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購的不是碘鹽,而是心理上的一種“安全”——無助的人群總容易惶恐
《春天里》的一句“老無所依”,由兩個原本很有可能真的老無所依的農民工,唱紅了大江南北,感動了男女老幼。為什么會這樣?日本的核污染,卻首先在中國鬧起了鋪天蓋地的碘鹽搶購潮,這又是為什么?看起來這兩件事似乎不相關,在老僧看來卻是一回事。歸納起來無非就兩個字——無助,社會群體對未來的無助。
“淡定”這個東西是稀罕無物,很少有人能真正擁有。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隨時隨地、對任何事情都“淡定”。人總是有掛礙的,完全沒有掛礙就成佛了。有掛礙就有羈絆,有羈絆就“定”不了。佛家有一個概念叫“正定”,這是“八正道”中的一道,也就是說這是佛家認可的一種正確的修煉方法。當然,我并非剃度的真和尚,只是因為披著“禪師”這個馬甲,所以有時候會關注一下這方面的內容,離真正的佛家修行者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也無法做到完全“淡定”,要“正定”就差得更遠了,比如看到天安門旁立孔像,想到上個世紀中華民族亡國亡種的危機,想到在各種壓迫下苦苦掙扎的老百姓,我淡定不起來。當然,瘋搶碘鹽這種事情老僧還是能置身事外的,正因為置身事外,所以才容易獲取客觀的信息。看到全國一窩蜂的搶購碘鹽,我只是覺得很悲涼,在大災大難面前,無依無靠的人們是很容易陷入瘋狂的。惶恐的人心太容易被挑動了,一則謠言就可以激起如此龐大的非理性群體行動。大家瘋狂的存儲碘鹽,其實不過是為未來增加一點點心里上的安全感,老百姓將安全感寄掛在碘鹽上,這其實是政府的恥辱。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下的政府是“有限責任公司”,他們只是“納稅人”的雇員(那種因為自己交了幾個個人所得稅就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納稅人”的小資很可憐,這與那種手里持有幾千股股票的人將自己稱為“股東”一樣可笑。),在災難面前,資產階級的政府理所當然先照顧“大股東”的利益,所以他們漠視小老百姓的利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于一個聲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政府,如果老百姓也不信任他們,這就值得這個政府去反思了。
這三十多年來,所有那些光面堂皇的進程,其實質都是將老百姓從“組織”中分離出來,投入一個叫“市場”的斗獸場中,最開始是在斗獸場里逮老鼠,大家感覺頗為安全歡喜,追得個不亦樂乎;后來有人覺得不夠刺激,于是提議一邊引進、一邊豢養獅子、老虎等猛獸加入斗獸場,于是整個斗獸場“激情洋溢”,參與賭博的“觀眾”兼猛獸所有人看得如醉如癡,驚心動魄,......。最終斗獸場只剩下了幾大王者猛獸,其一名“地產”,其二名“醫院”,其三名“學校”,至于三鹿之輩,只能算是溫柔的狼獾罷了。人們蜷縮在“斗獸場”的邊角處,惶恐不安的熬日子,看著同類被猛獸吞噬,自己怎能不凄然?失去組織的老百姓,在斗獸場中就是野獸的美味,有人期盼英雄斯巴達克斯出現,有人幻想自己將來變成野獸,這兩類人由于方向不同,也開始捉對廝殺。身處這樣的環境中,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讓人們有依靠,這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政府天然的職責。將人推向“斗獸場”中,逼著人歇斯底里。在老僧看來......,實在無法言語。有人說日本人在地震面前顯得相對淡定,我相信這點。為什么呢?因為他們的企業還很象以前中國的國企,很多還在實施著“落后”的終生雇傭制,日本社會存在著各式各樣的組織。再不濟,還有“三口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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