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文字信息化與國家安全

    

    [摘要]本文從三個方面闡述語言文字信息化與國家安全的問題。在信息時代的大背景下,語言文字信息化對國家安全的作用凸顯出來。首先從信息時代的國家安全來看,信息時代的國家安全的要素已呈現出綜合化、跨國化的發展趨勢,維護信息疆域安全成為維護國家主權完整的核心內容之一,語言文字信息化中的不安全因素就是國家安全的隱患。第二部分從三個方面分析安全隱患:中文信息處理標準的制高點我們沒有完全占領;中文信息處理核心技術的自主知識產權我們沒有完全掌握;語言資源匱乏,不能滿足中文信息處理的需要。文章最后提出為了國家的安全必須全方位地研究我國語言文字信息化中的重大課題。
    一、信息時代的國家安全
(一) 在信息時代的大背景下,語言文字信息化對國家安全的作用凸顯出來,語言文字信息化中的不安全因素就是國家安全的隱患。國家安全的要素呈現綜合化、跨國化的發展趨勢,維護信息疆域安全成為維護國家主權完整的核心內容之一。
    信息時代國家之間相互依賴和相互影響程度越來越高,這種相互依賴使得每一個國家的行為和戰略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約束。敵對國家或組織現在可以通過摧毀關鍵的信息基礎設施來達到以前靠戰爭才能取得的戰略目的。信息技術革命打破了時空的限制,國家安全主體多元化,安全空間得到了大大拓展,向上擴展到全世界,向下延伸到地區乃至個人。
    信息時代單憑軍事手段已經不能保證國家的絕對安全,國家必須綜合運用經濟、社會、文化、科技及環境等手段來維護國家安全。安全問題越來越呈現出國際化、全球化的發展趨勢。國家間沖突的原因增多了,領域擴大了。國家安全的要素呈現綜合化、跨國化的發展趨勢。經濟、文化、社會、科技及環境等要素共同構成國家安全。國家安全包括了文化安全、經濟安全、環境安全、資源安全、網絡安全、信息化安全和信息“疆土”安全。信息疆域的安全嚴重影響著其他疆域的安全。信息疆域改變了由領土、領海、領空構成的國家空間的結構,使得國家主權有了新的內涵。沒有信息疆域安全,政治、軍事和經濟安全也就缺乏保障,也就沒有完全意義的國家安全。因此,維護信息疆域安全成為維護國家主權完整的核心內容之一。信息疆域的安全即語言文字信息化的安全,語言文字信息化對國家安全的作用完全凸顯出來。
    (二)中國互聯網的安全隱患令人擔憂,由于中國缺少自己語言文字信息處理技術的自主權,就可能在未來的網絡戰中喪失制網權,因而危及國家的安全。語言文字信息化中的不安全因素就是國家安全的隱患。
    中國網絡用戶數量迅猛發展,帶寬不斷增加,網絡應用日益豐富,互聯網承載著過重的壓力。在多達3億網民所使用的電腦中,芯片、操作系統、瀏覽器以及應用系統、數據庫、防火墻、聊天工具、搜索引擎等軟件目前基本上掌握在外國公司手中,因此中國互聯網是經不住打擊的。一旦發生緊急情況,由于沒有中國語言文字信息處理的自主知識產權的軟件系統,一旦維系這些重要政府部門、企業和民生等機構正常運行的網絡系統崩潰,那么,就有可能給國家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和可怕的后果。
    目前有些世界大國正在積聚“網戰武器”,利用網絡控制戰爭。在當今世界中,網絡就像人的神經系統一樣,已經無限地延伸到世界各國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個方面。攻擊網絡的方法和技術在迅速發展,已經到了足以發起一場網絡大戰的地步。網絡戰將成為未來戰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如果中國沒有自己語言文字信息處理技術的自主權,就可能在未來的網絡戰中喪失制網權,因而危及國家的安全。語言文字信息化中的不安全因素就是國家安全的隱患。
    二、我國語言文字信息化建設中的安全隱患
    以下從三個方面分析安全隱患:中文信息處理標準的制高點沒有完全占領;中文信息處理核心技術的自主知識產權沒有掌握;語言資源匱乏,不能滿足中文信息處理的需要。
