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16 21:43:39
方舟子九年前曾抄襲《時代》雜志
方舟子從2001年8月30日開始在《南方周末》發表科唬文章,到12月6日,發表了第四篇,《儲存臍帶血的是是非非》。我們已經知道,方舟子的前三篇文章分別抄自《紐約時報》、《自然》雜志、《科學》雜志,因此,對于這篇“臍帶血”,我們可以省去一個邏輯鏈條,不去問“這篇是不是抄襲的?”這個問題,而直接問“這又是抄襲誰的?”在直截了當地給出答案之前,讓亦明兄把破案的技術路線先透露一下,以便有志于方學的網友能夠效法,人人都來打方騙子的假。如果那樣的話,用不了一年,我們就可以出一套《中國科學的良心科學界魯迅打假斗士一等一全才網絡奇才生物化學家生物信息學家分子生物學家分子遺傳學家生物醫學出身方舟子博士抄襲剽竊大全》。那該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原來,在《儲存臍帶血的是是非非》一文中,方舟子先是講了一大套臍帶血的好處,然后話鋒一轉,說道:
“臍帶血移植既然有這些好處,是否在分娩后要保存起來,“為孩子投一份生命保險”呢?并不需要。一個孩子需要進行臍帶血移植的概率極低,只有十萬分之一,低于被雷電打死的概率(三萬分之一)。為這么低的概率花那么高的儲存費用,是不值得的。而且,萬一需要臍帶血移植,一般也不能用自己的臍帶血,因為如果所要治療的疾病是遺傳導致的話,臍帶血同樣攜帶著突變的基因,移植自己的血液是無濟于事的。”(方舟子:《儲存臍帶血的是是非非》,2001年12月6日《南方周末》,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cience/qixue.txt)。
在《關于方學研究的幾點個人看法》一文中,我曾說過這樣的話:
“方舟子所撰寫的文章,尤其是那些語出驚人、偏離常識、論題超出他所學范圍的文章,都有抄襲的嫌疑?!保ㄒ姡篽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27278&select=&forum=1)。
而上面這段話,就充滿了“語出驚人、偏離常識”的言論。首先,假如方舟子所說的“被雷電打死的概率(三萬分之一)”是真的,那么,一個三十萬人的中等城市,每年會有十人“被雷電打死”。而像北京、上海、紐約這樣的巨大都市,“被雷電打死”之人則會成百上千??墒?,“被雷電打死”一般會是媒體社會版的“奇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新語絲上的Hunhunsheng也對方舟子所說的“一個孩子需要進行臍帶血移植的概率極低,只有十萬分之一”這個說法產生了懷疑,從2007年3月起,到2008年11月,連續追問方舟子大約十次,這個數據是怎么來的?(例見:http://www.xys.org/forum/db/1/252/141.html、http://www.xys.org/forum/db/2/32/232.html、http://www.xys.org/forum/db/3/143/100.html、 http://www.xys.org/forum/db/4/45/28.html)。而方舟子呢?他就像是刻意隱藏他的那個“美國生物信息公司”的ID一樣,對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拒不回答。更讓人不解的是,Hunhunsheng還以方舟子不懂數學、不懂概率論來激方舟子,可是,這位總是要擺出一副全知全能面孔的方全才,仍舊拒不中計。
最好笑的是,在2008年5月的一次關于臍帶血的討論中,狗腿子Yush竟然出面,為主子的“被雷電打死的概率(三萬分之一)”找出了概率計算根據:
“版主說‘一個孩子需要進行臍帶血移植的概率極低,只有十萬分之一’,很明顯指是的是一個孩子一生中,而不是一年內。而你說的是一年內雷電致死率。
“如果按中國2006雷電致死717人作為年均死亡人數,中國人口14億,人均壽命72歲計算,人一生中雷電致死的概率是717*72/1400000000 = 3.7萬分之一?!保ㄒ姡篽ttp://www.xys.org/forum/db/3/143/142.html)。
假如狗腿子Yush是正確的,我們就會遇到這樣兩個邏輯難題:第一,既然概率是“3.7萬分之一”,方全才當年為什么不四舍五入,說“四萬分之一”呢?第二,按照狗腿子的計算方法,是不是72歲的老人被雷擊的概率是一歲幼兒的72倍?。炕蛘撸凑招抡Z絲網友波一波的說法:
“我還以為你是小學算術專家呢。你這是不懂概率的經典例子[。]遭雷劈是獨立概率事件。一個人今年被雷劈,不意味著他今后再遭雷劈的概率會增大或減小。你如果按人均壽命72歲算,總人口基數就不是14億,而是14億乘72?!保ㄒ姡篽ttp://www.xys.org/forum/db/3/143/147.html)。
“一個中國人在一年內雷電致死的概率是二百萬分之一。如果沒被劈死,在下一年遭雷劈死的概率仍然是二百萬分之一,這是極小概率獨立事件,不能累積。難道一個70歲的老頭沒被劈死,他71歲那年被劈死的可能性就增加了70倍?這不扯淡么?!保ㄒ姡篽ttp://www.xys.org/forum/db/3/143/167.html)。
