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著名公知西塞羅寫了一篇很無恥的文章:《當哈馬斯要它的人民“不要撤離”》,這篇文章因為使用了多個詭辯手法,極能混淆視聽,還獲得了不少人的追捧。
對此,我是看不下去了,決定反駁它的謬論。
西塞羅這篇講述了兩個主要觀點:
第一、是哈馬斯腐敗,所以加沙人民無權抵抗;
第二、以色列左翼對加沙非常友好,只要哈馬斯不襲擊,以色列左翼就會上臺,加沙人民就會富裕起來,而這會要了哈馬斯的命,所以哈馬斯需要不斷襲擊以色列,讓以色列右翼待在臺上;
結合這兩點,西塞羅認為加沙人民應該離開加沙,不要和以色列對抗。
這些觀點看似有道理,實則無恥至極,延續了西塞羅這個人一貫的無恥。
1
第一個觀點:哈馬斯腐敗,所以加沙人民不應該抵抗。
西塞羅的證據是,哈馬斯創始人之一優素福的兒子莫薩博寫的一本書,指責哈馬斯上層呆在卡塔爾,在那里過上奢華生活,而不是呆在加沙。
看上去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但西塞羅不會告訴你,外界對于莫薩博的這本書向來持懷疑態度,原因很簡單,他早在1996年就被以色列抓了,期間在以色列監獄呆了十年,被威逼利誘后,已經背叛了哈馬斯。
2004年,哈馬斯領導人亞辛被叛徒出賣后遭到以色列定點清除,外界普遍認為莫薩博提供了幫助,他出獄后不敢回巴勒斯坦,而是去了美國。
一個叛徒寫的書,自然是偏向以色列的,因而可信度成疑。
而且西塞羅不停地咬哈馬斯領導人呆在卡塔爾,而不是在加沙,充分說明了它對國際政治的無知。
哈馬斯領導人呆在卡塔爾,是卡塔爾官方的要求,卡塔爾是哈馬斯的大金主,它可不想自己的投資打了水漂,所以要求留在卡塔爾。
并且,西塞羅大概率也不了解哈馬斯的實權人物。
哈馬斯在卡塔爾的領導人只是個精神領袖,職能是和外界溝通,拉融資的,因為加沙被封鎖,進出不方便。真正的領導人,也就是軍事領導人戴夫,是常年在加沙的。
“阿克薩洪水”行動就是戴夫策劃的,除了戴夫,哈馬斯其他領導人也大都在加沙,開戰后,已經有奧薩馬和尤尼斯兩名領導人死亡。
試問,如果哈馬斯高層都不在加沙,那這些領導人是怎么被以色列炸死的?莫非以色列謊報軍情?
退一步說,即使哈馬斯是個腐敗的組織,難道加沙人民就無權抵抗以色列入侵了?
當年汪精衛投日后,要求中國人民放棄抵抗的一個最大理由,就是老蔣腐敗,因為老蔣腐敗,所以中國人民要放棄抗日。
西塞羅繼承了汪精衛的邏輯,因為哈馬斯腐敗,所以要服從以色列的入侵,強權者果然就是強權者,侵略都理直氣壯。
說一點西塞羅不知道的事:以色列也腐敗。
哈馬斯這次能打穿以色列軍隊防線,擊斃眾多中高級軍官,和以色列軍隊的腐敗密不可分。
今年以色列軍隊就出了個大案,一輛65噸的“梅卡瓦”坦克被偷了,是在有嚴密看守的軍事中心內,最后在一個垃圾場被發現,上面的電子零部件都被拆掉了。
別的東西被偷有可能,偷坦克?
難道基地的守軍、路人的行人和警察都是只要路人都是眼瞎么?明顯不是簡單的被偷,而是內部倒賣,有能耐倒賣坦克的人,不會低于旅長級別,北極鯰魚跟他一比都是菜雞。
哈馬斯的許多武器,是從以色列國防軍手里買來的,以色列國防軍倒賣武器這事,壓根不是什么秘密。
還有一點西塞羅也許知道,但不愿意告訴它的讀者——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是個腐敗分子,他身上背了大堆腐敗指控,2019年還被起訴了。
這些年,內塔尼亞胡不斷地炒作加沙問題,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借此轉移注意力,每次他被指控,巴以沖突就會巧合地爆發,然后指控不了了之。
總理都這個樣子,軍隊怎能不腐敗,被哈馬斯一波打穿也就不足為奇了。
根據西塞羅的邏輯,領導人腐敗,民眾就無權抵抗,所以猶太人面對哈馬斯的進攻應該躺平,對吧?