    (一)中文信息處理用的規范標準沒有完全掌握在中國人手中,造成國家利益流失及國家安全威脅。
    標準在國家改革開放中的作用相當于“第三海關”。第一海關是物理形態的現實海關;第二海關是質量檢查。通過對入關貨物的質量檢查來保護國家安全及國家和公民的正當權益。但是質量檢查需要有標準,特別需要有自己的標準。如果沒有自己的標準,只能按照別人的標準進行檢查,也就等于海關敞開著大門。所以必須建立合乎國際要求又能保護本國權益的標準,標準具有第三海關的意義。語言文字信息化標準是語言文字信息化的保障,語言文字信息化又是國家信息化的基礎。
    標準在提升產品國際競爭力,促進國際貿易,保護國內市場等方面具有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語言文字信息處理的標準化水平,直接關系到信息技術產品的標準化水平及國家的信息化程度,進而和國家安全、經濟發展、信息化發展和高新科技發展息息相關,成為我們在國際競爭中非常重要的一種競爭力。在我國中文信息處理標準方面,其中《GB2312-1980信息交換用漢字編碼字符集基本集》為我國的漢字信息處理奠定了基礎。但是遠遠不夠,中文軟件的規范化是最為薄弱的環節,至今還沒有形成技術標準。現在漢字鍵盤輸入方法越來越依靠和要求高質量的軟件,制定軟件的技術標準和規范,提高軟件的質量和可維修性,逐步與國際標準接軌,已經成了相當急迫的問題。下面僅以手機輸入法的標準為例來說明這個問題。
    國家有關方面正在對國標GB/T18031-2000《信息技術數字鍵盤漢字輸入通用要求》的修訂草案征求意見。廣大手機用戶都希望有一部合乎語言文字規范和利于中華文化傳承的手機漢字輸入法的國家標準出臺。在國外品牌手機占據中國市場半壁江山的今天,或許國人在使用手機時并不知道,漢字輸入法軟件這一龐大市場90%被國外企業占領,國產手機生產企業每年為此支付超百億元的專利費。由于技術發展的歷史原因,那些擁有漢字處理技術的手機上,其核心模塊的控制權和修改權絕大部分都被國外廠商掌控。目前,我國手機市場上現有的三大主流手機輸入法,T9、智能和iTAP,其專利權均掌控在國外企業手中。據了解,來自美國的T9輸入法市場份額最大,約占50%;智能輸入法和iTAP的市場占有率各約為20%,而國產市場占有率僅一成,無法和國外軟件品牌相抗衡。據了解,中國手機企業每年為此支付數額龐大的專利費和使用許可費用,目前每部手機大概在1至3美元之間。按5億部手機計算,平均每年的手機漢字輸入法市場總量約為5億至15億美元之間,折合人民幣最高超過100億元。發明一種手機中文輸入法不太難,對國產軟件而言最大的挑戰還是來自手機廠商和消費者的認可。國產漢字輸入技術面臨的問題是,即使研發成功,技術先進,手機廠商也未必愿意選用。這些廠商一般都不太愿意迫使用戶改換其已習慣的原有輸入法。占全球手機市場主要份額的諾基亞、索尼愛立信和摩托羅拉則基本以壟斷的形式各自擁有了三大主流漢字輸入法技術。在此背景下,這些手機巨頭不太可能采用國產手機輸入法軟件,國產手機輸入法軟件廠商短期內將難以攻破這一壁壘。
    從以上事實可以看出,我們沒能及時制定標準,這道“海關”沒有把住,除了國家蒙受的巨大的經濟損失,國家還將面臨極大的安全方面的威脅。
    (二)語言文字信息化的核心技術要有自己的知識產權,控制在自己手中
    1.中文信息處理從起步階段就受到國際跨國企業的威脅
    目前一些國外廠商尤其看重中文信息處理技術和產業的價值,在其本土或在中國建立研究基地、或以低廉的價格購買中國學者的研究成果、或徑直購買其勞動力,來進行中文信息處理的研究。外國的信息產業,憑借其財力充足的優勢,吸引了大量華人參與其中文信息處理技術的研究開發,又因其集成能力強,所以形成逼人之勢,不容小視。
    1994年,微軟開始進入中文軟件市場,微軟的WORD把國產WPS擠出了市場,繼而Windows中文版又把國產中文之星擠垮。微軟憑借其強大的優勢地位,使國產的中文信息處理軟件舉步維艱。中文版的Windows、Office等占據了大部分的中文軟件市場,使我國本土的中文信息處理優勢逐漸喪失。
