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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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小說《杜鵑花落》引發的風波,令我想起了“漢奸文藝”這個話題。
鴉片戰爭以來,有100多年的時間,中國淪為半殖民地。盧溝橋事變之后,日軍又在長達八年的時間里,占領了大半個中國。
淪陷的時間既長,投靠帝國主義的無恥文人就比較多,他們在附逆期間搞出來的東西,基本上都屬于漢奸文藝。
這些無恥文人中,名氣比較大的有周作人、胡蘭成、張資平、吳菊癡、王揖唐等。
王揖唐是前清進士,詩文修養不錯。他當了漢奸后,曾去日本參拜“靖國神社”,叩謁日酋裕仁,歸國后又恬不知恥地寫詩:
“八纮一宇浴仁風,
旭日縈輝遞藐躬。
春殿從容溫語慰,
外臣感激此心同。”
這首詩,是百分之百的漢奸文藝。王揖唐寫這樣的詩,就把他自己永遠釘在恥辱柱上,也使他的家族永遠蒙羞。
有人問,張愛玲在上海淪陷期間,寫的那些小說,算不算漢奸文藝呢?
孤立的來看,當然不算,因為她的小說,畢竟沒有像王揖唐的詩文那樣,直接替日本侵略者“頌圣”。
但是,我們要知道,那是什么年代啊?
那個時候,正是中華民族用血肉筑長城的年代。
日軍占領下的淪陷區人民啼饑號寒,水深火熱,抗日軍民都在浴血奮戰,死不旋踵,到處尸山血海,張愛玲對這一切全不關心,只顧自己吟風弄月,與胡蘭成打情罵俏,爭風吃醋,叫著“出名要趁早”,用自己奇瑰艷麗的文字,裝點日軍刺刀下的“新秩序”——
如果這都不算漢奸文藝,那說得過去嗎?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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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奸文藝有一個特點,就是以亡國奴的身份,尋找和征服者的共同點,以此來建構對征服者的認同,在此基礎上心安理得地做漢奸。
1945年3月5日下午,在日軍占領下的上海,外灘華懋飯店(今和平飯店)為侵略者舉行了一次演唱會。
今天被一些人奉為“歌仙”的音樂家陳歌辛,親自指揮演唱了他為日本神風特攻隊創作的“神鷲歌”。
歌詞是這樣的——
“神風神風兮我武維揚,
百戰百勝兮太平洋。
美虜束手兮戰力強,
威加天南兮黃人之光。
神鷲振翼兮每發必中,
摧枯拉朽兮戰血紅。
協力同心兮海陸空,
健兒身手兮個個英雄。”
這里,除了直接恭維為日本軍國主義做炮灰的神風飛行員“個個英雄”外,“黃人之光”是一個關鍵詞。
“黃人”,即“黃種人”。
二戰期間,日本軍國主義為了欺騙占領區的中國、東南亞人民,把他們正在進行侵略戰爭,說成是“黃種人對白種人的戰爭”。
但事實是,日本雖然是黃種人國家,但其侵略、殘害起中國來,一點都不比歐美的老牌帝國主義手軟。
甲午戰爭以來,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侵略的時間之長、為禍之重,給中國人民造成的犧牲之慘烈,都遠超“白種人”帝國主義。
但漢奸是不管這么多的,既然和日本一樣都是“黃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當漢奸了。
行文至此,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么網友會把《杜鵑花落》定性為十足的漢奸文藝。
因為和陳歌辛一樣,作者李佳前找到了“人性”這個共同點——正如某前總編輯為之背書時所言“日軍大佐心疼兒子,要為兒子報仇,人性挺正常的呀”——力圖讓我們相信,日寇和我們是一樣的人,他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
問題在于,在崗田大佐指揮日軍瘋狂“掃蕩”八路軍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把中國人當人。
他們在南京搞大屠殺的時候,在解放區搞“燒光、殺光、搶光”的時候,在七三一部隊拿中國人做活體實驗的時候……他們拿中國人當人了嗎?沒有!
日寇不拿中國人當人,中國人卻應該相信日寇也有人性,要與他們共情,認同他們——這是一切漢奸的基本邏輯,也是小說《杜鵑花落》的基本邏輯。
說起來,中國這么大,人口這么多,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歷史這么長,出現個把漢奸并不奇怪,只要允許人民群眾口誅筆伐就可以了,但漢奸又是校長又是書記,漢奸文藝進了教材,還有前總編為之站臺,這就是問題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已然來臨,不解決漢奸問題,遲早會出大麻煩,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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