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打開新華網,看到了昨日《大河網》上“六旬老人深掘6米造地下居室,稱不想當房奴”的消息,不覺倍感心酸。
地下造房子,老陳樂此不疲。
祖籍周口太康,現居鄭州市秦嶺路北段,退休前做過掘進工的64歲陳新年說,“給老婆和女兒挖個好房子,一直是我的夢想。”他們家的房子在女兒尚未出嫁前,還能容納下一家人生活,而現在,有了女婿、外甥,待他們回來,住房成了問題。“附近的房價每平方米5000多元,根本買不起。”于是,每天閑暇時,陳新年都會帶上礦燈、戴上頭盔,身穿迷彩服,拎著抓鉤、盆,走進挖出的巷道里向前掘進。老人說,他已挖了整整4年,目前已挖掘出50平方米空間,初步實現了住人構想。
地下房屋走廊,很亮很寬敞。
在地下室一間約10平方米的住所里,房間四周刷得雪白,床上的被褥干凈,音響、書架擺放在床前。床的兩端,挖掘出高2米、寬約70厘米的巷道,巷道墻壁上還挖出多個平臺,啤酒、黃瓜等放在上面。“地下室19攝氏度,把食品放這兒,就像放冰箱里一樣。”在地下居室,他和老伴跳舞、唱歌,其樂融融,女兒們也爭相下來居住。根據他的規劃,若房屋不在拆遷范圍的話,他將在地下挖出三室一廳,“準備把廚房搬下來,讓老婆免得做飯時熱得受罪”。“我的設計能抵抗8級地震。”老人樂呵呵地說,因為那里冬暖夏涼,家人居住絲毫沒有顧慮。
盡管尚未竣工的地下室工程給陳新年和他妻女享受帶來不少快樂,但讀來還是禁不住淚流滿面……要不是“附近的房價每平方米5000多元,根本買不起。”陳新年會帶上礦燈、戴上頭盔,拎著抓鉤、盆,一挖就是整整4年嗎?挖地下室居住雖然只是罕見的特例,但卻給世人帶來無限的感嘆和深思。
近年來,房價的壓力讓窮人不堪重負。北京的房均價都超過兩萬/平方米了,上海、天津的房價也都漲到了1.5-1.6萬元/平方米。武漢、合肥、西安等二線城市房價都出現飆升。按照普通消費者特別是年輕人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攢幾十年都未必買得起。生長在和諧社會的一些新都市人,雖然憧憬安居樂業的幸福生活,也愿意為夢想而打拼,但畸高的房價幾乎讓他們都在走著從希望到絕望的過程:直接導致到了婚令的年輕人因沒有住房不能結婚,新婚夫婦因為沒有住房不敢要孩子。
“每天一睜開眼,就有一串數字蹦出腦海:房貸六千,吃穿用度兩千五,冉冉上幼兒園一千五,人情往來六百,交通費五百八,物業管理三四百,手機電話費兩百五,還有煤氣水電費兩百,至少……”《蝸居》中的精彩臺詞,感染著每一個看故事的窮人,《蝸居》所代表的消費群體的血淚竟是如此醒目、刺眼。
不是嗎?對于許多青年人來說,自己的積蓄不夠,又不得不買房,只能向親戚、朋友及雙方的父母籌借首付,然后向銀行貸款。對于工薪階層來說,很可能是一家買房,把包括雙方父母在內的三家都變成房奴。對許多普通家庭來說,一對夫妻忙碌大半輩子,可能只是干了兩件事,一件事是攢錢買個房子給自己,然后是攢錢買個房子給孩子。等這兩件事情完了,自己也已步入老年,沒有多少時間享受人生了。可憐的人做了一輩子“房奴”。前半生給自己做“房奴”,后半生給孩子做“房奴”。
何以至此?在筆者想來無非有三:一是保障性住房建設相對滯后。二是房地產市場自身結構“失衡”。三是有錢人在炒房。眾所周知,在住宅市場化之前,人們是沒有住房夢的。如果說有,也不是現在的擁有產權住房的理念,但隨著住房市場化的深入,房子正在成為改變現代人生存方式甚至文明底線的文化符號。但是,如果房子真高到居者再怎么努力也住不起的時候,泡沫必將破裂。那時候倒霉的就不僅是居者和買房投資者,甚至整個經濟也會被拖垮。
山東省陽信縣國土資源局邱海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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