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科學網轉載《格格看方舟子》(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55203)一文時曾特別聲明不同意其中關于陳章良的一些看法,但因為轉載不便刪除。所以我要專寫此文說明一下我不同意的理由。此文中說“陳章良涉嫌學術造假,偽造恐龍蛋基因研究”,這完全不符合事實。有關事件發生時我還在北大生科院管研究生工作,對事件雖不完全清楚,但也知道個大概。所以我就將我知道的事實寫出來供大家鑒別,如有與事實不符的請有關當事人出來澄清。我認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實事求是,不能僅憑道聽途說就下結論。格格文中實際是將兩件事情混在了一起。一件是陳章良涉及一論文抄襲,這是生化專業(陳章良屬生物技術專業)一老師的博士生發表的論文,因在陳章良實驗室做的轉基因工作所以作者里署有陳的名字,工作是有關金屬硫蛋白的研究,文章發表在一國際雜志上(具體雜志我記不清了),他在寫文章時大段地抄襲了一在美國工作的印度人的同類型研究論文中的前言和討論部分,而且在參考文獻中沒有引所抄襲的文章。此文被原作者發現后告到了雜志編輯部,雜志主編給北大校長來信希望北大幫助調查此事。北大收到信后就找文章作者(已留在北大一公司工作)和他的導師了解情況。作者承認他因英文寫不好就在論文的前言和討論部分大段地抄襲了人家的,但實驗數據都是自己的,他的導師也證實實驗數據都是他們實驗室作的。北大就邀請雜志主編和原文作者來北大調查核實,原作者后來因與他的其他行程沖突沒來,是雜志主編來北大調查核實的。調查后他給北大校長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北大找英文打字員幫他打的,打信時只有雜志主編和打字員在場,經多次修改定稿后主編才簽上名并親手封好,后又親自交給了北大校長。主編的調查結果與北大的調查結果是一致的,而且主編還特別強調XXX教授(作者的導師)實驗室有關金屬硫蛋白的研究工作比原作者所在的美國實驗室的此類工作好得多,但也強調指出就是在前言和討論中大段地抄襲也是錯誤的,應該嚴肅處理。后來北大給原作者的處理是以后不能再做同類型的研究工作(此時作者已在公司工作,我們許多人認為此處理太輕,等于沒處理)。對他的導師和陳章良(當時已是北大副校長)及文章其他作者都沒有做任何處理。為此事好像幾個院士還在光明日報發表過一篇文章,不點名地批評陳章良,說既然署了名就應負責任,而且舉了一美國大學副校長曾因類似事件而辭職的例子,暗指陳章良應引咎辭職。我也覺得不能在論文上亂署名,如果學生不經自己同意署上應嚴厲評批學生,如果同意了就要負責,不能算自己的工作量時寫上,出了問題時不負責任。
第二件事情是關于恐龍蛋基因的研究,更與事實不符。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在這個問題上陳章良沒有造假。我對這件事情更清楚一些,當時好像陳章良剛當生物系主任不久(可能是1993年或1994年),年底到北京郊區集中開了一個系里各課題組的科研交流會。在會上張昀教授(研究古生物的,原在北大地質系,后調到生物系)在介紹他的科研時提到他在河南一博物館工作的學生來信告訴他,他們博物館一工作人員在清理標本時不小心將一枚恐龍蛋掉在了地上摔破了,意外發現化石蛋中還有褐色的粘稠物質,問老師會是什么東西。張老師很有興趣,就到了這一博物館并取回了一點粘稠物的樣品,回京后就請他在北京植物所的一位同班同學(北大生物系上學時的同學)幫助分析一下會不會有DNA類的物質。