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璉的“偽回歸”與主席的識人標準
趙 磊
(西南財經大學《財經科學》編輯部)
一、主流在“攪渾水”
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前幾天,我參加了西南財大經濟學博士生的入學考試。面試的時候,我給考生出了一道考題:《重慶模式與科學發展觀》。很遺憾,這些莘莘學子雖然可以念經一樣地背誦“黑板經濟學”,可是,抽到這個題的舉人基本上都懵了,他們一臉茫然地問:什么是“重慶模式”?以至于其他導師強烈要求讓這道題“作廢”——我估計,博導們恐怕也未必清楚什么是“重慶模式”。最后,一個來自重慶的考生回答了這道試題。
這個故事說明什么呢?是重慶的作法不值得媒體關注嗎,是重慶新政不值得經濟學研究嗎?當然不是。這只能說明,支配主流媒體的正統勢力,是何等的腐朽和頑固;同時也說明,我國主流學術界的心胸和視野,是何等的狹隘和近視。一條越來越狹隘的“河流”,居然還被稱之為主流,很搞笑是不是?
不論怎樣,“重慶模式”已被越來越多的人所關注,她充滿了活力,正在成長壯大起來。可笑的是,有些人當初以為用“沉默”就可以封殺重慶模式,現在眼看“置之不理”封殺不了,于是又想用“攪渾水”的手段來抹殺重慶模式。怎么“攪渾水”呢?就是想方設法地把“重慶模式”貶得一文不值。我最近就聽有人說:“重慶模式”講什么“公平”啊、“民生”啊,其實都是老生常談,古希臘的某某某講過,中央的某某某也講過——差點說他自己也“論述過”。言外之意:沒有什么新鮮東西,“都是廢話”。
這種“攪渾水”的目的,就是千方百計地要讓“重慶模式”和主流最擅長的做秀模式“套近乎”,從而把“重慶模式”淹沒在“主流模式”的渾水之中。如果用主流經濟學的模型來“攪渾水”,那就是把兩個完全不同的模式做“回歸”處理,這當然是“偽回歸”啦,也是主流經濟學最喜歡干的事情。
什么是“偽回歸”呢?就是把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事件,硬要扯上“因果關系”。比如,“公雞的總結”就是“偽回歸”的典型。有一幅漫畫:一只公雞正在認真地寫自我總結,題目是:“我是怎樣克服困難,天天把太陽叫出來的”。于是乎,“公雞叫”成了原因,“太陽升起”成了結果。
所以,誰誰講過“公平”,誰誰提過“民生”,都不是評價“重慶模式”的標準。符號重不重要?當然重要。然而,“公平”和“民生”這兩個符號,并不是“重慶模式”與“主流模式”的本質區別所在。在“假冒偽劣”盛行的今天,千萬別把符號當作價值判斷的依據。
有人興沖沖地告訴我:薄熙來自己都說,“我們是從來不講‘重慶模式’的”。這充分證明,“重慶模式”是根本就不存在滴!——我差點笑翻:“從來不講”,這是薄書記低調、謙虛。不講“重慶模式”,絲毫也不會抹殺“重慶模式”在人民心中的崇高地位嘛。
二、吳敬璉的“良心”,路人皆知
主流經濟學歷來盛產“偽回歸”的高手。比如,那個著名的“良心”吳敬璉教授,就自以為是那只“驕傲的小公雞”。最近在《中國發展高層論壇》上,他不是也激情澎湃地大談什么“收入分配不公”嗎?問題是,他的這種激情能代表中國經濟學的“良心”嗎?能和廣大老百姓的愿景一致嗎?
吳敬璉說:“分配的結構是如何決定的呢?是由生產的結構決定的”。這種高論,似是而非,其實就是在扯淡,是在故意混淆視聽。
大家注意,“生產結構”通常是指:在經濟活動中,各生產部門或各生產種類所占的比重及其相互關系。也就是說,“生產結構”強調的是一個生產力的結構概念,而不是一個生產關系的結構概念。吳敬璉之所以用這個概念,其目的就是想掩蓋分配的本質。因為,按政治經濟學的常識,“分配”并不是一堆等待分配的物品,而是一種人與人的關系;分配關系也不是由什么“生產的結構決定的”,而是由“生產關系決定的”。離開生產關系來談分配,如果不是無知,就一定是在忽悠。
以吳敬璉曾經“左”得出奇的歷史來看,他老人家并非全然不知道生產關系與分配關系之間的因果聯系。所以,他用“生產的結構”這類十分曖昧的概念,其用心何在,路人皆知。
馬克思主義歷來關注“收入分配不公”,吳敬璉現在也很關注“收入分配不公”。可是,吳敬璉干的那些事情,到底是在緩解“分配不公”呢,還是在促進“分配不公”呢?我們看看吳敬璉是怎么說的吧:
“只要投資是推動增長的要素,那么在分配結構里資本所有者就占大頭。資本所有者是誰呢?首先是國家,然后是國企,然后是大的私企,有錢人和國家儲蓄傾向是高的,消費傾向是低的”。
瞧瞧,造成“收入差距擴大”的罪魁禍首,不是“私有制”,不是“資本”,而是“國家”和“國企”!不過,“吳良心”畢竟還是有點“作賊心虛”,所以在指認了“國家”和“國企”之后,他又極不情愿地帶上一句:“然后是大的私企”云云。
且不說,這個扭扭捏捏的“然后是”到底想掩蓋什么,就說“吳良心”指認的那兩個“首犯”吧,“國家”和“國企”的背后所指是誰?地球人都很清楚:就是“公有制”嘛!
