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計劃經濟的“活字典”走了
——沉痛悼念馬列毛主義經濟學理論家劉日新同志
李甲才
2017、5、10
“實踐共產主義網”傳來消息,劉日新同志因病于2017年4月25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8歲,很是悲傷,又非常惋惜,他的音容笑貌便浮在眼前。我和劉老有書信往來,曾先后得到他贈送的五本書。
劉日新老革命1929年生,“湖南人。中國人民大學副博士研究生畢業。在國家計委工作四十年,參與過起草國民經濟發展和計劃體制改革文件,寫過大量理論文章,對國家經濟建設提過若干建議,受到毛主席等中央領導人多次表揚。曾應邀向全國人大、全國政協和國務院辦公廳專題匯報過研究心得。在有關部委及省市、多所大學講過課、作過報告。參加過中日、中美經濟研討會。職稱研究員,享受政府特殊津貼”(劉日編著《新中國前30年的經濟1950年——1980年的國民經濟計劃》封面背頁“作者簡介”)。這是樸實無華客觀的自我概括,濃縮了老革命的一生。他的離去對左翼陣營重建社會主義的事業是一大損失。
劉老是新中國培養的知識分子,理性的接受了馬列毛主義和社會主義,心懷天下,思索國家的前途命運。1963年6月20日,他向《人民日報》投稿,探討中國獨立自主,多快好省地實現農業現代化的道路,提出不能照搬蘇聯美國模式,要從中國人多地少、耕作制度復雜、小農經濟是汪洋大海、集體經濟薄弱的國情出發,設計了機械化、電氣化、水利化、化學化的具體數量指標,當天毛主席在菊香書屋拿著報紙向相關中央領導表揚的說:“中國將來就靠他們了”。那時他才34歲。后來捍衛社會主義功勛卓著。
經濟基礎是社會制度的支撐力量。按比例高速度全面發展是計劃經濟的本質特征,反映了人改造客觀世界的“干預”,使經濟遵規良性運行的主觀能動性。市場經濟則是按利潤掛帥的方式把經濟活動納入無序性軌道,所產生的失業是對生產力的無情扼殺,產品相對過剩是對可貴資源的罪惡耗費。不當競爭與壟斷是背離經濟規律的癌癥性弊端。住房、教育、醫療產業化改革,追求利益至上非常不利于人類的存續。
他長期在國家計委嘔心瀝血工作40多年,頗有建樹。認識逾深感情逾重。離開工作崗位之后,最早著書《新中國經濟建設簡史》,以翔實的數據論證了計劃經濟的優越性,與社會主義制度血肉相連的不可分割關系。特別痛惜中國拋棄了計劃經濟,并認為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失之不存。
2016年在年高體弱多病中出了《新中國前30年的經濟1950年到1980年》,從該書87頁至189頁的“數據部分”絕無僅有,有助于無數人知道新中國真實的昨天。又填補了一段計劃資料的空白,原因是國家計委的檔案燒了。
摘引其中“歷次五年計劃平均增長速度”,1950年到1978年28年的“百分數”,雄辯的事實揭穿了來自中央文件、領導講話中的“崩潰論”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工農業總產值平均每年增長9.5%,其中:農業總產值4.3%、工業總產值13.5%,工業總產值中:輕工業總產值11%、重工業16.9%;國民收入7.3%;財政收入10.7%、財政支出10.5%。(引自《新中國30年的經濟》第186頁)。書中多方面的數據反映了毛主席、黨中央領導全國人民艱苦卓絕奮斗,建成初步繁榮昌盛社會主義強國的事實。
就我所知,那時的工業總產值報表按統一的計劃價格,要填報入庫產品的產量,便于統一調撥,同現在的胡估冒算決定GJP數據不可相提并論。
永載史冊的那些毛主席時代走社會主義道路,多快好省建設社會主義的翔實數據會說話,無可辯駁的證明了計劃經濟符合優質低耗高效益的目標,短期內基本滿足了人民不斷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求,又干凈利索的澄清了多年來栽贓毛主席時代的種種造謠性質的無恥謊言、否定27年經濟建設豐碩成果的五顏六色的廢話。劉老一夫當關功不可沒。
為捍衛體現社會主義性質的計劃經濟,他與那些見風使舵的宣揚、吹捧市場經濟的高官、名人的黑說白道進行了至死不休的斗爭,愈戰愈勇奮神威,以筆作槍將其將帥連同嘍啰挑落馬下。
