:

  “要改造鹽堿低洼地,就能提高糧食產(chǎn)量。”

  “能行?”

  年長的農(nóng)民很有興趣地問。毛澤東肯定地說:

  “能行!你們可以挖溝,疏通河流,翻淤壓堿,可以植樹,造林固沙,排灌。當(dāng)然,這些要靠農(nóng)民組織起來,生產(chǎn)形式再大一些,才能解決農(nóng)田改造工程。

  告別了兩個農(nóng)民,毛澤東順著一條小路向西繼續(xù)走去。在不遠(yuǎn)的一個小山溝的北山坡上,有幾處農(nóng)舍。毛澤東來到小山坡下,由省里陪同的領(lǐng)導(dǎo)做向?qū)В蛏吓廊ァ@钽y橋、孫勇急忙加快兩步,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著毛澤東,爬上了土坡。土坡上面是一塊平地,北邊有一排房子,用土墻分成數(shù)家,毛澤東隨著省領(lǐng)導(dǎo)走進(jìn)西側(cè)中間的一家。這一家是兩間房子,門上掛著有補(bǔ)丁的棉布簾。屋里的光線很暗,只有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主人在盛著玉米棒子的柳條笸籮里脫著玉米粒子,嘩啦嘩啦的聲音像小曲一樣,從笸籮里傳出來。省領(lǐng)導(dǎo)將一條唯一可坐的長板凳搬到女主人的下對面,請毛澤東坐下來。毛澤東緩緩地坐在了凳子上,背對著門口,彎曲著上身,面對著低著頭脫玉米粒的老太太問:

  “你家里其他人哩?”

  “兒子當(dāng)兵去了。”

  老太太頭也不抬,頭頂對著毛澤東,手里不停地搓著玉米棒子。

  “還有什么人哪?”

  “老頭子一早起來,就去趕集啦。”

  “打的糧食夠吃嗎?”

  “打的不多,鹽堿地不愛長。”

  “啊!”

  毛澤東同情地應(yīng)了一聲。這家的女主人并不知道對面的客人是毛澤東,她一直埋著頭,做她的營生,從沒有抬過一次頭,看一看和她交談的人是誰。

  “我們要走啦。”

  毛澤東離開了長凳,伸直了腰,站了起來,向女主人告別。

  “你們要走啦,不喝點水呀?”

  女主人用農(nóng)村中的客套話應(yīng)酬著,她仍然坐在矮凳子上未動地方。

  “不喝啦。”

  毛澤東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戶外,順原路返回。剛一下坡,迎面走來一位花白胡須的老農(nóng),約莫60多歲,粗壯的身體,穿著一身夾布上衣,腰間束一條粗粗的黑色褡包,夾衣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小棉襖,見到毛澤東一行人,客氣地說:

  “要走啦,到家去坐一坐吧!”

  “趕集回來啦,剛從你家出來!”

  省領(lǐng)導(dǎo)打著招呼,又把臉轉(zhuǎn)向毛澤東說:

  “這位是那家老太太的老伴。”

  毛澤東剛走到下坡的當(dāng)兒,后面突然傳來那老年婦女的聲音:

  “毛主席呀,您來啦!”

  毛澤東扭頭一看,只見那位老太太,已經(jīng)站在了土坡的邊上,笑瞇瞇地半張著少了幾顆牙齒的嘴。她可能是剛從回到家里的老伴嘴里,猜測到是毛主席來到家里了。毛澤東臉上露出了笑容,在李銀橋、孫勇兩位副衛(wèi)士長的攙扶下,舉起右手,輕輕地上下擺動了幾下,向她表示致意。老太太看清楚了毛澤東那高舉的右手,又高聲問道:

  “毛主席呀,斯大林來了沒有哇?

  毛澤東和他周圍的人都被問笑了。羅瑞卿笑著說:

  “嗨,這位老太太還真有點國際主義精神哩!”

  毛澤東路過一個小學(xué)校時,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這位曾經(jīng)立志當(dāng)老師的國家主席被吸引住了。他走到教室的窗前,認(rèn)真地聽了一下女教師的朗讀,微笑了,評價說:

  “教得好!”

