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晚鹿鳴學會在大學生活動中心就《中國社會階級分析》展開探討。我作為這次活動的主講人，現將此次講座整理如下。

　　一、韋伯和馬克思的階級

　　西方的“階級”一詞的原文是Classis，是由羅馬人口普查人員以財產狀況分人口時而引入描述社會現象的語匯，其基本含義是，一個階級的成員資格的確定和階級之間的關系，均取決于經濟因素的標準，而不涉及法律(如在等級社會中，等級由法律明文規定)宗教及其他社會特征(如在種姓制中，規定不同的種姓采用不同的宗教儀式)。因此，“階級”一詞的用意一開始就有同經濟因素相聯系的特點。18世紀以后，“階級”一詞被用來指那些具有共同經濟特征的社會集團，并逐漸取代了過去常用的“等級”(法文，etat)和“社會階層”(英文，order)之類的用語。

　　韋伯和馬克思均對階級做出了不同的認識。由于我們這不是搞學術，所以一些內容我只簡單說明。

　　韋伯認為階級的考察應該憑借三個方面，經濟能力(財富)，政治能力(權利)，社會能力(名望)。其實簡而言之就是兩個詞，市場地位和分配。首先要明確階級的產生的原因是經濟利益。韋伯在他的《經濟和社會》中這么寫，“階級是一定數量的其生活機遇的特殊因果構成相同的人，而且是在這樣的限度內，這種構成只是在占有財產和占有收入機會的利益中表現出來的，同時這種構成出現于商品市場或勞動市場的條件之下。”韋伯認為只要我們往市場投入就會有產出。投入資本就產生利潤，投入土地產生地租，投入勞動力產生工資。不同的不過是資本更具有話語權。只要有能力，在市場下一定會得到相應的產出。這句話看起來很有道理，確實很有道理，因為這和我們的生活經驗很符合。

　　我們從分配角度認識一下階級。

　　稅后r和全球g的對比圖

　　在《二十一世紀資本論》一書中，皮克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的“核心矛盾”——資本回報率（r）長期高于經濟增長率（g）。“r”代表資本的年均回報率，是由利潤、股息、利息、租金以及其他源于資本的收入之和，除以資本的總價值求得;“g”代表經濟增長率，也就是收入或產出的年變化率。

　　不等式“r>g”，意味著財富在過去相對于產出和工資，以更快的速度進行了積累。換言之，這一不等式揭示了一個基本邏輯矛盾，即企業主必然趨向變成食利者，更多人會淪為勞動力出賣者。這樣的社會結構一旦形成，資本相對于產出會以更快的速度再生產自己，過去會吞噬未來。

　　我給大家舉個例子大家就明白上面這段話了，假設我們這個屋子十幾個人是一個集體，我們一起生產產品，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我拿的比你們多，并且你們都認可這個行為。假設我們今天比昨天多生產了十個產品，但是我今天要比昨天多占有十二個產品。這意味著什么，你們要少兩個用于你們的分配。雖然集體財產增加了，但是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的分配數量其實是要減少的。所以同學們，不要整天說什么GDP又增加了多少，資本回報率比GDP還高呢，這意味著其實你的收入是減少的。

　　皮克提預言，由于資本平均回報率保持在4%—5%，全球長期經濟增長率保持在1%—1.5%，不等式“r>g”仍將是21世紀的常態，這和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頗為相似。在歷史上(上圖1913-2012年期間r

　　我個人認為兩次世界大戰產生了。中蘇兩國首先提高了本國內的工人福利待遇，其次是他給資本主義國家施加了壓力，讓外國資本家不敢剝削太嚴重。資本主義結構性矛盾(r>g)是工人階級和工薪階級普遍貧困的直觀原因。雖然總產品增多了，但是少部分人拿的比增加的還多，而大部分人的收入其實還是變少了。

　　再來看看上圖，我解釋一下這些名詞，補償資本品和材料，就是資本生產中用的工具的總和和消耗的原材料等。生產者在正常水平上的消費，貨幣值上和工資相等，用途上有自身生存的衣食住行、買車買房、剩余的存款和各種金融投資等。剩余產品，就是企業的利潤，一般用于擴大再生產。這是在產品角度理解分配，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我們收入就是那個生產者在正常水平上的消費。而老板們的收入就是那些剩余產品。說到這些就可以多說一句話了，老板給你的少，老板最后得到的就多一些，給你的多，老板就少一些。當然，老板的肯定比你的多得多。這就是分配，老板決定了分配，用專業點的話語就稱為資本家。

　　下面直接說馬克思主義的階級。列寧總結升華了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概念，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中這么說，“所謂階級，就是這樣一些集團，這些集團在歷史上一定社會生產體系中所處的地位不同，對生產資料的關系(這種關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規定了的)不同，在社會勞動組織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領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會財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謂階級，就是這樣一些集團，由于它們在一定社會經濟結構中所處的地位不同，其中一個集團能夠占有另一個集團的勞動。”