但后來他的這位同學告訴他,分析結果證明確有DNA,但此事被科學院領導知道了,下令將他的實驗結果和材料都查封了,不準他還給北大,說由科學院來研究這一問題。他的同學對他一再道歉,但也無能無力。陳章良聽后,就表示他們實驗室從中提取DNA并進一步做基因擴增(PCR)完全能做,就問張老師能不能再從他的學生那取點材料來,并表示做這方面的工作我們的力量比科學院強。張老師說他已問了他的學生,他的學生說他們領導已聽說了此事,已不準他再給張老師材料。會議結束后陳章良就專門找了北大黨委書記和校長就此事作了匯報。他們都很重視這一情況,很快聯系到當時的教委主任李鐵映和國務院副總理李嵐清作了匯報,得到他們的支持。他們并指示基金委支持這一研究,還寫了信讓河南有關博物館支持這一研究,所以很快就從到河南將整個恐龍蛋取回,基金委也很快撥了50萬元人民幣作為科研經費。陳章良就組織生物系當時在搞分子生物學方面研究的剛從國外引進不久的博士和研究生們合作研究這一課題,他們真是夜以繼日的工作,很快完成了DNA提取和基因分析工作。l995年3月,北大就此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向外界正式宣布,他們成功地從一枚特殊恐龍蛋中獲得了恐龍基因——DNA(脫氧核糖棱酸)片段。次日,《人民日報》以顯著地位作了報道。其他媒體也相繼作了報道,甚至有的記者在文中夸張地說不久就可在天安門廣場與恐龍握手了。陳章良還在全系教師會上通報了他們的研究結果。據他在會上介紹(僅憑記憶,手頭沒任何材料,如有誤就知情者指正),他們比對了所有已知的基因庫,沒有找到相似度很高的基因片段,所以推測得到的可能是恐龍基因。并特別強調了,要真正確定是不是恐龍基因,還需要找現在生存的與恐龍親緣關系最近的動物的基因材料比對,而現在世界上只有生存在澳大利亞的巨蜥與恐龍的親緣關系最近,但我們無法取得材料,所以無法再做下去了。當時我們對一些報紙的報道夸大其實就不滿,我曾就此事問過當時生科院的常務副院長,而且告訴他這樣報道對生科院不好,他說他們已多次就此事與有關記者和報社聯系過,但他們都拒絕更正。
此后在國內外引起了一片嘩然,雖媒體做了大量報道,但科技界,特別是生物界對此研究結果的質疑聲非常大。但是北大記者招待會后不久,科學院(不記得是院還是其下面的一個局就發了一紅頭文件(我在生科院黨委辦公室看到的),說科學院手里也有這種材料,說除了河南的那枚恐龍蛋的材料外他們還有其他相似的材料,他們也要做相關研究(僅憑記憶,如有誤請知情者指正)。但是,科學院以鄒承魯院士為代表的一批人卻對此項研究開展了一系列批判,還專門到北大勺園開過一個批判會,因我既沒參加也沒看到有關材料,不知道他們批的什么。但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陳章良組織人開展此研究沒有錯,而且是想用中國的難得的實驗材料做這種基礎研究的大方向是對的。他的錯就在于太急于求成,又怕科學院搶了先,沒有去請教更多的古生物學家(雖然當時張昀教授是國內比較有名的古生物學家,但他對分子生物不熟悉),可能也沒有去很好地查有關古DNA研究的文獻(不知當時有沒有,當時可能僅靠手工查)就急急忙忙開始了研究工作,結果出來后就更是為了搶先,為了制造轟動效應先用召開記者會的方式宣布科研成果,而且就在北大學報發表。這都是一個嚴肅的科學家不應采取的方式。所以后來國內外都有人用實驗否定了他們文中的一些重要觀點。為了說明問題我查到了1996年在化石雜志發表的一篇文章《恐龍蛋DNA研究怎么了》附在文后供網友參考。但是我認為在這里媒體不負責任的夸大宣傳起了很壞的作用,而且從不承認錯誤,出了問題后就把一切責任都推到當事人身上,這一點在華南虎事件上表現更為突出。