    隨著語言信息處理技術飛速發展,中文信息處理由語言處理向以語言為載體的信息處理和知識處理過渡,應用范圍越來越廣:中文信息處理作為核心技術,往往以嵌入其他應用系統的方式實現自身的使用價值。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中文信息處理技術已滲透到社會生產和生活的諸多方面。從桌面到企業內部網絡,到互聯網,到移動設備,到無線網,從新聞、圖書、情報領域到電子商務、信息安全、遠程教育、電子政務等,中文信息處理無處不在。中文處理在發展中潛伏著危機。從技術上來說,對國外技術的跟蹤和改良居多,偏重應用,而原創的新理論、新方法比較少。我們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品牌產品還很少,具有核心競爭力的技術還數不出幾樣。在基礎研究中,對詞法、句法、語義、語用等單項技術的研究較多,對各個層面之間交互作用的研究較少。跨學科、跨語言的研究還不夠。國門大開,國內研發機構已無法再像上世紀80年代那樣依靠中文屏障獲得天然的領先優勢。
    2.在當前的“云”時代,我們仍然落后,云計算的技術都不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目前國內只有一家公司涉及云計算。然而,云計算的安全問題又直接威脅著國家的安全
    云計算可能對于IT產業鏈產生革命性的影響,云計算作為一個嶄新名詞,人們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它的確切定義,云安全問題就隨之而來。自從“云計算”的概念提出以來,關于其數據安全性的質疑就一直不曾平息,這里的安全性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自己的信息不會被泄露從而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二是自己在需要時能夠保證準確無誤地獲取這些信息。僅在2009年,亞馬遜、Google、微軟三個力挺云計算的IT巨鱷紛紛出現了嚴重的云計算問題。
    云計算改變了服務方式,但并沒有顛覆傳統的安全模式。所不同的是,在云計算時代,安全設備和安全措施的部署位置有所不同;安全責任的主體發生了變化。原來,用戶自己要保證服務的安全性,現在由云計算服務提供商來保證服務提供的安全性。雖然和云計算安全問題同樣重要,但云計算的可靠性和可用性不是云計算安全的核心問題。傳統安全廠商借助云計算的優勢提高服務水平也不是云計算安全問題的本質。解決云計算安全問題的辦法和傳統的解決安全問題的辦法一樣,也是策略、技術和人的三個要素的組合。從某種意義上看,完全安全的“云”是不存在的。對于企業和個人來說,唯有在享受云計算帶來便利的同時,盡量地通過各種措施,防范其可能帶來的風險。
    (三)語言文字信息化的資源建設,中文信息資源匱乏,不能滿足中文信息處理的需要
    1.語言文字是一種戰略資源,信息產業競爭的焦點最終是語言的競爭
    信息技術革命所帶來的一個突出的變化是由語言文字承載的知識或信息變成了一種重要資源,是信息產業的資源,而且是一種戰略資源。對資源的占有以及如何利用資源的知識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一個國家實力的大小。語言資源也是一種生產力,是國家的軟實力。信息資源的開發利用已成為一個國家信息化進程中最為核心的問題。信息資源的擁有率、開發利用水平和信息處理技術已成為衡量一個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標志之一。信息產業的競爭不完全是技術的競爭,最終還是語言的競爭。
    2.互聯網迅猛發展,中文信息資源匱乏,發達國家擁有對互聯網及其網上信息資源的絕對控制權,中國國家安全受到威脅