  女教師急忙跑出教室,追上張木奇說:

  “同學(xué)們看到毛主席了,我想見一下毛主席行嗎?”

  張木奇不敢做主,便婉言謝絕了。毛澤東一行人回到專列上,用了早餐。河南省委的張璽、吳芝圃和黃河水利委員會主任王化云來見毛澤東。王化云準(zhǔn)備向毛澤東匯報治理黃河的情況。毛澤東不熟悉王化云,就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王化云說:

  “我叫王化云。變化的化,云彩的云。”

  毛澤東微笑著說:

  “雨水多了,化云就開晴,逢到干旱,化云就下雨。我看咱們中國有了你,老百姓吃飯可以不發(fā)愁

  眾人聞言皆笑。毛澤東:

  “走,咱們?nèi)タ袋S河,且看且說吧。”

  一行人驅(qū)車來到黃河南岸的東壩頭堤段。吳芝圃介紹說:

  “這東壩頭就是清朝咸豐五年黃河決口改道的地方,名叫銅瓦廂。”

  毛澤東看到東壩頭的防汛人員,正在檢查、修整堤壩,就問王化云:

  “像這樣的大堤和石頭壩你們修了多少?”

  王化云回答說:

  “全河修堤1800公里,修壩近5000道。過去國民黨反動派統(tǒng)治時代,這些埽壩很不堅固,現(xiàn)在都改成了石壩。”

  毛澤東問:

  “黃河6年內(nèi)沒有決口泛濫,今后再繼續(xù)把大壩和埽壩修好,黃河是否會決口呢?”

  王化云說:

  “這不是治本的辦法,如遇異常洪水,還有相當(dāng)大的危險。”

  毛澤東笑著說:

  “黃河漲上天怎么樣?”

  王化云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不修大水庫,光靠這些埽壩擋不住。”

  說話間,眾人來到了楊莊險工地段,毛澤東指著手持鋼棍的技術(shù)人員,問王化云: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王化云立即用手招來一位工程師,說:

  “請你向毛主席匯報一下,你們是在干什么。”

  工程師興奮地說:

  “毛主席,我們是在探鼠洞,鼠洞是黃汛時決堤的重大隱患,如果洪水灌進(jìn)鼠洞,就會順著洞穴流向鼠洞的另一個開口,假如另一個洞口開在堤壩的外側(cè),洪水便會迅速地流向堤壩的背河道的一面,因為洪水的壓力很大,加上堤土遇到水時就會軟化,易被沖掉,鼠洞就在洪水的沖擊下迅速地擴(kuò)大、崩塌,而導(dǎo)致決堤。”

  毛澤東聽了,感嘆道:

  “千里之堤,潰于一穴。”

  說罷,又問工程師:

  “怎么個檢查法呢?”

  工程師向一位距離近的技術(shù)人員招了一下手,那位技術(shù)人員小跑過來,工程師接過他手里的鋼棍,在毛澤東的腳前,一邊做動作,一邊解釋說:

  “我們用雙手錯開,持鋼棍向下刺去,提拉一下,為了增強(qiáng)沖力,再往深部刺去,這樣反復(fù)地向下刺去,如果遇到鼠洞,雙手就會感到無抵抗的刺空感,就可以斷定有鼠洞了。”

  毛澤東又問:

  “發(fā)現(xiàn)鼠洞之后,又怎么辦呢?”

  “如果發(fā)現(xiàn)鼠洞,就將鋼棍刺入的小孔擴(kuò)大,暴露鼠洞,然后把水泥漿澆灌進(jìn)去,使其充滿鼠洞。老鼠如果來不及逃走,就會被水泥固鑄在洞內(nèi)。這樣一來,既堵了鼠洞,又殺死了老鼠,加固了堤壩。”

  毛澤東聽了,臉上泛起了贊許的微笑,他說:

  “好,我來試試。”

  說著,他興致勃勃地把袖口稍微卷了一下,從工程師手中接過鋼棍,刺入地下,不到兩分鐘,已經(jīng)刺入地下1米多深。他的臉上露出了愜意的微笑,稱贊說:

  “可以,是個好辦法,簡單易行。”

  工程師也高興地說:

  “這是我們的小小發(fā)明,別的地區(qū)的防汛人員,常常來到我們這里取經(jīng)哩。”

  毛澤東說:

  “很好,謝謝你啦。”

  他握別了工程師和技術(shù)人員,站在東壩頭的堤岸上向?qū)Π锻ィ檬忠恢笇Π叮瑐?cè)頭問王化云:

  “那是什么地方?”

