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貧目的是要兩極分化還是共同富裕
張鳳耀
扶貧,在任何國家或地方,都不是為扶貧而扶貧,而另有其一定的社會目的和目標。在資本主義國家,通過所謂扶貧,讓貧困人群得到必要的生存條件,受到必要的教育,具有一定文化水平,獲得必要知識和技能,保持健康的身體,可以為勞動力市場提供數量更多,質量更好,價格更低的勞動力。在現代社會,不管從事何種勞動,都要求勞動者有一定的知識、技能和健康的身體素質。所以,資本主義國家政府,其扶貧幫困,表面上是為窮人、為貧困者;本質上是為資本家、資產階級利益服務,讓他們可從勞動者身上獲得更多剩余勞動價值。在社會主義國家,同樣要求社會成員有必要的知識、技能和良好身體素質。但扶貧目的是,讓全體社會成員公平享受社會公共資源,平等享受勞動成果,在此基礎上使之縮小貧富差距,實現共同富裕,達到社會主義目的。
所謂貧困,可以有絕對貧困和相對貧困之分。絕對貧困是指,起馬的生存和繁衍條件都難得保證的貧困。溫飽不保,上不起學,看不起病,小病不治,大病等死等,都是絕對貧困的基本特征。相對貧困是,基本生存繁衍條件已有保證,但其生活水平處于社會平均生活水平之下,相對于其它社會成員,貧困者的生活水平,是最低一個層次。
富與貧,都有極強的時間性,其富或貧的含義,均隨時間而發生變化,因為社會生活在不斷演進,生存繁衍環境、條件也在不斷變化。現在的貧,不同于已往的貧;現在的富,也不同于今后的富。譬如大家都聽過的乾隆皇帝,沒有人會說他不富,他是當時中國最高統治者,絕對大地主。但他沒有轎車,沒有空調,也沒有電腦、手機;現在中低收入者都可能擁有的這類東西,乾隆未曾有。那是不是說,乾隆皇帝就是貧困人呢?當然不是。時代不同,不能相比。上世紀三十年代,美國通用公司生產的福特牌低當轎車,只要600多美元一輛,美國窮人買不起;而現在的美國窮人工資額已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很多倍,但同樣也有買不起轎車的,因轎車的價格已不是600多美元一輛。現在這個工資額,如前移到上世紀三十年代,可算得上富裕了。這就說明,工資額雖大大增長了,但仍屬貧困階層。不同時期的“貧困”,不是相同的貧困。
我國是發展中大國,也是人口大國。經濟總量雖不小,據最近報導,已是世界第二,超過了日本,僅次于美國;但按人平均計,我國還在全球100位稍后,尚處全球中下水平,按世界銀行每人每天1美元的貧困線標準,我國在貧困線以下的還有2.5億人。所以我國現時的貧困,都屬絕對貧困,是指基本生存繁衍條件都未得到保證的貧困。孩子上不起學,人得了病,連感冒藥也無錢買,只能小病不治,大病等死,都是貧困人群中常見現象。但是少數富裕的人,其富裕程度已達世界最高級。有人用一億元建一座豪宅,有人用千多萬元買一輛轎車,有人用一百八十萬元吃餐飯,有人用二十萬元買一盒月餅,更有人用五萬元美容一次屁股等;十億富翁、百億富翁,也不只幾個。世界上現在衡量貧富分化常用基尼系數的警戒線是0.4,而我國已超過0.4,高至0.47。兩極分化已十分嚴重情況下,如政府再不下大力氣,不用大投入扶貧幫困,讓貧困人群盡快提高生活水平,縮小貧富差距,遏制貧富兩極分化,那就不是社會主義的人民政府了。
但是,我們見到、聽到的一些事,總與社會主義共同富裕要求不相符,甚至背道而馳。例如:
資金扶貧方面。有的地方政府,用社會扶貧濟困捐款成立“扶貧基金”,作扶貧貸款用。但其具體規定是,大戶可以貸10—100萬元,貧困戶只能貸3000元(3000元能有何用?)。所謂大戶,實際就是農村的雇主、老板、莊園主、企業主、資本家。這樣的基金,名義上是為扶貧設立,實際是用來幫大戶發展,所以應叫“幫富基金”。設這樣的“扶貧基金”,是一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這類勾當,將使大戶更大,貧困戶永遠脫不了貧,促使兩極分化進一步發展。
智力扶貧方面。現在對農村貧困人群青壯年進行的扶貧培訓,不是根據當地開發發展需要,去選擇培訓內容;而是為了適應外出打工需要去選擇內容。也就是說,是專為“富士康”們培訓。通過這樣的對貧困人群智力開發、培訓,目的是為了給勞動力市場提供數量更多,質量更好,價格更低的勞動力。有利于雇主、老板、莊園主、企業主、資本家們,掠得更多剩余勞動價值 ;并不有利于打工者。農村貧困地區青壯年外出打工,只留下老弱病殘和未成年人,這極不利于農村貧困地區的開發發展,使貧困地區更加無法脫貧奔小康。所以,不但縮小不了貧富差距,還有可能使已有貧富差距固定化,甚至進一步擴大。
地方官員指導思想方面。我們經常聽到一些官員對貧困人群說,“去打工,去打工!”好像打工就脫了貧。自從政府提出最低工資標準以來,雇主、老板、莊園主、企業主、資本家們,就把政府確定的最低工資作為標準工資,而且把一些本不該計入工資的也計入了工資,使得打工人的實際工資,多等于最低工資金,少的還低于最低工資。據近日公布的統計研究資料(見《南方日報》),廣東珠三角打工者生存需要是每人每月1380元,而珠三角最低工資標準是每人每月1100元。就是說,最低工資滿足不了生存需要。大量實際生活中的事實,也證明了最低工資無法滿足生存繁衍需要。我們經常可以見到、聽到,拿最低工資的家庭,尤其農村貧困地區外出打工的農民工,小孩無處上學,無錢上學,一旦家庭成員有病,治病又成了難題,常常只能“小病不治,大病等死”。而孩子上學,有病治療,都是基本生存所必須。既然最低工資滿足不了生存需要;那么,打工,拿最低工資,怎么能夠脫貧?官員們把脫貧與打工掛鉤,可能是出于無知,也可能是另有用心。如是出于無知,我們建議這些官員(尤其大聲喊“打工”的“富廣東”官員)讀點書,讀讀《國富論》、《資本論》中有關章節。譬如,《國富論》中的“工資”、“利潤”、“人道主義生活消費”;《資本論》中的“勞動價值”、“必要勞動”、“剩余勞動”、“生存繁衍需要”的含義,這些與最低工資、生存需要、脫貧等有著重要聯系。沒有基本知識,很難去指導扶貧幫困。如果是出于另有用心,也不奇怪。因為現在有一部分官員,本身就是雇主、老板、莊園主、企業主、資本家(如廣東省東莞市前書記歐陽德,中山市原市長李啟紅等等);或者是雇主、老板、莊園主、企業主、資本家的代理人(俗稱走資派。如廣東省原紀委書記王華元,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政協主席陳肇基等等),近于雇主、老板、莊園主、企業主、資本家養著的“大管家”(也可叫走狗)。他們只會幫富,不可能扶貧,本性使然。所以,不管是無知,還是另有用心,這類官員不可能指導、實施扶貧幫困,縮小貧富差距;只會使兩極分化進一步擴大,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目的難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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