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是一種偏狹
筆者對文中提到的“到下午只剩下張宏良一人堅持在聽,第二天,所有左翼學者全部退出了會場”的現象極為憂慮。
既然人家“一些學者在講臺上對前面的發言破口大罵”,說明了別人還是聽了左派學者的發言,所以才破口大罵。聽了在前面,破口大罵在后面。客觀地看,聽了就表明了一種胸懷,一種積極的態度,甚至一種心理強勢。為什么左派學者做不到?難道左派學者對“破口大罵”的結局還心存僥幸?還希望他們為左派的觀點大唱贊歌?左派的斗爭意識到哪里去了?毛澤東在廬山會議上有一句名言:硬著頭皮也要頂住!神說魔說你不聽咋會知道?
不聽就是一種逃避,一種退縮,一種不自信,是一種浩氣和力量的挫敗。更是一種偏狹,一種拘泥于自己一己之見的偏狹。左派如果沒有胸懷天下,放言世界的氣度,沒有宗羅百家之言為我所用氣魄,沒有真理在握力壓鬼魅的強者氣勢,怎么能期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以救國家于危難,救人民于水火?
有人說這是一種不屑,那么想問一下在當今中國是左派力量強大還是右派力量強大?那么,如何在面對強敵時輕松地不屑一顧?戰略上藐視敵人?就算是戰略上藐視敵人,那戰術上也應該重視敵人呀!
左派的理論家們應該直面中國實際問題,而不要在自己的概念、理論中迷失了自己。
說服右派是左派的使命
自古及今,自中而外,左右都是相對客觀存在的,就像陰陽互涵,剛柔致化。矛盾是普遍存在的,事物的矛盾運動是事物變化發展的動力。
中國革命史就是一部左右斗爭史。
直面當前實際,說服右派是左派的使命。有人說這是天荒夜談,基本的價值取向不同,如何對話?如果分析具體情況,我們會發現很多所謂右派,其實是左派,“右傾”而已。當今中國不乏被國外勢力、資本勢力收買的漢奸右派、反人民右派,但大部分還是屬于形右實左的右派,他們秉承良知正義為天下蒼生立言,為國家強盛吶喊。只是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直接或間接地接受右派思想的毒化,造成認識上的偏頗。對這兩種不同的右派,我們應該有區別的策略。
對于漢奸真右派,我們必須堅決斗爭,這種斗爭是你死我活的敵我矛盾的斗爭,決不要以什么人民內部矛盾看待之、調和之。更不能逃避之而任由其甚囂塵上。堅持這一點,也就堅持了正確的斗爭方向。
對于形右實左的右派,我們應該說服他們,這是當今左派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如何說服?
首先,我們必須對我們所堅懷的真理有強大的自信。一開始就要有真理在握的架勢。只有自信的人,才有強大的力量。如果說著說著,自己就萎下去了,強大不起來,自信不起來,那樣就會出問題。其根本原因是對自己的東西懷疑起來,對真理懷疑,說明對真理認識不足,需要努力修煉內功,以堅定對真理的自信。
其次要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聽得懂的道理去說服。我們參加各種論壇、會議,發言機會難得。應該盡量避免使用左派化的語言。我們應該注意到,這不是左派的內部會議,左派化的語風會妨礙正常的溝通。還應該看到我們的說服溝通對象不僅僅是左派,還有那些右派,要讓他們接受我們的觀點,必須在他們的認識范圍內去論證,跳出了這個范圍,就會對牛彈琴了。再者,以左派的理論證明左派的理論正確,在別人看來,本身也有邏輯失當之嫌。
在這一方面,薄熙來同志有很多值得借鑒的東西。應及時總結。
放眼看世界
毫無疑問,在很多左派眼里,美國是個十惡不赦的國家。筆者沒有去過美國,但從所接觸的各種資料看,美國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國家。任何國家都有自己的優勢和長處,都有值得我們學習借鑒的地方。日本人可惡,但日本人的敬業精神值得我們每個人學習。美國人也可惡,但雄霸世界的戰略和雄心,可圈可點,很值得我們學習。美國人稱雄世界,對其他國家而言他是邪惡的,對美國而言,我們不得不承認是一種志向。
筆者并不認為美國會經濟衰退、社會動蕩,在有限的將來,美國還將一如既往地強盛下去,因為美國有良好的自我修復機制,或者說幸運的美國人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政治經濟制度。
但這種制度只適合于美國。每個國家都有特定的歷史淵源和民族性格。每個國家應該用自己的智慧選擇適合自己的政治經濟制度和發展道路。
右派政治家、經濟學家想照搬美國那套東西套在中國身上,妄圖以此復制美國的強盛,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搞笑的事情。古人尚且知道南橘北枳,東施效顰,但改開三十多年來,這種搞笑成了右派立論的基礎,想來如此荒誕的事情,在我們這個具有東方無上智慧的國家風行了三十多年,堪稱歷史奇觀。可以預期的是,右派還將會這個立論基礎上繼續怪誕瘋狂下去,殊為可嘆。
我們應該學習美國乃至所有國家的好東西,挑出那些適合我國國情的好東西拿來使用,不適合國情的東西,無論好壞都果斷棄之,這才叫立足本國,放眼世界。作為左派,應該有如此胸懷和眼光。