  王化云說:

  “那是西壩頭。”

  毛澤東問:

  “咸豐年間,清政府為了對付太平軍,就是在這里決口的?”

  王化云肯定地說:

  “就在這東壩頭。”

  毛澤東回到專列上,告訴汪東興說:

  “開車,繼續(xù)向西,去開封。”

  于是,專列離開了蘭封車站,向西馳去。眾人用過午飯,羅瑞卿勸毛澤東說:

  “主席,你休息一會兒吧。”

  毛澤東沒有應(yīng)聲,正在思考著水利的事,他突然說:

  “南方水多,北方水少,如有可能,借一點來是可以的。”

  這可能是他首次想到了南水北調(diào)的問題。少頃,他又對王化云說:

  “上午在東壩頭收獲不小,但這里看不出懸河,我想找個地方看看懸河,在哪個地方比較好?”

  王化云說:

  “在柳園口比較好。東壩頭因決口,河道沖深了,所以懸河不明顯。”

  毛澤東問:

  “那里的懸河能高出地面多少米?”

  “3 到5米。封丘曹岡險段,高出8到9米。開封城內(nèi)地面比黃河低5到6米,如果來洪水相差更大。”

  “那我們就到那里去看看吧。”

  羅瑞卿再次勸毛澤東休息一會兒,毛澤東擺擺手,意思是你們休息吧。他對黃河的事興趣正濃,高興地對王化云說:

  “‘黃河’,你是好人啊!你為治黃做了很多工作,希望你能為辦好黃河的事,繼續(xù)努力工作。”

  毛澤東戲稱王化云為“黃河”,可見他對這位治黃專家是非常滿意的。

  下午3點10分,專列到達(dá)開封車站,毛澤東因看懸河心切,對張璽、吳芝圃說:

  “先去看懸河,爾后再進(jìn)城。”

  毛澤東一行人換乘汽車到了柳園口。這柳園口是東壩頭的上流堤段。毛澤東下了車,直奔堤壩而去,由于他爬得太急,到了壩頂累得直喘粗氣,李銀橋連忙把大衣放在地上,讓他坐下,點一支煙休息一下。

  毛澤東休息了一會兒,在兩行柳林夾著的堤面上,大步向西走去。在堤壩西側(cè),擺放著兩張桌子,桌上放著水壺和碗,桌子周圍有幾條長凳子,像農(nóng)村招待客人一樣。這是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特意安排的,汪東興看著桌子很滿意,點頭微笑說:

  “辦得好。”

  大家勸毛澤東坐下休息一會兒,毛澤東看了一眼桌子,沒有坐,繼續(xù)往前走,他完全被黃河的景象吸引了。毛澤東身邊的一位隨員問王化云:

  “這是1938年蔣介石炸堤的地方嗎?”

  王化云說:

  “蔣介石炸堤決口的地方是在花園口,花園口是在鄭州附近,是離這里不太遠(yuǎn)的上游。1938年6月,日寇占領(lǐng)了開封,進(jìn)逼鄭州,蔣介石政府竟下令炸毀了花園口的黃河大堤,致使被淹沒的豫皖蘇平原造成重大災(zāi)禍。”

  毛澤東來到在柳園口最易發(fā)生險情的地段上,這一截堤段,還留有歷史上決口以后堵上的痕跡,堵截部位顯然是向南移了。毛澤東站在這里,向河面望去,但見黃水泥流波濤滾滾,比東壩頭的流速更快。面對此情此景,他自然想到了唐代描寫過黃河的兩位詩人。他將視線緩緩移向上游,高聲吟誦起王之渙的名句:

  “黃河遠(yuǎn)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繼之,他又把視線收回來,向下游眺望,吟誦起李白《將進(jìn)酒》中的名句: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毛澤東看到大堤北面的黃河在地面上奔流,大堤南面的村莊樹木和農(nóng)田,好像落在凹坑里,高大的楊樹梢,還比大堤低,就問:

  “這是什么地方?”

