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以來的所謂“西學東漸”,也便是西方人“誨人不倦”而中國人“學而不厭”的過程。從那時起,中國的許多新知識概念,就都帶有明顯的世界文化背景。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帶有西方文化背景。但由于西方的標準就是“國際慣例”的約定俗成,所以我們就跟著西方人說起了“世界語”。譬如像文藝復興運動、資產階級革命、社會主義革命等等,這些都是來自于西方的人文知識概念,可也都是世界通用的文化概念。當然,中國人在被迫全盤接受與選擇性地進行本土化改造之間,也付出過慘痛的學習代價。
就革命這個文化概念而言,也亦如這個詞本身的含義一樣,充滿了民族地域性與時代階段性的變化特征。而中國人常常卻生搬硬套,最后不免就會弄出“邯鄲學步”的“東施效顰”。從一定程度上來講,相對于西方國家當年進行資產階級革命時空條件,中國的“辛亥革命”已經是注定要以失敗而告終的遲到的資產階級革命。因此,“辛亥革命”以后,中國雖然也有了與西方社會形似的議會、總統及民主選舉,但還是難免要出現軍閥割據的混戰亂局。革命,這個本來被人們寄予美好理想的神圣詞語,這時竟有了調侃嘲諷的世俗意味。魯迅先生的名著《阿Q正傳》,描寫的就是當時中國社會的革命眾生相。此其中,“革命者”與“被革命者”,“我要革命”與“不許革命”,竟然還演繹成了特權的交易。
話說自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發表以來,特別是自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一聲炮響之后,資產階級革命便已經被宣告為歷史名詞。取而代之的,是社會主義革命開始引領世界前進的方向。其背后的經濟學原理,就是經典意義上的資產階級革命,只能發生于自由競爭的資本主義階段。一旦到了全球殖民化的壟斷資本主義階段,非西方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就已經喪失了進行資產階級革命的時空條件。而這時世界革命的潮流方向,就是社會主義革命了。所幸,中國后來終于算是趕上了這趟時代快車。
當全球社會主義革命風起云涌的時候,代表保守落后勢力和反革命勢力的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一直是處于極度惶恐之中。而且是完成處于守勢,只有招架之功難有還手之力。20世紀三十年代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危機的“大蕭條”,以及由此引發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進一步削弱和瓦解了西方主導的世界殖民體系。社會主義革命運動空前高漲,東方社會主義國家陣營迅速發展壯大。當時世界革命的話語權和主動權,已完全掌握在包括中國在內的東方社會主義國家手里。剛剛誕生的社會主義新中國,就取得了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則更進一步大漲了東方世界的志氣,大滅了西方世界的威風。在社會主義國家人人平等欣欣向榮的景象對比下,西方世界自由平等“普世價值”的虛偽已明顯相形見絀。
世界革命形勢的逆轉,大約是始于20世紀六十年代初前蘇聯赫魯曉夫時期的改革。赫魯曉夫對于西方大搞“緩和”外交,對內否定和攻擊斯大林,并推行了引進西方技術和管理的經濟改革。以承認企業和個人的物質利益,來調動和刺激生產者的積極性。從一定意義來講,赫魯曉夫與西方的“緩和”,實際上就等于是放棄革命理想的精神信仰而開始追求個人現實的生活享受。否定和丑化斯大林,就等于是給蘇共和蘇聯的自我否定打開了缺口。引進西方技術和管理的經濟改革,又進一步激發了“向錢看”的拜金主義享樂之風,同時也催生了全民集體經濟組織管理官僚特權階層的形成。中國人當時稱,蘇聯已經多來變質為修正主義國家,所以要“斗私批修”和繼續革命。
令人錯愕的是,當前蘇聯開始擁抱“緩和”和改革的時候,西方世界發明了一個詞,叫“冷戰”。所謂“冷戰”,自然是相對于“一戰”和“二戰”的“熱戰”而言。與此對應的,也推行了一整套對東方世界的“和平演變”戰略。也就是說,前蘇聯將美國視為和平伙伴,而美國及西方世界在和平浪漫曲伴奏下,已經向前蘇聯及東方世界發起了一場被稱為“冷戰”的新型戰爭。當前蘇聯不再高喊革命的時候,美國的自由民主“普世價值”口號卻開始響徹寰宇。鐵幕后面的“邪惡帝國”,始終是美國“單邊思維”鎖定的主要死敵。
與此同時,美國壟斷資本集團“一元化”領導下的美國驢象總統輪番披掛上陣,輔之以民主基金會與文化基金會之類的社會組織,全方位熱情地參與和影響了從赫魯曉夫到戈爾巴喬夫的改革路線圖。特別是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改革,在赫魯曉夫改革的基礎上更是高歌猛進,并贏得了西方世界的一片喝彩。因促成東歐巨變有功,戈爾巴喬夫還獲得了西方世界授予的“諾貝爾和平獎”。最后,前蘇聯在改革攻堅聲中走向解體滅亡,應是前蘇聯改革英雄與美國及西方世界的共同杰作。