　　在這里說一下什么是生產資料，所謂生產資料，簡明一點說就是勞動者進行生產時所需要使用的材料和工具。與生產資料對應的有一個生活資料，即用于生活的資料，像我們衣食住行所用到的。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本質的區別在于，生產資料可以用于生產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而生活資料只能被消耗。

　　馬克思主義的階級也有兩個關鍵詞：生產資料(占有、不占有)和所起的作用(管理、被管理)。占有生產資料的就是資本家，也叫資產階級;不占有的叫無產階級。所起的作用大家應該都明白。而其后說“因而領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會財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多寡大家都知道，那么什么叫方式?我們除了工資還有獎金，提成等等。舉個例子，某位經理說和工人同酬，然而每個月給自己發上兩倍工資的獎金。這就是所謂的方式不同。最后馬克思主義偉大之處就是提出了一個集團占有另一個集團的勞動。馬克思主義叫剝削，什么叫剝削，我舉個例子。我們這個集體一起勞動，勞動所得的全部都是我們的，所有都用于我們的分配。但是如果我們這些使用的工具有資本家的，那么資本家就會拿走大部分，剩下的我們才會用于分配。所有的商品都是我們勞動產生的，但是資本家不勞動就可以拿走我們的勞動果實，這就是剝削。

　　到這里你們應該對階級這個東西有個清晰的認識了，從韋伯主義的開始，我們從分配看階級，到馬克思主義，我們用與生產資料的關系和所起的作用來分階級。韋伯主義對市場的認識是模糊的，不明確的，不能應對所有的情況，簡單來講我在上面所說的如果所有人都往市場投入資本，那么獲得是什么，我們可以預見，絕對不是利潤，而是所有人的破產。而馬克思的解釋是全面的，客觀的。馬克思主義說資本家是靠剝削工人才獲得利潤的，如果只投入資本，沒有剝削存在，那根本不會產生利潤。

　　其實講到這里，上面這張圖基本就清晰。第一個就是現象到結論的過程，我們看到收入不同，結論是分配沖突。第二張圖是韋伯主義的分析，從對資產的不同關系出發，到不同的市場能力，進而對收入有不同的控制。資本市場能力強，對自身收入控制能力也強。得出同樣的結論。最下面的是馬克思的，也從與資產的不同關系出發，推出市場能力和生產關系中的位置，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除了市場能力，還有我們是工人或是小職員還是大經理這樣的區別，進而是收入不同和對勞動力的不同控制，出賣勞動力，購買勞動力，剝削這時便發生了。結論還是一樣的。這里我多說一點馬克思的理論，我們說出賣勞動力，注意不是勞動，而是勞動力，這時勞動力就是商品。從商品角度考慮，勞動力和我們購買的其他沒有商品沒有區別，但是他卻有一個其他商品都沒有的屬性，就是生產其他一切的商品。勞動力可以創造價值。

　　企業體系中，階級存在分別分為資產階級，高級行政人員、管理者和監督者這些小資產階級和工人階級。而在非企業體系中，就像我們東門北門外這些小商小戶，一般稱為小資產階級，他們是有一點的生產資料，雇傭一些人或者不雇傭人，一般不剝削別人也不被別人剝削。細分的話，我們還可以分出來小雇主和半自主雇主。小雇主就是像那種奶茶店，找個人手幫忙，主要是靠自己勞動生存，沒有什么剝削的意識，大一點的飯店就有了，工資給少了自己就得到的多點。半自主雇主是這樣的人群，他們被雇傭，但是自己安排自己的勞動。像我們的教授，接了項目，什么時候做自己安排。

　　二、階級分析

　　我國經濟活動總人口大概是79690萬人，這是14年的數據。經濟活動人口是指所有年齡在16歲及以上，在一定時期內為各種經濟生產和服務活動提供勞動力供給的人口。

　　無產階級：四億。其中國企工人有3398萬人，同比增長0.7%。中央企業有1762.9萬人，同比增長1.3%;地方國企1935.5萬人，同比增長0.2%。農民工有27395萬人，這是14年的數據，比13年增加了501萬人，其中外出的農民工16821萬人。白領差不多有一億人，在總人口中的占比一直是在升高。但由于第一產業就業人口向第二、三產業轉移的速度更快，所以，白領在二三產業的就業人口中略微有降低，但降低幅度明顯小于白領階層在總人口占比的增加幅度。其中白領要去掉“高級白領”約1000萬人。第一產業是農業，第二產業是工業，第三產業是服務業。