  張璽說:

  “這里就叫柳園口。”

  毛澤東感嘆道:

  “啊!這就是‘懸河’啦!黃河水比堤外的樹叢還高,真不愧為是懸河啊!”

  他又向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開封古城望去。防汛人員介紹說:

  “開封北門的鐵塔,是城中最高的建筑物,它的尖頂與河道水面同在一個水平上。”

  防汛人員還說:

  “這個地方的堤段如果決口,黃河水的落差將會有10米之巨,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吳芝圃插話說:

  “黃河在這一帶經(jīng)常發(fā)水,開封也多次被淹,再加上政治、軍事的原因,這里的人民遭受的苦難更多。秦統(tǒng)一六國時,秦將王賁攻取大梁引水灌城,使大梁化為廢墟。金明昌五年,黃河在陽武決口后,經(jīng)開封城北向東流,大水灌城,歷史名城再次成為廢墟。道光21年,黃河又在開封西北張家灣決口,水困開封達(dá)8個月之久。據(jù)說最慘的一次是明末那次決口,全城有37萬人,大多數(shù)葬身魚腹,僅有3萬人幸免。”

  王化云說:

  “這里是黃河防汛措施的重要保護(hù)地段。全國解放后,還沒有發(fā)生大的險情,我們也決不會讓它重演歷史上發(fā)生過的慘事。”

  毛澤東問:

  “歷史上,這段黃河在最大洪峰時,流量是多少?”

  王化云回答了毛澤東的提問之后,又說:

  “清王朝時,有個民謠,描述過一次大洪水的情況:‘道光二十三,洪水漲上天,沖走太陽渡,捎帶萬錦灘!’那次洪水是夠大的了。”

  毛澤東說:

  “你們一定要好好防守,千萬不能再讓黃河決口了!”

  說罷,他下了大堤向河邊走,沿著河邊折向東方,彎腰抓了一把泥沙細(xì)細(xì)看,問道:

  “這是不是從西北黃土高原地區(qū)沖刷下來的?”

  王化云說:

  “是的。”

  毛澤東又問:

  “一年能沖下來多少黃土?”

  王化云說:

  “據(jù)陜縣水文站測量,該地平均每年往下游沖去13.8億噸。大量泥沙的淤積,是造成黃河改道泛濫的主要原因。”

  毛澤東點點頭,朝渡口附近一個小飯鋪走去。飯鋪里的掌柜是位老漢,一見來了一群人,便陪著笑臉迎了上去,讓眾人到屋里坐。毛澤東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問身邊的羅瑞卿:

  “我們在這里用餐?”

  他又問老漢:

  “你這里有啥子吃的?”

  “有面,里面坐。不吃也沒關(guān)系。”

  老漢一邊高興地說著,一邊直盯著毛澤東看。他看著眼前這位大個子干部,好像是畫像上的毛澤東。看著看著,他一下子握著毛澤東的手,激動地說:

  “你……你是毛主席?毛……毛主席你好啊!你坐下,我給你做飯去。”

  李銀橋、孫勇見這情形,上前拉著老漢說:

  “謝謝你老人家,毛主席還有事,改日再來,讓他走吧。”

  其他領(lǐng)導(dǎo)也都上來了,一邊勸老漢,一邊勸毛澤東。毛澤東只好對老漢擺擺手,歉意地說:

  “那就以后再來吧。”

  眾人擁著毛澤東離了小飯館,邊走邊聊。吳芝圃說:

  “主席,柳園口斜對岸往東30里就是陳橋渡口,也就是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地方。”

  毛澤東“噢”了一聲問:

  “那里還有什么遺跡嗎?”

  “那里還有個廟,有石碑,還有一棵系馬槐。”

  葉子龍見二人說起陳橋,怕毛澤東再到陳橋去,就給王鶴濱使個眼色,說:

  “勸勸主席,不能再安排活動了,太緊張了。”

  毛澤東似乎聽到了他倆的話,瞟了他們一眼,說:

  “時間太緊張了,不能去了。”

  葉子龍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小聲對張璽說:

  “問問進(jìn)不進(jìn)開封城?”

