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移民作為一個熱詞出現,但我沒有找到一個準確的定義。百度百科解釋:“投資移民是指具有一定資產,并且符合其他一些限制性條件的投資者將資金投資到目標國政府批準的投資基金或合適的商業(yè)項目的一種行為。”“投資移民的申請者可以采取投資的方式取得投資國永久居留權。”
這可能涉及國際私法問題,太深奧了。因為我沒有看到有外國人買中國的東西可以移民中國的規(guī)定,也沒有見到外商因投資而移民中國的典型案例,缺乏感性認識,所以一直搞不懂投資移民是神馬玩意。
我知道,改革開放之初,我們的總設計師有一個著名的邏輯等式,一邊是“允許一部分人先富”,另一邊是“先富帶動后富”。不知道是哪個“變量”出了問題,如今神馬都是浮云。
中國官方的數據顯示:內地改革開放30年以來,移民海外人數逾450萬,移民人數穩(wěn)居世界第一。另據招商銀行與貝恩顧問公司發(fā)布的《2011中國私人財富報告》,中國“高凈值”人士數量達50萬人,人均持有可投資資產約3000萬元人民幣,共持有可投資資產15萬億元人民幣。調研顯示,個人資產超過1億元的內地企業(yè)主中,27%已經移民,47%正在考慮移民。 據統(tǒng)計,中國每年移民人數在15萬左右,新富階層和知識精英已成為新世紀移民潮的主力軍,中國成為世界最大移民輸出國。至此我知道了一個變量的變化,“先富”現在叫“高凈值”人士,x成了y了。由于等式一邊發(fā)生了變化,這個等式大概不怎么有解。
為無資格投資移民的“后富”們感到悲哀的是,移民主力軍的“新富階層和知識精英”臨走之前還要反踹一腳,讓你鍋塌灶歪。不帶就不帶,“爛攤子”留給“后富”,讓“后富”們咋整?
“身邊很多老板都正在走移民的程序,當銀行貸款和債務達到一定數量時申請破產,就可以規(guī)避一切責任。之后,把國內的爛攤子留下,直接去加拿大定居。”這是一位義烏老板說得。
有一個義烏人化名叫做樓團宇的,在加拿大留學回國后,開設了一家移民中介公司,每年下半年他都常駐加拿大,期間帶著來自中國的客戶去加拿大各地看房、買房。他說,保守估計,“每年僅通過義烏的中介機構向加拿大投資移民的企業(yè)主有40人。還有很多浙江人在上海、北京申請移民。”按投資移民400萬元的起步計算,每年僅通過義烏中介移民所轉走的資金就高達1.6億元。當然,還有揭露這次溫州上百名“老高”跑路內幕的,大部分也是“投資移民”的“高凈值人士”,其“爛攤子”更爛而已。
在分析“高凈值”人士為什么熱衷于投資移民時,財經觀察家葉檀分析說,“財產不安全是中國富裕階層頭頂揮之不去的陰影,是中國產權體制匱乏在現實生活中的經典投射。中國的富裕階層或者無法洗刷轉型時期的原罪,同時被歷史上革財富之命的心理暗示所震懾,擔心中國無法形成現代的產權體制,紛紛出國。” 葉檀還說,“不僅企業(yè)主,包括官員在內的隱性高凈值人群,以制度漏洞作為尋租來源的體制內人士,一旦獲得財富,同樣感受到制度折價對財富的損耗,中國官場特有的配偶攜子女移民、一人當官的‘裸官現象’蔚為壯觀。”盡管我不能完全認同葉檀過往的一些言論,但我認為這里起碼有兩點說的很在理,一是中國的富裕階層無法洗刷轉型時期的原罪,二是被歷史上革財富之命的心理暗示所震懾。
葉檀無疑道出了一個體制矛盾,一方面中國的先富確實存在“原罪”,一方面通過原罪獲得的財富無法得到“現代的產權體制”的保護。這是一個什么體制矛盾?它讓人想到“篩子”功能,“原罪”無非是某種“團粒結構”,“無法得到現代的產權體制的保護”像篩子眼兒,團粒結構不斷地被過濾而移民,最終所剩自然只有“細民”了。是篩子眼兒的問題還是團粒結構原本有悖社會主義原理,“細民”不得而知,有待社會主義理論專家的研究出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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