    2009年7月16日,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第2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09年6月30日,我國網民規模3.38億、寬帶網民3.2億、國家頂級域名注冊量(1296萬)受3G業務開展的影響,使用手機上網的網民也已達到1.55億,占網民的46%,半年內增長了32.1%,增速十分迅猛。但是,中文網絡資源與英語網絡資源相比相差極為懸殊。目前,發達國家擁有對互聯網及其網上信息資源的絕對控制權。美國一直處于信息獨霸地位。
    三、如何加強我國語言文字信息化建設以保證國家安全
    (一)中文信息處理的現狀及與國際上語言信息處理的差距
    進入21世紀,面對網絡時代信息的爆炸式增長,互聯網上的海量文本一方面為語言處理提供了巨大需求,一方面又提供真實的訓練、測試數據。中文搜索引擎的成功為中文信息處理的研發工作注入極大的活力、隨著搜索引擎向精準化、智能化、專業化方向發展,語言處理將找到更大的用武之地。中文信息處理作為一項基礎性、普適特性的信息技術,面臨著挑戰和再次發展的機遇,在PC機時代受挫的中文處理軟件,在互聯網時代則正在勝出。它的開發利用關系到我國今后信息產業乃至社會經濟的發展和國家安全,具有巨大的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
    隨著中國加入WTO與世界各國交流的逐漸擴大以及網絡信息時代的來臨,中文信息處理技術越發顯得重要,其自動化水平的提高,將大大促進我國科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同時使中華民族的文化在信息時代得到新的發展。未來無疑應當加強中文信息處理技術的研發投入與政策傾斜。我國的中文信息處理技術還有自身一系列急需解決的基礎研究和應用技術問題。這些問題如果從現在起還得不到切實的加強,我們在中文信息處理事業中僅有的一些優勢,就要迅速失去,那將給我國造成極大的損失。
    目前中文信息處理能力與國際上先進水平差距還很大。例如:
    1.自動分詞和詞性標注:我國自90年代初就開始進行中文分詞的研究工作,雖然取得不少成績,但至今還未開發出一個像日語分詞系統那樣被廣為接受的分詞標注系統。就理論而言,分詞和標注的正確率需達到100%才能滿足各種應用的需求;而就實際而言,分詞和標注的正確率也至少要達到99%才能保證其他應用的高效性和實用性。根據bakeoff2007中文信息處理評測的數據顯示,在理想的狀況下,分詞的正確率最高僅為96.23%,而即使在分詞100%正確的情況下,詞性標注的正確率也才達到95.41%,同時在評測中排在前三名的系統依然是采用基于統計的方法。從這些數據可以看出,中文信息處理的第一步自動分詞和詞性標注尚未達到實用的要求,需要努力的道路還很長,正確率能夠提高的空間也很大。從采用的方法可以看出,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基于統計的方法已逐漸暴露自身的缺陷,統計方法不可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還是需要結合基于規則的方法,才能在精度上得以突破。
    2.中文信息處理句法分析和語義分析問題:我國基本上沿用西方的句法和語義分析體系,研究工作開展數年均未取得突破性進展。我國專家學者開始思考———沿用西方那套理論體系是否合適?是否應該考慮開發適合中文的分析體系?甚至有學者提出漢語的核心是語義,可以拋開句法分析直接進入語義分析;以及到底句法分析優先還是語義分析優先等問題,也已成為學界爭論的熱點。
    3.中文信息處理應用研究的問題(僅舉例):(1)信息輸入中的鍵盤輸入和漢字識別發展已經成熟,但語音識別卻很難實用化,其主要困難是要適應不同人之間的語音變化以及外界的噪音干擾。語音識別要投入使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2)目前機器翻譯的譯文質量仍然難以令人滿意,主要問題是:如何更好地融合不同的翻譯策略;基于篇章語義的上下文相關處理;更實用的人機互助機器翻譯系統工作方式以及適用于不同應用的專業分類體系設計;(3)信息檢索的難點是復雜長句的分析處理。如何更多地利用語義信息進行檢索是一個并未完全解決的問題;(4)相對于日益發展的Internet,相對于快速膨脹的中文信息、相對于十幾億中文語種用戶來說,現代中文信息處理技術依然滯后,很多技術和系統依然是實驗室的原型,離實際的應用還有較大差距。