  張璽就問毛澤東:

  “主席,到開封市內(nèi)看看嗎?”

  毛澤東說:

  “回去再說。”

  此時已是下午4點30分,毛澤東一行乘車離開柳園口,返回開封車站。在車上,吳芝圃對毛澤東介紹說:

  “開封原名叫啟封,地址在今開封南20多公里的朱仙鎮(zhèn)的古城村,是春秋時鄭莊公所筑,是鄭國東北邊境上的一座駐兵屯糧的重鎮(zhèn)。戰(zhàn)國時期稱大梁,魏惠王遷都大梁,并著意經(jīng)營,在這里稱霸中原。”

  毛澤東說:

  “開封的地位很重要,它北據(jù)趙燕,南臨江淮,為中原爭雄戰(zhàn)略要地。歷史上的竊符救趙、楚漢相爭、陳橋兵變等著名故事,都發(fā)生在這一帶。開封在歷史上曾是古都,有著光輝的歷史,除在戰(zhàn)國時當(dāng)過魏國的國都,五代時的后梁、后晉、后漢、后周,相繼建都于此。趙匡胤建立北宋仍建都于開封。北宋時期開封發(fā)展最快,也是頂峰時期,開封成為當(dāng)時全國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中心。”

  汽車駛進(jìn)古城北門,到了鐵塔附近,毛澤東示意司機(jī)周西林停車。他下得車來,看那城垣已被黃沙吞噬了一半,心情郁郁,一種憂思油然而生。他心情怏怏地來到鐵塔前,他仔細(xì)審視了一番。

  開封鐵塔位于市東北隅,那個地方原名叫夷山,北齊天寶十年在此建獨居寺;唐開元十七年,玄宗封泰山歸來過汴州時,改名為封禪寺;北宋擴(kuò)建并改名為開寶寺。太平興國七年,在寺內(nèi)的福勝院建一木塔,以供奉佛舍利,名福勝塔。宋真宗因聽說塔頂放光,改名為靈感塔。1044年,靈感塔被雷擊毀,1049年,宋仁宗下令重建,其規(guī)制仿木塔八角形13層閣樓式建筑,材料則改為褐色琉璃磚。整個塔通體呈鐵色,故稱鐵塔。

  毛澤東在張璽、吳芝圃、陳再道、王化云等人的陪同下,圍繞著鐵塔仔細(xì)察看。吳芝圃再次說起明末水淹開封的慘禍:

  “開封城在歷史上被黃河淹沒過多次,明朝崇禎十五年那次淹的最慘,全城37萬人,葬身魚腹的有34萬,僅有3萬人幸免。現(xiàn)在打井鉆探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開封地下有3層房屋建筑。原來鐵塔是建在一個土丘之上,現(xiàn)在這個土丘連同鐵塔的第一層都被掩埋在地下了。”

  毛澤東在鐵塔北面指著鐵塔近頂部殘缺的洞口問:

  “那塔上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吳芝圃說:

  “那是日本鬼子用迫擊炮轟炸的。”

  毛澤東說:

  “日本鬼子真是作孽,好好的鐵塔,又沒拿刀槍和他們作戰(zhàn),為什么向鐵塔開炮呢?”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用手指點著數(shù)鐵塔上的洞,一共有六七個。他又問:

  “日本人炮擊鐵塔和戰(zhàn)斗有關(guān)嗎?”

  “沒關(guān)系。據(jù)說他們是為了慶祝他們的勝利,故意開的炮。”

  毛澤東高傲地說:

  “打了這么多炮,也沒有把鐵塔打倒嘛!”

  吳芝圃附和著說:

  “鐵塔設(shè)計精密,結(jié)構(gòu)合理,有抗傾覆、抗震的良好性能。900多年間,經(jīng)歷地震40多次,暴風(fēng)10多次,水患6次,都沒有發(fā)生大問題。小日本打幾炮怎么能打倒呢!”