陳章良可以說是改革開放后的第一批海歸,當時引進他是經過高層特批的,好像他當時獲得博士學位不久(離現在我們的饒院長回國前在美國的地位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引進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開展當時國內還幾乎沒有開展的轉基因研究工作。當時給他的條件也不高,只是副教授職稱,這已是很大的破格了,當時我還是講師,因為文革后一直是論資排輩評職稱,也可以說各方面都是在照顧老的,我們這些當時40多歲的人還算是年輕的,從他開始又強調培養年輕人,我們又突然變成了老的,開始照顧小的,我們就成了跨過的一代。但我們中的絕大數都能理解,認為國家必須這么做。陳章良也很爭氣,不僅科學研究工作開展得很順利,后來又頂著各種壓力擔起了生物系主任一職,他接手前生物系教職工的獎金在全校最低(8.8元/人.月),在宣布他任系主任的全系教職工大會上他承諾到年底時每人的月獎金不少于100元,會后大家都議論他是在吹牛,認為他幾年也達不到。但實際沒到年底就超額完成了他的承諾。當時也有人說風涼話,說他是靠北大生物系這塊金字招牌弄到的錢(當時于金光集團簽訂了合作協議),當時我就說過,這塊金牌早就在,別人為什么弄不來錢。他敢說敢干,而且還腳踏實地去落實,不久他就又為研究生爭取到了50元/人.月的生活津貼(從導師的科研經費中出),這可能是北大最早的也可能是全國最早給研究生的生活補貼。他為他們那一代的年輕人也為后來的年輕人爭得了許多機會和利益,他建議設立了杰青基金,但他卻沒有申請。聽說他到中國農大當校長時為研究生和教職工又干了許多實事,我覺得他是應該受到尊重的。
附:
恐龍蛋DNA 研究怎么了
張忠英
發表于:化石,1996,(4):19-20
l995年3月15日下午,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陳章良教授向外界正式宣布,他們成功地從一枚特殊恐龍蛋中獲得了恐龍基因——DNA(脫氧核糖棱酸)片段。次日,《人民日報》以顯著地位作了報道。通過國內新聞媒體的大量宣傳報道,這一驚人發現在國內外成為轟動一時的科學新聞。一年多過去了,人們關切地在問:恐龍蛋DNA研究怎么了?
先說XL--01蛋化石本身
北京大學科學家用做恐龍DNA研究的化石材料系河南鄭州奇石收藏家李廣嶺先生所收藏的2000多牧化石蛋中的一個。這牧蛋化石近圓形,直徑約9cm,是李廣嶺1993年初從河南西蛺縣收集到的。起初,這枚外貌一般的蛋化石并未引起人們的注意 同年9月,該蛋化石意外落地,破碎成4塊,李廣嶺發現蛋腔內有絮狀物.手感軟濕,富有彈性,有點像點鈔用的濕海綿。他用一種家用膠將其中較小的3塊粘合一起,恰好凸凹相對地蓋合在較大的一塊上面。他把這枚特殊的蛋化石編號為XL-01。10月19日,《光明日報》最先作了報道。將其描述為外硬內軟的蛋化石,開始引起我國科學界的關注。北京大學張昀教授對該蛋化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專門組織一批學者,開展了有關恐龍蛋的結構、礦物—化學組織、埋藏學及蛋內有機殘余物的生物化學研究,并最終導致后來令人震驚的探秘——恐龍遺傳基因。
XL-01蛋化石是否適于用做古老DNA研究的化石材料,這是首先要探討的一個問題。筆者曾寫過一篇題為“恐龍蛋DNA之我見”的文章(見1995年8月28日《中國科學報》),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筆者認為,XL-01蛋化石本身存在許多“先天性缺陷”和不確定性,因而,對從它蛋腔內絮狀物中檢測出的DNA的解釋應取十分謹慎的態度。