　　對無產階級進行一個分類

　　·按腦體分·的話，有腦力無產者和體力無產者。

　　·按照雇傭的性質分·，有國企工人(體制內工人)和私企工人(體制外工人)。國企工人我們直觀的感受是福利待遇好和穩定，穩定就是不會被隨意開除，我說一下穩定。我們都知道國企法律上講歸集體所有，所以每個國企內的工人都是國企的主人，你不能隨意開除你的主人。

　　·按行業分·，有建筑業、制造業、交通運輸業、住宿餐飲業、批發零售業、維修服務業。

　　小資產階級：10584.6萬人。小資產階級在馬克思學說是指介乎資產階級/資本家及無產階級者。主要包括廣大知識分子、小手工業者、小商人、自由職業者等。小資產階級占有一小部分生產資料或少量財產，一般既不受剝削也不剝削別人，主要靠自己的勞動為生。城鎮小資產階級有七千萬，農村的小資產階級有三千萬。

　　資產階級，資產階級是指擁有生產資料的人。資產階級的人數我們用了一中另類的統計方法。有機構統計了高凈值家庭的數量。高凈值家庭就是指可投資資產在六百萬人民幣以上的家庭。其中，可投資資產包括個人持有的流動性資產，如現金、存款、股票、基金、債券、保險及其他金融性理財產品，以及個人持有的投資性房產等。高凈值家庭2015年有兩百萬戶，基本就可以反映資產階級的數量了。從全國來看，資產最低的10%家庭所有資產占全國總資產的比重僅為0.1%，而資產最高的10%家庭所有資產占全國總資產的比重高達60.6%。由此可見，我國家庭資產不均現象嚴峻。在城市地區，資產最低的10%家庭所有資產占城市地區家庭總資產的比重為0.1%，資產最高的10%家庭所有資產占城市地區家庭總資產的比重為54.5%;在農村地區，資產最低的10%家庭所有資產僅占農村地區家庭總資產的0.2%，而資產最高的10%家庭所有資產占農村地區家庭總資產的比重高達52.7%。因而，無論在城市地區還是農村地區，資產不均現象都非常嚴重。

　　資產階級也可以做一些區分。

　　·按性質分·，有國有資本家(官僚資本家)和私營資本家。這里不解釋了，你們大概懂就好。

　　·按照地域分·，有內資，港澳臺資和外資。按照生產中的位置分，有工業資產階級、商業資產階級和金融資產階級(最反動)，不干活的人拿的最多，我們這些底層勞動的人有苦都沒出說。所謂工業資產階級就是從事商品生產資產階級，商業資產階級就是從事商品經營的資產階級，金融資產階級就是從事金融活動的資產階級，像銀行、保險公司、投行等。蘋果公司賣蘋果的產品，但是蘋果公司他自己不生產自己的產品，他交給富士康等加工企業生產，蘋果就是商業資產，富士康就是工業資產。

　　地主階級，這個地主階級跟以前我們說的地主階級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們都依靠土地不勞動生存。指的是靠出租房子為生的城中村村民、農村中糧大戶以及隨土地流轉形成的真正的地主階級。

　　農民階級，農民階級與無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都不一樣，所以單獨分類一下。官話叫第一產業從業人員，有兩億兩千萬七百九十萬人，真正的農民估計在兩億左右。農民階級中包括農產耕工人、自農，但是不包括農業資本家等。詳細的構成沒有數據可以借鑒。

　　中產階級，這個說法嚴格上講不符合馬克思階級定義。知乎上有人這樣說，我沒有去論證，但是應該還是有參考意義的。

　　維基百科是這么解釋的。中產階級(英語：middle class)是一種社會階層，在現代社會中，指擁有一定程度的經濟獨立，例如有安定、較高薪酬的工作，在現代社會對社會的發展和穩定起很大的作用，也可以被稱作小康階級，但有時貧富差距大時可能位于社會中間收入卻不高。這樣講大家基本可以理解中產階級了，憑基本意思我們也知道，收入中產嘛，介于有產和無產之間。突出的那一句有特殊的意義，因為反映的是我們的現狀，后面會有截圖反映這一點。

　　中產階級的數量也沒有辦法統計，但是從收入上講可以統計一個叫大眾富裕階層的人數。所謂大眾富裕階層，指的是個人可投資資產在10萬美元(約63萬元人民幣)至100萬美元(約630萬元人民幣)之間的中國中產階級群體。這部分人群中很大一部分被通俗地稱為“高級白領”。這部分人群還包括技術專家和管理者，他們的數量是1388萬人，這是2014年末的數據。

　　三、各個階級的發展趨勢。

　　農民工：

　　第一產業人口一直是在減少的，這是趨勢。第二產業也下降了零點二個百分點，第三產業增加了零點三個百分點。第三產業人口增加的行業是江銅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批發和零售業以及住宿餐飲業。這些行業都是比較可以自由安排時間的。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下降零點四個百分點，這個應該適合城鎮化有密切聯系的。