    4.中文信息處理研究力量分散而且存在著低層次重復、缺乏統一規范和標準的問題。
    5.現代漢語研究領域和計算機領域的隔絕狀態沒有出現根本性的改變。
    6.漢語文和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的信息處理技術與國際水平相比,還有相當大的差距。特別是自主知識產權的成果還不多。
    7.語言資源和成果的共享還有很大局限,網絡上對公眾開放的中國語言文字資源還很少,遠不能滿足我國國民經濟發展和信息化事業對中文信息處理技術的要求。等等。
    (二)語言文字信息化與國家安全息息相關,承擔著保護國家安全的重任。加強中文信息處理的研究是國家戰略重任
    語言文字的信息化,在社會信息化發展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語言文字是信息的主要載體,人類信息大約80%是以語言文字為載體的,語言文字的信息化直接關系著國家信息化的水平,關系到國家經濟發展和國家安全,進而影響到國家在國際上的競爭力。語言文字信息化已經成為我國信息化的基礎,甚至可以說是前提之一,這個問題不解決,我國的國民經濟信息化將遇到極大的困難。
    加快語言文字信息化進程是國家信息化發展的迫切需要。信息化是當代社會發展的標識。語言文字的研究以及語言文字信息處理的研究從基礎理論到應用技術要快速適應國家安全需要,應從如下幾個方面考慮:
    1.語言戰略是國家發展戰略的有機組成部分
    我國當前語言生活正處在快速發展變化時期,語言生活中各種矛盾突出,社會需要提供語言服務的類型與方式與日俱增,虛擬空間迅猛拓展,漢語走向世界的腳步空前加快,爭取國際話語權正成為民族的自覺意識。此種情況下,我國必須及時研究宏觀語言戰略,設計落實語言戰略的行動計劃,提出應對重大語言問題的科學預案。要系統研究世界上有關國家或地區以及國內語言文字規劃的經驗與教訓。建立國家級語言戰略研究機構,加快研究和制定中國語言發展戰略。中國語言戰略研究應該高屋建瓴,充分借鑒世界各國,特別是美國和歐盟及成員國國家語言戰略研究的經驗,建立面向世界的全球化語言戰略。中國必須面對全球化的挑戰,站在全球化的高度來制定國家對重大語言戰略問題的相關政策,必須以高度的競爭意識來制定國家的對外語言戰略。制定明確的語言戰略,提高國民的全球化意識和參與世界競爭的意識。把掌握外語和多語能力作為我國現代公民參與世界競爭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只有不斷加強我國公民的全球化意識和競爭意識,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才能避免在全球化浪潮中被邊緣化的危險。
    2.對國家語言安全立法保護,建立語言文化安全預警機制和監控機制,加強國家語言文化安全研究
    預防威脅國家語言文化安全的突發事件,做到防患于未然,需要在人大立法,以保證國家的語言文字的主導地位不受侵害,保證國家和民族的文化安全不受外來文化的侵蝕和滲透。特別要加強網絡、信息和大眾媒體以及語言傳播中的意識形態的滲透的監控和預防。
    3.全方位地研究我國語言文字信息化中的重大課題
    重大課題包括:完善和提高語言文字的數字化技術和手段;面向信息處理的語言文字規范標準研制;國家語言文字基礎資源庫建設;中華大字符集收集整理與基本平臺建設;面向互聯網的漢語詞語提取技術;基于語言知識的歧義消解技術;面向網絡和內容的自然語言處理關鍵技術;面向網絡的多語言處理技術;覆蓋CERNET的基于內容的互聯網監測與預警系統;面向教育的國家公共語言文字信息服務體系。應盡快啟動重大項目“國家語言信息化基礎設施工程建設”。