那么,方全才的這兩個數據,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亦明兄好奇大熾,于是就用這兩個數據google互聯網,Bingo!一找就到。原來,1998年12月21日出版的美國《時代》雜志有一篇署名Christine Gorman的文章,題目是“Miracle Blood”。這篇文章講的就是臍帶血。與方全才一樣,在介紹了臍帶血的好處之后,這位作者寫道:
“So, in light of all this, do you need to bank your newborn's cord blood? Again, probably not. The odds that you would use it are on the order of 1 in 100,000--compared to a 1-in-30,000 lifetime risk of being killed by lightning. In addition, you can't use a child's own cord blood to cure him. If he had a genetic condition, you'd be giving him back his old disorder. If he had cancer, you'd be giving him the same immune system that failed to defeat the cancer in the first place. ”(見:http://www.time.com/time/magazine/article/0,9171,989887,00.html)。
應該承認,在網上確實能夠找到“被雷電打死的概率(三萬分之一)”這樣的說法。但是,把這個數據與“一個孩子需要進行臍帶血移植的概率極低,只有十萬分之一”混到一起來比較的文章,卻只此一家。實際上,根據美國National Lightning Safety Institute的數字,一個人被雷擊的幾率為1:280,000 (見:http://www.lightningsafety.com/nlsi_pls/probability.html),顯然,“被雷電打死的概率”應該更低。所以,方全才的這段抄襲,相當于把人家的錯誤也抄了過去。而按照方打假專家,這又是抄襲的“鐵證”。(見: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48551.html)。
中國科學的良心方舟子在看到了美國的資料之后,當然不會只抄這么“一小段”??纯聪旅孢@段話:
方舟子:“如果你生過患白血病或其他遺傳性免疫疾病的兒子,或有這類遺傳病的家族史,儲存臍帶血才有意義。在這種情況下,你的親屬用到臍帶血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手術也更可能成功?!?
《時代》:“The only cases in which it clearly makes sense for you to bank cord blood are if you already have a child with leukemia or lymphoma or there's a family history of a genetic condition like severe combined immunodeficiency (the Bubble Boy disease). Here the chance that you will use the cord blood is much greater, and it's more likely to be used successfully.”
實際上,在這篇“科普”文章中,方博士不僅會抄人家的錯誤,他還大量制造“方氏”品牌的錯誤。看看這句話:
“人體共有6對主要HLA基因,每對基因由兩個等位基因組成,HLA的等位基因多達30幾種?!?
既然“每對基因由兩個等位基因組成”,那么“6對主要HLA基因”豈不應該是12個嗎?怎么會“多達30幾種”呢?原來,所謂的“等位基因”概念,比較含糊。根據維基百科,“在一個個體裡,某個基因的基因型是由該基因所擁有的一組等位基因所決定。例如,二倍體生物,也就是每條染色體都有兩套的生物,兩個等位基因決定了該基因的基因型?!保ㄒ姡篽ttp://zh.wikipedia.org/zh/%E7%AD%89%E4%BD%8D%E5%9F%BA%E5%9B%A0)。應該說,這個說法并沒有錯:就人類來講,所謂等位基因就是指來自父母個一方的同種基因,也就是方生物醫學出身所說的“每對基因由兩個等位基因組成”。但是,等位基因的另一個含義就是,相同基因的不同變異類型,比如A基因可以有A1到An不同種變異體。也就是因為對等位基因的含義稀里糊涂,所以方生物醫學出身才寫出了上面那些稀里糊涂的“科?!蔽淖帧?