2006年9月28日《計劃經濟不容否定—二評高尚全的最新奇文》,以長篇幅系統的批駁高否定計劃經濟的奇談怪論,指明念的“是西方經濟學新自由主義之經”。(《從計劃到市場》論戰文章95-118頁)。
2008年10月6日《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歷史—給溫家寶總理的公開信》,對其2008年9月27日在天津達沃斯論壇上講話信口開河:30年前“整個國家處于封閉半封閉的落后狀況,國民經濟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判定“甚為不妥,違背了客觀的歷史事實”,舉例證明毛主席時代取得的社會全面進步超過了歷史上的幾千年,把無稽之談批駁得體無完膚。(《關于計劃經濟的論爭》73頁)
2008年11月25日《為什么說市場經濟就是資本主義》,舉多例說明資本主義必然是市場經濟。他敘述“1986年8月在太原有二百多名教授研究員參加的討論會上”,稱其“為‘計劃經濟的頑固堡壘’國家計委的十名代表之一,被點名發言”,他慷慨據理而爭,“市場經濟是資本主義,中國不能搞!”“鄧小平在計劃與市場問題上的謬誤”是“在形式邏輯中犯了偷換概念的錯誤”(《從計劃到市場》論戰文章173-175頁)。
2009年2月10日《不許污蔑計劃經濟——評厲以寧的一次演講》,用豐滿的事實揭露了厲以寧脫離實際,信口雌黃“計劃經濟效率低”、“是短缺經濟”的誣蔑之詞。(同上,119-130頁)。
2010年11月25日《也同“吳(敬璉)市場”談從計劃到市場》,指明“起決定作用的是高上層領導,‘吳市場’不過是‘體制外’一個起步較晚的西化派吹鼓手而已”。一語中的,剝去了吳自我包裝的斑斕畫皮,現出了原形。(同上131-166頁)
2010年12月10日答鳳凰周刊記者問,闡明“中國要堅持社會主義,就必須恢復計劃經濟”。 指出“馬克思主義(恩格斯)對計劃經濟高度評價:‘人類社會一旦實現公有制,實行計劃經濟’,‘人在一定意義上脫離了動物界,從動物的生存條件進入真正人的生存條件’。‘人們才完全自覺地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只是從這時起,由人們使之起作用的社會原因才在主要的方面和日益增長的程度上達到他們所預期的結果。這是人類由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飛躍’。”(《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323頁)“用這些話同西方經濟學和我國那些‘精英’學者對計劃經濟的污蔑攻擊相對照,就顯得他們是多么淺薄無知、渺小和低能!”(《關于計劃經濟的論爭》56頁)
2015年5月2日劉老在《李先念對前30年算的兩筆賬站不住》文中,針對其1979年12月20日《在全國計劃會議上的講話》所說,一筆賬是文革“僅是國民收入就損失了5000億元”。“按每百元積累的國民收入計算”,“‘三五’時期為26元,‘四五’時期為16元,都少于‘一五’時期的35元”。另一筆賬是“每百元資金實現的利稅1966年為34.5元,到1976年下降為19.3元”,“國民經濟已頻臨崩潰邊緣”。
劉老說“這種估算錯在一是以未知的國民收入的部分數字,來求證未知的國民收入總數,在方法上是說不過去的”。“26元、16元”“都是需要求證的未知的國民收入的部分數字,怎么可以用來證明需要求證未知的國民收入的總數呢?在數學道理上講不通。”
“二是經濟學理論上違背馬克思主義。文革開始的‘三五’時期,平均每年國民收入的生產額大體為1600億元,如果說損失5000億元,這就等于說三年多沒有生產,那么當時七八億人民是靠什么活過來的呢?”“三是實際情況與所謂‘國民經濟已頻臨崩潰的邊緣’是相矛盾的”。國家統計局整理的統計資料,“文革期間國內生產總值平均每年增長5.7%”,“同西方國家相比并不遜色”。(《關于計劃經濟的論爭》67、68頁)34.5、降到19.3似是而非。“崩潰”之說法顯然荒謬。沒有對全國整體情況的透徹了解,怎能揭穿此類謗言?