什么叫回旋鏢,這就叫回旋鏢。
寫到這里,西塞羅第一個邏輯和事實上的問題應該很清楚了。接下來駁斥它的第二個觀點:以色列左翼上臺就會對加沙人民好,加沙經濟就會繁榮。
2
以下是西賽羅的原話:
西塞羅看起來在聊歷史,本質幾乎是個歷史盲,以色列左翼怎樣對加沙人民的,他連百度一下都沒有興趣。
早在1967年,也就是第三次中東戰爭后,以色列就占領了加沙,直到2005年,一直統治了加沙長達38年。
所以這次拜登才會告誡以色列“不要試圖再次占領加沙。”
拜登的這個“再次”就用得很精髓。
在這38年里的前10年里,以色列的執政黨都是工黨,工黨是以色列傳統左翼政黨,由國父本?古里安創建。
1967年占領加沙后,工黨就開始在當地推行定居點政策,不斷遷移猶太人過來居住,前后遷移了一萬多人過來。
這一萬人占加沙人口比例也就1%,他們圈起來的土地卻占了加沙土地資源的15%,而加沙剩下的99%人口,只能爭奪85%。
別看85%挺多,由于加沙本身土地質量就不怎么好,許多地方沒有水資源,適合居住的地塊很少。
那15%,就是加沙相對宜居的土地了,剩下的普遍不是宜居土地,尤其是缺水,加沙是個缺水的地方,一來降水少,二來在海邊,受到海水侵襲的困擾,地下水普遍偏咸。
那些水質還過得去的地方,都落到了猶太人手里。為了推行定居點政策,以色列在這里部署了一萬多軍警,猶太定居者看上哪塊地,就帶著軍警去搶。
加沙人只要反抗,拳打腳踢都是輕的,槍殺一個人,就像踩死一只螞蟻,無人在意。
1987年,一輛以色列軍車在加沙地帶北部的賈巴利亞難民營內,無端端撞死了四個人,事后揚長而去,忍無可忍的加沙人爆發了大起義,和以色列軍警直接開打,時間長達六年。
而哈馬斯,正是1987年起義成立的,在這六年里,以色列政府嘗盡了各種辦法,始終不能消滅起義者,反而傷亡不斷增加,有點筋疲力盡的感覺,最終不得不在2005年退出了加沙,結束了長達38年的占領。
看到沒有?以色列是曾經占領過加沙38年的,可以色列政府有對加沙人民好?猶太定居者想占領就占領,想殺人就殺人,加沙地區繁榮了?
(1987加沙起義)
在加沙推行定居點政策的,正是以色列左翼。所以我才說,西塞羅口中所謂的“以色列左翼上臺,就會對加沙人民好”的論調,完全是一個笑話,一個歷史盲。
就如同“日本左翼上臺,就會對中國人民好”一樣,加沙人民可不想再見到以色列左翼,不想再見到猶太定居點,試問,如果不是被欺壓得厲害,怎么會爆發大起義?
以色列無論左翼還是右翼,在推行定居點,侵占阿拉伯人土地這個大方向上,都是沒有分歧的。
分歧在于,右派主張別廢那么多話,直接搶就行了,左派認為得要臉,程序要做足,也不能一下子搶太多。
就好比侵華戰爭前的日本,無論左派還是右派,對于侵華都是沒有原則分歧的,無非是左派認為要按照計劃來,一點點吃,而右派老是暴走,不按計劃。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被以色列譴責為恐怖組織的哈馬斯,早年曾得到過以色列的大力支持。
1987年哈馬斯剛成立時,無論加沙還是約旦河西岸,都是法塔赫執政,以色列為了給對手制造分裂,選擇了支持哈馬斯。
哈馬斯的理念就是抹掉以色列,這不是秘密,以色列知道,但還是選擇支持哈馬斯,哈馬斯壯大后就跟法塔赫干了起來,以色列樂得坐山觀虎斗。
那時以色列可沒說哈馬斯是恐怖組織。
等到哈馬斯把法塔赫趕出加沙,翅膀硬了,開始襲擊以色列,以色列才譴責哈馬斯是恐怖組織,主打一個靈活定義。
哈馬斯不投降的原因之一,是看到了約旦河西岸的下場。法塔赫被趕出加沙后,繼續統治著約旦河西岸,已經事實上躺平了,成為了一個紙醉金迷的組織,下圖藍色部分,就是法塔赫在約旦河西岸的控制區。
大家有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這些控制區全都支離破碎,無法連成一片,個個都像孤島一般,這是因為,約旦河西岸有大量猶太人定居點,切割了約旦河西岸的城市,讓他們彼此不能相連。
而以色列,再在這些孤立的城市外圍,修建一座座隔離墻,就像加沙隔離墻一樣。
你說哈馬斯在加沙抵抗,所以要修隔離墻,好歹是個理由,但約旦河西岸的法塔赫,人家都躺平了,壓根沒抵抗,你以色列怎么還修隔離墻?
