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高懸“摸”字旗
前言：
欣賞過《穆桂英掛帥》的朋友可能還會記得這樣的唱詞：
轅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
天波府里走出來我保國臣。
頭戴金冠壓雙鬢，
當年的鐵甲我又披上了身。
帥字旗，飄入云，
斗大的“穆”字震乾坤。
好一個“‘穆’字震乾坤”。想那遼兵遠遠地瞧上“穆”字帥旗高懸營帳之中，必不敢輕舉妄動。
營帳高懸“摸”字旗
三十年前的某月某日，總設計師號召全國人民跟著他一起改個革。但在改革的最終目標是什么？怎么達到改革目標？等等有難度有高度的問題沒有公布答案的情況下，行動開始了。就像時下最火熱的電影《盜夢空間》中的那段臺詞：你上了一列火車，火車會帶你去很遠的地方，你卻不能確定最終帶你去向何方。這就很麻煩了，萬一終點是天堂呢？雖然天堂很美，但都不想去。所以要謹慎，要保持警覺性，要確保在危險來到的時候“讓領導先下車”。
于是改革急先鋒的營帳中升起“摸”字旗。
帥旗迎著“春風”展，坦途為著精英開。哥幾個，猶豫什么，在發家致富的機耕道上盡情地干吧。怎么干？摸！
先摸思想教育，把毛澤東思想摸黑摸沒，這是關鍵，毛澤東思想太陽般照亮大地，讓弟兄們怎么摸？長著一對明亮的招子卻在大白天摸著前行，于情于理都不好掩飾，別說蒙別人就是騙自己也有點侮辱智商的味道。于是把毛澤東思想干掉了，目的達到了，就帶著墨鏡在黑夜里歡暢地摸吧。營中高懸“摸”字旗。
接著再“摸”農業。小農經濟散、亂、小、差的發展模式早已被證實不符合農業現代化發展的趨勢。但農業集體化顯然讓精英們無處下手。于是就有了小崗村那可歌可泣、有勇有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抗爭史。對這事我很納悶，一個男人 “為了人性的釋放”強奸了婦女，難道就把所有男的都拖去割成太監？想著似乎很荒唐，但荒唐之事卻能成為現實的標桿。小崗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了，全國農村都在“喏，我也是革命黨”的喧嘩中，轟轟烈烈地爭做“三陪”——“陪著分地，陪著分集體財產，陪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家都人性解放了，是不是白米飯就可以吃一碗倒一碗了呢？事實真有點無組織無紀律：由于糧食歉收，1978年至1980年全國人民吃了整整三年“崩潰年月的陳米”。糧食產量增長率也由1949——1978年的平均增長率3.5%下降到1982——2008年全面包產到戶時期糧食產量年平均增長率的1.5%!。這顯然有點摸失敗的意思，但營中高懸“摸”字旗。只能一條路摸到黑。
“摸”國營企業的過程就要比“摸”農業有意思得多，當然，把話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摸”國營企業要比“摸”農業有油水得多。但高利潤往往伴隨高風險，工人階級硬骨頭，不好啃。于是精英們適時地檢驗出國營企業患有各種弊病，完全是病入膏肓的現實。緊接著勾畫出工人階級懶散、墮落、不思進取的“蛀蟲形象”，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滴水不漏，構思之嚴密，設計之精巧。看來就是“瞎摸”也容不得丁點馬虎大意啊。國營企業在“不得不改革”“再不改革就死路一條”中被大大小小的精英“摸”來“摸”去，摸完政企脫鉤，摸減員增效，摸完減員增效摸股份制，摸完股份制摸MBO，等各種花樣都使完了，公有制經濟也被“摸”成了“私有制經濟”。
既然農村集體經濟 “摸”了，城鎮的的國營企業也“摸”了，那剩下的羔羊豈有不被“揩油”的道理？！摸吧，反正全國山河一片黑，摸石頭前進的都是功臣都是能人巧匠。“摸”醫改，摸得人民看不起，住不起院；“摸”房改，摸得人民“拿非洲的工資享受歐美的房價”。摸一下，就與兩邊國際接軌，我覺得不列為改革的輝煌成就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摸”教育，摸得窮人靠邊站，富人正門請。摸得魯迅滾了蛋，摸得狼牙山五壯士又跳崖，摸得民族奴性又高漲。
摸了這么多，能收手了嗎？不行！XX已經宣告了：允許改革失敗，但不允許不改革！字字憾人心，詞詞撓心窩。
允許“摸”失敗，但不允許不“摸”。這樣的政治口號我覺得刻成匾額贈與流氓團伙挺合適的。去吧，看準了哪家的姑娘少婦就摸吧，你可以在反抗中失敗，在失敗中總結經驗提高技術，然后再摸，再失敗，再摸，再失敗，生生不息，永遠折騰下去，但決不允許不去騷擾婦女，不騷擾就是萎靡不前，就是膽怯，就是和營中的“摸”字帥旗對著干，那你是“毛左”，拖出去，咔咔。
欣聞醞釀多年的政治改革山雨欲來。我閉著眼也知曉營帳依舊高懸“摸”字旗。
蘇聯政治改革時也是祭出一面斗大的“摸”字帥旗。有人大代表問：“能不能把我們的改革比成一架飛機，當它起飛之后，竟不知道在它降落的終點是否有一個飛機場”。這樣的“摸”著改革結局怎么？改革總設計師戈爾巴喬夫心里很清楚，改革的最終目的，就是“把蘇共鬧個天翻地覆”，“夢想著把共產主義埋葬”。
從字面上理解“摸”，解釋為對動作帶來后果不肯定、不明了，小心翼翼，謹慎行之。但看了三十年，我很明了營帳中的“摸”字帥旗是———“啞巴吃湯圓，心頭有數”。改革的目的很明了，但要“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就“摸”吧。
站在岸堤上看著各式各樣的精英權貴還泡在河中“摸”來“摸”去，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swahj【人民懷念毛主席】
二〇一〇年九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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