　　從圖中可以看出農民工從事的各個行業工資普遍不高。我曾經上過工地，我班上大工的工資是挺高的。我一直以為建筑業的平均工資應該在3500以上，由于我干的時間比較短，也只干過一個工種，不知道為什么平均工資也才3000不到。就這個工資水平來說，由于大部分農民工肩負著養家的任務，大部分農民工的生活也就僅僅只有生存。

　　可能大部分同學不怎么了解工作的情況，不要以為都是朝九晚五。朝九晚五是公務員和國企的特殊境遇，即使我們這些人畢業去做程序員，晚上加班到9點以后都是家常便飯，加班到凌晨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富士康的工人基本在廠區一呆就是十二個小時，平均每天工作8.8小時，每個月工作25多天，一年干十個月，我們用三千工資算，每個月扣除1200的吃住，1200的消費已經很低了，要是在城市中消費還要更高，一年下來就是一萬八。對于他們來說，拋妻棄子一年帶回不到家里兩萬塊錢，如果家里有個西電的大學生的話，兩萬塊就是他的學費加生活費，還沒有算上買筆記本和其他電子產品的消費。這就是農民工的現狀。

　　白領：收入降低與體力工人越來越接近，小知識分子、小布爾喬亞(小資產階級)的幻想破滅。工資、薪金個人所得稅減除費用標準由每月2000元提高到每月3500元。按照這個規定，納稅人數由現在的約8400萬人減至約2400萬人。實際是是扣除三險一金后3500也就是說總工資4500左右。(也不高)

　　根據福布斯發布的《2013中國大眾富裕階層財富白皮書》，中國可投資資產(除自主房產之外的財產)達到60-600萬人民幣之間的所謂大眾富裕階層的數量達到了1000萬。其中，企業主占30.3%，而高層經理人只占28.2%,一般職員(其中相當部分應是高級技術人員)占23.4%，其余為公務員、律師等。也就是說，所謂“高級白領”只占到70%，即700萬。而同年中國的白領數量，已經達到一億以上。

　　下面是白領在不同行業的工資情況，金融和信息行業工資最高。農業城鎮單位就業人員和住宿和餐飲業就業人員平均工資最低，和農民工差不多。

　　從上圖我們可以看到，即使是最高的信息行業和金融行業，年薪也才10萬，但是我們都知道信息行業，就是我們西電這種，工作有多累，說拿命換錢一點也不為過。而一般的行業也就五六萬的樣子，這個工資在西安，也就生活得好一點，不包括買房子;在北上廣深生活得還是有些拮據的。

　　下面是基于地域的工資分布情況。北上廣深工資最高，工資最低的是東北的幾個城市和昆明，西安處于中位數上。

　　下面這張是西電學生的平均工資，可以說西電畢業生畢業后半年月薪6000。

　　這時新聞的截圖，說的就是白領的生活現狀，在一定程度上詮釋了西電畢業生的生活。如果你在西安，月薪6000意味著租房子加吃喝不愁，要買房子和結婚的話，啃老吧!

　　當然，如果你是西電人口中的大神，年薪12萬對你來說基本沒有問題。西安這個地方還是可以考慮買房子的，當然得等你奮斗7，8年。如果北上廣深，就是上面圖片里加粗的那句話。

　　這對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完全沒有資格說話啊，湊個字數。私以為，這才是中產階級吧，到不了這個程度怎么能說叫小康階級，我們的小康不能連個房子都買不起吧。當然，資產階級也在這里面。

　　小資產階級：2014年，平均每家個體工商戶營業收入為10.7萬元，較2013年增長4.5%，納稅額0.29萬元，下降11.8%，社會保險費0.21萬元，增長12.2%，凈利潤為3.2萬元，增長4.7%。2014年，平均每家私營企業營業收入為357.2萬元，較2013年下降27.4%，納稅額24.7萬元，下降32.8%，社會保險費4.5萬元，下降30.0%，凈利潤為12.8萬元，也下降12.2%。

　　最后，再來一個大新聞，但是好像這個大新聞是大家意料之中的，因為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驚訝。

　　好，我們今天關于當下階級狀況的交流就到這里結束吧。我們從階級概念的起源發展開始說起，一直談到現今世界包括我國的各階級的經濟狀況，直白的一行行數據讓我們能夠看到在那些所謂的溫情脈脈的階層流通的話語下掩蓋著的是怎樣冷冰冰的現實，那巨大的幾乎無法逾越的階級鴻溝。聰明的你，能否用數據精確計算一下需要多少碗高能雞湯才能填補這樣的鴻溝？需要打多少雞血才能使自己年輕的一腔熱血足夠沸騰以抵擋這現實的寒冷？希望大家通過今天的交流至少能給現在以及不遠的未來的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認識到現實，用現實指導生活，在一個1%vs99%的世界里，做好面對凜冬的準備而非做著溫暖春天的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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