方生物醫學出身對遺傳學的不懂裝懂,還可以從下面這段話中看出來:
“HLA基因位于第6染色體上,兩位兄弟姐妹各從父母雙方得到同一條第6染色體,因而有相同的HLA基因的概率只有25%。兩個人如果沒有親緣關系的話,他們的組織配型可以很好地配對(12個等位基因中有6個相同)的概率則只有400分之一?!?
事實是,目前用于組織型鑒定的“主要HLA基因”只有三對,而不是方舟子所說的“六對”。這三對基因是:HLA-A、HLA-B、HLA-DR。(見:http://www.ucdmc.ucdavis.edu/transplant/learnabout/learn_hla_type_match.html)。由于每個基因有兩個等位基因,所以,一個人的細胞中,含有“六個”“主要HLA基因”。(HLA基因的總數超過200個,見:http://ghr.nlm.nih.gov/geneFamily/hla)。而要“他們的組織配型可以很好地配對”,必須是“6個等位基因中有6個相同”,而不是“12個等位基因中有6個相同”。只有一半相同,怎么能夠算是“很好地配對”呢?
那么,方生物醫學出身所說的“400分之一”概率是怎么來的呢?當然是抄來的。只不過他不懂裝懂,抄錯了。原來,網上有一個傳說是,人的一生中大約有四百分之一的可能會經歷干細胞移植手術,而使用自己的干細胞來做移植的可能性是1/435;使用其他人的干細胞的可能性是1/400。這個說法到底來自何處,連維基百科都語焉不詳(見:http://en.wikipedia.org/wiki/Cord_blood),但卻被方生物醫學出身理解成了“兩個人如果沒有親緣關系的話,他們的組織配型可以很好地配對的概率則只有400分之一?!币粋€人得需要多么的無知和無恥才能夠做出這樣的“移植”啊!
另外,根據孟德爾的遺傳學定律,在人后代中,其第六染色體可以有四種不同的組合(來自父親的A1和A2與來自母親的B1和B2可以“自由組合”成A1B1、A1B2、A2B1、A2B2四種),因此兄弟姐妹之間具有完全相同的HLA的幾率只有25%。這樣的計算,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兩位兄弟姐妹”這樣的莫名其妙的先決條件。而方舟子之所以要這么說,乃是因為網上還有這樣的說法:
“If you have brothers or sisters, there is a 25% chance that you will have inherited the same six antigens as one of them, a 50% chance of having three of the same antigens and a 25% chance of having none of the same antigens.”(見: http://www.ucdmc.ucdavis.edu/transplant/learnabout/learn_hla_type_match.html。注:這個網頁最后更新是2010年,因此它不會是方舟子“參考”的原始網頁。但類似的說法在2001年就已經存在。)
在方生物醫學出身看來,既然是四分之一的概率,就必須至少有四個人。因此,他就自作聰明地把“brothers or sisters”改成了“兩位兄弟姐妹”。
總之,如果方生物醫學出身真的掛牌行醫的話,他的問題絕不會僅僅是神源醫院那樣的“無效”或者“致殘”,而是“庸醫殺人”。顯然,方博士靠偷洋人的東西來搞沽名斂財的科唬,比他身披白大褂行兇殺人,對中國老百姓的危害要小得多。所以說,還是讓這個對別人“騙子”不絕于口的真騙子繼續行騙吧。 (截止到2010年11月15日,在新語絲讀書論壇,方舟子發的300個帖子中含有“騙子”這兩個字。在新語絲新到資料,方舟子發的181篇文章含有“騙子”這兩個字。顯然,方舟子對騙子的痛恨,是出于“同行是冤家”的心理。)
《時代》文章
http://www.time.com/time/magazine/article/0,9171,989887,00.html
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15 23:36:57
方舟子九年前曾抄襲《自然》雜志
亦明
從2001年8月底起,方舟子似乎成了《南方周末》的專欄作家,每周發表一篇科普文章。筆者已經證明,他在那年8月30日發表的《布什失策干細胞?》,有大約五分之一是抄襲自《紐約時報》半個月前發表的一篇文章,而其余部分,則是根據《紐約時報》的一組專題文章“編譯”而成。三周后,方舟子在《南方周末》發表《科學地解決道德難題?》一文。現已證明,那篇文章主要抄襲美國《科學》雜志。(詳見亦明:《方舟子抄襲剽竊他人20例》,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29318&select=&forum=1)。
方舟子的抄襲歷史,可以上溯到他在中國科技大學讀書時代。而方舟子自己曾說:
“一般來說,如果作者有抄襲的惡習而又能得逞,就不會偶爾為之嘗到點甜頭就洗手不干,……。”(方舟子:《郭沫若抄襲錢穆了嗎?》)。
這相當于夫子自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這樣一個問題:既然方舟子發表在《南方周末》的第一、第三篇文章都是來自抄襲,那么,他的第二篇文章,是不是也是抄襲而來?如果是,他抄襲了誰?