眾所周知,XL_01蛋化石并非地質古生物專業人員在野外現場發掘出來的,而是轉手收集到的。因而,它的確切產地和具體層位不詳這在很大程度上局限了這枚蛋化石的科學價值。該化石從出土到1993年初由李廣嶺收藏這段時間內的“身世”和遭遇,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在收藏的頭9個月內,它與其它蛋化石一樣,只是普通收藏,沒有對XL一01蛋化石作過科學意義上的觀察和描述。更為嚴重的是,這枚蛋化石在被用做古老DNA研究時,它并非一枚完整的封閉的蛋化石,而是一個破化石蛋,在它跌落摔破后的長達一年多時間里,這枚蛋化石一直暴露在空氣中,處于自然開放系統下,其間還曾在一些地方公開展出,不知有多少人直接用手觸摸過蛋腔內的絮狀物。一直到1995年1月12日,它才置于冰箱中低溫保存,從已公布的XL-01蛋化石照片來看,蛋殼表面除了細小裂縫外,兩大碎塊間的裂縫和一個不小的紡綞形開口都與蛋腔相通。在沒有嚴格的科學的保護措施下,不說空氣中無孔不入的微生物和有機塵埃可掉落其內,就是一些小動物也可進進出出,在里面棲息、幽會和進行其它生命活動。蛋腔內的絮狀物經鑒定主要由一種叫坡縷石的硅酸鹽粘土礦物組成,后者具有極強的吸附有機物的能力,因而,可以肯定地說,這枚蛋化石內的絮狀物已受到外源生命物質的污染。從形態來看,XL-01蛋化石多少已擠壓變形,而蛋腔內又沉積了大量的次生礦物 這些特點正說明這枚蛋化石可能在埋藏和化石化作用下早就有了裂縫(或在后期地質作用下又閉合起來,成為隱裂縫)。如果這樣的話,XL一01蛋化石或許在更早時候已與周圍環境發生了復雜的物質交換。
地史時期和現代DNA的污染是研究古老DNA面臨的棘手問題。正因為這樣,古老DNA研究者除了在實驗室采取各種有效措施,防止操作過程中可能的污染外.對化石材料的要求也非常嚴格。XL-01蛋化石,不僅在“打破之前”,而且在DNA實驗取樣時,應當是一個“蛋殼完整無裂隙”的蛋化石。這是研究恐龍DNA所必需的不可缺少的條件。
恐龍蛋DNA序列的再分析
陳章良所領導的恐龍遺傳基因研究小組從XL—O1蛋化石的絮狀內含物中提取出DNA,通過標記確證DNA存在,并用PCR(聚臺酶鏈式反應)方法成功地擴增出許多不同的DNA片段。安成才博士等用18S rDNA 特異引物進行了PCR 擴增.經電泳分析得到約200bp的PCR產物,最后篩選出兩類6個陽性克隆(編號分別為DA18S1、2、4、6、7和9)。通過測序分析和同源性比較,他們認為這些克隆的序列與兩棲類、爬行類、鳥類和人類等的18S rDNA 具有根高的同源性,但與原核生物沒有發現同源性,而且沒有檢索出與該基因完全相同的已知序列。他們不僅排除了古細菌等污染的可能性,而且還排除了操作過程中人為的污染,因而認為所獲得的是恐龍18S rDNA部分片段。另外,李毅博士等還獲得一段與鈣粘著蛋白基因同源性非常高的恐龍DNA序列,其與非洲爪蟾表皮鈣粘著蛋白前體和腦細胞粘著蛋白及牛和人胎盤細胞鈣粘著蛋白在氨基酸水平上有顯著的序列同源性;而與其它生物種包括原核生物、真菌和植物等進行比較,未發現有更高的同源率。據報道,研究小組還獲得了與動物生長激素受體蛋白前體基因、甲狀腺激素受體基因、鋅指蛋白基因以及原雞組蛋白基因等同源性較高的片段。