既然罪犯已經捉拿歸案,“吳良心”也就殺氣騰騰地宣布:“根本動力還是在于改革!”“我們必須以更大的決心和勇氣去承受改革的陣痛,使上層建筑更加適應經濟發展方式的變化,讓改革為轉變打下堅實基礎”。
聽聽,又是“改革”,又是“決心”,又是“勇氣”,而且又是“陣痛”!“吳良心”改革的“決心和勇氣”指向了誰,“改革的陣痛”要誰來承受,難道還不清楚嗎?問題是,今天的“兩極分化”到底是“公有制”造成的,還是“資本私有制”造成的,恐怕早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常識了吧?
吳敬璉把公有制當作“兩極分化”的原因,這種無恥的“偽回歸”與“公雞的總結”是何其相似乃爾,說他是那只“驕傲的小公雞”,名副其實。
從這個例子可以看到,如今大家都在談同一個問題,而且問題的話語符號似乎越來越相似;但是問題的內容和本質,卻是漸行漸遠,差別越來越大,甚至是水火不容。
三、重慶模式的評價標準
今天,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談“民生”,講“公平”了,想想這么多年來公然的“笑貧不笑娼”,這畢竟是一個進步。雖然“民生”和“公平”已然成了一個框,什么都可以往里裝,但是,看看這個框里面到底裝著什么內容,我們就可以判斷:你是真的在講“民生”呢,還是真的在“忽悠”?
老百姓不是傻子,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左派和右派都說要挖掉壓在老百姓頭上的“幾座大山”,可是,他們的做法卻大相徑庭:
——對于“腐敗”這座大山:有人要挖斷共產黨與資本的金錢聯系,讓共產黨真正能夠“權為民所用”;有人卻要挖斷共產黨與人民的魚水關系,逼共產黨下臺,讓大資本來主宰政治。
——對于“住不起房”這座大山:有人不僅率先在全國推行大規模的公租房建設,而且率先在全國開征高檔商品房的房產稅;有人卻除了空喊幾句“增加住房供給”的口號之外,拒絕一切有損于資本利益的房產政策。
——對于“道德淪喪”這座大山:有人“三進三同”整頓吏治,“唱紅打黑”絕不手軟;有人卻打著“法治”的大旗,為腐朽的黑惡勢力鳴冤叫屈,為糜爛的“天上人間”保駕護航。
——對于“兩極分化”這座大山:有人旗幟鮮明地承諾:“要將基尼系數由0.42降至 0.35” ;有人卻一個勁地叫喊:“必須以更大的決心和勇氣去承受改革的陣痛”。
——對于“看不起病”這座大山:有人毫不含糊地指出:“要讓老百姓看得起病,那么就別讓醫療改革繼續成為私有化和斂錢的借口”;有人卻還嫌“市場化不到位”,結果是公益醫院繼續“私有化”,而私立醫院繼續“騙醫保”。
總之,對于壓在老百姓頭上的N座大山,有人明確宣布:“民生才是硬道理,公平也是生產力”,并且努力實踐,“知行合一”;有人卻繼續鼓噪:“堅持市場化改革100年不動搖”,并且撒開腳丫,在私有化的道路上沒命的狂奔。
大家看看,誰在“愚公移山”,誰在“南轅北轍”;誰在真抓實干,誰在忽悠百姓——這難道還不清楚嗎?毛主席說得好:
——“僅僅在嘴上大講其信仰三民主義,或者信仰馬克思主義,這是不算數的。你們看,希特勒不是也講‘信仰社會主義’嗎?墨索里尼在二十年前也還是一個‘社會主義者’呢!他們的‘社會主義’到底是什么東西呢?原來就是法西斯主義!陳獨秀不是也‘信仰’過馬克思主義嗎?他后來干了什么呢?他跑到反革命那里去了。張國濤不是也‘信仰’過馬克思主義嗎?他現在到哪里去了呢?他一小差就開到泥坑里去了。”
——“所以我們看人的時候,看他是一個假三民主義者還是一個真三民主義者,是一個假馬克思主義者還是一個真馬克思主義者,只要看他和廣大的工農群眾的關系如何,就完全清楚了。只有這一個辨別的標準,沒有第二個標準。”
我認為,毛主席提出的這個標準,就是我們評價“重慶模式”的唯一標準。
( 2011年3月2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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