公知西塞羅說放棄抵抗就會有繁榮,事實卻是,你抵抗會有隔離墻,不抵抗也會有隔離墻,所謂的哈馬斯抵抗,不過是借口,以色列橫豎都是要修墻的。
當這些城市被切割后,就失去了發展空間,猶太人又步步緊逼,只能是慢性死亡,面對這一切,法塔赫除了嘴上譴責一下,什么也沒做,因為他們是真正的腐敗組織,高層全在歐美,住著豪宅,開著豪車。
你甭管哈馬斯是不是腐敗,起碼還在戰斗,法塔赫連槍都不想拿了,這一切西塞羅不會告訴你,這種公知只會不厭其煩地強調,法塔赫治下的約旦河西岸多么美好。
按照西塞羅的邏輯,是哈馬斯造成了當下加沙的貧困。
這是典型的因果倒置!
沒有以色列的壓迫和步步緊逼,哪里來的哈馬斯?
說到底,如果以色列真的從一開始就和巴勒斯坦人民“和平相處”,這些人吃飽了撐的,要去拿命來反抗。
這就像是《三體》里,基地組織領導人對面壁者泰勒說的:如果真的三體打過來了,那基地組織立馬就要分崩離析了。
基地成員之所以選擇自殺式襲擊,源于他們對西方世界無法化解的仇恨,而三體世界要消滅的是包括西方人在內的整個人類,這讓他們非常開心,所以基地組織馬上就要解散了。
如果以色列真的讓巴勒斯坦人民過上了幸福生活,沒有仇恨,怎么會產生哈馬斯?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只要讓巴勒斯坦人民產生仇恨的那些種子(壓迫、監禁、侵占土地……)不消失,哈馬斯就不可能真正消失,除非從物理上消滅整個加沙地帶的人。
而這,可能正是以色列猶豫著想要干的。
3
駁倒了西塞羅的兩個主要觀點,他的結論:要求加沙人民撤離,自然也是不能成立的。
加沙人口密度已經大到爆炸,按照中文互聯網的普遍說法,是高生育率導致的,然而,這又是一個片面的事實。
論生育率,加沙地區是3.4,遠低于以色列的哈瑞迪猶太人,哈瑞迪猶太人的生育率在6以上,50年代只有一萬多人,今天已經超過百萬。
加沙的生育率只有哈瑞迪的一半,而加沙城在40年代人口只有不到兩萬,算上整個加沙區域,也不會超過3萬。
就靠3萬人口,別說3.4生育率,即使和哈瑞迪一樣是6,今天也絕對達不到240萬人,而且你得考慮一個因素,加沙人的死亡率很高,許多孩子是活不到成年的。
很顯然,加沙人口多,生育率高僅是一個片面因素,另一個因素被刻意忽略了:以色列。
以色列從50年代開始,不斷占領巴勒斯坦的國土,將其他區域的人口驅趕進加沙,這才是加沙人口暴增的關鍵。
本來從其他區域來到加沙,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家園,現在又要從加沙離開,那不是再次被奪走家園?
連續兩次被奪走家園,但凡骨子里有一點血性,就不會同意。
再說,就算離開加沙,能去哪里呢?
約旦河西岸也是遍地隔離墻,去那里,不過是從一個監獄到另一個監獄罷了。
去埃及?加沙可是兩百多萬人,吃喝拉撒的成本多高,你以色列付錢嗎?而且這等于事實幫助以色列侵略,土地歸以色列,成本和難民歸埃及,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放任以色列侵略,它的胃口就永遠不會滿足,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以色列又至矣。
加沙人民根本無路可退,唯有選擇堅守,以色列嚷嚷著地面進攻,卻一直沒有進攻,為啥?
因為它忌憚,忌憚巷戰導致的大量傷亡,忌憚周邊國家的不滿,這正是“阿克薩洪水”行動打出的效果。
教員說過,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以色列的忌憚,正應了教員的話,加沙人民已經在以色列的圍墻中,打開了一絲裂縫,要徹底推倒這面墻,方法不是逃跑,而是更多的“阿克薩洪水”。
為侵略者辯護,要求被侵略者離開家園,這不是西塞羅第一次這么無恥,10月初,他發過一篇更無恥的文章《武王伐紂的真相:相比大一統帝制,封建制為什么更能打》。
他用了大篇幅論證商朝是大一統王朝,周朝是封建制,周朝贏了,說明封建制更能打,所以中國不需要大一統。
學過歷史的都知道,中國第一個大一統王朝是秦,商朝哪里算大一統了?