客觀而言,筆者不認為當今中國有力量左右世界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格局。東方文化也不一定適應西方文化。原本世界就沒有所謂的普世價值。普世價值只是西方人輸出價值觀時迷人的謊言。
筆者也不認為美國是一個完全弱肉強食的國家,基督文明是這個國家的主流精神。美國的自由競爭也不是完全沒有邊界的,美國人不會因為要降低成本而置嬰兒的健康不顧,三聚腈胺事件是不會在美國出現的。因為崇尚良善的宗教文明還在護衛者這個國家的精神家園。
美國又是一個很善于自我完善的國家,新自由主義在美國也不是像中國這樣泛濫成災,右派們頂禮膜拜的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其實也是有前提的。當亞當斯密發現這個前提會喪失的時候,就燒掉了自己的手稿。但聰明的美國人還是找回了《國富論》的前提。
美國的企業也不是一切向錢看,那些最優秀的企業,比如微軟、IBM、蘋果等,最強調的是員工對企業的精神依附。微軟的營銷大會充滿了狂熱,IBM充滿了宗教氣息,蘋果的喬布斯經過禪修以后決意給人類創造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我們看到,這些都和一切向錢看差的太遠。
至于華爾街的“惡貫滿盈”,現在還弄不清楚是美國的國家策略還是資本原始殘酷的趨利性而致,尚需觀察。
最讓人氣憤的是右派精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只看到所謂的弱肉強食和自由競爭,沒有看到美國真正的精神靈魂。赤裸裸地鼓吹一切向錢看。搞亂了天下民心。官員們丟掉了毛澤東思想,百姓們丟掉了起碼的良知。全中國人都在毫無顧忌地赤裸裸地為金錢內耗和搏殺,把五千年文明的大好河山變成人間地獄。是為中華民族之一劫。
而當我面對中國國企三聚腈胺事件時,心里充滿了悲涼,是誰創造了這些世界獨一無二、滅絕人性的價值理念?是誰把中國的國企、民企都引入赤裸裸的金錢搏殺?是誰把中國的官員弄得只會性交和擼錢?
放眼看世界,丟下自己的偏執,就能看清事物的本原。敞開心胸,就能把整個世界納入懷中。左派的同志們應該站在右派無法企及的制高點上俯瞰世界,正義和力量就有了支撐。
國企問題的迷思
說句實話,在當前形勢下,談論國企問題是非常困難。張宏良先生認為:復興中華民族“第一是靠東方文化,第二是靠國有經濟。”但就目前情況而言,把民族復興的使命放在現在的國企身上,極容易引起爭論。
當我們把國企稱之為“共和國長子”的時候,別人在那里統計著這個長子的斑斑劣跡。當我們把國企看做中國經濟的主宰力量,別人在哪里詬病壟斷的罪惡累累;當我們把國企看做共和國的依靠,別人在哪里歷數著國企如何讓國家利益受到損傷。
我們可以認為他們在為肢解國有企業,繼而出賣國有企業做輿論準備,用雞蛋里挑骨頭的方式,來損害國企的形象。那么,國企本身又怎么樣?
說句實話,當我聽到“共和國長子”稱謂的時候,心理充滿了不快。覺得用“敗家子”更準確。有人會說:你是受了污蔑國企的右派洗腦了,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果真如此嗎?
中石油出口成品油不是比國內更便宜嗎?央行不是說中國的外匯儲備不屬于中國人民的嗎?(不知道央行算不算國企,如不是企業要那么多外匯干什么?),鐵道部在7.23事故時表現得讓全世界目瞪口呆,事后還死不認賬、信口雌黃。
本人曾經有一個十分情緒化的對國企定位:“他們寧愿花上千萬購買一個吊燈,卻不會拔一毛而利天下民眾,寧愿花過億元的錢去捐助他邦,卻不會默不留名地捐一所希望小學。他們甚至不能稱之為企業,他們只是依附在官僚機構上的圖利者。”
那么,國企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最根本的問題就出在掌權人的身上。到底是誰在掌控中國的國企?大部分是右派分子、官僚投機分子、唯利是圖分子,貪污腐化分子。他們崇拜西方企業,又不懂西方企業,他們用官僚習氣管理企業,又喜歡把MBA的制度掛在墻上附庸風雅,他們弄不懂企業應該如何管理,只知道弄權、擼錢、玩女人。就是這些人,把國企弄得天怒人怨,老鼠過街。
有些國企,不但不維護自身的利益,還在逐步地丑化乃至消滅它本身。中石油趕在節日期間漲價,不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違嗎?國企房產公司的任志強在全國人民痛恨房價高漲時大肆唱多樓市,表現得神奇鬼魅,巫言鼎盛一時。他們到底在在毀國企還是發展國企?更有甚者,沒等國外資本進來,以改制為名,揮刀自宮,大卸八塊,等待收購,搔首弄姿,脫衣待奸。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那個企業管理理論證明企業肢解后就能搞好,相反,很多成功的企業很注重多元化經營,尤其是垂直產業鏈的構建。中國國企領導人在脫衣待奸的能力上表現了驚人的創造力,讓全世界都看不懂。也許,他們的理論是向外星人學來的。
所以,筆者認為:在國企沒有解決領導權問題前,不要去輕談國企的重要。換言之,解決國企問題,最首要的是解決國企領導權問題。讓國企回到人民手中,讓它成為天下企業的表率,是一個非常之要事。到那時,國企才能威武生風,支撐起國運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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