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門邊:孔老二得金身,孔家店再開張
作者 蘇 杜
日期 2011-01-12
(本文大意:孔圣人自國子監來到天安門,表明了執政黨“告別革命”的徹底與完全。然而,世有文孔、武孔、文武兼孔,世必有文革、武革、文武兼革。執政黨“告別”了的革命,將由自己雙手召回。)
近日的北京的新聞,報道著孔子的青銅塑像在天安門廣場東、國家博物館北門外落成了。孔子之徒門興高采烈地在像前留影,在媒體上著文,謳歌盛世的這一盛事。然而,在我看來,孔子雖得金身,孔家店再開張,執政無方,長安乏術,天地不安,革命難免,由此卻正可見其一斑 --- 盡管度取九五之至尊,料選古久之青銅。
天安門地區,長安街側畔,慎選此處安落孔子的九五銅像,顯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文化景觀”。國人誰不知道九十年前,“外爭國權,內懲國賊”“打倒孔家店”的五四運動就在此處爆發,中國工人階級從此走上了政治舞臺,并隨之建立了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共產黨。在人所共知的人民英雄紀念碑的八塊浮雕中,第四塊浮雕即是這開啟了中國無產階級革命的《五四運動》。在中共發祥之地,在紀念中共建黨九十周年之際,落成這個完全憑空想像出來的綠森森的怪物,所表明的,無非是執政黨“告別革命”之徹底,之完全,否則,誰也無法解釋九十年后,在爆發“打倒孔家店”反帝反封建新文化運動的所在地,安落這一怪物的象征意義。
但這是恰得其反的。這不必提及它不能可敵過“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斗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單看今日國學大師們佩在“大成至圣文宣王”腰中的那把“寶劍”,就足以說明,這位“文宣王”,也并不總是開杏壇、布仁義,老是“保持微笑”,對所有的人都“十分親切”。誰也知道,孔子盡管當上“摩登圣人”是死了以后的事,但他活著的時候,也確實以文得爵,貴為魯國的警司總監,比公安部長還要大一點也說不定的武官,腰上佩上了寶劍,也不是單吃素的貨。人們瞻仰起這大成至圣、文武兼備的孔子來,發出的并不總是“文化感慨”。文不濟,劍來看,劍隨文至,劍以文遠,正是孔家店的本色。當人們走進“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孔家新店,先是懷疑究竟是前來讀經,還是入門學劍,進而明白了此處既是杏壇,又是武館,終于煉成了滿嘴仁義,兩手好劍,一表慈祥的孔子之徒,那為執政黨“告別”了革命,其腳步還會遠嗎?革命之所以有文革、武革,文武兼革,并且還要繼革續命,實在是因為圣人在先,并早出了幾千年,并有文孔,武孔,文武集于一孔,并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再開幾個歷史階段的新店之故,并非有誰不想和諧,不思穩定,偏愛對著干也。世有文孔、武孔、文武兼孔,世必有文革、武革、文武兼革。執政黨這些年來“告別革命”的心思與努力,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而且,文武集于一身的孔圣人離開國子監,來到天安門,證明了“毛派領袖”嚷嚷的“重慶模式證明了執政黨具有自我更新的歷史能力”,實在是子虛烏有。說它具有沿用傳統“敲門磚”的“歷史能力”,倒還比較貼切。“中國紅色大潮”,至少在天安門地區還沒有“興起”。如果還硬要說什么孔圣人屈駕來到這樣一個男女老幼可以毫發畢現,片紙只字無處藏身的所在,是什么“大領導”“政改派”“普世派”“沉船派”“西化派”所為,非趁機從長安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發現點“異常苗頭”,抓出幾個“反黨分子”“反政府分子”“反革命流氓”來不可,那大約是受了孔圣人腰中寶劍啟發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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