既沒有書同文,也沒有車同軌,更沒有郡縣制,這算哪門子的大一統?
如此生搬硬套,無非是想否定中國統一罷了。
按照它的邏輯,周戰勝了商就說明封建制比大一統要好,那秦后來取代了周,是不是說明大一統比封建制要好呢?東周是被秦昭襄王滅掉的,那不更說明大一統遠強于封建制?
還比如,之前關于和服事件,海邊的西塞羅發了兩篇,《穿和服就算尋釁滋事?可以,請立個法寫清楚》,《別跟卑怯者科普“什么才是愛國”,他們其實最不在乎這個》。
西塞羅只會片面截取事實,它的讀者也基本是極端西化派,只在乎意識形態,不在乎事實,一個敢編,一個敢信。
這種片面截取事實的方法,就好像網上的段子說的:“國足水平很高,甚至連巴西都不能連續兩次在世界杯賽場上贏下國足”,“雖然馬龍打乒乓球很厲害,但他至今也沒有在我身上贏下一分”,“我和馬斯克的平均身家超過1000億”……
這樣的話是事實嗎?理論上也是。但這樣的事實,是明顯截取得片面的,有悖于真正常識的。
都知道,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如果全部說假話很容易被拆穿,但如果都說真話又達不到他的目的,所以就是真中摻假,只說對他有利的部分。
西塞羅的問題正在于此,為了達到其“洗白”以色列,并進而宣傳其美西方國家仍代表普世價值的那一套“老掉牙”公知觀點。
所以他可以不顧現實,用顛倒因果、似是而非的邏輯,片面裁剪一些所謂“歷史的真相”,然后蠱惑一大批人。
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加沙地帶在以色列的瘋狂報復下,正在變成人間煉獄,都知道如果真按照以色列的要求一百多萬人撤出加沙,就是人道主義災難。
現在就連美國自己都害怕以色列做得太過火了,包括聯合國和一些美國的盟友都在奉勸、反對以色列強行要求巴勒斯坦人民撤出加沙。
而西塞羅居然能用一套匪夷所思的邏輯,以及一些裁剪得似是而非的所謂“真相”,得出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結論:巴勒斯坦人民就該配合以色列撤離加沙。
這已經不是什么立場不立場的問題了,而是有沒有人性、有沒有基本良知的問題了。
西塞羅這個人很喜歡“贏”,凡事都能論證美國贏,比如去年美國廢除韋德案,紅州出臺反墮胎法后,它認為雖然大量州不能墮胎了,但聯邦將權力歸還給了州,是權力下放,贏。
將禁止墮胎論證為美國“贏”,角度刁鉆又新穎。
越喜歡“贏”,其實越體現了西塞羅們內心的焦慮,畢竟燈塔是他們的信仰,但這些年,隨著美國內部狀況頻發,燈塔的光芒愈發弱了。
特別是華為王者歸來,以色列神話破滅后,美國的布局已經事實上破了,別說重返亞太了,老美未來不被以色列拖下水就不錯了,形勢出現了根本性轉變,燈塔的光芒在加速消失。
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就是西化派和買辦們的末日,西塞羅們害怕那一天的到來,越害怕越焦慮,越焦慮就越喜歡“贏”,360度無死角地“贏”。
現在的西塞羅,像極了美軍撤離西貢時的越奸,試圖緊緊抱住爸爸的大腿,登上撤離的直升機,殊不知,等待它的,要么是社會主義鐵拳,要么是“西貢鐵拳”。
這種人,還是魯迅說的好:
“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討主子的歡心因而得到一點恩惠”。
“即使無人豢養,餓的精瘦,變成野狗”,但還是保留著“走狗”的特性。
“也許以為給主子嗅出匪類(‘學匪’),也就是一種‘批評’,然而這職業,比起‘劊子手’來,也就更加下賤了。”
他們并不是真的就“悲天憫人”。如果是他們的“主子”導致的流血,甚至是喪命,他們是看不見“悲憫”的。他們只會嗅到“自由”、“民主”和“平等”,然后就歡呼起來,似乎因為有了他們“主子”的槍炮,這個世界就太平了。
他們不把自己的家當家,而他們的主子呢,又從來沒把他們看著是家中的一員。所以,他們是徹徹底底的“喪家”了。
是的,他們就是魯迅筆下的“乏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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