  毛澤東說:

  “炮彈穿了洞都沒有打倒,說明我們的鐵塔確實堅固,我們祖先了不起。我們要牢記這筆血債。你們地方要想辦法,把日本鬼子打的洞修補(bǔ)一下,保護(hù)好祖國文化遺產(chǎn)嘛!”

  吳芝圃趕忙說:

  “好,主席,我們一定盡快地抓緊時間把它修好!”

  一行人又乘車來到位于開封市西北隅的龍亭。龍亭大門外的馬路兩側(cè),有潘、楊二湖。毛澤東在張璽、吳芝圃、陳再道的陪同下,穿過潘、楊兩湖之間的通道,進(jìn)入龍亭大門。這里據(jù)說是北宋皇城的遺址,清康熙三十一年在這里修建了萬壽亭,每逢皇帝生日,文武官員在此朝拜,后改為龍亭。毛澤東看了孫中山的銅像,問:

  “這是誰鑄的?”

  吳芝圃說:

  “是馮玉祥主政河南時鑄的。”

  毛澤東說:

  “馮玉祥是個好人,他在河南做了不少好事。”

  他看到孫中山銅像的頭部、臂膀和前胸有4個子彈坑,便問:

  “這是誰打的?”

  “也是日本鬼子打的。”

  毛澤東氣憤地說:

  “噢,又是日本人打的!孫中山是打不倒的。孫中山是偉大的革命先行者,誰也打不倒!”

  在龍亭石門前,他駐足觀看橫額上鐫刻的康有為《登亭有感》一詩,邊看邊吟誦:

  “遠(yuǎn)觀高寒俯汴州,繁臺鐵塔與云浮。萬家無樹無宮闕,但見黃河滾滾流。”

  吟誦完了,他還讓秘書把這首詩抄錄下來。踏上數(shù)十級石階,登上高大的龍亭殿堂,他又問:

  “這是不是趙匡胤的宮殿?”

  吳芝圃回答說:

  “趙匡胤的宮殿早已毀掉了,這是明朝周王府的舊址。”

  此時天色已晚,可毛澤東游興正濃,他問張璽、吳芝圃:

  “這里還有什么可看的,既然來了就都看完。”

  羅瑞卿說:

  “主席,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毛澤東看看天色,無可奈何地說:

  “那好吧。”

  5點45分,毛澤東一行在陳再道引領(lǐng)下,驅(qū)車來到了城南關(guān)有“紅洋樓”之稱的省軍區(qū)招待所。

  10月31日早晨5點多鐘,天還沒有亮,毛澤東已經(jīng)坐到了專列的客廳里。他對送行的張璽、吳芝圃、王化云等人說:

  “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

  張璽等人表示:

  “一定遵照主席的指示,治好黃河。”

  上午8點,毛澤東的專列停在了鄭州附近的邙山腳下。早早在那里等候的鄭州市委書記趙武成、市長宋致和等人,上前迎接毛澤東。

  羅瑞卿為了毛澤東的安全和下一步視察,乘專列穿過邙山涵洞繼續(xù)向黃河北站的管理工段駛?cè)ァC珴蓶|則在趙武成、宋致和的引領(lǐng)下登上了邙山。他發(fā)現(xiàn)山上有村民,很高興,便來到了劉宗賢家。劉宗賢30多歲,是邙山黃門村的生產(chǎn)隊長。他見毛澤東來了,非常激動,立即用自家的粗瓷碗盛了一碗溫開水,恭恭敬敬地捧給毛澤東,說:

  “請毛主席喝口水,解解渴吧!”

  毛澤東剛要伸手接碗,衛(wèi)士趙鶴桐馬上把自己帶來的水杯遞過去。這時候因為剛解放不久,衛(wèi)士們?yōu)榘踩鹨姡茧S身給毛澤東帶著水。毛澤東未加思考,把趙鶴桐撥到一邊,伸手接過劉宗賢的碗,將那碗白開水一飲而盡,還將碗口朝下向劉宗賢示意都喝光了,又用手抹抹嘴說:

  “謝謝你。”

  劉宗賢十分激動,馬上拉著他的愛人說:

  “快來,你看這是誰?”