從鼓勵前蘇聯改革,到東歐巨變的顏色革命,乃至到中亞和北非中東的民主革命,美國及西方世界從昔日革命的對象華麗轉身為“世界革命的旗手”,這多少有些開歷史的玩笑!革命與改革這樣的詞匯含義,就是這樣在革命的過程中發生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變異。
亦如網聞博報小社員在此前的《聚焦“貨幣戰爭”時代的“政治斗爭”》、《網聞博評:人性究竟該由誰來定義》、《給敵人“摘帽”是對民族的犯罪》及《美軍示威與“中紀聞”的“亮劍”》等《日出西邊/風動中國》系列文章所述,自“一戰”以來,不是公有制的社會主義東風壓倒私有制的資本主義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便一直是人類世界風雷激蕩的主題曲。二者你死我活此消彼長,沒有任何妥協的余地。繼“二戰”之后的“冷戰”,也依然是不見硝煙的戰爭時代。東歐劇變和前蘇聯的被肢解滅亡,無疑是西方“和平演變”的“冷戰”勝利。接下來的科索沃戰爭、海灣戰爭、“反恐戰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直到目前還在進行的利比亞戰爭,都是“熱戰”與“冷戰”的交響曲。至于“石油戰爭”、“糧食戰爭”、“基因戰爭”、“貨幣戰爭”、“文化戰爭”及“網絡戰爭”等等,僅僅只是“冷戰”的戰法創新。
可見,自“一戰”以來,最起碼是自“二戰”以來,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戰爭始終沒有結束。變化了的僅僅只是戰爭的手法和形式。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始終是把包括中國在內的社會主義國家,鎖定為戰略對手與假想敵。但在此期間,我們是否也始終認為戰爭時代依然在繼續?我們是否也始終將美帝國主義鎖定為最危險的敵人?甚或是,我們還會舉著橄欖枝,并按照敵人要求的市場化私有化“國際慣例”去接軌?否則,中國為何會遭遇“輸入性通脹”的經濟危機?為何會遭遇貧富兩極分化的社會危機?又為何會遭遇“黃賭毒黑腐假”沉滓泛起的“道德滑坡”?難道,這其中沒有西方敵對勢力實施“西化”和“分化”的滲透陰謀嗎?
如果說美國在南亞和中亞的軍事實戰與演習,是在進行“反恐戰爭”,那么美國糾集的黃海軍演、東海軍演及南海軍演,其“假想敵”又是誰呢?難道是在圍著中國搞“反恐演習”嗎?最讓中國人扼腕不已的是,美國以財政舉債支撐龐大軍費的最大債主,恰恰還是中國!讓中國人以血汗勞動“供養”美國人負債高消費,而且還“支援”軍火錢給美軍來打中國人,這是哪門子的市場經濟“國際慣例”?可見,這已不僅僅是西方腐朽思想腐蝕和民族危機感淡漠問題,而已經是西方敵對勢力滲透導致的“漢奸賣國”問題!
曾幾何時,革命與戰爭,以及剝削壓迫與階級斗爭,這些詞語概念在中國的主流媒體上似乎已經諱如莫深。專家精英們鼓噪的文化主流,似乎除了“向錢看”爭先富,就是與市場經濟“國際慣例”接軌。而血與火的事實告訴我們,東西方的戰爭并沒有結束,走社會主義道路與走資本主義道路的斗爭也沒有結束。你不革命,就會被革命。前蘇聯在改革攻堅中走向覆亡的教訓,應該給予我們以深刻的警示!
據環球時報2011年05月20日報道,奧巴馬定調美中東政策,巨資鼓勵北非革命國家。如前所述,美國壟斷資本集團“一元化”領導下的美國驢象總統輪番披掛上陣,奧巴馬也僅僅只是接力引領“世界改革與革命潮流”的后來者。“把中東亂局引向中國”,也已經是美國在后拉登時代的明確目標。歷史的經驗警示我們,越是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發生周期性的經濟危機之時,便是世界最危險的時刻。現在,肇始于美國的金融危機“余震”連連,歐洲主權債務危機陰云密布,美國已經劍指中國。山雨欲來,中國已經沒有韜光養晦的躲避余地。
2011年05月31日,新華社播發《中共為什么重申堅決維護黨的政治紀律?》一文指出:“黨員對黨內決定有不同意見非常正常,黨員在堅決執行黨的決定的前提下,通過正當渠道反映個人意見并最終被采納的例子在黨史中并不鮮見。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中共創始人之一、新中國的締造者毛澤東。毛澤東在中華蘇維埃政權時期曾被剝奪黨內和軍內的領導權,雖然歷史證明他的主張是正確的,但既然黨的決定已經做出,毛澤東還是保留了個人意見,一方面繼續在行動上服從中央的決定,一方面通過黨內渠道積極反映自己的意見,最終在遵義會議上使自己的正確意見得到采納,從而維護了大局和團結。”
歷史的經驗教訓證明,活著的毛澤東是正確的。歷史也將繼續證明,活著的毛澤東思想,同樣是永遠正確的。今天,放眼全球,戰爭依然在繼續,革命也依然在繼續。你不革命,憑什么不許奧巴馬革命?除非,你的革命精神,的確能夠壓倒美國和奧巴馬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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