方舟子在《南方周末》發表的第二篇文章是《在基因組上安置中國郵差》,發表于2001年9月6日。該文兩天后在新語絲上發表,尾注作于2001年8月16日。其實,僅看題目,明眼人就知道方舟子對這個問題根本不懂。原來,方舟子所要“科普”的問題,是基因組學中的最基本問題,也就是如何將基因組序列碎片還原成完整的基因組,而使差錯最小。因此,標題應該是“讓中國郵差幫助基因組計劃”之類,而不是把中國郵差“安置”在“基因組上”。(“中國郵差”Chinese Postman Problem是一個數學問題)。顯然,一個連標題都寫不明白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獨自撰寫一篇一千七百余字的科普文章的。那么,方舟子到底又偷了誰的文字?
2001年8月14日,英國《自然》雜志的網站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New path lays DNA puzzles bare (見:http://www.nature.com/news/2001/010814/full/news010816-9.html)。不用說,方舟子的文章就是抄自這篇文章。請看下面的比較:
方舟子1:“為什么在組裝時會發生錯誤?我們需要了解一點序列組裝的原理?!览黼m然簡單,實際應用時卻非常復雜,因為人類基因組很大的一部分屬于高度重復的序列,在組裝時難以確定究竟是重疊區還是原有的重復序列。而且,由于測序錯誤的存在,對同一段序列可能會有不同的測序結果——換言之,略有差異的測序結果可能不是屬于重復序列而是同一序列,這就使得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自然》1:“All sequencing projects involve breaking up a genome and putting it back together again. ……Although the public Human Genome Project took a more structured approach, both groups faced similar problems when re-assembling their sequences.”“Chief among these is that large genomes such as ours are very repetitive, like a jigsaw with many identically shaped pieces. Sequencing errors compound the problem - you don't know whether you're looking at different stretches of DNA or not.”
方舟子2:“已有許多計算機程序能自動對小片段序列進行組裝。它們采取的計算方式,類似于解決一個經典的數學問題——推銷員問題(正式的名稱叫哈密爾頓途徑):如果一個推銷員要在許多個城市推銷,每個城市必須而且只能經過一次,如何找到最短的路程?并沒有特定的公式可以對此進行計算,唯一的解決辦法是找到所有可能的路程加以比較,選出最短的一種?!?
《自然》2:“Sequence assembly is analogous to finding the shortest route through many cities that passes through each only once. Often called the 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 this puzzle is officially known as a hamiltonian path.”“Mathematicians call problems like this NP-complete: the only way to solve them is to try every possible route.”
方舟子3:“最近,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的佩夫茲那(Pavel Pevzner)實驗室在《美國科學院院刊》宣布找到了一種進行序列組裝的新辦法。他們把已有的基因組片段再進行一次切割,切割成大小一樣的更小的片段。這樣,他們就把基因組序列的‘哈密爾頓途徑’變成了‘歐拉途徑’:在此一途徑中,每個城市不限定只能訪問一次,想去多少次都可以,但是每一條路只能走一次。從這個網絡中找出最短的路程的問題,被稱為中國郵差問題。在數學上,要追蹤中國郵差比追蹤推銷員容易得多。”
《自然》3:“By breaking the chunks of DNA into smaller fragments of equal size, Pavel Pevzner, of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and his colleagues have transformed the hamiltonian path of genome sequencing into a 'eulerian path'. ”“In a eulerian path, instead of visiting every city once only, you must travel down every road once only - passing through each junction as often as you like. Finding the shortest route through this network is called the Chinese postman problem.”“Chinese postmen are much more mathematically tractable than travelling salesmen.”
方舟子4:“佩夫茲那實驗室用這個方法寫出了一個新的序列組裝程序——‘歐拉’,并對腦膜炎奈瑟氏球菌的基因組片段進行了組裝,結果沒有任何錯誤,而其他的組裝程序都 出現了錯誤。但是,細菌的基因組所含的重復序列,要比高等生物的基因組少得多?!畾W拉’在組裝高度生物,特別是人類的基因組片段時,是否比其他組裝程序更有優勢,還有待檢驗。劍橋大學分子生物學實驗室正在試驗用這個程序組裝高度生物的基因組片段,初步的結果看起來很有成效?!?
