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請吃之風竟成了農民新的負擔!
千方百計減輕農民負擔,不僅是中央及其政府的職責,也實實在在讓農民在發展中嘗到了甜頭,特別是隨著農村稅費改革、農村合作醫療、農村免費九年義務教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政府對口支援幫扶等一系列惠民工程的推出,曾經壓在農民肩上的擔子的確輕松不少。
然而,看似漸漸輕松起來的農民,竟又陷入了請吃的沉重經濟泥沼之中,在實地走訪中,筆者發現請吃這一陳規陋習讓并不富裕的農民生活愈加苦不堪言。
發生在農村的宴請之風,究竟起于何時,無從得知。但宴請之風呈現風靡之勢卻是近幾年的事,并而且有愈演愈烈之象。農村操辦出喪嫁娶等紅白喜事本無可厚非,既聯絡了農民之間的感情,也讓操辦主事的農民得到心靈上的慰籍。問題的關鍵,傳統意義上的農村宴請,在物欲橫流的經濟社會,嚴重發生著裂變。如今盛行于農村的宴請,已然失去了原有的睦鄰友好成分,赤裸裸地走進了“掏高價錢吃大鍋飯”的惡性循環之中。
筆者趁春節回了趟豫西老家,在并不大的村莊上探訪了五六家鄉鄰,過年的味道還沒有從他們的表情上解讀出來,就聽到了他們相同的抱怨。凡事須經研究才得明白。倘若是個案,筆者無意多贅,然其不同的家庭卻有著同樣的煩惱,必有一串沉甸甸的社會隱痛。
“咳,還要去某某家吃桌,得拿一百元,少了拿不出。”村莊上的許先生在我到訪后無奈地說道。我首先驚異于吃一次桌已由先前的二、三十元瘋長如此之快,緊接著便被許先生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孩子,你不知道,幾乎我是隔一天就要吃桌,算下來,一個月不低于一千五百元。”許先生是先前的民辦教師,僅有的幾百元月工資還屢屢拖欠,后來就辭職做起了專職農民,靠養幾頭豬和牛維系著生計,本來能吃上一口熱燙的粗茶淡飯就很不容易,還要從牙縫里節省出每個月的吃桌錢,生活之艱可想而知!同樣整天為吃桌犯愁的又豈止是許先生?在我走訪其他幾家親友時,唯一不同的是家境的富裕程度,但面臨的共同話題卻是一樣:無休止地奔波在左鄰右舍的吃請宴會上!
反對大請大吃是政府一貫的主張,中央曾有不祝壽不請吃的先規,緣何在齊心奔小康的當下,特別是在腰包并不鼓的農村此等陋習竟如此盛行?筆者順勢走訪了村主任,村主任一談到這個話題,便是一臉的無奈,“他們拿一百元吃飯,我就得拿二百,每個月僅吃桌就要花掉三四千元,真是吃不起啊。”當問及為何不做群眾思想工作,教育引導他們戒除這些陳規陋習時,村主任一語道破天機:“以前請吃都很淳樸,操事的主家從不計較錢財多少,婚慶的主家圖得是一時熱鬧,喪葬的主家圖得是心靈安慰。現在不同了,大多數是通過請吃的方式賺錢啊。現在諸如考學祝賀的、過生日的、認干親戚的,都在想著法子大操大辦宴請。農村都是這樣的風氣,法不責眾啊。要想做通他們的工作絕對不是一句話的事。”
在走訪中,筆者還了解到,為了不失面子,為數不少的農民都有過借錢吃請的經歷,或有的農民一大把年紀了索性外出務工只為躲避鄉鄰的宴請。凡此種種,隱藏在貌似和諧鄉鄰的背后,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帶著糾結情緒的社會問題。
提高農民生活的幸福指數,除了一系列惠民工程的有序開展,還需要精神層面的疏緩引導。但愿發生在農民身上的請吃負擔能回歸到理性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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