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與“游民”
沙黑
《毛澤東選集》一至四卷,收有毛澤東從一九二五年十二月至一九四九年九月的文章,這些,不但是文章而已,并且是革命實踐的記載,其中也有反映他曾經如何重視研究和正確處理“游民”問題的。從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取得了勝利這個歷史事實看,毛澤東在“游民”問題上的研究與處理是正確的和成功的。
我們舉出毛澤東曾經如何重視研究和正確處理“游民”問題的一些文字記載來,愿以供王學泰先生參考,因為他在《游民文化與中國社會》一書之“緒論”中寫道:自1919年杜亞泉在《東方雜志》發文談“游民”問題,“以后的七八十年中,除了一些近代史學家在考察秘密會社的人員構成時涉及游民問題之外,在其他領域中,連‘游民’這個詞都很少見到了。”
1,《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一日):“此外,還有數量不小的的游民無產者,為失了土地的農民和失了工作機會的手工業工人。他們是人類生活中最不安定者。他們在各地都有秘密組織,如閩粵的‘三合會’,湘鄂黔蜀的‘哥老會’,皖豫魯等省的‘大刀會’,直隸及東三省的‘在理會’,上海等處的‘青幫’,都曾經是他們的政治和經濟斗爭的互助團體。處置這一批人,是中國的困難的問題之一。這一批人很能勇敢奮斗,但有破壞性,如引導得法,可以變成一種革命力量。”
2,《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一九二七年三月):“鄉村人口中,貧農占百分之七十,……又分赤貧、次貧二類。全然無業,又無資金,完全失去生活依據,不得不出外當兵,或出去做工,或打流當乞丐的,都是‘赤貧’,占三分之二十……。我們要反對那些所謂‘痞子運動’的反革命議論,尤其要注意不可做出幫助土豪劣紳打擊貧農階級的錯誤解行動。事實上,貧農領袖中,從前雖有些確是有缺點的,但是現在多數都變好了。他們自己在那里努力禁牌賭,清盜匪……。有一種‘強告化’又叫‘流民’者,平素非常之兇,現在亦只得屈服于農會之下。湘潭韶山地方有個雨神廟,素聚流民,誰也不怕,農會起來,悄悄地走了……。‘會黨’加入了農會,在農會里公開地合法地逞英雄,吐怨氣,‘山、堂、香、水’的秘密組織,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殺豬宰羊,重捐重罰,對壓迫他們的土豪劣紳階級氣也出夠了。……”
3,《井岡山的斗爭》(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紅軍成分,一部是工人、農民,一部是游民無產者。游民成分太多,當然不好。但因天天在戰斗,游民分子卻有戰斗力,能找到游民補充已屬不易。在此種情況下,只有加緊政治訓練的一法。”
4,《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一九二九年十二月):“由于紅軍中游民成分占了很大的數量和全國特別南方各省有廣大游民群眾的存在,就在紅軍中產生了流寇主義的政治思想。這種思想表現在……(計三條,省引)。凡此一切流寇思想的表現,極大地妨礙著紅軍去執行正確的任務。故肅清流寇思想,實為紅軍黨內思想斗爭的一個重要目標。應當認識,歷史上黃巢、李闖式的流寇主義,已為今日的環境所不許可。糾正的方法……(計四條,省引)。”
5,《反對本本主義》(一九三0年五月):“那些李逵式的官長,看見弟兄們犯事,就懵懵懂懂地亂處置一頓……”。“什么是調進時要注意的社會階級?下面那些就是:……(計十三種,‘游民’為其中一種)”。“須知資產階級政黨也是天天在那里討論斗爭策略的,……怎樣組織流氓去鎮壓革命等等……”。“調查會到些什么人?……以職業說,工人也要……,流氓也要……”。
6,《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中國革命的動力》(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六 游民。中國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地位,造成了中國農村和城市中的廣大失業人群。在這個人群中,有許多人被迫到沒有任何謀生的正當途徑,不得不找尋不正當的職業過活,這就是土匪、流氓、乞丐、娼妓和許多迷信職業家的來源。這個階層是動搖的階層,其中一部分容易被反動勢力所收買,其另一部分則有參加革命的可能性。他們缺乏建設性,破壞有余而建設不足,就又成為革命隊伍中流寇主義和無政府主義的來源。因此,應該善于改造他們,注意防止他們的破壞性。”
從以上所舉可知,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的革命實踐中,研究和處理了“游民”問題,以同情的和積極性的態度與策略對待了“游民”,盡可能用“政治訓練”的方法把“游民”轉化為革命的動力,而防止著和克服著“游民”成分可能產生的負面影響。這一態度,持之以恒,如其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所說,是一種“站在他們的前頭領導他們”的正確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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