  劉宗賢的愛人叫李萬玲,是村婦女主任。她看著毛澤東說:

  “我看這位領(lǐng)導(dǎo)像墻上的毛主席。”

  劉宗賢說:

  “對,這就是毛主席!”

  毛澤東一行離開劉宗賢家,沿著彎曲的山路爬上邙山東側(cè)的小頂山,這是一個不高的崗子,有百米上下,但站在上面,可以俯瞰黃河和像帶子一樣的黃河鐵橋。毛澤東環(huán)視四周,他用手一指,說:

  “這西邊是什么地方?”

  趙武成介紹說:

  “西邊就是滎陽。從這里西去十幾里路,就是劉邦和項羽當(dāng)年打仗對峙的地方。”

  毛澤東說:

  “你們這里歷史上稱中州、中原,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春秋時期的鄭國,就建在你們這里。戰(zhàn)國時期這一帶也常打仗。劉邦和項羽爭奪天下,在滎陽、成皋一帶打了很長時間的拉鋸戰(zhàn),以鴻溝為界相持不下。后來,雙方同意都撤軍,劉邦用張良、陳平之計尾追項羽,把項羽打敗。項羽撤退是經(jīng)過這里嗎?”

  郊區(qū)公安局副局長李國光說:

  “是的,鴻溝南北40多里長,邙山那一段稱廣武山,和這一段一樣,北面是黃河,往東只能走上山路。在這小頂山西邊有兩個山溝,一個叫回頭溝,據(jù)說項羽在那里回頭發(fā)現(xiàn)了劉邦違約追擊自己。另一個在回頭溝東邊叫搖頭溝,據(jù)說項羽這時才意識到已經(jīng)無力與劉邦爭奪天下,承認(rèn)自己失敗了,只好繼續(xù)向彭城方向撤退。”

  毛澤東很有興趣地微笑著聽著。衛(wèi)士李家驥指著一塊平坦的地方說:

  “主席休息一下吧。”

  “好,好。”

  毛澤東嘴里應(yīng)著,面對黃河,順勢坐在一個像小板凳似的土坎上。趙鶴桐把水杯遞過去,毛澤東喝了水,點燃了一支煙,一邊慢慢地吸著,一邊凝視著那向東流逝的黃河水。此時,正好有一列火車從黃河鐵橋上駛過,攝影師侯波抓住了這個瞬間,按下了快門,將毛澤東的形象與奔馳的火車、流動的黃水,固定在同一個畫面上。

  毛澤東對趙武成、宋致和說:

  “黃河是養(yǎng)育我們中華民族的搖籃,現(xiàn)在簡直成了一條害河。俗話說:‘黃河九曲十八彎,富了前后套,害了山東和河南’。它一出三門峽,就像一匹收不住韁繩的野馬,奔騰不止,不知在哪兒闖亂子,使多少人民生命財產(chǎn)毀于一旦。現(xiàn)在到了我們手里,一定要馴服它。不然,我是睡不著覺的。”

  趙武成、宋致和都表示說:

  “堅決按毛主席指示辦。”

  毛澤東又說:

  “這里是交通要道,但只有一座鐵路橋,還不夠。”

  此時天刮起了風(fēng),吹起了毛澤東的衣服,吹亂了毛澤東的頭發(fā),趙武成說:

  “主席,風(fēng)太大,我們下山吧。”

  毛澤東說:

  “好,我們到前邊再看看。”

  欲知毛澤東接下來視察黃河的具體情況,請諸君慢慢往下看。

  東方翁曰:讀者諸君看到此處,可能已經(jīng)看明白了,毛澤東自離開北京以后一路走來,并非為了游山玩水,而是在“三反”、“五反”結(jié)束、“天下大定”之后,工作重心的又一次轉(zhuǎn)移。這次以治理黃河為主線的社會大調(diào)查,說明他的中心工作,已經(jīng)進(jìn)入策劃經(jīng)濟(jì)建設(shè)和思考如何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新階段了。又一次未雨綢繆,這就是為人民利益勇于探索的謀略家毛澤東!

  [咨詢微信號:qunfeiyang2014,  13937776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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