在北京大學科學家的研究論文(見《見北京大學學報 (自然科學版)》,1995年第2期)正式發表后不久,中山大學生命科學院屈良鵲等幾位學者著文,對“河南西峽恐龍18S rDNA 片段”提出了質疑(見《中山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95年第3期)。他們對安成才等發表的數據重新進行了分析,認為后者將DA18S1等序列作為恐龍18S rDNA 序列的結論是錯誤的,而這一錯誤是由于在對DA18S1等序列進行比較分析時的失誤造成的。他們指出,安成才等在進行序列分析時忽略了與其它生物類群如植物、真菌和原生生物等的比較,在序列排列方面也存在一些問題,屈良鵠等按照rDNA的結構特點,將DA18S1和7與其它8種生物的rDNA 序列進行排列比較,結果表明安成才等的這兩個序列不是恐龍rDNA片段。他們認為DA18S7是一種高等植物18S rDNA片段(與金虎尾的同源性高達94%以上),而DA18S1則為一種與真菌有較大同源性的rDNA片段。這兩個序列與脊椎動物rDNA 的同源性分別只有69.2—74.1%和68.8-71.9%。
稍晚,在美國從事古老DNA研究的揚洪博士發表了一篇論文(見《古生物學報》,1995年第6期),著重討論古老DNA序列的分析與甄別,并對當前恐龍DNA研究做了評述。他認為分析和甄別古老DNA序列是古老DNA研究中關鍵步驟之一,而系統發育分析是目前甄別古老DNA來源的最為有效,也可能是唯一可靠的方法。楊洪對安成才等所發表的兩類6個陽性克隆18S rDNA序列重新進行了對位排列和系統發育分析,結果表明它們分別來自兩種不同的生物,但都不屬于脊椎動物。其中一類(DA18S7和9)非常可能是高等植物的DNA序列,在系統樹上與現生高等植物的代表形成緊密的姊妹群。屬于脊椎動物的恐龍,它的蛋化石DNA序列在系統樹上的位置卻被排除在脊椎動物之外,顯然這是互相矛盾的,也是不可思議的。因而,楊洪不支持安成才等所得出的XL-01蛋化石內的DNA片段來自恐龍本身的結論。至于李毅等用隨機引物所擴增的DNA片段,楊洪認為由此所獲得的序列很難與其它序列建立同源關系,因而無法進行系統發育分析,更談不上判定其真正來源。更耐人尋味的是,屈良鵠等與揚洪是在完全獨立的情況下,各自對安成才等所發表的18S rDNA序列進行再分析,而且所用的計算機軟件也不相同,但他們所獲得的基本結論竟如此不謀而臺。另一方面,他們都沒有對樣本XL一01蛋化石進行DNA取樣和重復實驗,只是對已發表的實驗數據進行再分析,但得出的結論卻與北京大學科學家的完全不同。
結束語
從上面的介紹和討論中可以看出,盡管北京大學科學家肯定他們從恐龍蛋內提取的DNA是恐龍的遺傳基因片段,但這項發現額多爭議。現在,一場有關恐龍蛋DNA 的爭論已在神州大地展開。爭論的焦點是從XL--01蛋化石內獲得的DNA片段,究竟來自恐龍還是別的什么。
當前爭論表明,從化石材料中分離出DNA并不等于發現“這種占生物的遺傳物質”。看來,在恐龍蛋DNA研究中,化石材料是關鍵,污染是大問題,由于外源生命物質可以在不同時期和階段,通過不同途徑和方式,介入到化石材料和制備的樣品中,因而對實驗結果必須進行嚴格的分析和甄別,可靠的實驗結果應具有可重復性,研究者在其它實驗室通過獨立研究可取得相同或基本一致的結論。
恐龍遺傳基因研究是一項難度很大、探索性特強的基礎研究。北京大學科學家在這一領域做了很多開創性的研究工作,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何令人信服地證明從XL一01蛋化石內獲得的DNA片段,確實是6500萬年前就已滅絕的恐龍的遺傳物質而不是外源生命物質的污染造成的。在科學上,真理跨過一步便是謬誤。這場爭論還剛開始,“試玉要燒三口滿,辨材須待七年期”,我們相信,科學真理總是在爭論中越辯越明,人類最終一定能揭開這一千古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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