《自然》4:“In a play-off against other genome assemblers including PHRAP, used by the Human Genome Project, Pevzner's program, christened EULER, was the only one to make no errors piecing together fragments of the Neisseria meningitidis genome, the bacterium that causes meningitis. ”“Bacterial genomes are relatively unrepetitive, so the researchers - and sequencing labs such as the UK's Sanger Centre - are in the process of giving EULER stiffer challenges using data from higher organisms.”
大致說來,方舟子的文章,有一半抄自《自然》的文章??尚Φ氖?,這位“有口皆碑”的“生物信息學家”,在抄人家的科普文章時,都會抄錯。比如,在上面引用的第一段文字中,方舟子寫道:
“而且,由于測序錯誤的存在,對同一段序列可能會有不同的測序結果——換言之,略有差異的測序結果可能不是屬于重復序列而是同一序列,這就使得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假如你對這段話的意思摸不著頭腦,千萬不要怪罪自己太笨,或者知識不足。即使是對基因組學略有研究的亦明兄(在筆者的《高級植物分子生物學》中,專門有基因組學一章)對此也是一頭霧水。實際上,《自然》的文章是說,當你拿到兩段相同的DNA序列之時,你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同一個東西,還是來自位于基因組不同區域的重復序列。而因為測序本身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會使略有不同的序列相同,或使完全相同的序列略有不同,因此這樣的麻煩更為棘手。也就是說,方舟子這個“文抄公”連“二道販子”都算不上,因此只能說是一個“頭道騙子”。
總之,方舟子給《南方周末》撰寫的前三篇稿子,分別抄襲自《紐約時報》、《自然》雜志、《科學》雜志,全部是名牌產品??梢娺@位“名盜”是不偷無名之輩的。那么,他給《南方周末》撰寫的第四篇稿子,是不是抄襲的呢?如果是,受害人是誰呢?且聽下回分解。
http://www.nature.com/news/2001/010814/full/news010816-9.html
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21 06:10:59
方舟子四年前曾抄襲一家英國醫學院學報
2006年11月1日,《中國青年報》發表了方舟子的《達爾文得了什么病》一文。其中說:
“最新的研究表明達爾文得的其實是一種當時不知道的疾病——全身性乳糖不耐癥。哺乳動物的乳汁中都含有乳糖,小孩喝了奶以后,乳糖在小腸中被乳糖酶分解成葡萄糖和半乳糖,然后被吸收。斷奶以后,人體就漸漸喪失了乳糖酶,這時候如果再吃含有乳糖的食品,大約兩、三個小時后就可能出現過敏。
“人體失去乳糖酶的程度和速度與人群有關。大部分中國人和日本人在斷奶三、四年后都失去了80~90%的乳糖酶,因此乳糖不耐癥在中國人和日本人中最常見,但是由于他們的飲食中很少含有乳糖,所以不容易表現出來。其他地區的亞洲人和猶太人則還能保留20~30%的乳糖酶,而北歐人、阿拉伯游牧民族和非洲一些養牛部落,則大部分人都一直保留有比較高的乳糖酶,不會出現乳糖不耐癥。只有大約10%的北歐人由于遺傳等因素會患乳糖不耐癥,有的要在斷奶十幾、二十年后才出現嚴重癥狀。
“達爾文很可能正是屬于這少數歐洲人。英國卡的夫大學醫學院的兩位研究者仔細研究了達爾文的病情記錄,發現其癥狀與全身性乳糖過敏一一吻合。達爾文通常是在飯后兩個小時開始發病,發病時間也與乳糖過敏相符。他們還發現,在達爾文的日常飲食中都含有牛奶、奶油等富含乳糖的食品,而達爾文病情好轉的時期則恰好是他碰巧沒有吃這些食品。另外,達爾文的親屬中也有幾個人有類似的病情,這也與乳糖不耐癥通常是遺傳的這一點相符?!保ㄒ姡篽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darwin4.txt)。
看了這三段話,人們不禁要對方舟子刮目相看:莫非方舟子真的是“生物醫學出身”?可惜的是,這三段話中的那么多數據,方舟子卻沒有交代任何出處,而只是說“英國卡的夫大學醫學院的兩位研究者”。好在網絡為我們提供了方便,用Darwin + lactose intolerance等關鍵詞一搜,就找到了這篇文章:Campbell AK, Matthews SB. Darwin's illness revealed. Postgrad Med J. 2005 Apr;81:248-251。顯然,方舟子的《達爾文得了什么病》就是根據這篇文章“編譯”來的。
不過,遍查這篇全文,我們也找不到什么中國人、日本人、猶太人斷奶之后喪失乳糖酶的那些數據。那么,這些數據是怎么來的呢?原來,就在發表Darwin's illness revealed之前一個月,上述兩個作者還與人合作,發表了另外一篇文章:Matthews SB, Waud JP, Roberts AG, Campbell AK. Systemic lactose intolerance: a new perspective on an old problem. Postgrad Med J. 2005 Mar;81:167-173。而上引方舟子文章的第一段的后半部分和第二段的全部就是抄自這篇文章:
“Lactose, b galactose 1,4 glucose, is the unique sugar in the milk of all mammals,3–5 except Pinnepedia (sea lions and walruses). It is hydrolysed in the small intestine by the enzyme lactase. All mammals, except white northern Europeans and some other ethnic groups (for example, the Bedouins and African dairying tribes), are hypolactasic—that is, they have a low lactase. This is because they lose 75%–90% of the enzyme within a few years of weaning.”