在市場經濟狂風席卷的籠罩下,經濟私有化很快摧毀了計劃經濟,人民靠辛勤勞動可體面生活下去的現實和觀念蕩然無存。資金由市場調節涌流到金融衍生品的虛擬領域,使中國經濟蛻變成沒有持續發展希望的廢墟,對比之下,計劃經濟的慣性余力被耗盡后的弊端反襯托出其格外顯著的先進性、正確性,痛惜之情輒生心中。在此關口劉日新老革命悄然走了,他確實是濟世救民的計劃經濟失去了一位大師。他的那些力作就是他思想的延續。
劉老博學多才,兼有詩人氣質,晚年在繁忙的著書立說中,賦詩填詞抒發人生感懷,記載了一位對社會主義信念經歷了正反兩方面考驗的心路歷程。1999年4月的“七絕·七十述懷(二首)”中誓言“為人民”利益而奮斗的“凌云志”:
一 專家(注1)本色非詩人,雨去風來七十春。
不羨浮云和大馬,鞠躬盡瘁為人民。
二 學劍學書兩不成,文壇馳騁小留名。
暮年猶抱凌云志,再少人生又日新。(劉日新《舊體詩詞習作集》44頁)。
2013能4月1日,他處于耄耋之年,以詩言志,夕陽黃昏,馬不揚鞭自奮蹄。七絕·放歌八五生日
七十三來八十四,閻王來請也不去。
自信人生二百年,重上井岡我亦趨。(同上82頁)
體現了革命者“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豪氣,愿意追隨革命重上井岡山斗爭的慷慨激昂氣勢。作詩貴在曲,蘊涵了丟掉幻想進行斗爭的意境。同他在一封信中說自己對紀念毛主席誕辰120周年的書籍編輯,刪掉批鄧句段有意見的精神是一致的。2013年馬賓見到他說:“你沒有變,獨樹一幟,堅持計劃經濟”,但變了的人何止成千上萬。
蘇共赫魯曉夫1956年開始搞“三和兩全”的修正主義到1991年,期間35年“蘇共社”完全消失,干凈徹底復辟了資本主義。中共從1978年起已經39年,高層走資派“改旗易幟”總是感到條件不成熟、心有余悸,不能和戈爾巴喬夫、葉利欽那樣肆無忌憚。就是因為經過社教、文革的反修防修教育,提高了政治覺悟,上下存在著千千萬萬個類似劉日新那樣始終堅持共產主義信仰、社會主義信念不變的真正繼續革命者,輒發批判走資派的強音,一次次的挽救了社會主義不至于完全滅亡,這就有了不確定的變數。
中國一些社會主義的元素存在到了今天,還未同蘇聯變成俄羅斯一樣,劉日新老革命作出了一份難得的貢獻。他是經過反面考驗合格的光榮的共產主義戰士。大家知道,在1976年前說些熱愛毛主席、擁護社會主義的話,做些份內工作的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在“中特社”時期就不同了,尤其在上層范圍內,則顯得非常難得。
資本主義替代封建主義這不同方式的剝削制度,英法等國都經過百年復辟與反復辟的較量才基本穩定下來,但無法克服的社會頑疾至今大量存在。更何況社會主義要否定一切舊的社會存在才得以鞏固,趨向共產主義,必然曲折坎坷。得來了失去了也不是十分意外的事情。人類追求幸福美好、自由平等的不竭潮流一定能促使社會主義高潮的再次到來。滾滾洪流由涓涓溪水匯成,劉老暮年的努力就是這不竭潮流的組成部分,必將載入社會主義勝利的史冊!
劉老一路走好!您永垂不朽!
注1:“專家”指劉日新是“國務院表彰的作出突出貢獻,享受特殊津貼的專家,《中國當代名人大典》、《中國專家》等多本辭典榜上有名”。(同上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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