    就中國語言文字信息化基礎設施工程建設而言,我國至今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劃。因此,研制規劃,建立中國語言文字信息化基礎設施,并在此基礎上進行相應的技術研發,自主開發系列應用軟件產品,在開發建設過程中實施培養復合型人才計劃,這是當務之急。信息安全是買不來的,只有靠自己動手。自主開發適宜處理我國文化的語言文字應用系統及技術,由國家掌控其核心技術,才能在任何情況下立于不敗之地,才能獲得信息安全的保證。
    4.國家要重視語言資源的基礎建設,加大投資的力度。深度開發建設語料庫及整合語言資源
    目前我國已經開發了大批漢語語料庫,已建成的用于不同研究目的的語料庫在規模、設計等方面各具特色,它們都已被證實是對語言進行廣泛研究的最好的輔助手段,語料庫自身所特有的這些優點是其他研究手段不可替代的。但是已建成的語料庫無論從規模還是數量上都遠遠不夠。當前需要進行的工作除了建設新的語料庫外,更重要的是深度開發和利用語料庫。
    語言資源建設是一項浩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但目前我國在這方面的投資還極其不夠。據中文語言資源聯盟(ChineseLDC)的數據顯示,外企在該領域的投入遠超過國內的企業。目前,國外的自然語言處理技術遙遙領先,如果我們在基礎資源建設方面再遜于他們,我國的中文信息處理水平是難以趕上國際水平的,更不用奢談領先了。國家要重視語言資源的基礎建設,加大投資的力度。
    5.語言信息技術屬于交叉學科綜合性技術,需要大量培養復合型人才。
    從學制上看,我們的教育制度不適合語言信息產業和信息科學的發展,文理分家太嚴重。信息技術需要文理工結合。解決語言文字問題,語言文字學家多數不懂信息化,計算機專家很難把握語言文字的微妙。為什么我們遲遲停留在文字信息化階段,進入不了語言信息化階段,原因之一是我們的人才結構不合理,人才的知識結構不合理。
    6.為語言文字信息化保駕護航
    在法律上,我們缺乏對高新技術,特別是信息化產業的有效的知識產權保護,知識產權方面的法律滯后。計算機字庫的知識產權問題,輸入法的知識產權問題,語料庫的知識產權問題,網絡資源的知識產權問題等等。這一領域的法律,必須加大研究力度,加快出臺進度,現在有些國家在信息技術領域已經有了成文法,我們要跟上國際步伐,不要被人所制。法律要為我所用,為中國的語言文字信息化所用。
    7.語言信息技術屬于大型技術,需要長期規劃,分階段實施。中文信息處理技術是未來10年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領域
    就中國語言文字信息化基礎設施工程建設而言,我國至今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劃。因此,研制規劃,建立中國語言文字信息化基礎設施,并在此基礎上進行相應的技術研發,自主開發系列應用軟件產品,這是當務之急。國際上多次局部戰爭中出現的信息戰,臺灣分裂勢力策劃對大陸實施信息戰的事件,法輪功通過網絡對國人進行的宣傳滲透等,這些動態都值得我們重視。開發適宜處理我國文化的語言文字應用系統及技術,由國家自己掌握各種語言文字信息處理的根基,才能在任何情況下立于不敗之地,才能獲得信息安全的保證。在中文信息處理領域中,我國許多核心技術仍依賴追蹤、模仿和引進國外技術,原始創新能力明顯不足。當前,世界各國和國際通信標準化組織都在積極開展下一代網絡的研究開發工作。我們應不失時機地開展中國下一代網絡體系的研究、應用試驗、關鍵技術研究和產品開發。不能像第一代互聯網那樣,技術、標準都是外國的,給國家安全造成安全隱患。
    我們要大聲疾呼:信息領域的安全問題是頭等重要的。（作者單位：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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