“The eventual level and time course of loss of lactase vary considerably with ethnic group. Chinese and Japanese lose 80%–90% within three to four years after weaning, whereas Asians and Jews can retain some 20%–30%, taking several years to reach the lowest level. The 10% of white northern Europeans who lose lactase after weaning can take 18–20 years to reach their nadir. Thus most of the world’s adult population (about 6000 million people) are hypolactasic.”
除了文字相似、數據相同之外,還有一個證據能夠證明方舟子的文章確實是抄襲來的。原來,乳糖不耐癥的癥狀一般在食用乳糖之后半小時左右就可以出現(見:http://en.wikipedia.org/wiki/Lactose_intolerance),但方舟子卻說“大約兩、三個小時后就可能出現過敏”。這是怎么回事呢?原來,在Darwin's illness revealed中,“英國卡的夫大學醫學院的兩位研究者”說了這樣兩句話:
“Darwin’s symptoms match systemic lactose intolerance. Vomiting and gut problems showed up two to three hours after a meal, the time it takes for lactose to reach the large intestine.”
顯然,方舟子在寫《達爾文得了什么病》時,電腦的兩側分別是Postgrad Med J.的這兩篇文章。他左抄一句,右抄一句,湊成了這篇科唬大作(另文分析),換取了大約200元人民幣稿費。其實,在亦明兄看來,這么偷東西換稿費,遠不如挨錘子賺賠償,脫褲子、露股溝賺捐贈來得輕巧。
我們知道,方舟子在2001年給《南方周末》寫文章時,還都是靠偷名牌產品來充數的??墒堑搅?006年,他在給《中國青年報》寫文章時,就只能偷一些邊角旮旯的垃圾了。Postgrad Med J. 的影響因子在2003年是0.917 (見:http://www.sciencegateway.org/impact/if03pr.htm),是典型的學術垃圾,發表的大多是醫學院學生的課程論文之類??墒牵词惯@樣,他們也逃不過方舟子那雙好偷的手。
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24 05:09:59
方舟子2010年在《中國青年報》上的第一篇文章抄襲維基百科
2010年1月6日,《中國青年報》發表了方舟子的《雄海馬為什么懷孕?》一文,全文大約兩千字。(見:http://zqb.cyol.com/content/2010-01/06/content_3016236.htm)。據查,這篇文章幾乎完全根據當時的英文維基百科“海馬”條寫成,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直接翻譯。且看下面的比較(注:維基百科的文字來自2009年12月29日版“海馬”詞條:http://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Seahorse&oldid=334731194):
方舟子1:如果把海馬和明顯是魚的尖海龍放在一起,還是很容易看出海馬的身體就是以海龍為模板做了改造?;头肿由飳W的證據也都表明海馬是從某種海龍進化來的。
維基1:Anatomical evidence, supported by molecular, physical, and genetic evidence, demonstrates that seahorses are highly modified pipefish.
方舟子2:在生育季節開始后,海馬成雙成對地翩翩起舞,連跳幾天求偶舞蹈。
維基2:When two parties discover a mutual interest at the beginning of breeding season, they court for several days, even while others try to interfere. During this time they have been known to change color, swim side by side holding tails or grip the same strand of sea grass with their tails and wheel around in unison in what is known as their “pre-dawn dance”.
方舟子3:然后雌海馬的肚皮緊貼雄海馬的肚皮,把像陰莖的產卵器插進雄海馬肚皮上的育兒袋中,排出卵后就離開了。
維基3:When the female’s eggs reach maturity, she and her mate let go of any anchors and snout-to-snout, …… The female inserts her ovipositor into the male’s brood pouch, where she deposits her eggs, …….
方舟子4:雄海馬不僅要給育兒袋中的卵授精,還要給它們提供氧氣和養料。卵和育兒袋的壁結合在一起,后者就像胎盤,有豐富的血管供應氧氣和養料。
維基4:The eggs are then fertilized in the father’s pouch ……. As seahorses are not mammals his pouch instead provides oxygen as well as a controlled environment incubator.
方舟子5:在卵孵化后,小海馬還要繼續在爸爸的育兒袋中待上一段時間,靠育兒袋分泌的養料為生。在雄海馬懷孕期間,雌海馬除了每天早晨來探望一次,共舞6分鐘之外,就不干別的了。
維基5:The eggs then hatch in the pouch ……. Throughout the male’s incubation, his mate visits him daily for “morning greetings”. The female seahorse swims over for about 6 minutes of interaction reminiscent of courtship.
方舟子6:大約一個月后,雄海馬收縮育兒袋,把小海馬排到海中。一旦小海馬生產出來,雄海馬就不再管它們了,而是馬上準備再次懷孕。
維基6:…… with pregnancy lasting from two to four weeks, depending on the species. When the fry are ready to be born, the male undergoes muscular contractions to expel them from his pouch. He typically gives birth at night and is ready for the next batch of eggs by morning when his mate returns. Like almost all other fish species, seahorses do not care for their young once they are born.
方舟子7:整個懷孕過程和哺乳動物的很相似,甚至它們的化學基礎也有相似之處:都受催乳素的控制。
維基7:The eggs are then fertilized in the father’s pouch which is coursed with prolactin, the same hormone responsible for milk production in pregnant mammals.
方舟子8:但是制造卵非常耗費能量。對海馬來說,這是負擔不起的開支。……這已經讓卵的重量占了其體重的三分之一了。
維基8:When the female’s eggs are ready, she must lay them in a few hours or else she has to eject them onto the sea floor which is a huge cost to her physically, as her eggs amount to about a third of her body weight.
方舟子9:這種奇妙動物的生存現在面臨著新的挑戰,正在成為瀕危物種。威脅它們生存的,除了棲息地的喪失和環境污染,主要的因素是被大量地捕殺曬干了做中藥?!磕晔澜绺鞯赜写蠹s2千萬只海馬被捕殺,賣到中國和其他華人居住地區用來做“補腎壯陽”的中藥。
維基9:Seahorse populations are thought to have been endangered in recent years by overfishing and habitat destruction. The seahorse is used in traditional Chinese herbology, and as many as 20 million seahorses may be caught each year and sold for this purpose.
那么,方全才是不是只抄襲維基百科呢?當然不是。因為這篇維基百科文章僅羅列了47個海馬的種,但是,方舟子卻說:“現存52種海馬”。那么,方舟子的這個數字是怎么來的呢?如果用seahorse + 52 + species搜索網絡,你就會找到一篇2000年3月11日發表在Science News上的文章:Pregnant and Still Macho – seahorses。在這篇文章中,作者寫道:“It lists 52 species in one genus, Hippocampus, within the oddball syngnathid fish family.”(見:http://findarticles.com/p/articles/mi_m1200/is_11_157/ai_61291647/)。實際上,海馬的種類到底有多少,一直眾說紛紜?!爸髁鳌钡恼f法是,只有三十多種。(見:http://www.aquarium.org/seahorses/faq_species.htm、http://seahorses.netfirms.com/species.html)。
實際上,維基百科上的文章,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根據Science News上這篇文章改編而來。只不過是,維基上的文章,是貨真價實的改編,真可謂無一處無出處,不僅引文給出原始文獻,即使是用自己的話來復述,也要給出來源。與這些無名的科普作家相比,方科普作家真算得上是“最聰明”的了:他把人家的東西信手偷來,省心省力,騙錢騙名,真是一舉四得。如果一個這么聰明的騙子都不能“感動中國”,還有誰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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